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的話,聽在柳建銘夫婦耳朵中,那可是無比的受用!
柳建銘虛點著手指對女兒柳如煙說:「鄭醫生說得對!現在龐村搞得風風火火的,你爹也想搞啊,但弄不明白該怎麼搞呀?這不剛好,你替爹去龐村采采風,學習他們的好經驗好辦法,回來傳授給爹,爹再跟村兩委的那幫女人們商量商量,我們柳厝村能不能也像龐村一樣,招商引資搞開發,讓我們村的鄉親們也過上富裕的生活。如煙,這可是功德無量的好事情啊,難得鄭醫生兄弟倆肯幫忙,你這趟腳肯定要替爹走走的!」
如煙覺得很為難地輕輕叫了聲:「爹!」
柳媽媽右手一揮,樂呵呵地說:「剛才都是你們男人說的話,我們女人只知道過日子,找女婿。如煙啊,你幫你爹走一趟龐村,可別忘記跟他們哥倆好好相互瞭解瞭解哦!趁著這個週末,你就在龐村多走走,多看看,多瞭解瞭解。去吧,快去吧!鄭醫生,阿姨也不多留你們哥倆了,帶如煙去龐村瞭解瞭解。啊!」
鄭爽心想路上跟如煙講過,是來找他爹討論勞動力的事情,見柳媽媽催促自己回龐村,為難地望了望柳如煙,轉眼望著柳建銘說:「柳叔,我是來跟你討論一下柳厝村的勞動力問題的。」
柳建銘剛想講什麼,卻被柳媽媽搶著說:「什麼勞動力不勞動力,什麼事情也比不上你們一起去龐村瞭解瞭解重要,勞動力的問題過些天你們再來討論啊。這事我決定了,就這樣決定了。建銘,今天不准討論其他問題,你聽明白了!」
看樣子,柳建銘很聽老婆柳媽媽的話,聽了笑嘻嘻地說:「是呀,勞動力的事情,過些天你們哥倆再來討論嘛。你們有車不是很方便嗎?今天就按如煙她媽媽的意思,你們先帶如煙回龐村參觀參觀,訪問訪問。啊?」
鄭爽正裝為難的樣子,杜展卻笑嘻嘻地說:「我們哥倆遵照柳叔和阿姨的吩咐,這就帶如煙回龐村好好瞭解瞭解!」
柳媽媽開心地說:「這才像話嘛!如煙,去啊,別讓媽失望,明白沒!」
見柳如煙被她爸媽架上架子了,杜展笑嘻嘻地走到她跟前,用手臂微微觸一下她的肩膀,嘟噥著說:「走吧,如煙!你想什麼時候回家,我就什麼時候開車送你回來,這該行了嗎?」
見女兒還是不肯走,柳媽媽笑嘻嘻地站起來,擁著女兒柳如煙的肩膀往屋外推著,直接把柳如煙推進杜展慇勤打開的車門裡。柳媽媽「呯」的一聲將車門關上,笑嘻嘻地對坐到駕駛座的杜展說:「你們哥倆好好照顧如煙啊!」鄭爽見如煙賭氣坐著把臉別向另一旁,笑嘻嘻地鑽進副駕座,搖下車窗玻璃,笑嘻嘻地揮著手說:「柳叔,阿姨,再見!」
杜展那管什麼再見不再見,一扭電門鎖,立即發動車子立即往外就開著,直把柳如煙給氣得臭臭著臉,望向車外的田野,一言不發。
杜展邊開車邊悄悄朝鄭爽擠了擠眼,嘴角會心一笑,再撇了撇嘴,向後座眨一下眼睛。
鄭爽不動聲色地說:「如煙姑娘,你們柳厝村總人口有多少?土地面積是多少?有什麼優勢資源嗎?」
柳如煙本不想跟鄭爽兄弟倆多囉嗦,見鄭爽問的是村子裡的事,只得說:「柳厝村不大,人口不及千人,但土地很多,包括山坡雜地在內,有三萬多畝土地。優勢的資源沒有,連留存村裡的男人都是老弱病殘的,多的只是沒有盼頭的留守嫂子。如果留守嫂子也算優勢資源的話,那柳厝村倒是很有優勢的!」
杜展邊開車邊「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柳如煙惱怒地問:「你笑什麼?」杜展「嘿嘿」一笑,說:「沒什麼。」柳如煙見杜展不肯說,更是生氣,緊追著問:「什麼是沒什麼?」杜展一聽來勁了,一本正經似的說:「沒什麼就是沒有什麼的意思。什麼沒什麼,就是什麼也是沒什麼,什麼也沒有沒什麼就是沒有什麼是什麼。美麗的如煙姑娘,我解釋得夠明白了麼?」
鄭爽逗著樂說:「阿展,如果你自己能夠完事覆核一遍的話,我就保證如煙姑娘聽清楚了,聽明白了!好,現在開始複述!」杜展沒想到鄭爽會這樣為難他,旋即想到鄭爽是想讓柳如煙笑起來,便煞有介事地,以極快的速度說:「沒有什麼就是沒什麼的意思,什麼沒什麼,就是沒什麼是什麼,什麼沒有什麼就是沒有什麼是什麼。」
鄭爽也以極快的速度說:「沒什麼是沒什麼,什麼是什麼,什麼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什麼,沒什麼什麼就是什麼也沒有什麼!阿展,我到底說了什麼?」
鄭爽哥倆饒口令般地說著什麼沒什麼的廢話,終於讓柳如煙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壞蛋是壞蛋,不是壞蛋是不是壞蛋,是不是壞蛋是壞蛋還是不是壞蛋,壞蛋是不是壞蛋是不是不壞蛋。終究到底,壞蛋是壞蛋,不是壞蛋也是壞蛋,你們一路貨色都是壞蛋!」
杜展一聽柳如煙也來饒舌,更來勁了,說:「什麼壞蛋是壞蛋,沒什麼壞蛋不是壞蛋,什麼壞蛋是沒什麼壞蛋不是壞蛋是不是不壞蛋,你說壞蛋不壞蛋?」
鄭爽聽得笑歪了身子,指了指杜展和柳如煙,右手按住肚皮,「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壞蛋不說壞蛋是壞蛋,壞蛋說壞蛋不是壞蛋是壞蛋,壞蛋說壞蛋是不是壞蛋還是壞蛋!誰說壞蛋是壞蛋,誰說壞蛋不是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