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嬸婆見阿珍沒聽明白,歎了口氣說:「我說阿珍嫂啊,你還不明白麼?那不是人的老九定然知道阿德在那裡,還知道阿德定然沒能回洞房來了,他才敢進阿德的洞房,強姦阿德的新娘。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阿珍裝出仍然不明白的樣子,睜著一對疑惑不解的眼睛望著八嬸婆,問:「九叔公怎麼就能斷定阿德回不來了呢?縱然阿德喝醉了酒鑽到什麼地方睡去了,不也有酒醒的時候麼?再說了,九嬸婆不也在家嗎,九叔公怎麼就敢進阿德的新房強姦阿珠嫂子呢?」
八嬸婆聽阿珍提起九嬸婆來,頓時歎了口氣,不停地搖頭,連聲說:「你們別提那可憐又沒用的九嬸婆了!九嬸婆在家裡那可只能算一個不用給薪水的傭人,老九幹什麼,她哪裡敢吭聲呢?她這人也夠可憐的,忍了一輩子,終也沒得好死法,還連累了她兒子阿德的性命。」
三人一聽八嬸婆這話,同聲驚呼起來:「啊?!!」
八嬸婆朝三人翻了一陣白眼,才憤憤然說:「你們啊什麼啊呀?都是她的縱容與忍讓,才使得老九越來越沒人性,最終害死了阿德,害死了她自己!」
阿雄一臉懼色地望著八嬸婆,問:「八嬸婆,這話到底怎麼講的呀?」
這問題關乎九叔公的性命,八嬸婆本不該如此輕率地就說了出來,但此刻她喝下的那些酒給她壯了不少膽色,用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瞅著阿雄說:「本來,我還沒有發現阿德不是逃走的。但在阿德新婚後的兩三天後,我發現我家裡連一隻蒼蠅都不見了,心裡還以為自己家衛生做得好呢!結果,結果怎麼樣,你們猜猜看!」
多年的媒婆生涯,讓八嬸婆很好地掌握了在關鍵的節點上卡住話頭,好吊起聽眾的胃口。此時雖說醉意已經七八分了,但長期養成的習慣,不經意間還是很好地表現了出來。
阿雄為了求取真相,不得不以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急切地問:「八嬸婆,到底怎麼樣了呀?」
八嬸婆瞅著三人急的樣子,心裡就覺得過癮,巴眨著眼皮說:「那天,我正要出門去保媒,卻見九姆在她家門口喂雞,一臉哭喪的樣子,眼角的淚痕還沒擦乾呢!我心一軟,就走到她身邊問她怎麼了,九姆歎了口氣,眼淚立馬掉了下來。恰在這時,我聽到死老九在他家裡咳嗽了一聲,九姆立即面帶驚懼之色,抹一把眼淚,也不說話,轉身就進大門了。我覺得奇怪,不由往她家裡望了一眼,雖說沒看到什麼,卻發現她家裡的蒼蠅特別的多,嗡嗡嗡的亂飛著,左廂房的屋簷瓦片上、門窗上,房板上還停了特別多的蒼蠅。當時,我心裡雖然覺得很奇怪,卻趕跑保媒去了。」
阿雄故意說:「九叔公家剛辦過婚宴,蒼蠅當然都跑到他家去了,這並不奇怪嘛!」
八嬸婆頻頻點頭說:「是呀,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可那天傍晚,我回家後一細想,咦,這不對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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