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
宜雨軒,
熱氣騰騰的池水中,完全無視於淳於薇的冷漠與木然,笑行天溫柔而執著的一寸,一寸專心致志的洗浴著懷中佳人活色生香,散發著奶油一般眩目光澤的雪肌玉膚。
輕柔的呼吸雖早已變的急促濃濁,但心結難解的淳於薇仍一動不動的任憑曾經的愛郎肆意擺佈與細心服侍,即使被那充滿熱力與魔力的大手接觸到女兒家最是隱秘的部位,嬌軀微顫的堅強少女仍然緊緊抿住櫻唇,不發一言,不出一聲。
小心翼翼的將香軟濕滑,吹彈可破的粉嫩嬌軀上佈滿的晶瑩水滴逐一拭去,又呵護備至的將那瀑布一般柔順寫意,光可鑒人的秀髮梳理清爽,笑行天這才抱起死寂的眼眸中隱有霧氣升騰的佳人,回到外間的牙床之上。
深深的吻了吻嬌俏面容上淡不可見,無限彰顯這心傷若死少女那俏皮與活波個性的小麻子,由始至終也未曾發過一言的笑行天就這樣緊緊擁住麗人稍顯僵硬,偏又充滿致命誘惑的玲瓏玉軀閉目睡去。
三更天,
經過近一個時辰的瞪視好似進入深沉睡眠中,卻一刻未曾放鬆擁緊自己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淳於薇終於忍不住以冷漠悲憤的語氣出言譏諷道:
人家現在是你贏回的私產奴隸,任你予取予奪,恣意ling辱,這下你滿意了吧!
立刻做出張開雙目反應的男子微笑道:
誰敢這樣說我的薇兒,為夫立即去給他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威震天下的笑行天真是好威風,好霸道,難怪像呼延鐵真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之輩會慘死在你的手上。
知道淳於薇根本不是在乎什麼呼延鐵真,只是在說氣話的笑行天依然如故的微笑道:
你們頡利大汗想要通過一些交換條件,以及將薇兒你嫁予呼延鐵真的方式來拉攏契丹,以使突利兩面受敵;同時再借與突利交好的笑某人之手殺死呼延鐵真,既借此鞏固與契丹的盟約,又可加深契丹與笑某人乃至少帥軍之間的仇恨,甚至還可借此離間契丹與高麗的親密關係,可謂一舉三得。而薇兒你為了身屬部落,只能無奈做出妥協,是也不是?
神色凜然中微帶慚愧的淳於薇怒聲道:
為了所在民族與部落,我這樣做有錯嗎?就算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你這樣對人家,是否更加的無情與過分啊!
環繞在淳於薇粉背纖腰處的雙臂猛的一緊,使那香艷惹火的嬌軀幾乎融入自己體內的笑行天雙目死死盯視著禁不住嬌呼出聲,神色更趨複雜的火辣美人眼眸道:
不那樣做我還能怎樣,難道要苦忍錐心之痛,眼睜睜的看著你成為政治交易的犧牲品,嫁給根本不喜歡的呼延鐵真嗎?頡利既然想要利用笑某人,我為何不能將計就計,藉機將高麗從契丹那邊拉攏過來,再加上與君婥、君瑜和君嬙的關係,相信一個全新的政治格局又會迅速形成。
淳於薇幽怨、哀婉的道:
你變了好多,現在的你還哪有半分以前的揮灑自如與情深義重,你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政客,卑鄙,陰險,自私,狡詐,只追求己方利益,從不顧及其他民族得失與她人感受的冷血梟雄!
沒有以前的灑脫率性我承認,但冷血無情卻絕對是誹謗與中傷!
我有說錯嗎?這件事情你又有為人家著想過嗎?
薇兒,你冷靜的想一想,我倒底有沒有為你考慮過!在那種萬眾矚目之下,若笑某人使盡手段令你歡天喜地的跟隨於我,你的民族和部落會怎樣看你?
