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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別院之行 文 / 變態

    來到分給李建成和獨孤盛一行人的別院,穿過由牧場戰士把守的外院大門,方進至內院正門附近,一道霹靂般的刀光突然從半掩的院門後雷霆電射般狂捲而來,刀鋒未至,凌厲無匹的刀氣已令自己衣衫飄飛,面部生寒。

    雖然沛然而至的長刀充滿一股有去無回的慘烈氣勢,但自己還是清晰的判斷出偷襲者仍留有部分餘力試探,還是下馬威?

    隨著席捲而至的凌厲刀氣,自己整個身軀宛若一根毫不著力的羽毛似的,就那樣自然而然,似緩實快的被刀氣帶起,隨波逐流般飄退數丈。

    定睛打量對面長刀高舉過頂,與自己遙遙相對,雙目駭異,狠厲之色久久未褪,嘴角的那絲略有略無的嘲弄笑意業已化為無比凝重的偷襲者,只見他臉容粗豪古拙,頗有霸氣,身材雖與寇仲相若,但卻要魁梧上少許,眉宇間更充滿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傲氣和神氣,再加上身手絲毫不遜色於比之「雷霆刀」秦武通還要高上一籌的的丘天覺——他會是誰?

    在身著半舊武士服,毫無高手氣勢的來人身上逡巡片刻,這個因剃掉滿臉絡腮鬍須而使臉孔微微泛青的凶歷大漢冷聲道:

    「此乃大唐太子殿下臨時行宮,閣下何人,竟膽敢擅闖此處?」

    深施一禮,我不溫不火的的道:

    「在下笑行天,前來拜會建成大哥和獨孤叔父,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人的名,樹的影!

    聽聞來人身份,雙目之中忽地精芒大盛,深沉的殺機一閃即逝後,大漢語聲變得不卑不亢的道:

    「在下顏歷,現受皇上之命保護太子殿下,顏某職責在身,還請笑兄證明你的身份?」

    如果他就是那個同楊虛彥狼狽為奸的顏歷,那他老爹豈不是同李淵交情深厚的同輩高手「矛妖」顏平照?

    如果是你老爹親來,今次事件說不定只是一笑置之,但憑你顏歷,又在明知不可能有人冒充的情況下還敢故意刁難,哼哼!

    目露譏諷之色望向這個雖外相粗獷,實內心齷齪,現刻意挑起事端,方才又意圖給自己這個明顯應是牧場中人下馬威的卑鄙之徒,以及聞聲從院內奔出的四名隨行護衛好手,我不著痕跡的提氣朗聲道:

    「小子笑行天,特來拜見建成大哥和獨孤叔父,還望賜見!」

    直接被當作透明的空氣般忽略掉的感覺最是憋屈和憤懣,現在的顏歷就是如此嘿嘿,面子是他人給的,但更是自己掙來的,對於不知自愛、居心叵測之人,又何必給他保留顏面!

    在顏歷面容劇變,差點氣炸連肝肺,啜碎口中牙的背景映襯之下,院內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道親切溫和的聲音響起道:

    「今日午後秀寧還道小天尚未出關,想不到數個時辰後建成竟可見到我的好妹婿!」

    話音未落,院門已左右大開,一身穿嶄新武士服的青年男子在十餘人的簇擁之下迎出門外。

    此人面貌與李世民有個五六分相似,身材亦相若,只是臉孔較為狹長,亦欠了李世民凜然的正氣,但雙目神采逼人,不問可知應是大唐的太子殿下李建成。

    在他右側乃是一外貌毫不起眼,五十來歲年紀,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矮瘦若猴的小老頭。他最引人矚目的之處是那對似開似閉,深蹙明亮,開合間精芒電閃的雙目,正是獨孤閥的二號人物——獨孤盛。

    左側則是一對形相獨特的男女,男的作文士打扮,一頭銀灰色的頭髮,可是模樣卻只像中年人,還長得頗為英俊,不過瞧他眼神,應是飽閱世情的老前輩。女子女身穿繡花長裙,長得雍容華貴,儀態萬千,雖鬢角花白,但滿頭秀髮仍是烏黑閃亮,極富光澤。

