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再次的躁了,聽到南宮名的命令士兵們自然是積極,慌忙的跑進病房,對著華凱銘他們說道:「華局長,華夫人,那我們現在啟程吧?」
「啊哈哈……哈哈…….」聽到這兒面對自己的處境華心蕊趴在地上哈哈的大笑了出來,那種笑帶著淒厲,帶著血痕一般,沁人心骨很是嚇人。
「華心蕊啊華心蕊,沒有了,你什麼都沒有了,眾矢之的,眾矢之的,現在所有人都討厭你,所有人看到你都厭惡,報應報應報應!啊哈哈……哈哈哈……。」
華心蕊哭喊著,從開始到現在,從被愛被寵到現在的人人都煩,從一個高傲的大小姐到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醜女人,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失去了南宮烈的愛她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華心蕊哭笑著,那樣子像是瘋了,淚水淹沒了她整個臉龐,但嘴角那濃濃自嘲的笑意卻越發明顯,華凱銘和黎琦也是在一旁默默的痛哭著,事到如今,還能怎麼做呢,只能是帶著她的女兒離開,再也不去見那些人。
至於南宮家和華家這麼多年的親戚也就徹底的破滅了,以後根本就無法面對,想不到了,現在什麼都想不到了,華凱銘抹了抹自己的淚,從地上將華心蕊和黎琦扶了起來,重重的歎了口氣:「走吧,咱們回家吧。」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華心蕊的淚簌簌的落著,在被沈天棋綁架的那段日子就是這兩個字支撐著他。
回家,回家,是啊,現在也只有她的家能夠容得下她,現在也只有那個地方才是她一輩子的棲身之所。
以後那些人,那些她愛過的,恨過的,那些被她傷害過的,又傷害過她的人也都只能被她關閉在家門之外,一個人,在那個港灣裡默默的一個人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毀了,到最後害人害己,不但毀了她自己,也把華家這一家人都給毀了,跟南宮家的親戚做不成,那些人,她一輩子也都不想見了,而事實上他們更不想見她。
「走吧……走吧……回家……我們回家……。」華心蕊任由華凱銘和黎琦扶著,眼睛空洞的似乎只剩下了淚水,如今,她還能怎麼做呢?
她癡癡愛著的男人對她恨之入骨,而一直愛著她的男人現在也是對她厭惡至極,這裡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走吧,走吧,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些人,一輩子,為了這些錯而被懲罰一輩子,一輩子沒臉見人,一輩子見不得光。
華心蕊,這就是你以後的生活,而面對這種生活別人都不會再有一絲絲的憐惜。
活該,活該了……
華凱銘和黎琦攙扶著華心蕊走出了大樓,在士兵的陪同下上了車,而這一幕南宮名和冷晴就在樓上看著,看著車子駛出了軍區醫院冷晴的眸子一晃,隨之一個重重的鼻息,此刻她心裡還是有很多感歎的,對這個女人,對這個女人過去所做的種種,她氣過,憤過,甚至是恨過,可是也不得不隨著她的離開而讓這些情緒都淡去。
因為在她之後的生活裡,在她以後的故事裡不會再有一個叫「華心蕊」的女人出現,這個女人不管在她的生命中影響到了什麼,此刻都已經畫上了句號,之前的種種以後冷晴也不會再記起。
在一個人的生命裡,從小到大,經歷的不同階段總會是不同的人出現,或者他在你生命的印記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或者只是輕微的一個漣漪,再或者是驚鴻一瞥,曇花一現,再或者只是你生命中的路人甲。
可不管是友情、愛情,還是親情,如果那些人不能陪你走到最後,說到底在你的人生裡他們也不過只是過客。
在時光的長河裡他們的印記也會隨之撫平,水面上也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所以為這些人不需要留戀什麼,過去的總是過去,那些傷害自己的人也會隨之時間而慢慢的淡去。
華心蕊是這樣,以後沈天棋也會是這樣,這些人在她以後的人生裡終究是零。
「她走了……。」感慨過後冷晴輕聲喚了出來,載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車子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再也找不到絲毫的痕跡。
隨著車子的遠去南宮名心裡的那團怒火也被慢慢的熄滅,但他的冷眸裡卻沒有冷晴現在擁有的多愁善感,反而是覺得輕鬆了不少:「走了好,不走的話她始終是個麻煩。」
對於南宮名這句話冷晴並沒有反駁,或者說看多了華心蕊這一系列的行為對這個女孩她也沒有什麼信心了,那雙帶著幾許躊躇的眸子慢慢的從遠處收了回來,微微的抿了抿嘴角,柔和的目光灑向了南宮名,淡淡的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去看看唸唸吧。」
「嗯。」聽到這兒南宮名忙點點頭,這次華心蕊下手很是重,吳念肯定傷的不輕,念到此南宮名和冷晴忙踏步朝就急診室走了過去。
的確,這次華心蕊的確下手很重,她額頭流了好多的血,而且大有止不住的趨勢,終於給她止住血之後醫生忙給她擦了些藥包紮了起來。
還有她的身子,因為她穿的很單薄,再加上華心蕊下手很是重,檢查之後發現她的後背幾乎都是被打的淤青,不過還好都是些外傷,休息幾天就好。
而南宮烈一直都在外面等著,因為要檢查她的身上他不方便進去,看醫生出來他慌忙的問了一句,知道都是些外傷才稍稍的放了心,看到一名護士將吳念扶了出來,他忙要從護士手裡撫過她,可吳念身子卻躲開了,眼眸看向了扶著她的護士,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不用了。」
聽到這話那名護士一個輕笑回應,之後身子退了回去。
這會兒只剩下了他們兩個,遇到這種事南宮烈自然知道吳念很委屈,自然也是有氣的,明明緣分在即的,可是這下子好像又一下子拉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