在懷中玉人一時乏言以對中,笑行天目現沉痛至極的黯然神色道:
在那種情況下,惟有狠下心來,極盡羞辱嘲諷之能事的惡語中傷薇兒你,你的民族部落才會認同你,同情你,將你看作為民族部落做出重大犧牲的英雌對待。戰爭已無法避免,突厥現在雖然強大,可中原地區不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地形崎嶇複雜,山川河流遍佈,城池鱗次櫛比,人口稠密集中,一旦重新成為大一統的國家,塞外各族的噩夢就會重新到來。如果是少帥軍最終一統天下,那時薇兒你就可挺身而出,利用今時今日在突厥民眾心中的英雌身份,挽救多災多難的部落族人於水火之中。薇兒你這條難纏的小母狼,現在有徹底想通嗎?
重未想過這些的淳於薇紅唇微張的愕然半晌,方才滿懷歉疚的道:
對不起,人家,人家竟然那樣想你!你,你能原諒人家嗎?
傻妮子,我們是一家人,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在這亂世之中,又有幾人不是身不由己?只要多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還有什麼誤會是不能解除的。
其實,世間的事又何嘗不是如此,若每個人都能多出幾分理解與包容,無謂的紛爭與仇讎,亦不知會少產生多少!
當下二人終於盡棄前嫌,和好如初。可誤會解除之後,彼此緊緊相擁的香艷情形卻令淳於薇臉紅心跳,嬌羞萬狀。
雖然平時一向火辣野潑,但此刻赤身**,毫無隔閡的伏在情郎懷中的玉人畢竟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又怎能不心如鹿撞,含羞帶怯?
暗自平復心情良久,沿襲塞外民族熱情潑辣作風的淳於薇才敢重又抬起低垂的粉首,迎上自己衷情男子促狹的目光,再又羞人答答的吻上對方灼熱的雙唇,繼而輕啟紅唇,微分貝齒,送出小巧可愛,香軟嫩滑的丁香小舌
薇兒,不要
阻止的話語尚未說完,吻的天昏地暗,樂此不疲,小瑤鼻嬌哼連連的
佳人竟在重又抬起粉首之後,勇敢而又執著的坐下嬌軀
在這一刻,也許是出於愧疚,也許是需要發洩;也許是水到渠成,總之野潑火辣的塞外美人重又恢復其一貫的行事作風——大膽主動,索取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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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初次享受兩性之樂的淳於薇被抱進內室繼續補眠,神情氣爽的笑行天則陪伴四女在外間共進早餐,同時進行夫妻間必要的情感交流。
早餐已畢,已為人婦的獨孤鳳仍不改其好動本色,雀躍著道:
人家就要回獨孤府啦,哥哥有何要交代的嗎?
鳳兒可順便去趟上林苑,請寄居在那的芳兒在四天後的上林苑拍賣大會上彈奏一曲。
獨孤鳳不懷好意的揶揄道:
昨日庭宴之上,人家發現夫君你與可達志比鬥之時,秀芳姐竟現出擔憂之色,顯然擔憂的對象不會是某人,哥哥就真不怕萬一她被那個很有男性魅力的可達志拐跑嗎?
笑行天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道:
鳳兒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你秀芳姐是隨便就會對哪個男人動情的庸脂俗粉嗎?需知一個女人對多個男人產生好感這很正常,但最終她們卻只會愛上一個男人。起碼,絕大部分女子如此,而芳兒,更是如此。
最喜歡與夫君探討相關此類的問題,以及抬槓鬥嘴的紅拂自然而然的接口道:
那男人呢,男人都會怎樣?
現出片刻的尷尬之色,隨後笑行天才道:
男人應大部分都是下半shen的動物,尤其在這允許一夫多妻的時代背景下。當然,此情不渝的癡心男子也有,可惜,拂兒你運氣不好,當初沒能選擇正確。
你,哼,得了便宜還賣乖;盡拿風涼當玩笑!
笑鬧一番之後,獨孤鳳忽然極其認真的道:
哥哥,難道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李秀寧亦勸道:
天郎你還是去見見秀芳姐吧,免得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從而釀成無法彌補的終身遺憾!
笑行天瀟灑自信的聳聳肩道:
其實,為夫根本不需要去見芳兒,因為,她很快就會主動前來找我的。
獨孤鳳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道:
哥哥好自大,秀芳姐才不會這樣呢!
白清兒柔柔的插言道:
公子應該指的是以岳山的身份,引出秀芳姐主動登門造訪吧!
恍然大悟的獨孤鳳嘟起小嘴道:
原來昨日哥哥故意受傷,還懷有惑人耳目,以便岳山得以隆重出場的目的,真是陰險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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