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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吸血鬼族 文 / 大行者

    中年美婦聽說天生願意幫她,開心地連連嬌笑,竟親自將天生送出了海心山。

    告別了美婦後,天生急縱劍光,向玉虛峰飛去。

    以天生此刻的能力,就是在大氣層內保持中速飛行,時速也可輕鬆超過十倍音速,幾百里的路程說到就到,不久便已來到了崑崙山口。

    此地已有隱劍廬所佈的第一層護山禁制,專門用來阻擋從空中飛行的人,天生只得降下劍光。

    忽然想起上次是林清接引,自己才能上到玉虛峰,現在沒人接應,自己卻如何通過十幾道禁制?

    不由暗暗發愁。

    他正在鬱悶,忽見從西方天空飛來一朵五色祥雲,一晃到了眼前,雲光中露出林清那張如花笑面。

    她道:「你發甚麼呆啊?還不快點上來?」

    天生忙躍上雲台,笑著問林清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時候回來?」

    「你真是傻。」林清嗔道:「我每天都到這裡等著你呢,今天總算把你等到了。」

    天生聽得心中感動,柔聲道:「清妹,你對我真好。」

    林清嬌媚的一笑,道:「誰讓你是我天生的剋星,我一閒下來,就會想著該如何對你更好,生哥,你明不明白?」

    天生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清妹。」

    林清嗔道:「誰讓你謝了?」

    催動雲台向空中飛去。

    天生眼看著五華雲台已飛過玉虛峰,林清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仍是不停的向空中飛去,忙道:「清妹,你這是幹甚麼?要飛到甚麼地方去?」

    林清神秘地笑了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五華雲台一路直上,連穿過幾層雲霧,忽見空中彩光大放。

    天生放眼望去,只見空中飄浮著一塊大有畝許方圓的五色彩雲,卻是由無數個五華雲台拼成。

    周雲鶴與?霓兒等十幾個隱劍廬的門人都在,大家很是舒服的在雲台上或臥或坐,好像聚會的樣子。

    見林清與天生到來,周雲鶴哈哈笑道:「天生來得真是時候,我們正說到你呢。」

    天生見彩雲上堆放了無數果品美酒,笑道:「你們在幹甚麼?聚會嗎?真想不到做隱劍廬的門人這麼舒服,可比我們在學校裡舒服多了。」說著也坐了下來,伸手拿起一個冰梨咬了一口,口中不停讚美。

    周雲鶴笑道:「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們平日裡要刻苦練功,連玉虛峰也不能隨便下去,這還不是沾了開府的光嗎?天生,你的功力恢復了嗎?」

    天生點了點頭,隨後將自己如何得到妖蚺的內丹和鮮血,已成功二次質化的事說了一遍。

    當他講到自己飛入太空時,隱劍廬的眾門人無不露出羨慕的表情。

    他們中除了周雲鶴有此能力,曾飛出過大氣層外,其餘的人都沒有去過太空,當下七嘴八舌問起天生太空中的情況,在太空中飛行輕鬆不輕鬆。

    好不容易向大家解說完畢,天生才向周雲鶴問道:「周師兄,你有沒有收到北都市的消息,比賽的結果怎麼樣?」

    周雲鶴點了點頭,道:「聽師父說,前幾日收到了林師叔的飛劍傳書,這次c國代表團的成績很不錯,得到了亞軍。」

    天生有些失望地問道:「冠軍是哪個國家?」

    「聽說是a國。」周雲鶴道:「這次你雖然不在,但你的隊友卻十分努力,個個超水平發揮,可是想不到a國的主將貝塔,竟然練成了傳說中的『鬥士之光』,大敗各國選手,得了冠軍。」

    天生萬沒想到冠軍竟是a國,不由黯然低下頭去,心道:「我如果在,一定不會輸給貝塔的。」

    「林師叔這次飛劍傳書,一來是詢問你的恢復情況,二來是希望你不要太把比賽結果放在心上。」

    周雲鶴道:「再過幾天,就是隱劍廬開府的日子了,師父已經飛劍傳書,請各處的修煉者前來觀光,到時候你的那些隊友,都會趕來與你見面的。」

    聽到何昊他們也會在開府那天趕來,天生的心情才稍稍好過了些,道:「隱劍廬開府,一定會有不少人來觀光吧?」

    周雲鶴笑道:「那是當然了,到時候不但我國的劍客會來,各國的修煉者也都會趕到,光是收到我們請柬的,就有不下三百人,至於沒收到請柬到時不請自來的,那就會更多了。」

    天生聽得悠然神往,心道:「不知到時候爸爸、媽媽會不會來?」

    只聽周雲鶴又道:「為了這次盛會,師父、師娘他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不但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察看崑崙地脈,擬定將來重煉崑崙的方案,就是將來新府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如何安排,也全要操心。

