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愛上火柴就注定了被傷害,也許冷晴和南宮名就是那根香煙和那支火柴,在他的火光下慢慢的燃盡自己,灰飛煙滅在他的指尖,不留一絲的痕跡。
可誰知,如果火柴也愛上了香煙,那香煙在燃盡的那一刻時帶走的絕不只是香煙的生命,而困在他指尖的也絕不只是那些灰燼。
不該愛而相愛,注定了無奈,也注定了傷害,一愛上萬劫不復,沒有回頭路,一轉身便是一輩子。
記得林語堂曾說過,最簡單的幸福就是,睡自家的床、吃父母做的飯、聽愛人的情話,和孩子做遊戲。
而此刻,冷晴在想這最簡單的幸福她擁有過多少?沒有抱怨,從來就沒有抱怨過,沒有自己的家沒關係,從小失去了父母沒關係,聽不到愛人的情話也沒關係,可如今她卻連做一個母親權利都沒有,那誰來告訴她,她被遺失的這些幸福該如何安放?
她崩潰,強忍了二十六年的堅強,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難受,在這一刻全部宣洩了出來,哭的像個被人丟棄的孩子,那麼大聲,那麼痛苦。
這一刻她真的崩潰了,而南宮名心底那最強硬的心理防線也徹底坍塌,沒入眼角忍不住流出來的是一顆鹹鹹的淚滴,難受,更為這個女孩子心疼。
他現在才知道在他不經意間說出不要孩子時她心底的難受,他才知道她默默吃下那些藥時的痛苦,更知道在每次她獨自疼時的掙扎,是的,為了他,她一次次在委屈自己,在傷害自己。
南宮名的心甚至比冷晴更難受,他現在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冷晴說她想要的他給不起是什麼意思,是的,他從來就沒有給過她想要的,寵她溺她並不會讓她快樂。
她不能生育,他會說不能有孩子你還有我,可他是真的不懂,對一個女人,對一個像冷晴這那樣從小沒感受過親情的女人來說,一個孩子對她多麼重要。
痛,蔓延在兩人的每個角落,像是個惡魔,追的他們無處可躲。
南宮名緊緊的抱住了冷晴,讓她滾燙的淚落在自己的肩膀,自責氾濫在他的心口:「對不起,對不起,丫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南宮名一直在對冷晴說著對不起,口氣中那種疼惜愧疚不予言表,緊緊的抱著她,抱著這個平凡普通、不是女強人的女孩兒,長這麼大這是南宮名第一次說抱歉,真的,他覺得好對不起他的妻子。
雙手扶著她哭的支離破碎的臉龐,看著她,帶著心傷心碎心疼卻又堅定的語調:「丫頭,不會的,相信我,相信我最後一次,我們會有我們的孩子,一定會!不惜我一切代價,我要給你一個家,一個有愛有老公有孩子完整的家,我對黨發誓,對我的信仰發誓,我一定會做到,一定會做到!」
一個人永遠不要輕易說承諾,那可能成為你一輩子欠下的債,而此刻南宮名的這句承諾有些可笑了,縱然他位高權重又怎樣?可以治好冷晴然後給她一個孩子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但能或不能只有試過才知道,南宮名此刻只有一個想法,世上所有一切的美好都抵不過他妻子的滿足。
「嗯。」已經全然崩潰的冷晴還是選擇點了頭,哪怕這個男人做不到,她還是願意騙自己讓自己再信一次。
哭紅的雙眼,扭曲的小臉,帶著令人極度的心疼,挽過她的脖頸,再次纏上她的臉,眼睛,腮瓣,嘴角,一點一點的吻干她的淚,他發誓以後他絕不會讓他的妻子再落一滴淚,絕對不會!
終於稍稍安撫下了冷晴悲傷的情緒,南宮名輕輕的吐了口氣,接下來他應該做的就是按照軍醫的囑咐好好給她調理身子,她實在是太虛了,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給她養。
雖然南宮名也算是個細心的男人,但對調養身子這一條著實陌生,所以接下來南宮名不跑軍區該跑書店了,各類療養、食譜的書籍幾乎都看了個遍,自然的還包括醫書。
老軍醫曾明確告訴南宮名,不管用什麼辦法冷晴都不可能再懷孕,可南宮名不信,他相信總會有辦法,事在人為,別人辦不到,他自己要辦到!
對冷晴的飲食方面南宮名最是小心,幾乎每頓飯都換著法子做,這幾天下來不說別的,冷晴倒是感覺胖了不少。
「你再這麼餵下去我都快成老母豬了。」這幾天冷晴一直躺在病床上,除了上廁所南宮名根本就不讓她下床,倒是讓冷晴有些無奈,刀鋒戰士的巾幗英雄哪有那麼柔弱?
「這世上哪有這麼漂亮的老母豬?」南宮名反唇一問,倒是逗的冷晴一笑,她這一笑南宮名就覺得好幸福。
「對了,這些天你一直照顧我,華心蕊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去看過她?」冷晴仿若梨花帶雨的芳容上鉗著淡淡的笑,口氣透著擔心。
聽到這話南宮名表情一怔,略帶的肅色:「你現在也是病人,管好你自己!」
南宮名這一句命令下的夠嚴肅,冷晴微微的抿了抿嘴角,垂下頭沒有說話,南宮名輕歎了口氣,凶她更是心疼她,永遠都先想著別人,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過自己?
南宮名拉過冷晴的手,很是溫柔的口氣:「你放心,華心蕊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她只是外傷,並無大礙,過幾天就能出院。」
「那就好。」冷晴終於放了心,然後又忙一問,「你什麼打算?」
南宮名自然知道冷晴問的是華心蕊傷好出院之後怎麼安排,對這個南宮名早就想好了,而且毫不含糊:「她這次的確是被淘汰了,不可能再留在軍區,等過幾天她好些了,我給舅舅舅媽打電話,讓他們來接她回家。」
聽到這話冷晴眼眸一個閃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這是部隊的規矩,這次任務她也的確沒有完成,只是她來當兵受了這麼多罪,最終還是不得不離開的確讓人心疼。
「臭丫頭,又在亂想什麼?」看冷晴臉上那種為華心蕊惋惜的表情南宮名就猜得到她的想法,不禁捏了她的腮邊提醒了她一下。
冷晴抬起頭,小孩子純真一般對著南宮名一笑:「沒,想吃水果了。」
「想吃水果?」聽到這話南宮名倒是一個大喜,生病這麼多天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他連忙答應下,「好,你等著,我馬上去給你買,千萬別亂跑,聽到了嗎?」
「知道。」
南宮名叮囑完便出了病房,算算南宮名走遠之後冷晴也便不聽話的下了床。
南宮名出了病房便急匆匆的下樓,卻在三樓拐角處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請問,高幹病人監護室是什麼地方?」
這是?
聽到這個聲音南宮名吃了一驚,忙轉過拐角,果然,南宮名眉頭微微一蹙,有些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ps】請問親親們能猜到來的人是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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