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小生悠悠醒來,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極大的石室中。
石室內只有簡單的石桌石凳,並沒有什麼豪華的裝飾,就連他身下的那張床,也是用老籐編成,上覆以鮮花青草做成的蓆子。
數百根粗如手臂的鐘乳石,由石室頂部垂落地面,石室正中,卻是一汪碧潭,一道清泉自室頂飛落潭中,「叮噹」之聲不絕於耳。
小生生於貴族之家,幾曾見過這等山林野趣,不由大為心喜,翻身便欲坐起。
他剛一作勢欲起,身體便猛地向空中飄起,足足升起了三尺高,才緩緩落回床上,不由被嚇了一跳。
母親的,老子難道也會飛了?
身為血族公爵,他卻一直不會飛行,每次見到那些子爵男爵自由飛行的樣子,都難免自慚形穢,如今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似乎也會飛了,真是說不出的興奮。
「你醒了?」
美妙的聲音入耳,只見洞中紅光一閃,一名絕色美女已出現在面前,正向他含笑走來。
她穿了一身霓裳宮裝,赤著一對如雪如玉的纖足,每一步踏出,腳下都生出一片紅色花瓣,整間石室中頓時溢滿了如蘭如麝的香氣,也不知是花香,還是她的體香。
她前行的速度看似極慢,小生卻覺眼前一花,只見面前佳人已在床邊的石凳上緩緩落坐,正含笑望著他。
小生呆呆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美女,只覺鼻孔一熱,兩道紅流奪鼻而出。
母親的,大美女啊!這大美女是誰?不知道她嫁人了沒有?
那美女見他一副癡迷的樣子,莞爾一笑:「小生,你醒了?感覺如何呢?」「美女姐姐好……難道?就是幫我的那位畬婆婆?」小生心裡狂叫,不是罷?這麼漂亮的老婆婆?老子不是在做夢罷?
「我好像會飛了,多謝美女姐姐,那條龍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了?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美女微笑道:「怎麼又叫我姐姐了?我叫畬媧,你還是叫我畬婆婆罷。」
「叫?婆婆?」
小生愣了愣,頓時把頭搖得像個波浪鼓一般:「那可不行,?這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是婆婆,姐姐,?存心佔我的便宜是不是?」
無良小生心裡打的主意可是這樣。
不行,?這麼漂亮,老子是一定要追的,否則簡直是對不起老子沒見過面的老爹?要是叫了?婆婆,將來追起?來豈不是很不方便,老子可不是傻瓜!
畬媧被他逗得咯咯嬌笑不止:「好大膽的小子,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了,也罷,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罷。」
「美女姐姐真好。」小生歡笑道:「這次多謝姐姐幫我,今後小生就是姐姐最親近的小弟弟,跟定了?了。」
我每天跟著?,憑老子的手段,這姐姐變成妹妹還不是遲早的事?嘿嘿……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畬媧已搖頭笑道:「你要每天跟著我可不成,不久我就要送你回去,我擅自帶你來到宙界,已經犯了宙界的禁忌,怎麼可以把你長期留在這裡?」
「宙界?那是什麼地方?」
小生奇道:「姐姐,?把我帶到這裡又有什麼事情?還有那條龍……?也被?帶來了?」
「宙界是高於一切的存在,現在我告訴你,恐怕你也很難理解的。」
畬媧笑道:「那條龍本屬宙界神種,我這次前往樂土大陸,就是要將?帶回宙界,想不到你們竟然惹到了?……也是我和你有緣,便藉機成全了你,現在?也在我飛來峰上,正在將養內丹。小生,為了幫你達到二次質化的境界,?可是元氣大傷呢。」
聽到那條龍沒死,小生心中略安。
那龍怎麼說也算是幫了自己,如果因此而死,自己倒要不安了,便道:「?沒死就好了,美女姐姐,我現在已經達到什麼二次質化的境界了?那是不是很厲害?我是不是真的會飛了?」
畬媧道:「你體內天生就有六星格局,只是因為體質太弱,才不能完全發揮出其威力,二次質化之後,六星威力已可發揮出至少三成,如果你現在身在地球所在的太陽系,按照劍術中人的標準來看,已經算是了不起的高手了。」
小生越聽越是糊塗,忍不住追問道:「姐姐,什麼是地球?劍術又是什麼?」
「劍術是一種很高明的修煉方法,就像你們樂土大陸的魔法師和戰士一樣,劍術修煉者也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畬媧笑道:「至於地球,你將然會知道的,現在多說無益。」
「姐姐知道這麼多,又是宙界的人,那一定很厲害了。」小生眼珠一轉:「不如由姐姐來做我的老師罷?」
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眼前的美女這麼厲害,自己如果做了她的學徒,學到她幾成本事,回到樂土大陸後還不得橫著走?