    看二人這副世外高人、絕世強者的超卓氣概,再加上男的背背大盾,女的腰懸長劍,兩個記憶中的名字瞬間掠過腦際

    按道理以李建成的身份和聲望是絕對請不到最擅聯手作戰,成名足有五十年,與歐陽希夷和王通等同輩,**遊山玩水,在一地從不停留超過一年的這對白道頂尖夫婦高手的。

    那麼就只一個可能,是自己的皇帝岳父請他二人來護衛太子牧場之行的。這樣看來,現在李淵確是在力挺李建成,而李世民在宮廷鬥爭中處於絕對下風也就不難理解了。

    除去五六個應是大內侍衛的高手之外,最左方一不過二十五六年紀,潔白、少女般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烏黑閃亮的頭髮以白中紮著髮髻,長得英偉不凡,氣魄懾人的男子尤其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一對修長的眼睛具有某種令人害怕的深逮而嚴肅的光芒,銳利得像能洞穿任何對手的虛實。此時雖作漢人打扮,但第一眼望去仍可判斷出他乃是突厥人,且必是那個曾被畢玄推崇為青年一代第一高手,以一手「狂沙刀法」,爭得與跋鋒寒齊名的可達志。

    目光快速掃過眾人之後,我連忙躬身施禮道:

    「妹婿笑行天,見過建成大哥!」

    「侄婿笑行天,見過獨孤叔父!」

    在眾人灼灼的目光均在自己身上掃視,逡巡的當口,獨孤盛微笑頷首,而李建成更是熱情,搶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臂道:

    「都是自家人,小天又何必多禮!來,我們到裡面敘話!」

    這時,那個突厥氣宇軒昂的突厥男子雙目閃爍著耐人尋味,又含有莫名興奮的精芒上前一步道:

    「小弟可達志,對笑兄早已心嚮往之,不知笑兄再會過太子殿下之後,可否同小弟單獨一敘呢?」

    就在李建成眉頭微皺,想要開言叱責之前,我已長笑應道:

    「原來是威震塞外的可兄,如此英雄人物笑某又怎能錯過,好,稍後小弟自當親往拜會!」

    彪悍,英挺的可達志露出雪白的牙齒微笑頷首,隨即又對李建成微微躬身,這才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人已從剛剛會面的客廳內走出,可腦中的思緒卻仍在回顧著這次面談的種種相關——整個碰面過程中,李建成沒有說過一句拉攏、招攬的話語,僅是溫和親切的同自己敘話,並希望自己能夠早日偕同秀寧前往長安省親

    由此完全可以看出,李建成也絕非易與之輩。歷史上的他被李世民在「玄武門之變」中誅殺,輸掉了皇位之爭,恐怕最大的原因乃是他僅是狠在表面,而李世民卻是狠在骨子裡吧!

    可達志房間,於距他兩丈外倏地立定,當左足觸及地面的同一時間,這已臻至大師級數的突厥青年高手就像有所感應似的旋風般轉過背對這方的虎軀,露出悅目好看的淡淡笑容道:

    「聽聞月前笑兄在傷勢未癒的情況下戰平原『中原第一人』寧道奇,不知此事可否屬實?」

    對他的直言不諱渾不在意,我微笑回應道:

    「小傷是有點,但還沒嚴重到影響動手過招的程度!」

    目中精芒電閃,可達志隱隱有些躍躍欲試的道:

    「現在笑兄舊傷是否已盡數愈痊?」

    「不錯!」

    「可某嗜武成癡,平生最喜通過與人切磋的方式來印證,提高自身的武道修為,現今有幸遇到笑兄這樣的武道高手,又怎能平白錯過?不知笑兄肯否玉成小弟這樁心願呢?」

    直爽率真,毫不做作,已對可達志生出好感的我顯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道:

    「如果笑某拒絕呢?」

    冷俊的酷臉動容色變,可達志聲音轉厲道:

    「笑兄難道認為可某人不配成為你的對手嗎?」

    「笑某好像沒有什麼理由瞧不起可兄吧!」

    「那笑兄為何要拒絕呢?」

    對上可達志這種武道狂人,自己怎麼有種秀才遇見兵的感覺面容恢復凝重,語氣中微帶感慨的道:

