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下的女子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他。舒歟珧留
不甚是清明的眸子很快便只有炎霽琛一個人的身影。
炎霽琛滿意的彎了彎唇,側身撐在她身邊,拂過她額間的青絲,輕柔繾綣。
忽視掉他的手指碰觸在自己面上的輕顫,沐清秋面無表情的瞪著他。
別說在鴿子從她這邊飛走的時候她就醒了,就是被他這麼折騰,再怎麼樣也是要醒了。
這個魂淡——
把她涼在這邊這麼久,倒是現在才想起來看她。嗯?
明擺著就是故意的!
索性,只瞥了他一眼,就看向別處。
眸光所到,看到他身後桌上稍許凌亂的綠豆碟子。
——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只可愛的小白鴿。
若非是那個小東西在她懷裡蹭來蹭去的,她怎麼會睡著?又怎麼會一夢不知煩心事?
至少此時此刻,某個男人還不如一隻鴿子來得好!
突的,沐清秋聽到兩個字。
「小羽——」
什麼?
沐清秋睇過去一眼。
炎霽琛莞爾一笑。
「朕是說那只鴿子……小羽!」
「……」
「你可知道小羽是誰送的?」炎霽琛挑眉。
「……」
「宸妃的父親,當時的二品大員,朕的啟蒙師傅。」
「……」
沐清秋眸光縮了縮。
炎霽琛的眼底暗光閃動,低眉看向她,「他是舉國上下稱頌的好官,卻被人誣陷致死,而那人為的是支持她所支持的人登上帝位——那人就是沐清秋!」
「……」
沐清秋喉嚨一緊,幾乎窒息。
就在他提起「宸妃的父親」時,她就心如擂鼓,卻沒想到那話裡的罪魁禍首果真是「她」!
她以為她當時只是參奏監斬,卻沒想原來那些證據確鑿,竟也是出自「她」的手。
只是他告訴她做什麼?
難道說這才是他饒了宸妃姐弟的緣由?
哈!
哈哈!
原本她以為她猜錯了,以為他怎麼樣也像是安樂王說的那樣,國仇家恨不會糾纏不清!可事實上,不止是她高看了他,就是連他的親弟弟也高看了他。
看到沐清秋臉上的神色莫變,炎霽琛擰了下眉頭。「……你以為朕要說什麼?」
沐清秋扯唇,幾乎想要笑。
話已至此,她還能以為什麼?
若是他真的一心清正,又怎麼會和她說這些?又怎麼會安排她見了那個什麼叫「小羽」的鴿子?
到頭來,不就是要她不得不承認,不得不認可人家的做法?
原來並非是她不願意相信他,而正是因為她心知肚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才總是覺得不安。
她吸氣,毫不相讓的瞪向他,只是眼前的視線不知不覺得已經有些模糊。15150958
什麼愛,什麼情!
根本她才是最天真的那個!
倏的,下巴上微微一緊,那個好像剛才還有些遠的面孔此時竟如此近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俊美的臉上帶著那麼清晰的惱怒。
「沐清秋,你以為朕就是這般不顧國法的人?」
「沐清秋,原來竟是朕看錯了你!」
清湛的聲音,聲聲直入腦顱。
嗡嗡作響。
什,什麼?下下滿炎甚。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
他剛才說什麼?
「朕不管安樂王和你說了什麼,你又是怎樣想。只是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朕?原來你沐清秋所謂的喜歡,也不過如此?」炎霽琛斜睇著她的眼眸,如墨的眸光中看不到絲毫的情緒。
「聖山之下,你不想被朕利用,可你何嘗不是在利用朕!利用朕對你的寵愛,便在百官面前如此放肆!」
「沐清秋,你以為朕是什麼?你這般,就是要朕如何對你?」
一句句,便在沐清秋的頭頂好似晨古鐘鳴。
漸漸清明的視線裡,那個男人清冷的眸光,就像是刀子刻在她的心口上。
這些日子習慣了他的暖,他的柔。於是他這般的清冷就像是寒冬的冰水澆灌到了她身上,激的她全身的涼意,顫慄。
卻似乎,正是因為這股冷意,讓她的腦袋乍然清醒。
就像是他所說,若不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看她這麼愛惜性命的人,又怎麼當著這麼多文武百官的面前對他說那樣一番話?而她之所以說了,之所以做了的最終原因,正是因為她不相信他!就連剛才在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之前,她還以為他渾然不顧她!
