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君千兒問起小天的事情,樓詣止再難看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舒骺豞曶
他想了想措辭,緩緩道,「小天他……他驚嚇過度,所以在鋪子裡養著了。」
這時,車駕一旁的小窗口的簾子猛然被人掀起,露出小天滿是欣喜若狂的一張臉,「千兒姐,你醒啦~!」
樓詣止頓時嘴角抽搐了幾下,額頭處掛了一排黑線。
君千兒看了看小天,又看了看樓詣止,接著問,「那錦秀呢?」
一聽錦秀,樓詣止這才黑眸閃閃,俊為天人的面容上有一絲得意,神色肯定的說道,「錦秀她覺得闖了禍,對不起你,所以躲在鋪子裡默默的面壁思過。」
這時,小天的腦袋被人往旁邊推了推,錦秀絕色妖嬈傾國傾城的面容,出現在君千兒視線中,她柔語盈盈,魅惑人心的水眸中透著委屈,「君掌櫃,你終於醒啦,都是錦秀的錯,錦秀知錯,等你身子養好了,我再好好跟你認錯。」
那絕色的容顏做出這樣的表情,真真是我見猶憐,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君千兒一臉莫名的看著樓詣止,試探的繼續問道,「那……姜伯呢,詣王爺?」
樓詣止神色不自然的瞥了一眼錦秀,誰想到錦秀根本不與他對視,在跟小天說著什麼『今晚星星好圓啊』之類的話。
他只好硬著頭皮,冷聲道,「大約是受傷了,在鋪子裡養傷了吧。」
這時,從車駕後方傳來一個年邁的聲音,「君掌櫃,老奴沒事,您放心吧。」
噗……
樓詣止極度內傷,內心噴起了小血花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了?!!!
事情是這樣的……
**開始回憶**
那個鬼怪滿地跑的風和日麗的早晨,君千兒闖進開地府門的陣法,救了小天,自己卻昏倒了。
府門大開,樓詣止所管轄的地域果然不是錦秀那麼菜的,所有亂跑的鬼怪全部被吸進黑洞洞的府門。
裡面的冥府鬼差,素質紀律和能力也不是蓋的,在接受了樓詣止的命令後,有條不紊的將這些惡鬼,全部捕捉到了一起,輕鬆的好比甕中捉鱉,然後統統丟進了熔煉爐裡洗滌靈魂去了。
血君留下的爛攤子是解決了,可是君千兒那裡要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她闖進來看到的這個陣法?
難道要說清楚樓詣止就是邪君,錦秀就是魅君,他們是在救百姓與水火之中,犧牲一個小天拯救蒼天百姓,再讓君千兒對他們叩拜膜拜各種拜,又或者潛規則甚的?
這說開了多沒意思,不論是樓詣止還是錦秀,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兩人商定,必須要有一個人來背這個黑鍋~!
海風呼嘯,山風獵獵。
樓詣止和錦秀的矛盾一觸即發。
又一輪『石頭剪刀布』被發動,一局定勝負這種殘忍的模式,讓兩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結果……
好吧,樓詣止勝的那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結果就是讓錦秀背了這個黑鍋,至於怎麼跟君千兒解釋這個陣法,就是錦秀自己的事情了。
正好樓詣止接到皇令,要往邊城去一趟,涉及到公主的喪禮,要帶上君千兒主持喪禮,錦秀便提議跟小天和姜伯留在鋪子裡,順便騰出點兒時間讓他編一些理由。
**回憶完畢**
就是由於以上的經過,樓詣止才那麼編造的。
鬼知道這些人怎麼突然的從哪兒冒出來的?!!!
樓詣止看向錦秀的目光,冷冽而深沉,眼刀子刷刷刷的飛過去。
奈何錦秀就是不接,就是不跟樓詣止對視,繼續跟小天討論著『月亮為什麼不是方的』這一類的話題。
但是這眼光看在君千兒眼裡就不是味道了,在君千兒眼裡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絕美的錦秀跟小天在車駕外面有聲有色的聊著天,眉眼飛舞,夕陽的暖光更是照應的錦秀的面容魅惑萬千,而樓詣止眼睛一步不離開錦秀,深沉凝視。
君千兒打斷了樓詣止的『深情凝視』,說道,「王爺,您說過,商乃民之下。草民身份卑微,不敢與您同駕。所以,請王爺放草民下車,草民去跟鋪子裡的夥計們去坐一起。」
樓詣止冷笑,「他們的是單馬拉車,只能承載三個人,君掌櫃這麼沉的,會把馬匹壓死的。」
君千兒聽得不爽,倔道,「那我們去坐別的馬車。」
樓詣止看著君千兒,邪肆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君掌櫃,本王窮,沒別的馬車了。諾,後面還有一駕靈車,不過本王是不會讓你們去打擾公主的貴體的。」
嘎?王爺窮?
君千兒似乎聽到了自己下巴頦摔落在地的聲音。
君千兒默默的撫摸著自己坐著的軟榻,這質感,這面料,這針線,這繡工,還有腳底下踩著的絨皮毯子,哪個不是可以輕易的買下十個她那樣的小棺材鋪啊。
王爺都喊窮了,讓她君千兒這樣的窮人還怎麼活啊啊啊啊啊~!!!
君千兒斜眸看著樓詣止,心底冷哼,根本就是借口,根本就是想看到錦秀美人兒。
不過……公主的靈車?
君千兒終於意識到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問題。
「王爺,公主的靈車要去哪裡?跟我一起回棺材鋪麼?」
樓詣止斜睨君千兒一眼,挑眉道,「回棺材鋪?我們早都出了京都三天了。」
什麼?!!!(=__=)?
「那……那,那我們要去哪裡啊……」君千兒愣了楞,在那小小的棺材鋪子都待了快一年了,這麼突然的離開,突然還有點兒不捨呢。
「公主逃了兩國聯姻,更是自殺身亡,但是鄰國卻不罷休,既然兩國已經說的聯姻,便不能如此讓百姓笑話了去,要麼繼續成婚,要麼兩國開戰。」
「跟死人成婚?哪國的皇子這麼傻蛋兒?!!」
君千兒大驚,這晚上不就是jian屍麼,簡直太慘無人道,太沒有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