    「可兄,你是光明磊落,慷慨激昂的英雄人物,也是可令笑某敬佩的少數幾人之一,我們之間,有戰的理由嗎?」

    對於強者為尊,好勇鬥狠的突厥人來說,這個問題顯然已超出他的固有理念之外,靜默半晌,可達志才緩聲道:

    「僅是一場武道切磋而已,笑兄又為何要這樣推三推四呢?」

    深深吸上一口氣,我沉聲道:

    「武尊畢玄在你們*有天神一般的地位,請問可兄是也不是?」

    「不錯,聖者他老人家確是我們突厥所有人心中不敗的戰神!」

    「四十年前,武尊畢玄曾與寧道奇戰成平手,可兄是否知道此事?」

    「好像確有此事!」

    「一月之前,笑某曾與寧道奇戰成平手,且還隱佔上風,可兄,你說我們還有戰的必要嗎?」

    可達志:「」

    活生生的事實擺在面前,呆立半晌,這個來自*好漢才語聲無限落寞的道:

    「原來笑兄還是認為可某不配成為你的對手!」

    「地是方毯,天是穹廬,除了人,只有天與地,只有一望無際的滿天黃沙與茫茫戈壁,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想必當初可兄一定是頭頂烈日,汗出如漿,每日揮刀數萬次,這才自創出威震大漠的『狂沙刀法』功法吧!」

    微微一愣,隨即可達志顯出追憶的表情道:

    「想不到笑兄對可某如此瞭解,不錯,當初可某就是這樣才修煉有成的。」

    繼而這突厥硬漢又充滿苦澀的道:

    「可那有如何,今天,可某還不是連成為笑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就想同我笑行天比拚,你怎麼拼?笑某得一百多歲的家師臨死傳功,過程雖有耗損,但本身已有近百年的精純功力,可兄是『揮刀自功』,笑某是『他人傳功』,各人因緣際遇不同,這又如何能夠相比?

    所謂天道酬勤,自助才能天助,可兄現在欠缺的是時間,是經驗,如果現在我們比鬥,對可兄來說太不公平。若他日可兄認為可堪一戰之時,我們再行對決,如何?」

    靜默片刻,可達志仰天長笑道:

    「現在對決,對可某來說卻是不夠公平,笑兄為人豪邁豁達,光明磊落,達志佩服,但你我之戰絕對不會取消,僅是押後而已,因為,那將是達志生命中最為精彩的一刻。」

    從可達志身上,我又想到了久違的好兄弟跋鋒寒,他們兩人雖然性格並不相同,但卻都是同樣的豪情蓋天,英雄了得;也是同樣值得結交的英雄好漢。

    奈何可達志並不同於跋鋒寒,後者是獨來獨往的域外獨狼,對突厥人並沒有任何好感,而可達志卻是在頡利手下效力,無可化解的民族矛盾使我們總有一天會成為沙場之上的死敵。

    從李建成的院落出來之後,自己又來到伏騫的所住之處。

    寒暄已畢,雙目細長,內中眸子精光電閃,不時射出澄湛智慧光芒的伏騫有些忐忑不安的沒話找話道:

    「想不到笑兄一眾未婚嬌妻的馬球技藝如此出神入化,竟在前些時日舉行的多方比賽中力壓眾人,無可爭議的榮獲第一名,實在令伏某這至小打馬球之人既汗顏無地,又欽佩有加!」

    我微笑謙遜道:

    「球場如戰場,今次牧場完全佔據了天時、地利與人和三項,實在是有些勝之不武,伏兄謬讚啦!」

    微頓一下,又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

    「小弟聽聞刑漠飛刑兄昨晚不小心被飛馬實業的防護機關困住,故特來邀請伏兄一塊前去救人!」

    顴骨高聳,獅鼻豐隆有勢,且長滿連鬢絡腮鬍髯的剛毅面容上閃過恍然,果然,了然與餒然之色,伏騫有些尷尬的道:

