他一口咬在她耳朵上最敏感脆弱的地方,霎時而來的痛意讓她不由嚶嚀出聲。舒殢殩獍
聽著身下這個女人的嬌嗔,炎霽琛的眼底卻早已經洶湧狂暴。
這個女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從她離京伊始,每日裡他都會收到關於她所有種種的密報。可似乎每日都能讓他額頭上的青筋微蹦。
——和那個柳玉言親近,他可以容忍,他諒那個柳玉言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到底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麼話說,竟能在車馬裡待上那麼久,更甚是還有笑聲傳出?
難道她就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不是沒想到這一路上不甚平靜,不然他也不會派出了他的暗衛前往保護,更甚是自己也忍不住早些脫身離京緊隨其後。可沒想到她在遇到這接二連三事故之後,竟還是那般鎮定。
聽聞,他確是欣慰。卻又憤惱她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虧得她身邊還有那四個喧雜的丫頭,不然這又是要什麼樣的境地?嗯?
——最讓他生氣的是,她到了幽城之後,竟還是不安份!
整日裡忙碌,幾乎沒有片刻的休息。
這個女人,不是還想著帶球跑的嗎?
若是這孩子有了什麼事,她的計劃不就都泡湯了?
再也忍不住,他只在玉城停留了兩個時辰就到了幽城。
沒曾想,不過短短數日,她竟然又遇到了「老相好」!
這個女人!
還真是一再的挑撥他的底線!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換來的不是冷宮,就是永不再見!而她卻是——
什麼冷靜,什麼掌控天下之雍容,在遇到她之後,全都成了渣子!
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她之後,哪怕只是看到熟睡當中的她,便竟是能消散的猶如雲煙散去。唯有的,就是看著她臉上的嬌羞,獨佔她的美好。
幸而,她總還是擔心他的!
這般想著,壓制在她身上的氣息也不由清淺了些,勾著她的唇形,卻還是憤憤的說道,
「告訴朕,你不會離開,不然朕就真的去游族大帳,到時候就讓你攝政,讓你肚子裡的孩子登基為帝權色官途最新章節!」
什麼?
沐清秋還不待反應,隨之而來的就是他近乎狂烈的吻。
游移的意識再度遠離。
那什麼惱怒,驚詫,都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大掌沿著她的身子流連,他的氣息籠罩。
只是轉瞬,整個人就已經困在他的禁錮裡動彈不得。
……她也不想動彈。
他說的什麼,她也記不清,她只知道她曾經想要離開,在聽說了他極有可能親身前往游族大帳之後,她焦心不已。而現在她終於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她真的沒有勇氣帶著腹中的孩子安穩的活下來!
幸好,他在!
他在她身邊!
「琛……」
趁著唇齒離開的空隙,她的聲音低淺無力。掙扎的手已經翻手攬到他的腰上,熟悉的氣息,讓她只想一直這麼依靠下去。
何嘗察覺不到她的軟柔,炎霽琛的雙手也漸漸鬆軟,狂烈的吻也漸漸柔和,一點一點的勾動著她心頭的柔軟。
軟成溫水。
……
門外。
付少清靜立裡在風中,不遠處,隱在暗處的暗衛隱露身形。
隔著一道門,裡面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傳出來。
他的嘴角帶出一抹淺笑弧度。隨後,低眉看向自己的左手腕。
那裡,不可察的一道紅痕赫然。
這是她剛才激動之時,不經意留下的。
她是在乎那個人的,比起她所想的,她所知道的還要在乎。
是以,他總算是沒有做錯!
總算是能看到她的笑容!
便是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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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已經很有些有礙觀瞻的情景。
衣衫不整的沐清秋坐在衣冠楚楚的男人的懷裡。
他的大掌滑過她的衣襟,不顧及的敞開了她身上的官袍,半掩著胸前的衣襟之下,他的手直接落到她腰腹的肌膚上,摩挲著那處凸起的聖地。
那裡,孕育著小小的生命。
那裡,就是讓沐清秋掙扎不出來的洞天。
她垂著眼眸,雙手搭在男人的脖頸上,看著他神情幽深的盯著她腰腹上的衣服,灼熱的目光似乎能看到她身體裡的那個小東西。
倏的,心頭便是一痛雷破九天。
之前她只想著遠遠的逃開那個金絲籠子一樣的地方,想著即便他不在身邊,至少她眼前還有個和他牽扯不斷的人兒,日後天天的看著那個小傢伙,便就是足夠了。
可卻是忘了他……
一口炎暴霎。他也是有過孩兒的,甚至於不知道多少,可不管是因為曾經的沐清秋還是那個皇后,現在——他膝下無子。
他這個年齡在現代並不算是什麼,可這是在古代,何況,也算是後宮美女如雲,他又是長的這麼妖孽……
沐清秋歎了口氣。收攏起自己雜亂的思緒。
不管怎麼樣,人家身為帝王,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卻是直到過了四個月才讓人家和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兒見上一面。
不管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這個消息,怎麼看也貌似是她太自私了!
