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被這哥倆逗得樂開了花,邊不停地敲打著杜展的後腦勺,邊罵道:「真是死不改悔的貧嘴派!」
見鬧得差不多了,再鬧下去反而過了,鄭爽突然問:「對了,如煙,你從縣城回來,怎麼由南往北走著呀?」
杜展不加思索地搶先說:「哥,這就是陰差陽錯生情緣。妃子嫂,你坐車坐過了頭,才不得不往回走吧?」杜展心思靈巧,搶在柳如煙前面問,無論柳如煙如何回答,便是自成是他的妃子嫂了,除非她不回答。
一路上柳如煙聽多了妃子嫂,再也不覺得刺耳,果然上了杜展的惡當,不好意思地回答著:「坐車的時候,打了會兒嗑睡,竟然坐過了頭!」
杜展嘴角浮起壞壞的笑容,側著朝柳如煙擠了擠眼。柳如煙這才反應過來,白了杜展一眼,嘟噥著罵道:「你真是壞死爛透了9然挖坑埋雷讓我跳下去炸得半死!」
鄭爽本來還沒注意到杜展話裡挖的坑,聽柳如煙這麼一罵,這才回過神來,樂呵呵地望著杜展罵道:「盡耍你的小聰明,當心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你一條小命!」
杜展正要繼續耍貧嘴,柳如煙指著岔路口右邊的半大村路說:「往右不遠就到我家了!對了,你們兩個哥哥叫鄭爽,弟弟叫鄭展是嗎?」
鄭爽謙遜一笑,說:「是的,呆會兒請如煙姑娘,替我們給令父介紹一下我們哥倆的來意。可否?」
「可!大人物哥哥!」柳如煙故意將可字拖得很久地說著。
杜展左手掩嘴竊笑著。柳如煙不解地問他:「呀,小人物弟弟,你笑什麼呀?」杜展「吃吃」地笑著,小聲地嘀咕著:「這麼快就哥哥弟弟的叫了,莫非如煙姑娘喜歡我們哥倆一樣多麼?」
柳如煙著臉,作勢要敲打杜展的樣子威脅著說:「見了我父親,要是敢貧嘴,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哥倆了!」
杜展嚇得吐了吐舌頭,將方向盤往右一打,吉普車拐向右邊的路,說:「當然不敢啦!我還沒活夠呢,自然要留著骨頭開車回龐村了,哪裡敢當著你父親的面開大口呀?」
「你們看,在我家門前站著的,就是我父親!」柳如煙手伸到前排,替哥倆指著說。
見一輛越野吉普車朝自家院門駛過來,柳如煙的父親柳建銘轉身迎了上來。見車停下,女兒如煙鑽出車來,柳建銘大感意外,一臉愕色地望著,見吉普車上跳下兩個英俊的年輕男子,柳建銘以為是女人交的男朋友和他的朋友,便在心裡琢磨開了:「哪一個是如煙的男朋友呢?」
柳如煙見著父親,開心地小跑過去,指著鄭爽和杜展哥倆介紹說:「爹,他們是龐村的鄭爽醫生和他的弟弟鄭展,他們有事特意來找爹談談的。」
柳建銘以為這哥倆來談跟女兒的婚事,樂呵呵地將哥倆往屋裡讓,開心在大叫著:「老婆子,快做點心,家裡來客人啦!」
柳如煙的母親從堂屋裡探頭出來一看,見鄭爽哥倆長得一表人才,心裡已經喜歡了幾分,歡歡喜喜地邊將手在圍裙上擦拭著,邊笑吟吟地望著鄭爽,又望望杜展,樂得合不攏嘴地說:「你們坐啊,我給你們泡壺茶去。如煙,跟媽來一下!」
見了這陣勢,鄭爽哥倆都心知如煙的父母誤會了,但人家沒明說,他倆也樂得當一回新女婿上門,提早感覺一下丈母娘疼女婿,壺滿菜滿桌的滋味。
柳建銘笑嘻嘻地說:「這麼熱的天,你們怎麼不等太陽東山了再來?反正都要在家裡過個夜的嘛!」
杜展拚命壓制著心裡想笑出來的衝動,只拿眼睛望著鄭爽。柳建銘見了杜展這情況,心裡暗自猜想著,如煙的男朋友肯定是鄭爽了,就直往鄭爽渾身觀望著,把鄭爽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就像有無數的毛毛蟲在身上爬著一樣癢起來,又不好伸手去撓,心裡好不尷尬!
如煙隨媽媽一起進裡屋去,媽媽喜孜孜地小聲問女兒:「如煙,是哪一個呀?」
如煙莫名其妙地望著媽媽,困惑地問:「媽,什麼哪一個呀?」
媽媽聽了一愣,心想兩個後生都這般英俊帥氣,只怕女兒一時之間難以選擇,還沒有定下跟哪一個處對象,就開心地問:「跟媽媽講講他們兩個的家庭情況和個人情況,媽媽幫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