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南宮名帶著絲絲冰寒的臉,下巴緊繃,稜角分明,那深邃的眸子,帶著犀利的冰寒,冷冷地射在他臉上。
相對他的冷冽沈天棋表情倒是溫和的多,赫然在他深不可測的臉上寫著歉意,躺在被窩的冷晴很是尷尬,這兩個男人好像之前在部隊就有些過節,此刻又因為她的關係,搞得更僵。
「我來是向大嫂道歉的,今天的事是我失態了。」沈天棋的話語淡然從容,看似雲淡風輕,但卻暗藏著一種情緒。
「哼。」南宮名嘴角微翹,很輕的一個哼笑,冷厲的眼神暗含壓迫,很明顯的態度,對他假惺惺的道歉南宮名不接受,隨即臉上的冷笑止住,冷下了臉,警告,「沈天棋,記得你的身份,冷晴是你大嫂,凌兒才是你的未婚妻,有些行為希望你適可而止,不然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深的望不到底的眸透露了一絲駭然,那是種威脅,赤一裸裸。
「謝謝大哥提醒,我知道。」沈天棋眉梢一個輕蕩,嘴角帶出一絲淺笑,可那種不服的暗喻卻淺顯易見。
這兩個男人好似天生都有著不可比擬的征服欲和野心,樂此不疲的去跟每一個人爭,然後傲然鶴立在萬人之上,對權利,對女人,都是這樣。
要是以前南宮名這麼對他警告他斷然不會讓半分,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地位在這壓著,縱然沈天棋幾萬個不服他依舊要忍著,對這些好爭的強者來說,輸一次有可能這輩子都翻不過身!
「我跟凌兒已經訂了機票,明天回t市,今晚當是次家宴,也當我給大嫂道歉,想請大哥和大嫂吃個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在經過大起大落後的沈天棋練就了隱忍之術,此刻的他口氣很恭敬,好像小心翼翼的在看著上司的臉色說話,生怕有一句說錯了就會被炒魷魚一樣。
「我會考慮。」南宮名口氣冷傲,不置可否,他敢鬥,自然有敢鬥的資本,也自然不怕眼前這個對自己心底充滿恨意的男人多一層對他的恨,有競爭才刺激,南宮名從來就是這麼想,隨即南宮名略揚了揚眉,神色有些慵懶,更有些厭倦,「好了,我跟你嫂子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那就不打擾了。」沈天棋對著南宮名很勉強的一個笑意,又瞟了冷晴一眼,臉色不易觀察的鍍上了黯然,之後轉身走出病房關上了門。
房間,再一度的只剩下她和他。
對沈天棋、從前冷晴是愛,後來是恨,到現在有些釋然,有些彆扭,只是很顯然的,此刻,他和她已再無關係,可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真的,冷晴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更看得出,南宮名是故意的!
「心疼了?嗯?」南宮名的確是故意的,說不上什麼情緒,就想讓沈天棋難堪,尤其是當著這個小女人的面。
此刻冷晴的表情實在出賣了她,聽了他略帶諷刺的語調冷晴輕輕的一個鼻息,依舊淡漠的口氣:「沒有,那是你們之間的較量,與我無關。」
說到這兒冷晴的口氣頓了頓,接著說道:「但事實上,你已經贏了。」
很簡單,冷晴暗含的下一句便是「沒必要再這麼為難他,讓他難堪。」
聽了這話南宮名沉下了臉,陰鶩的眸子有些不悅地打量這張熟悉的小臉,冷聲譏誚:「被我說中了?」
冷晴聽不得他邪性十足的語調,再次拂過一個鼻息,雙眸冷漠的掃上南宮名的臉,薄情的雙唇輕抿:「南宮名,你可惡起來跟沈天棋沒有什麼區別,就算你要跟他較勁,你也應該想想凌兒,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是凌兒的未婚夫……。」
「要不是看在凌兒的面上我早就收拾他了!他還能在這兒跟我說話?」沒等冷晴說完南宮名眼角一縮,裡面綻放的怒氣猶如千年封凍的冰魄,稍稍一個釋放就足以讓人粉身碎骨,「看到他侵犯你我都想扒了他的皮!」
話落,那怒氣語調的餘溫卻肆意的散發,眸裡那種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讓冷晴不由得心底一個輕纏。
對這一點冷晴並不懷疑,南宮名和沈天棋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了,南宮名若真想為難他他不會坐到南宮集團副總裁的位置,更不會讓他在南宮澈和任小忍那兒那麼受寵。
之後的氣氛異常的寂靜,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冷晴就等著他那種怒氣慢慢的消失,南宮名鎖眉,帶有壓迫的目光移向她的小臉,單手捏過她的下巴,強迫冷晴看向他的臉,問道:「覺得我很可惡?」
其實想想這個男人的確複雜的很,冷冽、邪性、霸道、強勢、時而耍賴,時而小孩子氣,時而又很可惡。
冷晴就是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南宮名也看著她的臉,如煙似霧的小臉上帶著朦朧的氤氳,大而明亮的眼眸星漆點點,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罪惡的罌粟,真是讓人著迷。
放開她的下巴,身子沒入被窩躺在她旁邊,摟過她柔弱無骨的小身子,摸著那比綢緞還要順滑的肌膚,全身潮紅的軀體上好像還流淌著滴滴香汗,這手感實在太好。
「你想幹什麼?」他的舉動讓冷晴嚇了一跳,「這是醫院。」
聽到這話南宮名勾唇一笑,一個翻身,把她摟的更緊,雙眼合上,讓她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東西,腦子亂想些什麼,今天且饒過你,乖乖陪我睡一覺,我好累了。」
面對南宮名這個樣子冷晴倒是有些邪惡了,學著他的譏誚語調:「你也有不行的時候?」
提到這種事,本來色一欲當頭的男人自然不會想法純潔,睜眼,他挑了挑桃花春溢的眸,那姿態勾人的魂:「臭丫頭,別刺激我,男人最經不起這方面的刺激,就你現在的身板兒你可受不了。」
嗯?聽到這話冷晴倒是臉紅了,原來他是在擔心她的身子無法承受。
「乖,陪我睡一會兒,等晚上我去辦出院手續,然後跟沈天棋一起吃飯。」他閉上眼,淡淡的對她說著今天的安排。
聽到這話冷晴倒是一個意外:「我以為你會拒絕。」
「妹夫的好意我為什麼要拒絕?」縱然還閉著眼睛,可他眼底那份邪惡也隱約感受得到,好似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這才是他,吃人不吐骨頭的南宮名。
赤一裸的身子被他抱著冷晴覺得有些不舒服,身子微微的動了動,誰知他卻抱的更緊,手臂緊緊的纏在她身上,嘴裡很模糊的溢出了一句:「丫頭,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