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花公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妖呢,是不是花妖啊。舒榒駑襻」
一個做工平整,宛如刀削的石室內,君千兒找了一個石凳坐下,看著岑花卻在無比專心的擦拭著一柄火紅色跟金色圖騰相交纏的劍。
過了好半天,岑花卻才將手中的長劍緩緩放進劍鞘,小心翼翼的佩在腰間,這才扭頭看向君千兒。
「妖?你怎麼不說我是神呢。」聲音依舊是沒有感情的冷冽。
君千兒一顫,這才從神遊中回過神來,視線不再看那柄精緻的佩劍。
不知怎的,內心對那把佩劍,有種出乎意料的熟悉感,難道是在哪裡見過?
她伸手把捏著自己一側的髮絲,斜眸看向岑花卻,「你怎麼可能是神啊,神才不會半夜三更出現在那種荒無人煙的鬼地方,也不會現在這會兒在山洞裡擦劍。哪個神不是藏著掖著的在享受啊。」
「你不就是神麼。」岑花卻看著君千兒,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君千兒訝異,「你怎麼知道?!」
看著岑花卻依舊一副冰山臉,根本沒有想回答的意思,只好接著說道,「額,我這小小的冥神算哪門子神啊……頂多也就算一個有著正式工作的小鬼而已。」
君千兒偷偷瞥著看岑花卻,細細看著他的面部表情,心裡很是疑惑,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連自己是冥神都知道?
可是這人就跟千年寒冰一樣,還是面癱一個,什麼都不說,這要怎麼弄。
「是你救了我嗎?那個女人呢?」君千兒問道。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離開這裡,樓詣止估計擔心壞了吧。
君千兒腦海中迴響到,最後樓詣止那聲充滿擔心的呼喚,不自覺的,內心被什麼東西塞的滿滿的。
「我見到你時,就你一人。」岑花卻回答道。
「哦,千兒謝謝花公子救命之恩,改日定當報答。」君千兒起身,朝岑花卻行了個謝禮。
岑花卻受了這一禮。
君千兒又道,「那我現在能走了麼?」
岑花卻淡眉一挑,望向君千兒,銀色的眸深深,帶著探索,「怎麼?你有急事?」
君千兒擺了擺手,「啊,沒事沒事……只是覺得,一直叨擾你這幽靜的住所,怪不好意思的。」
君千兒環視了一周石室,其實自從她從一個很奇怪的,塗滿黑色不明物體的山洞內醒來,到現在,根本沒有看到除了她和眼前這位花公子之外的活物。
確切的說,連一個鬼魂兒都沒有。
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這不免讓人的心裡有些發毛。
再加上這位冰山公子的少言冷語,還有心裡惦記著樓詣止是否很擔心,君千兒真的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岑花卻也緩緩起身,看了君千兒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去啊。」君千兒趕忙問道。
「你不是說要報答麼?不用改日,就現在好了。」岑花卻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冷冷道。
君千兒一窒。
拜託,她也就這麼一說而已,現在就要去報答?!
好吧好吧,趕緊的報答了也當償還了這份人情了,免得以後還多一個累贅。
君千兒在心底安慰著自己,跟上了岑花卻的步伐。
兩人在長長的石隧道裡越走越遠,岑花卻在前面冷冷的也不說話。
君千兒跟在後面看著周圍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再看看前面那銀色冰冷的身影,心底默默的歎了口氣。
哎,還不如石頭呢。石頭都比他有溫度。
就在君千兒懷疑這條路根本沒有盡頭的時候,岑花卻終於停下了步伐,轉身定定的看著君千兒,冷聲道,「好了,你回去吧。」
哈?!!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走了這麼久了,七拐八拐的,現在又讓回去?!
君千兒抓狂,顫抖著手指著岑花卻,滿臉的憤懣,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