再說做了她的學徒,就可名正言順地跟著她,她總不能趕走自己的學徒罷?
畬媧忍不住笑罵道:「你倒會算計,居然想做我的弟子,這是不可能的。」
小生急道:「怎麼不可能?」
「我是一名界者,而且是一名上位界者,按宙界的規矩,一旦成為界者,是不可以收生活在宙界以外的任何生物為徒的。」
畬媧淡淡笑道:「更何況你並不適合學習我的修煉法門,如果一定要那樣做,首先要廢去你的體內六星,那實在太可惜了。」
畬媧所謂的「不可以收宙界以外的任何生物為徒」,是指狹義的宙界,這個「宙界」就是界者生活的空間。而廣義的宙界則是指三百八十六兆個大宇宙,就廣義而言,地球、太陽系都可稱為「宙界」。
畬媧倒也沒有欺騙小生,宙界的規矩確是如此,她當年收女媧為徒時,自己還沒成為界者,卻不用受這個規矩的限制。
小生見她不像說假話,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姐姐,?既然是上位界者,一定知道很多事情罷?」畬媧笑道:「那要看是什麼事情了,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的父親是誰,他老人家究竟在哪裡?」小生想了想道:「我的母親就是樂土大陸的血族大帝,姐姐總該知道罷?」
自己的母親是血族之王,父親自然不會是一般人,說不定這位美得冒泡的便宜姐姐聽過他的事情也不一定。
畬媧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心中略感抱歉。
孩子,礙於我對你父親的承諾,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有關他的事情,對不起。
小生天性樂觀開朗,聞言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怎樣放在心上,點頭道:「既然姐姐不知道,那就算了。對了,姐姐,我還是第一次來宙界,不如?帶我到四處觀光一下罷,讓我也開開眼界。」
畬媧搖頭道:「不行,你這些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去玩。」
「還有什麼事?」
畬媧羅袖輕揮,手中已多出了一本冊子:「這本是用樂土大陸通用語所寫的,你這些天就好好研讀罷。此書中有「內視」
與普通飛行的方法,對你會很有用。」
內視及飛行之法都屬劍術的範疇,畬媧將修煉方法寫在書上交給小生,卻不算壞了宙界的規矩。
小生體內已具六星格局,又因為當日薩爾旦合入他元神之中,自身元神之堅凝,已不亞於劍術中的絕頂高手,所以畬媧並未傳他劍術修煉法門,只將內視與飛行之法傳他,其中內視之法可幫他日後自行修煉,飛行之法則利於他日後行動。
小生謝過她道:「姐姐,我學完了這些,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暫時還不可以。」畬媧笑道:「你還要幫我救一個朋友。」
小生奇道:「姐姐沒搞錯罷??這麼厲害,怎麼還要我來幫忙?」
畬媧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有時候不是厲害就能解決一切的,我這位朋友能不能平安,你可是個關鍵人物呢。好了,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這些天你就在這裡潛心修煉罷,我的白鶴童子自然會替你送來食物的。」
小生越想越奇怪,自己何時變得如此重要了?
聽畬媧的意思,如果沒有自己,她那位朋友只怕多半要掛掉,心中不由壞壞想著。
不知道美女姐姐說的那個朋友是誰?母親的,總不會是她的相好罷,如果是那樣,老子救他不是虧大了?