    「開府之後,又要安排人手接待來觀光的客人,還要防備別有用心的人趁機搗亂,真是忙得不行。」

    天生道:「既然是這樣,大家怎麼還可以這麼悠閒?不用去做準備嗎?」

    周雲鶴笑道:「你以為我們都是閒人嗎?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把大家忙壞了,別的不說,光是採集百花之蜜釀酒,就讓我們忙了整整十來天呢。

    「今天是因為幾位師長,要取北海之水沖洗玉虛峰,我們不想成為落湯雞,所以才躲到空中來,準備一面休息,一面看師長們大展劍術。」

    「用北海之水沖洗玉虛峰?」天生道:「好大的手筆啊。」

    林清笑道:「這是最高層的禁制術--『移山倒海』,生哥你可要用心看。」

    天生點了點頭,自己曾在《禁制大全》上看到過這類禁制,但這類高層禁制術非普通劍客可用,使用起來也很耗精力,所以很少能夠看到,想不到今天竟有機會親眼目睹,不由大為興奮。

    過不多時,忽聽北邊天空中響起陣陣濤聲,?霓兒拍手叫道:「來了。」

    眾人忙運足目力向北方天際望去,只見極北的天邊,隱隱出現了一片青光,陣陣濤聲,正從青光處發出。

    青光漸近,卻是一片厚達幾十丈、長寬數千丈的滔天大水,驚濤起伏,白浪翻飛,真像是天河倒懸,傾入人間。

    那片青光下,共有十片金霞,每片都擴至數百丈方圓,剛好從下而上,將上方的萬頃碧波托住。

    那金霞下面,各有一條身影,當先的兩人,正是?絕塵與一名雍容華貴、美艷絕俗的黃衣美婦。

    ?霓兒興奮地叫道:「爸爸、媽媽,霓兒在這裡呢。」

    那名黃衣美婦,正是?絕塵的愛妻「真一夫人」黃翠翠,她一面手放金霞托住上面的萬噸海水,一面笑著沖?霓兒點了點頭,遠遠傳聲道:「你們這些小鬼頭不想變成落湯雞的話,就好好待在雲台上,明白了嗎?」

    天生見那十片金霞下,有一個人正是怪叫化馮傑,其餘七人有男有女,都能手放金光,想來必是隱劍廬八位長老中的人物。

    他心道:「他們每個人要托住的海水,恐怕不下上億噸,自己不知哪一天才能有這樣的功力?」

    ?絕塵夫婦等十名前輩高手,將海水直托到崑崙山上方,同時沉喝一聲,只見那十片金霞同時擴張,順著崑崙山脈延伸了出去,上方海水便也跟著延伸。

    ?絕塵等見海水已從上方覆蓋了整個崑崙山脈,才同時收回金霞,各駕劍光散開。

    海水失去了下方金霞的支撐,立被空中猛烈的罡風吹散,化成瓢潑大雨,向崑崙山脈瀉去。

    這一場雨足足下了兩個多小時,從東崑崙直下到西崑崙,這才收住。

    下方的崑崙山脈被這場雨沖刷得土潤石清,玉虛峰上清泉奔流,群花吐蕊,好似位剛剛出浴的絕色美人,分外妖嬈。

    雲台上的天生等紛紛大力鼓掌,叫起了好來,這一次大家目睹了幾位前輩師長的無上功力,更堅定了學習劍術的信念。

    ?絕塵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大家可以回峰了,天生,你回峰後,到我這裡來一趟。」

    天生連忙應是。

    天生隨?絕塵夫婦,來到了玉虛峰聚仙堂中。

    ?絕塵笑道:「生兒,看來你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不知道進境如何?」

    天生忙道:「多虧了?師伯幫助,生兒的功力不但已經恢復了,而且大有進境,現在已經成功的二次質化了。」

    「好,好,好。」?絕塵哈哈笑道:「我當年也是到了二十五歲時,才能二次質化,真是後浪推前浪啊,翠兒啊,比起這些孩子來,我們真是老了。」

    黃翠翠對他在天生面前呼喚自己乳名有些不滿,嗔怒地瞪了?絕塵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天生,滿眼都是笑意。