原來,真是她自己鑽進牛角尖了!
原來,她這一整天,還真是自己在自虐了!
她想要開口,可不知道要說什麼。
……何況,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炎霽琛的眉心緊了緊。
他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她怎麼竟還沒有丁點兒的反應?
「說話!」他沉聲低喝,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不由緊了緊。
而當下傳來的些許疼痛,讓沐清秋再也忍不住。她一手撥開他鉗制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忿然的瞪過去,「你以為我不想說話嗎?還不是你家德寶點了我的穴道,不然我——」
陡然聽著耳邊上自己這突然響亮起來的嗓門,沐清秋倏的住了嘴。
這不是她腦袋裡想的?怎麼就說出來了?
再低頭看自己,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
……穴道,什麼時候解的?
她怔怔的,腦袋裡慢半拍的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上已經有一股凌厲的氣勢壓過來。
她倉皇抬頭,那人正陰惻惻的靠過來,嘴角似笑非笑,「沐清秋,你剛才說什麼?」
啊?
沐清秋心間一顫,腦袋裡也乍然有點兒亂。
她說什麼了?
……莫不是她剛才一急,不小心問候了誰誰的母親?
慌亂間,他的面孔已經近在咫尺。
薄涼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面上,帶起她不自覺的寒顫。
「沐清秋,告訴朕,你是誰家的?嗯?」
他的聲音滿滿威脅,可話卻是——
沐清秋的腦袋裡霍得斷了根弦。面孔也乍然通紅。她匆匆的想要別厭過去,可下巴早已經再度被這個人給捏在手心裡,逼得她不得不面對。就是連整個身子也再度被他壓在身下。掙扎不得。
「說……」他輕佻起嘴角,淡淡的花香四溢。
面前那雙幾若奪人心魄的眸子猶如深潭,把她捲進去,一點兒渣都不剩。
沐清秋咬唇。
「我錯了!」
而便是她的話音未落,餘音已經被捲入他的口中。
她只低呼了聲,就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了。
因為她的錯,她不敢掙扎。
因為她的錯,她沒膽子掙扎。
只是他也察覺到了她的「認錯態度誠懇」,一開始的狂烈,很快便化作了春風細雨。
……
身下的女子嬌柔的像是一灘水。
可憐兮兮的意味隨著唇齒間的柔順點點的沁入心懷。
……這個倔強的小東西。
炎霽琛輕謂。
想他堂堂一代帝王,竟把權謀之術運用到一個小女子的身上?
終,也是太過在意她了!
可若非如此,又怎會得到她的這廂真心以對?
只是唯恐便如此也留不住她。
炎霽琛眸光乍暗。
起手剝除了她身上的衣物。
她的身子只是輕微一顫,就再度放緩,隨後,一雙臂膀摟上了他的脖頸。輕輕相依。
隨著,大掌所至。
她身上的衣物盡除。
雪白的完美盡顯呈在眼前。
她的嬌羞,她的嫵媚,甚至全身上下都通紅一片。
炎霽琛的眸光再度深沉,熟悉的眸光讓沐清秋心頭再度輕顫,身子的某處早已經抑不住的傳來某些顫抖、
他的吻像是羽毛,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翩然飛起,又轉眼再度落下。就是不曾碰碰觸到的肌膚都禁不住渴望他的溫柔。
他的大掌游移。一如既往的視若珍寶,哪裡都灼熱似火。
他的身子呈現在她的面前,精鍵的肌膚,堪若完美的讓她緊緊的抿住唇角。
他的手執起她的,逼著她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往某處探過去。
瞬間手指端傳來的顫抖灼熱,讓她再度輕顫。
幾乎同時,他的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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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清秋只知道自己一直被他折磨。折磨的眼前發黑幾乎暈過去,又被他給輕柔的弄醒,然後繼續的被他折磨。
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就是連嘶喊的聲音都無力,就像是一灘泥,不得清醒的一灘泥。
而最後那一刻,沐清秋的腦中終於清醒的閃過什麼,只是再也沒有力氣,只能緊緊的抱著跟前的這個她喜歡,她愛著的男人。
或許之前因為他的身份,因為她和他的種種恩怨情仇,她不敢真的放開去喜歡,去愛。那從今兒開始,她便真的沒有顧及了。
而這個人——
你也不要後悔!