宙界飛來峰。
這是一個懸停在萬丈高空中的山峰,被七色彩光托停於空中。
峰上遍植瑤草琪花,仙樹奇葩,在峰頂處卻是一片極大的花林,那些花樹均生得高有兩丈,風兒一吹,落花如雨,異香撲鼻。
在花林正中處,有一塊長八丈寬八丈的青玉台,台上廊欄迴繞,圍住一座四角琉璃涼亭。
畬媧著一襲紅色長裙,一臉嬌慵,斜躺在涼亭中的一張軟竹榻上,品嚐著手中美酒和面前青玉桌上的各色仙果,白鶴童子與兩名錦衣童女負手立於她身後,不停地向空中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娘娘,客人怎麼還不來,難道他們不來了麼?」
眼看約定的時間已過,白鶴童子不覺有些沉不住氣了,有些著急地道。
畬媧嗔道:「童兒真不長進,你隨我修行了這麼久,怎麼還是如此的沉不住氣?我請的四位朋友,都是閒散慣了的人,要他們赴約已經是勉強了,怎麼還能要求他們按時前來?」
白鶴童子一縮脖子:「娘娘教訓的是,是我太著急了。」
忽聽一名童女道:「娘娘,金刀上人來了。」
只見遠處空中緩緩飛來一座翠峰,峰上站立著上百名黃服男女,手中各執樂器,正自高歌猛奏。
居中一人身披黃色長衫,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正是當年路阻天生,與天生在宇宙中激戰的金刀上人。
自從與天生一戰後,金刀上人對天生頗為心折,也因此加入到畬媧這派界者的陣營中,力主保全地球所在的大宇宙。
後來天生與始魔一戰,震碎了二次元空間,雖然不算全勝,但威脅地球所在的大宇宙的始魔失蹤不見,地球所在的大宇宙也因此保全。
事後金刀上人與畬媧等界者,也為地球所在的大宇宙出力不少,否則僅憑靈山的力量,遠不足保全地球所在的大宇宙中,所有有生命存在的星球。
金刀上人遠遠將腳下翠峰停住,只帶了兩名少男少女飛身來到畬媧面前,咯咯笑道:「畬家妹子越來越美了,說是我界者中的第一美女也不為過啊,咯咯咯。」
他的聲音清脆甜美,比女子還勝幾分,卻偏偏要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樣誇讚畬媧美麗,看來極是古怪。
畬媧盈盈起身施禮道:「上人請坐,嘗嘗我飛來峰的萬年石乳酒。」
飛來峰的萬年石乳酒厲害無比,內藏九十九種猛烈仙藥,就是以界者的功力,也最多只能喝上三五杯,可謂名動宙界。
金刀上人為人風雅,一愛絲竹,二愛美酒,聞言不由大喜,連連點頭道:「要得要得,我可要多喝幾杯,醉了就賴在妹子這裡不走了,咯咯……」
畬媧笑著搖頭道:「那可不成,不是小妹捨不得好酒,小妹還要上人幫我一個大忙呢,上人喝多了可不成。」
「哦?」金刀上人剛落坐不久,正端起一杯萬年石乳酒要喝,聞言不由一愣:「是什麼大事?」
同為界者,他自然知道畬媧的能力,除去失蹤多年的宙界之王與左右兩位副界王外,畬媧在界者中排名一十二位,比自己還高了兩名,她居然要自己幫忙,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畬媧微笑道:「上人不要著急,還有兩位老朋友要來,等他們到了,再談此事也不遲。」
「哦?」金刀上人的面色頓轉嚴肅,他實在想像不出,究竟是何等大事,居然要合四名界者之力來解決。
過不多時,只聞一陣陣異香傳來,空中響起了陣陣梵唱之聲,只見一位胖大僧人端坐在十二品蓮台之上,正由南面天空向飛來峰飛來,一路上帶起金光異彩無數。
「是大和尚?」
見到來人竟是右界王手下第一高手,在界者中排名第三、出身釋家的阿彌陀佛,金刀上人不由一愣。
阿彌陀佛可算是釋家奇才,不但獨創出清靜南無世界,使釋家多出了一個成佛的方便法門,更以不世之才修成界者。平日裡他最愛清靜,除非是兩位副界王相召,從不參加任何界者的聚會,如今畬媧居然把他也請來了,可見此事何等重大。
他正在驚疑,忽見北方天空漾起一片濃厚的黑氣,一名身高八尺、頸掛骷髏項圈的黑面大漢,站在厚厚的黑雲上,正向這邊迅速飛來。
大漢週身碧光閃動,碧光中,飛舞著無數樣貌猙獰的金色怪蟲,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那裂風?」金刀上人面色一變。