    天生被她看得一陣發毛,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黃翠翠道:「生兒,我有件事要問你,你要老實回答。」

    天生吃了一驚,忙畢恭畢敬地道:「是。」

    ?絕塵笑道:「翠兒,你要做媒也不用板著臉吧,不要嚇壞了孩子。生兒不用慌,坐下說話。」

    天生聽到「做媒」這兩個字,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依言落座後,心裡仍是怦怦直跳,不知是凶是吉。

    只聽黃翠翠道:「天生,清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就當她是親女兒一樣,我現在只想問問你,你究竟打算甚麼時候娶她?」

    天生見她提到林清,不由鬆了一口氣,忙道:「黃師叔,關於這件事……」說著將自己與林佩起的「半年之約」講述了一遍。

    黃翠翠只知道林清喜歡天生,所以一心想替林清玉成此事,卻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個何曉雯在,更不知道林佩起曾和天生有過約定,不由愣了愣,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錯怪你了。」

    天生忙道不敢,因為不想同黃翠翠再提此事,忙岔開話題道:「?師伯,有人托生兒帶件東西給您。」

    ?絕塵一愣,道:「甚麼東西?」

    天生忙從懷中掏出那個晶球,道:「這是……」

    他的話才剛說到一半,只聽黃翠翠厲叱一聲:「大膽!」纖掌一揮,已向天生當胸擊來。

    ?絕塵大喝道:「翠翠別動手,問清楚再說。」說著接下黃翠翠的一掌,同時伸手向天生手中的晶球抓去。

    黃翠翠面罩寒霜,怒道:「把那東西給我!」

    ?絕塵臉一紅,道:「翠翠,當著孩子不要胡說。」

    天生暗叫不好,自己一心只想交差,竟然忘了黃翠翠還在旁邊。

    想不到那名谷中女子真的與?師伯有舊情,這下自己可真是枉做小人,既給?師伯惹了麻煩,又得罪了黃翠翠。

    黃翠翠雙目如電,望向天生道:「孫天生,誰讓你送這個晶球來的?是不是有人要你去拿的?」說著滿是懷疑地望了望?絕塵。

    ?絕塵道:「我沒有。」

    黃翠翠冷笑道:「你有沒有我怎麼知道?難道這孩子會無緣無故找她去麼?」

    ?絕塵涵養再好,也不覺有氣,道:「生兒,你來說。」

    天生這才將自己在海心山的遭遇講了一遍。

    黃翠翠怒氣稍平,瞪了?絕塵一眼道:「算你老實,這樣也好,人家把定情的信物都送回來了,你以後可以死心了?」

    ?絕塵歎道:「翠翠,你又何必同一個將死去的人計較?她既然送回了這個晶球,就是說明她中毒已深,已不能再撐多久了,哎……」

    黃翠翠人雖然潑辣,心腸卻不壞,聞言也神色一黯,道:「難道她真的要變成妖屍麼?」

    ?絕塵長歎一聲,正想說話,忽然想到天生還在,忙道:「生兒,你先去休息吧,謝謝你了。」

    天生聽他夫妻兩個說甚麼「中毒」、「妖屍」的,心裡大為奇怪,可又不好多問,只得依言退下。

    回到自己的住處,天生越想越是奇怪,?絕塵夫婦說的甚麼「妖屍」,難道就是所謂的殭屍?

    可那谷中美婦看來分明是個活人,怎麼可能是殭屍?

    再說,那六個紅肚兜少女玉雪可愛,更與那種恐怖的東西沾不上邊,多半是黃翠翠弄錯了。

    想到這裡,天生不由失笑,心道:「孫天生啊孫天生,你自己不知有多少事要做,哪還有時間去管人家的閒事?人家是不是殭屍,又與你何干?」想到這裡,乾脆平心靜氣,參修起斬天十八劍來。