……11zsi。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
沐清秋還是覺得自己全身乏力,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她依靠在男人的臂膀當中,嗅著身邊男子淡淡的汗濕,還有清雅的香氣,半夢半醒。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現在不是晚上,她真的會放任自己睡一覺。
一直睡到天昏地暗,天荒地老。
「什麼時辰了?」她呢喃著問。
「還早!」頭頂上的男人回著。一手沿著她的背脊劃過她身上的曲線。轉手又再度籠上她胸前的柔軟。
雖說一直都是被裹胸布裹著,可並沒有那麼盈盈不及一握。
「這陣子就少裹一些!」炎霽琛道。
沐清秋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面上不免又是一紅。「我怕被發現……」她訥訥的說了這麼一句,
炎霽琛嘴角微沉,說的仍是溫和,「你不覺得早晚都是會被發現的嗎?」說話間,一手挑起她鬢間散下的髮絲。
沐清秋抿唇,她知道早晚逃不過。只是……
「……到時候再說吧!」她道,順勢往他的懷裡窩了窩。
炎霽琛挑眉,「有些事情,你逃不開!」
窩在他懷裡的身子微微一僵。過了會兒,悶悶的說道,「我知道了!」
閉著眼睛佯裝休息的沐清秋心頭苦笑,自從在她知道他也對她有意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逃不開,可是她真的沒辦法把自己變成後宮裡的那些女子,整日裡守在自己的宮裡等著他什麼時候想起來,就什麼時候過去一展溫柔,然後其他的時間就是窩在那一方天地裡發呆或者勾心鬥角。
突然間,沐清秋覺得自己這個「小三」的位置還是最好的。
不止能每天看到他,還能為他排憂解難,又或者給他添點兒麻煩,豈不是很好?
……
炎霽琛低眉看著那雙微微顫動的睫毛,眼中微光湛然。
隨後掀開身上的被子,作勢起身。
身邊那個早已經八爪魚的女人忙著抬頭看過來。炎霽琛彎唇一笑,「你先睡一會兒!」
繼續離開的勢頭。
沐清秋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怎麼回事,腦袋裡這位剛才很是生氣的模樣此刻還在她的腦袋裡徘徊而過。她抓著他的手問道,「做什麼?」
炎霽琛盯著她眼中的不捨,「折子沒看完!」
「我幫你!」沐清秋下意識說道。
炎霽琛淺笑,「你不累?」
言語當中的曖昧,立時就是讓沐清秋面上一陣緋紅。
怎麼會不累,現在她的腿間還陣陣的酥&麻呢!只是,她又怎麼能承認啊!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炎霽琛莞爾,抬手在她的鼻頭上劃了一道兒。「等著……」
轉身,扯下了一旁掛著的衣衫錦袍。走到了外間。
身後是重重的簾帳,並看不到裡面的一絲一毫。
「德寶——」他喊了聲。
房門「吱呀」推開,德寶的身影進來。
「皇上!」
「把朕御書房的折子拿過來!」炎霽琛吩咐道。
「是!」
德寶應聲離去。
只是即便重重簾帳之後的沐清秋明知道德寶看不到她,可還是在德寶進來的時候,整個人縮到了被子裡。
更是羞得滿面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