那裂風也是在界者中排名前十的高手,而且此人是以魔道修入宙界,可算是界者中的一個異數。
此人生性耿直,卻喜怒無常,在宙界的人緣極差,想不到畬媧竟把他也請來了。
不過金刀上人也知道他與畬媧頗有淵源,據說他在修入宙界前,曾得畬媧相助,也因此才能撥亂反正,得入正道,別人的帳他或者不買,畬媧的面子他卻是要給的。
阿彌陀佛與那裂風同時落在涼亭之中,那裂風看了看金刀上人與阿彌陀佛,不由有些不滿:「畬媧妹子,究竟是什麼事如此隆重,居然要四位界者合力??找金刀假小子也就罷了,怎麼把大和尚也找來了?難道不知道我和大和尚一向不合麼?」
阿彌陀佛微笑道:「無量佛,那施主請了,那施主多年修煉,如今已經是界者身份,難道還堪不破麼?為何還記得當年之仇?」
當年那裂風未曾修成界者時,曾是宙界內有名的魔頭,所行之惡幾乎影響了宙界的穩定,阿彌陀佛曾穿行十三個大宇宙,追殺他無量計時,兩人可是老對手了。
「哼,老和尚,本尊永遠不會忘記你當年追殺我的事!咱們兩個的仇深了。」那裂風怒哼。
「無量佛,那施主錯了,豈不知追殺你便是度你,貧僧也是一番苦心……」
「放屁放屁!」那裂風雙眼一瞪,便要開罵。
「好啦好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畬媧嬌笑道:「現在大家都是維護宙界的界者,還總記著過去的事情做什麼?就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揭過了這件事好不好?」
金刀上人也笑著圓場道:「不錯不錯,咱們都是畬媧妹子請來的客人,在主人家裡翻什麼舊帳?還是先聽聽主人究竟有什麼事要咱們幫忙罷。」
那裂風是個直爽漢子,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妹子,是什麼事情?快說來聽聽。」
阿彌陀佛出身釋家,功力修為深厚難測,真要動起手來,就是兩位副界王也未必能勝過了他,他為人向來沉穩內斂,自不會像那裂風一樣落坐便即詢問,只是將目光望向畬媧,等著她來解釋。
畬媧想了想,頗有些為難地道:「這件事行來實在艱難,又與宙界的規矩不合,小妹也是無可奈何,才會麻煩三位兄長,如果……」
她話剛說了一半,那裂風已插口道:「妹子不用多說了,只要?一句話,那裂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沒有二話,?就說罷。」
畬媧笑著望向金刀上人和阿彌陀佛:「小妹是想集四人之力,行那「千里洞冥」之法,不知二位兄長可願幫我?」
阿彌陀佛涵養雖深,聞言也不禁動容,高喧一聲佛號道:「無量佛,「千里洞冥」之法為宙界**,不可輕易使用,畬施主究竟要做什麼?」
金刀上人聞言也是一愣,只是他一向聰明剔透,立即猜出了畬媧的想法,皺眉道:「莫非是為了任天生?畬媧妹子,?……」
「原來是為了任施主。」
當日天生與始魔間的一戰,可說關係了整個宙界的平衡與否,位高如界者,也聽過他的名字。
阿彌陀佛智慧通玄,立即也猜到了畬媧的想法,忍不住問道:「難道畬施主要用千里洞冥之法救出他來?無量佛……」
畬媧嬌笑道:「大師說的是,畬媧正有此意,小妹認為,為保宙界平衡,理應早日救出任天生,消滅始魔。」
金刀上人搖頭道:「?是否想的太過簡單了,那兩個以「陰」的方式存在的大宇宙,如今還不能說已經穩定了下來,所以兩位副界王也在為是否應該救出任天生而爭論不休,如果我們現在救出任天生,消滅始魔,萬一那兩個大宇宙……」
「那兩個大宇宙至今都很穩定,還能有什麼變化?」
那裂風顯然是站在畬媧一邊,冷笑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瞻前顧後的做法,兩位副界王如此,諸多界者也是如此,你們就不想想,如果那兩個大宇宙以「陰」的方式固定了下來,任天生再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我們界者還要花費大力,將那兩個大宇宙移出宙界,哼哼,要移動兩個大宇宙,雖然不無可能,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罷?」