抿唇半響,沐清秋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她)很聽話,很乖!」
話音一出,攬著她的男人身上便是微微一僵。
他抬頭,盯著她的眸光帶著讓她心悸的光弧。
沐清秋心顫了下,莫名的心虛。
這就是要告訴他,他這個父親就是白白的浪費了四個月的時候麼?
……
炎霽琛瞇著眼睛看著這個一臉羞愧,低垂著頭不敢抬半點兒的女子,放置在她肚子上的大掌微微摩挲,嘴角勾出輕飄的弧度,「不見得吧!」
什麼?12eqh。
但聽著這一聲幽幽,沐清秋只一顫。
腦袋裡立刻冒出來的就是莫不是柳玉言說了什麼!
「怎麼了?」她焦急的問。
再也顧不得的抬頭。一臉驚慌。
炎霽琛擰眉瞅著她,突然很不願意她這樣擔心這個還沒有蹦出來的小傢伙。
「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哼了聲。
「……」
沐清秋茫然。
炎霽琛嘴角微抿,「他的母親都不知道顧忌他,他還能?」15409993
「……」
沐清秋嘴角顫顫。
心知肚明人家說的是她竟然跑到城樓上,更甚是不惜以身涉險的事情。
切——
她是朝臣,她身上肩負著丞相的重任,總不能窩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
不過,這是他在關心她麼?
轉臉,沐清秋的臉上咋放燦爛,也不管現在她如此待在某人懷裡的姿勢本就顯得很曖昧,一個勁兒的就往某人的懷裡鑽進去,「什麼~……」
嘴裡拖長了聲音,更是嬌媚,「人家看明明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將來定然是和他的父親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詭歌!」
說道最後,硬是豎起自己的大拇指,一本正經的點頭。
就像是她說的是佛家的至理名言。
炎霽琛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明顯套近乎的表情,
口中的語氣再尋常不過,「清是說和他父親一樣……」
「當然!」
沐清秋理所當然點頭,在毫無意識的吐出那兩個字來之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面上微微一白,又怕他看到,只得低垂下頭,而眼角微轉,看到自己身上的官袍已經蹂,躪的不像樣子,又蹦著起來,趕忙的整理。
炎霽琛也沒有攔著,就坐在一邊靜看著她倉皇掩飾。
當她把身上的官袍都整理好,完全沒有任何再需要拖沓的時候,他才幽幽開口,「這就是你想要逃的原因?」
沐清秋手腳一僵。
她知道這個問題,她早晚是要面對。
「也,也不全是!」她道。
聲音已經低弱的幾乎聽不到。可是也不過是幾乎,炎霽琛還是聽的很清楚。
他皺了皺眉頭,還是站起身,到了沐清秋面前,腳尖和她的腳尖不過咫尺之遙,
「你以為你想要的朕給不起!」他道。
「……」
沐清秋屏息,說不出話來。
「你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說『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你以為這世上大多的男人都做不到,所以你也就以為朕同樣做不到!」頭頂上他的話字字竄入她的腦顱,聲聲都讓她的心間劇顫。
她再也忍不住抬頭,眼中已經模糊。
他,說的都對!
而正是因為他都知道,他都明白,所以她才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她的想法在這裡根本就是匪夷所思,就是一般人她都不願強求,更不要說是一個帝王。
何況她還有了在這個世界裡和自己最親的骨肉。
原本,她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會為了孩子什麼都願意做,甚至拋去性命。可這段日子,她已經漸漸明白。
她或許看輕了這個男人在她心裡頭的地位,卻從不曾忽視她腹中那個小傢伙的成長。
這些日子,她的肚子一日一日的長大,每日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撫摸肚子,想著這個小傢伙會做什麼,今兒又想要吃什麼。即便她在幽城這幾日的忙碌,她也想著這個傢伙支持著她,鼓勵著她。所以那些困難都不算是什麼。
可也正是如此,她更怕回去那個金絲籠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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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兒就到這裡了,下午要去看望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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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下章卡的逍魂……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