    這段時間,天生都沒有認真參修過斬天十八劍,眼下功力大進,又有幾天的空閒,正是用功的大好機會。

    斬天十八劍精微奧妙,越往後來,劍招威力越大,但也更難參悟。

    天生費去了足有幾個小時,才只練成了第二式「天光一線」,第三式「天有風雲」卻無論如何也參悟不出了。

    天生生性淡泊,練不出來也不強求,乾脆倒頭呼呼大睡。

    第二日一早,天生還在沉睡,忽覺肩上一痛,已被人重重拍醒。

    天生還以為是林清,埋怨道:「清兒,你怎麼不敲門就跑進來了。」

    「甚麼清兒不清兒的,小子你做甚麼清秋大夢,快給我老人家起來。」

    來人粗魯不堪,顯然沒有林清體貼溫柔。

    「奶奶的,化子日子過得本來美美的,每天有蟠桃吃,有美酒喝,偏是你這小子多事,連累得我老人家也沒好日子過,你還想睡覺?美得你,給我起來。」

    天生這才看清,面前人不是香噴噴的林妹妹,而是臭烘烘的老叫化,苦笑道:「馮師叔,你找我有事?」

    怪叫化對自己擅入他人寢室的行為毫不在意,瞪著一對牛眼道:「臭小子起來,帶我老人家走。」

    「去哪兒?」

    天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還能去哪兒?」怪叫化馮傑叫道:「當然是海心山,這還不都是你小子給我老人家找來的麻煩?

    「娘的,姓?的怕老婆,不敢去探望情人,就來煩俺化子,化子這輩子最怕見女人,想不到……這都是你小子不好。」

    天生笑道:「海心山離這裡又不遠,馮師叔還用我帶路?」

    怪叫化馮傑道:「你懂甚麼?那個怪女人不用說是我,就連老風流?老鬼的帳也不買,你不去,她怎肯打開禁制?」

    天生道:「難道憑馮師叔的本事,還破不開她下的禁制嗎?」

    「廢話!」馮傑怒道:「這個世上哪裡有我不能破開的禁制?不過這個女人生性古怪,如果我破開了她所下的禁制,只怕她非找我拚命不可,我雖然不怕她,但總要給老?幾分情面,還不想惹她。」

    天生道:「可是我去,也不一定能勸說她打開禁制啊?」

    馮傑道:「這個女人脾氣雖然和老叫化子一樣的臭,但為人最講信義,而且知恩圖報,你曾經幫過她,她會為你打開禁制的。」

    天生道:「哦,這麼說,這次馮師叔能不能見到她,就要靠我了,對嗎?」

    「一點也不錯。」馮傑點了點頭,忽然感到天生口氣怪怪的,忙道:「你小子怎麼陰陽怪氣的,別是打甚麼鬼主意吧?」

    天生為人老成,一向不敢在前輩面前放肆,但對這位為老不尊的怪叫化卻另當別論,當下嘿嘿笑道:「天生真的是在打鬼主意啊,馮師叔你真了不起,竟然可以一眼看出我的心思。」

    馮傑幾乎為之氣結,怒道:「你這臭小子,說,你有甚麼條件?」

    「我想知道?師伯他們所說的『妖屍』是怎麼回事,那位谷中的娘娘又是甚麼人?」天生道:「如果馮師叔肯告訴我,我就帶你去海心山。」

    馮傑氣得哇哇怪叫:「好小子,你竟敢要挾我?」

    「隨便馮師叔怎麼說吧。」天生慢悠悠地說道:「反正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求你。」

    「好吧。」為了不負老友所托,馮傑只好低頭,恨恨地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小子聽說過『吸血鬼』沒有?」

    天生一愣,道:「電影電視裡倒常常看到,這個世界上真有吸血鬼嗎?這與那位谷中的娘娘有甚麼關係?」

    馮傑道:「當然有關係,你小子不要急,聽我慢慢說。

    「吸血鬼這種東西,傳自西方,比起陰神入腦變成殭屍的人來,他們更具有智慧,也更可怕。」

    馮傑道:「說他們可怕,是因為無論普通人,還是像我們這樣的修煉者,一旦被其咬中,就會也變成吸血鬼,而且無藥可解。小子,你試想一下,如果九品劍客被吸血鬼咬中,會是甚麼結果?」

    天生聽得暗暗吃驚,如果九品劍客變成了吸血鬼,那種破壞力簡直無法想像,忙道:「不會吧,如果是九品劍客,又怎麼會任由他們靠近自己呢?」

    馮傑搖了搖頭道:「你小子真是無知,吸血鬼只有在受傷流血時,才會體現出與人類的不同來。

    「在平常的情況下,就算是九品劍客,也無法區分他們和人類……」

    天生聽得冷汗直冒,道:「這樣不是全世界都要被吸血鬼統治了?」

    「那倒也不是,吸血鬼雖然厲害,也只是在一千多年前曾出現於歐洲,後來不知何故,竟漸漸消失……」馮傑道:「以後的一千多年,歐洲都不曾出現過吸血鬼,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天生道:「第二次世界大戰?」