「裂風大哥說的是。」
畬媧歎道:「任天生並非界者,卻可以為了家人朋友、為了宙界的平衡深入二次元空間挑戰始魔,比起他來,我們這些界者難道就不慚愧麼?小妹也只是想幫任天生一把,為宙界做些實實在在的事。」
「畬媧妹子說的好,我那裂風支持?。」那裂風一口喝乾了杯中酒,面上漾起一片潮紅,大聲道。
阿彌陀佛皺眉道:「此事是否報知兩位副界王,我們擅自行動,只怕不妥。」
畬媧道:「兩位副界王意見相左,我們即使將此事上報,恐怕也難得到準確的答覆,小妹以為,此事利在宙界,功在宙界,應該當機立斷。如果兩位副界王怪罪下來,由小妹一個人承擔責任就是了。」
阿彌陀佛與金刀上人互望一眼,都點了點頭。
畬媧在界者中的排名雖不算很高,但在右界王面前卻極有面子,既然有她一力擔承,想來兩位界王也不會怎樣責怪自己,更何況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救出任天生,消滅始魔,確實對宙界利大於害,此事大可為之。
「可是憑我們四人的力量是否可以做到呢?」
金刀上人道:「二次元空間是大宇宙的核心所在,一旦該空間被毀,就會產生有別於普通時空的「極度重界」,任何人、仙、佛甚至是界者身陷其中,都會承受無量計的壓力,同時外界的力量也無法傳入,即使我們四人連手,也只能用「千里洞冥」之法查看其中情況,根本無法把力量傳入,又如何能幫到任天生?」
那裂風也皺眉道:「是啊,畬媧妹子,要撕開極度重界的驚人重力圈,恐怕要宙王那種級數的高手才能做到,就是兩位副界王連手也會很吃力,憑我們幾個……」
畬媧笑道:「這些小妹怎能不清楚,不過諸位兄長似乎忘了,我宙界還有一項秘功,名為系元**,據我所知,三位都是此道高手呢。」
金刀上人等對望一眼,都是哈哈大笑,金刀上人道:「我說畬媧妹子怎麼如此捨得,竟然肯拿出珍藏的石乳酒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畬媧嗔道:「上人真是過分,畬媧幾時小氣過?此事成後,我庫中珍藏的好酒任上人取用,畬媧絕不心痛。」
金刀上人咯咯笑道:「既然如此,本上人敢不賣力?只是行這系元**需要一個人做媒介,此人必須與任天生血脈相連、心意相通才行,這個人卻要到哪裡去找?」
那裂風聞言晃了晃頭道:「上人一向最聰明,怎麼也問出這樣的蠢話,畬媧妹子一定是早有準備了,否則又怎麼會邀我等前來?」
畬媧微笑道:「那兄長猜得不錯,畬媧這次奉了右界王之命,前往樂土大陸接回遺失在直布羅陀山的龍種,恰好遇到了任天生與血帝所生之子,並把他帶回了宙界,不瞞三位兄長,現在他就在我的飛來峰上。」
「好,由此子做媒介是再好也不過了。」
金刀上人道:「只是不知道他的功力修為如何,是否能夠承受千里洞冥和系元**的威力?」
「上人請放心,小妹做了個順水人情,已經利用神龍內丹,為他增強了體質。」
畬媧道:「此子天賦異秉,生下來時就有了體內六星,只是體質太弱而不能發揮,現在他得到龍丹的幫助,功力大進,如果按照劍仙的標準來看,小生現在已經有了合光階的修為。」
「如此甚好。」
阿彌陀佛低喧一聲佛號:「只是如此行事,對那條龍卻不十分公平,畬施主就不怕兩位界王怪責麼?」
「大師有所不知。」
畬媧道:「那條龍求進心切,每日都不停吸納直布羅陀湖底的地火精英,妄想水火共濟,走終南快捷方式,卻不知道?求進太過,已經動搖內丹,小妹這樣做雖然令?元氣大傷,但是從長遠看來,對?卻是大有好處的。」
阿彌陀佛點了點頭,道:「畬施主行事周詳,貧僧佩服。」
「既然萬事俱備,畬媧妹子還不快叫出那小子來?」
那裂風對小生大為好奇,忍不住道:「老那倒想看看,任天生和血帝的兒子會是什麼樣的怪胎。」
畬媧點頭應是,當即命白鶴童子去叫小生,又對三名界者道:「三位兄長,你們見到小生後,千萬不可提及任天生的事,否則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被困在極度重界,難免會心緒大亂,對我們施展系元**十分不利。」
這個自然,三人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