    「伏某御下不嚴,這才發生如此大煞風景之事,還請笑兄見諒!」

    出了如此難以解釋的事情,想一推二六五,棄卒保車嗎理解的拍了拍他寬厚的肩頭,我肅容道:

    「伏兄不必自責,飛馬實業出產大量新奇,實用的商品,又能鑄造極少量的精緻兵器和鎧甲,因而受到各方凱窺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以刑兄的角度為出發點,為了吐谷渾民族的復興與強大,他這樣做不但無可非議,而且還是值得他人敬佩的民族英雄。

    人與人之間如果能夠多一些理解,就會相應少掉很多不必要的誤會與爭鬥,況且,飛馬實業又沒有損失什麼東西,此事就此揭過,我們還是快點去讓刑兄重獲自由吧!」

    沒想到傳聞中出名難纏的笑行天這樣好說話,伏騫面露感激之色道:

    「笑兄高義,小弟拜服!唉,為了吐谷渾,伏某確實做了太多違心之事!」

    騰龍堡,

    看到前來迎接的駱方臉色蒼白如紙,一副受了沉重內傷的模樣,我詫異不解的道:

    「駱兄,你這是」

    駱方尷尬的道:

    「今日下午屬下發現被困住的那個刑漠飛突然病發,就與兆如貿然開啟了機關,結果不甚被偽裝的他打傷。」

    右手按上駱方的後背替他療傷的同時,我聲音轉冷道:

    「兆如可曾負傷?」

    駱方羞慚垂頭道:

    「三執事並未受傷!」

    「察事不明,擅自行動,你可知罪?」

    「屬下違反了實業第一條規章制度,甘願受罰!」

    「刑漠飛刑兄現在情況如何?」

    「仍被困在機關之內!」

    語氣放緩,我繼續道:

    「回頭你按照規定將罰款交給韓澤南韓兄備案吧。另外,你這次屬於因公負傷,稍後笑某跟秀寧說一下,明日會有五十兩黃金的額外補助發給你!」

    在旁邊一臉窘迫的伏騫此事識情知趣的插言道:

    「駱兄乃是因為漠飛而受到傷害,這筆黃金還是讓小弟來出吧!」

    含笑望向伏騫一眼,我從容不迫道:

    「既然伏兄如何豪爽,那小弟就卻之不恭啦!」

    「正該如此!」

    望著眼前這張雍容自若,敵友難分的臉龐,一絲明悟於剎那間湧上伏騫的心頭,雖然又要拿出五十兩黃金,但伏騫卻心中暗喜,因為他已從中把握到了怎樣才能更好與這敵友難分的人物打交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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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秀珣閨房,本想與諸女大被同眠的自己卻被告知今晚要孤枕獨眠,原因是什麼大婚之前的一段時間男女雙方不能再有房事乃是約定俗成的禮法云云。

    出身魔門的婠婠和白清兒二姝是絕對不會在乎這些個世俗禮法的,難道今晚就能發生自己期盼已久的可剛剛回來就心中略一猶豫,我還是對一臉堅決之色的秀珣道:

    「珣兒,關於牧場的一些事情還要同你商討,為夫保證,絕對不會有所侵犯,你看我們還是一塊休息,如何?」

    看俏臉微紅的秀珣有些意動,連忙又加料道:

    「事關大唐的一些事情還要同寧兒商討,我們三人一起,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在眼底微帶失望之色的婠婠和白清兒兩女離去之後,在又與因循守舊的諸女依依惜別已畢,我才與秀珣,秀寧前往廂房休息。

    沐浴即罷,週身散發著陣陣幽香的秀珣緊緊伏貼在自己左邊懷中道:

    「至你暫離牧場之後,人家又再度召開執事以上級別的最高會議,現在牧場已拿出十五萬兩黃金,其中十萬交給了魯老頭,五萬留待你隨時動用!」

    秀寧呵氣如蘭的接口道:

    「秀珣姐為了你在會議之上據理力爭,又大發雷霆,長老執事們這才同意拿出這筆巨額頭寸來!」

    心下感動,左臂收緊,以使自己得以與秀珣香軟、嫩滑的嬌軀挨貼的更加緊密道:

    「珣兒你受委屈啦,今次為夫帶回的五萬兩就先還給牧場吧!另外,大婚之後珣兒你再召開一次會議吧,屆時為夫會正式向長老執事致謝,並會做出年底增加他們在實業分紅的承諾,算作對珣兒你和牧場的一些補償吧!」

    靜夜之中,秀珣美眸晶瑩閃現道:

    「夫君能夠如此理解人家的苦衷,妾身已經知足吧!」

    輕輕吻了吻她那嬌艷欲滴的芬芳唇瓣兒,柔聲安慰道:

    「長老執事們不借錢是本分,是立場的堅持;借錢是人情,是額外的支援,他們並沒有絲毫不對之處,為夫也從來沒有因此有所不滿過其實,發生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什麼不好,因為,我們的之間感情又加深了一層,珣兒,你說是嗎?」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能夠相互體諒,當彼此都在時刻為雙方著想之時,他們的婚姻又怎麼可能不幸福,美滿呢?

    當雲開霧散,誤會冰釋的秀珣輕快,俏皮的咬嚙自己的臉頰之際,秀寧柔柔的道:

    「大哥都同你說了些什麼?」

    將耳朵留給心情大好的秀珣「荼毒」後,我眨著眼睛道:

    「一直都在閒話家常,期間大哥還希望小弟這個大唐駙馬能夠早日偕同他們的公主回家省親呢!」

    秀寧有些怯怯的道:

    「不知道為何,現在人家竟有點害怕回到長安似的!」

    愛憐的輕撫秀寧烏黑潤澤的秀髮,柔聲應道:

    「你是在擔心我們雙方屆時會反目成仇放心吧,即使真有那一天,為夫也會拚命將你搶出來的!」

    秀寧嬌喘細細的呼出一口香氣,語氣堅定的道:

    「不管結果如何,反正,人家是怎也要同天郎在一起的!」

    微微一愣,接著是發自內心的狂喜,然後是難以言諭的感動——經過長久的心理掙扎、秀寧終於明確了她的立場

    四目交接,情意綿綿的對視良久,我忽地咧嘴一笑,促狹的道:

    「手裡金鸚鵡,胸前繡鳳凰。偷眼暗形相。不如從嫁與,作鴛鴦。還未正式嫁人,寧兒你就開始心向夫君這邊啦,羞,羞,羞!」

    處於溫情脈脈中的秀寧問題此言,立時霞生玉頰,嬌羞不可方物。

    整條白皙嫩滑的藕臂和潤澤修長的**都伸展過來,將秀寧和自己完全攏在其中的秀珣膩聲道:

    「待嫁的女子,帶著心愛的金鸚鵡,穿起了繡著鳳凰的綵衣,暗中左顧右盼,偷偷打量,心想就這樣嫁給心中的男子,作一生的鴛鴦吧。此詩明麗自然而富於情韻,確是無上妙作。」

    忽的話鋒一轉,秀珣抱打不平道:

    「可是在寧兒妹妹將其全部身心都獻給天郎你時,你卻還要這樣調侃人家,是不是有點太沒有人性了!?」

    深深的吻上配合著露出幽怨表情的秀寧甘甜小嘴兒,直到麗人嬌喘吁吁,目光迷離,才戀戀不捨的回應秀珣道:

    「寧兒和珣兒你們為夫君所做的一切,為夫俱都銘刻肺腑,謹記心間,接下來的,不是語言上的承諾,而是行動上的回報!」

    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

    溫情湧湧的靜默半晌,秀寧才有些狡黠的嬌聲道:

    「珣姐,你這個姿勢,是否,是否有點太」

    麗靨微微一紅,秀珣隨即嬌笑著道:

    「記得有人承諾過今夜會安分守己的,人家,人家現今就是在挑逗,在勾引,就是要讓他看的到,摸的到卻就是吃不到,哼,看他還敢不敢招呼都不先打一聲就偷偷離開?」

    我:「」

    女人果然是喜歡記仇的長夜,就在這香艷與痛苦,天堂與地獄的臨界之間慢慢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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