    馮傑道:「小子不用奇怪,你學過歷史,總該知道,是誰發動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吧?」

    天生點頭道:「不就是希可勒嗎?」

    「說起這個希可勒來,倒也是一個傑出的人物,比我老人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馮傑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到關鍵時刻,還是忘不了誇上自己幾句。

    「也不知道他用了甚麼辦法,在他發動向全世界的侵略戰爭時,竟然有數以萬計的吸血鬼供他調遣,所以他才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橫掃歐洲。」

    天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希可勒橫掃歐洲,是靠了吸血鬼?」

    「你小子以為呢?否則憑他g國一個國家的力量,就是再強,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稱霸歐洲?」怪叫化馮傑道:「當時我國的劍仙,以及各國的修煉者,還沒有正式入世,為了抵擋希可勒的吸血鬼大軍,都在暗中與其周旋,否則全世界只怕都要被希可勒統治了。」

    天生道:「難道說希可勒也是吸血鬼?」

    「這就沒人清楚了。」馮傑搖搖頭道:「只知道當年各國修煉者攻入g國首都時,他是**而亡的,後來a國人詳細分析了他的資料,發現他從出生到死亡,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些修煉者懷疑a國人的結論,曾經親自調查過,但也沒有得出甚麼像樣的結論。而且從那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吸血鬼,人們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沒人再去追查……」

    天生驚訝地道:「難道……難道……吸血鬼就是?師伯所說的妖屍?」

    「你小子總算明白了,我們叫吸血鬼為妖屍……」馮傑道:「你在海心山見過的那個女人,名叫曾英,她曾經是老?最心愛的人,可是她很快就要變成妖屍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天生道:「希可勒的吸血鬼軍團不是被消滅了麼?」

    「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怪叫化馮傑道:「那是在三十多年前,曾英當時還是國家劍學會的劍客。

    「有一次在我國元統出訪g國時,她被派去隨行保護,歸來後不久,她就辭掉了國家劍學會的工作,歸入隱劍廬,準備與老?共參大道。」

    天生道:「這不是很好嗎?」

    馮傑道:「可是她歸入隱劍廬後不久,身體就出現了異變,竟然被人發現她幾次悄悄下山,去偷藏民的牛羊,而她偷牛羊的目的,竟然是要吸血。」

    天生驚道:「她變成了妖屍?」

    「還沒有。」馮傑道:「她畢竟不是普通人,一時還不會變成妖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中了妖屍毒,隱劍廬的眾劍客發現了此事後,便要動手將她誅殺。」

    天生道:「?師伯呢,他也要殺了她嗎?」

    「老?對她倒是還有幾分情意,當時替她一力承擔,劃出了海心山這一塊地方給她居住,不過卻要求她不得走出海心山半步。眾劍客這才放過了她。」

    馮傑歎道:「說起來她也真是可憐,從一名劍客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准吸血鬼』,而且終生不能出海心山一步,否則就會被全天下的劍客誅殺。」

    天生心道:「?師伯這就不對了,既然是自己心愛的人,就應該想辦法救她,把她一個人扔在海心山,實在太可憐了。」

    忙道:「那她後來怎麼樣了?」

    怪叫化馮傑道:「她當時只冷笑了一聲,答應從此不出海心山半步,但是也發狠說,不許隱劍廬的人靠近海心山,否則就別怪她不遵守誓言,到都市裡去害人。

    「幾十年來,她果然沒有出過海心山半步,隱劍廬的人也從沒有靠近過海心山。」

    天生心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海心山出了那麼大的事,隱劍廬都沒有過問。可是她如果沒有出過海心山,那六個少女又是從哪裡來的?」

    怪叫化馮傑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因緣聚會,在海心山遇到了她,那個晶球,本是姓?的老傢伙送給她的定情物。

    「她托你帶回來,那是說自己不久就要變成妖屍,哎,想不到她苦了三十多年,終於還是撐不下去了。」

    天生道:「她通知?師伯,又是出於何意呢?」

    「這就是我要前往查探的了。」馮傑搖頭道:「老?既怕老婆,又怕違背了當年的誓言,所以才求我代他去趟海心山,臭小子,現在你明白了?」

    天生道:「天生明白了,馮師叔,我們現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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