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嫂子附和著阿希嫂子後,阿雄也裝出很心急的樣子,催著八嬸婆說:「八嬸婆,你快說吧,別把我們都急死了!」
見阿雄他們三人都急得不行的樣子,八嬸婆很享受地放下酒盞,故作神秘地壓低嗓音,說:「阿德新婚當晚下半夜,我喝多了些酒,起來想洗把臉散散酒氣,卻聽到隔壁新房裡阿珠嫂拚命喊救命的聲音。再後來,我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了。」
八嬸婆故意打住話頭,逐個望了望三人,見三人心急的樣子,才得意洋洋地繼續說下去:「你們別以為那個男人的聲音是阿德的,我告訴你們,是老九的!他雖然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但隔著一個木板牆,他聲音再低,我也聽得真切呀!老九惡狠狠地罵阿珠嫂,還打了阿珠嫂呢!再後來,阿珠嫂就不再喊了,只是她還哭了許久。新床發出來的那種聲音都停好久了,阿珠嫂還在哭呢!」
阿雄皺著眉頭說:「八嬸婆,那時阿德已經逃走了麼?再說了,阿德要是逃走了,九叔公肯定要先去找阿德嘛,哪有不先去找人,只顧著先睡兒媳婦的道理呢?這不符合常理嘛!八嬸婆,你還是用編排九叔公的事來逗弄我們的。」
聽了阿雄詰問的話,八嬸婆並不解釋,只是從鼻孔裡冷哼一聲,乜著眼睛望著阿雄,說:「阿雄,八嬸婆剛才就說你見的人還不夠多吧?那老九也算人麼?常理是用在人身上的,老九不是人,用在他身上就不合適了!老九要是去找阿德的話,那他還是個人。可老九並沒先去找阿德,而是先進了阿德的洞房,把阿德的新娘給睡了!你們想想,這中間有什麼個說法?」
阿希嫂子故意再一次說成扒灰,卻被八嬸婆嚴厲地嗆了回來:「扒灰?哼!扒灰得雙方你情我願的,老九情了,阿珠嫂願了麼?沒有吧?既然阿珠嫂不願,老九這爬上兒媳的床用強,應該算強姦吧?依我說,我就覺得阿珠她哥告得對!」
阿珍嫂子望了阿雄一眼,故作不解地問:「八嬸婆,你說那中間有什麼個說法呀?」
見阿珍將話題拽回關鍵的問題上來,阿雄微笑著朝阿珍望了一眼。
八嬸婆不回答阿珍的話,反而望著阿雄的眼睛問:「阿雄,如果你兒子不見了,你又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你是先急著去找兒子呢,更是先進館子吃點心?」
八嬸婆的用意,阿雄一下子就領會到了,微笑著回答說:「當然是先去找兒子了!」
八嬸婆並不說對與不對,緊接著問:「如果你知道兒子在阿希家裡玩,你又餓急了,是先去找兒子還是先去填飽肚子?」
阿雄心領意會地回答:「兒子在阿希這裡,我當然不用去找了,餓壞了就先填飽肚子再說了。」
八嬸婆撇了撇嘴,兩個巴掌連拍幾下才向阿雄攤開,問:「這不就結了麼?」
阿珍嫂子故意裝著糊塗:「八嬸婆,什麼這不就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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