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後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天生幾乎見識到了這個遊戲中所有的怪物。
遊戲中的怪物有強有弱,設置極為合理。
有的側重防禦,行動遲緩,專用來鍛?遊戲者的攻擊能力;有的則行動敏捷,攻勢如風,可供遊戲者訓練自己的防禦能力。
隨著一次次殲滅各類怪物,天生等人的實戰能力,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其中尤以天生獲益良多。
除去大殺怪物外,天生等人也先後與遊戲中隱藏的一些高手較量過,整體來說是勝多敗少。
其中,以天生戰績最佳,除了有一次敗給過一名很可能是職業高手的遊戲者外,天生再無敗績。
孫天生這個名字,也通過遊戲平台,響遍了整個遊戲,這個遊戲中的修煉者已無人不知孫天生了。
不久,遊戲中便傳頌著一句話:「為人不識孫天生,不是英雄是狗熊。」
顯然沒有人是甘心做狗熊的。
於是這句話的傳頌,便引來了一個不妙的結果。
不甘心做狗熊的各類遊戲者,開始爭先恐後地,向天生發出邀戰申請,天生每日只要一上線,就有成百上千要求與他作戰的人出現,令天生應接不暇,連連叫苦。
好在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不久天生等便收到厲海的命令:「結束訓練,立刻返回。」
天生算是鬆了一口氣,陸離卻傷心不已。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陸離使用種種手段,強取豪奪了天生等四人的遊戲幣,在遊戲中已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富翁,不但置下了一份可觀的產業,更哄得十幾名mm委身於他,做了他遊戲中的妻子。
而厲海的命令一到,他便要放棄這種奢侈的生活,與妻子們生離死別,從此天各一方,相見無期,退出遊戲的那一天,陸離是淚流滿面。
好在接下來厲海宣佈的消息,總算讓陸離忘卻了傷心事,又開心了起來。
在為期三個月的訓練計畫中,最後一個月將是休息時間,天生等可以自由活動,條件是如果在北都市內活動,不得顯露身手,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厲海微笑著道:「明天就是每年一次的劍客例會,到時候,各地劍客包括軍方劍客都會趕來參加。本來按照規定,只有二品以上的職業劍客才能參加此會,但國家體委與劍學會準備讓你們五個參與這次盛會……」
話剛說到一半,陸離與梅玲已歡呼了起來,連一貫嚴肅認真的何昊與張宇,也不由露出喜色。
劍客例會啊,而且是只有二品以上劍客才能參與的盛會,劍學會竟然特許天生等五人參加,這是多大的榮耀!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牛天星呵呵笑道:「明天都給我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打扮的像樣點,否則我……和玉老師要打你們的屁股。」
他本想說「我要打你們的屁股」,忽然想到梅玲是個女孩,自己動手大為不便,於是順手拉上玉含萼同做惡人。
玉含萼粉面一紅,嗔道:「你胡說甚麼?真是的。」
天生看得肚裡暗笑,玉含萼這個身份複雜的暗黑劍盟臥底,現在好像被情絲纏繞,即將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肩負的任務了。
玉含萼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天生,心裡暗暗歎息,瞪了天生等幾人一眼,佯怒道:「幾個小鬼頭還不離開,是不是要我安排些強力特訓給你們啊?」
天生幾個起哄般地怪叫一聲,慌忙離開。
人逢喜事精神爽,天生等人這兩個月來,每日沉浸在訓練計畫中,多少也會感到疲勞,這次破天荒有了一個月的大假,並且還能參加今年的劍客例會,大家不由都興奮了起來。
何昊笑著提議道:「天生,還記得我們要去看望孫媽媽的計畫嗎?明天參加完劍客例會,我們就出發去南帶河好不好?」
天生道:「我也是這樣打算,孫媽媽見到我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也去。」陸離一蹦三尺高,叫道:「厲老師最通情達理的就是這一次了,哈哈,一個月的大假,想一想都讓人興奮。
「對了,天生老大,現在是晚上八點了,我們去「名劍」酒吧喝酒慶祝,如何?」
天生雖然在北都市生活了十幾年,卻因為生活拮据,從未到過高消費場所,更沒聽說過甚麼名劍酒吧,奇道:「去酒吧幹甚麼?我們還是各自回房休息吧。」
「拜託天生老大。」陸離道:「去酒吧當然是泡吧了,就算大家都能辟榖,也需要補充水分吧,我們今晚去喝個不醉不歸,不比回房練功打坐好嗎?
