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其實這句話不無道理,一個人,不管性子多麼冷酷或者多麼淡漠,只要爬上床,讓那種欲一望上了身,什麼都會變得火熱。
床上遊戲永遠上最刺激的遊戲,誰也抵擋不了,讓人沒有理智,包括南宮名,也包括冷晴。
而此刻兩人同睡在一張床上卻什麼都不做倒是覺得可笑了,不過這也說明他在憐惜她吧?冷晴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耳邊是他輕微的鼾聲,摟著她的身子他很快便睡著了,看似睡得很沉,可當冷晴一動身子他就會下意識的貼近她的身子,然後囈語不清的喊著讓她別走。
明明心裡涼涼的,卻還是因為他最真實的夢語而泛了潮,如果在他的夢裡從來都只有她的名字,也許一切會比現在好吧?
「丫頭,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想對你發脾氣,我也沒那麼小氣,讓你永遠跟沈天棋不來往,我只希望你跟他單獨見面時可以先告訴我一聲。」
這一覺他睡得有些不安穩,讓冷晴都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睡著,醒來的時候他冷凝著臉,有意無意的捏著她的小臉,短暫清醒之後,容色收斂,黑眸漸漸沉重,帶著認真,帶著溫柔說了這句話。
冷晴覺得這不像是他能說的話,也許他會這麼想但他也絕不會這麼說,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應該還沒睡醒吧?
「穿好衣服,我去辦出院手續。」說罷他的身子從被窩裡出來,臨走前勾過她的脖子就吻了她一下,之後關門上鎖。
冷晴一個鎖眉,自古以來習慣這個東西是很可怕的,她竟然覺得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習慣了他的體溫,習慣了他的吻痕,甚至習慣了他的狂野。
好可怕,一旦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他速度很快,當她穿好衣服後他也辦好了出院手續,回來又給她披上了件外衣,二話不說抱起來就往外走,對這種大庭廣眾摟摟抱抱的行為可悲的貌似冷晴也習慣了……
出門後夜色已落,今晚的夜色好像格外的美,天上的繁星百舸爭流,人間的霓虹流光溢彩,高低輝映,極為瑰麗,遍地華燈若天河群星,上下渾然一體,交相纏綿,俯仰顧盼。
這樣的夜總會讓人浮想聯翩,心馳神往著什麼,冷晴就感覺這個夜好美,相映的眼前這個男人也好迷人。
沈天棋請客的地方是整個z市最豪華的國際會館,包間內奢華高貴,整個裝潢奢侈的嚇人,這次不僅有南宮名、冷晴,沈天棋、南宮凌,還有南宮烈,本來是想加上華心蕊一起的,可第一她身子還沒那麼好,第二她來了氣氛未免尷尬。
五人坐定之後各色名貴的菜便一道一道的擺上來,看著這架勢這一頓飯下來少說也要上十萬,甚至更多。
沈天棋出手倒是大方。
南宮名微微的一笑,口氣不免帶著些別的東西:「天琪,不過是一家人坐下來吃頓家常飯,何必這麼浪費?」
聽後沈天棋也回之淡淡的一笑,說道:「大哥平日裡忙,能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實在難得,再加上大哥什麼宴會沒出席過?這些粗茶淡飯我還怕大哥吃不上。」
「是啊。」這時坐在沈天棋旁邊的南宮凌開了口,「今下午天琪很早就過來了,點的全是大哥你愛吃的,而且我們都試吃過,味道很不錯的,大哥待會兒嘗嘗,你一定喜歡吃。」
南宮凌的眼眸笑成了一道弧,說著目光就不禁往沈天棋那兒瞟,他的辦公能力一向是她最引以為傲的。
南宮名並不熱絡的一個輕笑:「難得讓天琪你費心了。」
「應該的。」沈天棋嘴角微微的一翹,之後拿過了酒,開了一瓶昂貴的bacardi,第一個就要給南宮名斟,因為這是他最喜歡喝的酒,哪知南宮名卻將酒杯合上,朝冷晴看了一眼,笑著解釋:「待會兒我還要開車載我老婆回家,酒就免了。」
酒瓶送到了他的酒杯口,他倒是大大方方把酒杯給合上了,不免讓沈天棋尷尬,冷晴參與正兒八經的應酬不多,但也知道酒桌上的事都是虛虛假假,客套恭維,她這才明白為什麼南宮名肯來?
表面上看似笑面如花,客客氣氣,其實心底還是在為難著沈天棋,真是虛假,他什麼時候會因為自己要開車而刻意不喝酒?
「哥,今晚我開車吧?難得你能跟天琪聚到一起,你們可以喝個痛快,正巧我酒量也不好。」話說南宮烈這個人就是善良,當總裁這麼多年,參加應酬這麼多次,這點事他門兒清,看沈天棋拿著酒瓶的手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南宮烈忙說了一句,隨即就將南宮名合上的酒杯拿掉,換上了自己的酒杯。
「那好吧,不過……。」說到這兒南宮名再次看向了冷晴,眸子中那股深情密意看了就讓人覺得甜蜜,「老婆在此,不敢多喝。」
一句話讓冷晴徹底覺得南宮名這個人虛偽,敢情說他今晚讓她來就是那她當槍用的?他什麼時候這麼聽她話了?
「大嫂管教的大哥可真是嚴,我還沒見大哥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南宮凌聽後嘻嘻的笑了出來,對著冷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聽到這話冷晴只當附和著南宮名的情緒,微微的一笑,說道:「沒有管教,只是喝多了酒對身體不好。」
對冷晴這句回應南宮名一個意外,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配合的會這麼好,看出他眼底的奸詐,冷晴輕瞟了他一眼,要是讓她現在回答他下午問的那個問題,那麼答案很肯定,南宮名這個人很可惡,不,是相當可惡!!
「咦?」聽到這兒南宮凌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麼,鬼鬼的一笑,說道,「是不是大哥和大嫂又有新一輪的造人計劃了?」
造人計劃?
自從冷晴出事之後南宮名就刻意的迴避著這個話題,卻沒想到卻南宮凌無意的問了出來,這個字眼一下子刺了冷晴的心,但表情上卻依舊掛著那種淡然的笑。
「凌兒,胡說什麼呢?」南宮名自然明白此刻冷晴內心的感覺,冷下臉來對著南宮凌凶了一句,南宮凌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不明白自己是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