「張宇,你去不去?」
張宇想了想道:「天生去,我就去。」
天生皺眉道:「要喝酒,隨便找個地方不就好了,幹嘛去酒吧啊?我聽說這種地方的東西很貴的,我們五個人去怕要花不少錢。
「我看這樣吧,我們不如去超級市場買些酒回來喝,這樣又能喝到酒又可以省錢,不是更好嗎?」
「那怎麼會一樣呢?」陸離道:「把酒拿到招待所喝,還有甚麼樂趣?還是去酒吧吧,天生老大,最多今天我請客。」
何昊半天沒說話,就等著陸離主動出血,此刻才哈哈笑道:「那就多謝了,天生,我們走,這猴兒拿我們的遊戲幣到處兜售,不知賺了多少,不喝他白不喝。」
陸離大叫道:「何昊,你……好,算你狠!」
天生還是有些猶豫,道:「喝酒泡吧總是不太好,萬一被記者發現上了報,恐怕在三位老師那裡不好交代。」
何昊哈哈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去別的酒吧自然不太好,可是去名劍酒吧就完全沒問題,天生你到了就知道了。」
提起北都,就不能不提地橋。
早在三百多年前,地橋曾是北都市最繁華的地帶,在這個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區域中,玩雜耍的、說相書的、講評詞的、唱大鼓的、拉洋片的等各類藝人都聚集於此。
有了人氣,百業興旺。
北都市的各類名小吃也只有在這裡才能嘗到,地橋也就因此成為了集吃、喝、玩、樂於一體的最佳消遣去處。
當時間之輪轉到了二十二世紀,地橋已不復往日景象,當年那簡陋的廣場,隨處可見的草篷、竹棚皆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鱗次櫛比的一幢幢高樓大廈。
但地橋卻依舊是北都市最有名的散財地,在這裡,只要你有足夠的鈔票,就可以吃到古今中外各類名食,喝到中外今古各色佳釀,泡到燕瘦環肥各色女人……
名劍酒吧,就開設在地橋中部。
從外面看上去,酒吧的門面並不很大,但往來出入的客人倒不算少,看來生意還滿不錯的。
天生隨著何昊等邁步進入酒吧,目光略略一掃,不由暗叫了一聲:「好地方。」
這間酒吧竟是獨具匠心。
一進門,先是一堵仿古屏風將客人的視線擋住,令客人無法一覽店中全貌,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前行幾步,眼前赫然是一道不大的飛懸流瀑,瀑水流入地上人工開鑿出的小小溪流,陣陣水氣撲面而來,令人神智為之一清。
小溪對面,則是長長的一道花廊,廊上百花齊放,香氣沁人心脾,天生不由來了興致,隨何昊等人沿著夾在花廊與溪流中的小路,向前方行去。
視野漸漸開闊,這酒吧中竟是別有洞天,每行得幾步,必有幾處怪石與別樣花草蔚成勝景,曲溪之畔,時不時有一些竹製桌椅,一些客人圍坐在一起,輕酌淺語,卻無人大聲喧嘩,環境安靜幽雅。
天生小聲道:「這裡的客人倒是很講規矩啊,竟然沒人大聲喧嘩。」
「當然了,這也是名劍酒吧的特色。」何昊笑道:「你想,在這麼安靜愜意的地方,如果有人大聲叫嚷,不是太煞風景了嗎?」
天生點頭道:「是啊。這裡的老闆還真是了不起,竟然能開設出這麼有特色的酒吧,不過我很奇怪,他是怎樣做到讓客人們都不會大聲說話的呢?」
「哈哈。」何昊笑道:「其實很簡單,老闆把這裡的酒水價格定得非常高,大概是外面普通酒吧的十倍,可只要客人遵守店裡的規矩,不大聲喧嘩去打擾別人,結帳時就可以享受到兩折的優惠。
「如果有人不識趣,非要大聲叫嚷,那就要被痛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