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隨著覆在身上的薄毯被輕輕揭去,僅著有一條三角褲的整個軀體就完全暴露在玉人眼前,隨即一雙溫熱綿軟,柔弱無骨的玉手由自己額頂處起,臉龐,脖頸,前胸,兩肋,小腹整個摸索過程輕柔緩慢,無所不至。
雖然這種宛若被全身按摩的感覺十分舒爽**,但自己的內心卻隨著這雙柔荑的摸索進程而愈來愈痛苦和悲愴,直欲仰天長嘯,幾度不能自已。
消魂噬骨的美妙觸感;沁人心脾的清幽體香;如蘭似麝的溫潤呼吸;柔順飄逸的根根髮絲,每一樣都足可令自己如在雲端,飄飄欲仙,更何況又是四者齊至,相互疊加!
可為何自己的心會痛?
這不是那種原以為對方是要倒採花,結果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時造成強烈反差的膚淺之痛;而是那種無法言表,深入肺腑,纏mian不去的錐心之痛!
以祝玉研現在的身手,如果同人格分裂的石之軒做不死不休的決戰,最終勝利的一方定會是她,但當年窮四大聖僧合力圍殺,仍三度成功逃逸的石之軒又怎會傻到死戰到底,而不尋機遁走。
所以,能否吸取聖舍利內的元精元氣,就是祝玉研能否再作突破,單獨殺死石之軒,又或是與之同歸於盡的有力保證。
而利用單獨相處的良機得到聖舍利,這就是她今次甘願隨同自己離開牧場的根本原因。
可笑的是,先前自己還每每自詡為「心理醫生」,盡責盡責、不計個人榮辱的超級心裡醫生。可看看現在的治療效果,不但未能令這個「病人」徹底擺脫幾乎困擾她大半生的情孽糾纏,反而卻催化,加劇,提前了她選擇那一條路的時間,而且以研姐的性情,一旦有所決定,必然不會輕易更改——我,該怎麼辦?
「全身按摩」之後,再仔細鑽研雙手腕上的手鐲和戶外手錶良久,一無所獲的玉人又猶豫半晌,方幽幽開言道:
「小天,妾身知道你早已醒轉,今夜就只你我兩人,開門見山的說吧,到底怎樣才會將聖舍利交給妾身?」
面對鍥而不捨,百折不撓的執著逼迫,無可奈何的我緩緩的睜開雙目,強自微笑道:
「你說呢!?」
潔白如玉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祝玉研語聲輕柔的道:
「如若妾身陪你一晚,小天你肯否將聖舍利轉手嗎?」
此言一經入耳,腦中頓覺「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她怎麼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魔門中人以身體來做最終交易並不奇怪,否則當年祝玉研就不會與她根本就從未喜歡過的岳山發生關係,並生下單美仙。
但在如今彼此早已情愫暗生的情形之下,祝玉研竟主動提出這個要求,其動機就非同尋常了。
無可否認的是,自己的感情已經被這句話深深的傷害到了經過這麼多次的互動,到頭來,自己在她內心深處的地位竟還是遠遠及不上負她良多的石之軒,難道愛恨糾葛,纏mian悱惻的孽緣魔力真的如此巨大嗎?
兩人的目光長久交織在一起,一邊是複雜難明,魂斷神傷;一邊是冷冽淡漠,堅定執著。
為何她的目光中沒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難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真的一點位置也不復存在嗎?
咦,不對
精神力全面感知之下,那若隱若現,隱藏至深的情感波動終於被自己成功捕獲。有了蛛絲馬跡可尋,思緒急速運轉的自己終於恍然大悟,豁然開朗。
祝玉研對自己不是無情,而是情根深重,這種情感已濃烈至令她不得不立即做出選擇的難耐境地。現在的她要麼接受,要麼逃避,再無第三條路可走!
魔門中人雖然惘顧綱理倫常,視世俗禮法如無物,但彼此間年齡的巨大差異;橫亙在中間的單美仙與單琬晶;同樣令她無法割捨,與石之軒之間難以理清的情孽糾纏,都令她祝玉研毅然選擇了後者,那就是逃避!
其中,起絕對作用的應該不是年齡差異,也不是石之軒的存在,而是單美仙與單琬晶同她血脈相連的親情。祝玉研可以不在意她自身,但卻絕對不會不考慮單美仙和單琬晶的切身感受。
因為,她一直感到虧負單美仙與單琬晶良多,就像石之軒不敢當面去見石青璇一樣,她祝玉研也再不敢做出哪怕是一點有可能傷害到單美仙和單琬晶的事情來。
而她之所以選擇在今夜攤牌的原因,還應與聖門被自己一統的趨勢已愈來愈明顯,她最心愛的徒兒婠婠也找到了終身歸宿有關。這樣,再也沒有人生目標的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自殺。
先以深深傷害我的方式來了結這段令她措手不及,無法逃脫的情感,然後再利用精神遭遇到重大打擊,情緒極度不穩的自己同她發生關係,進而得到聖舍利,最後再拉上同她恩怨難解、情孽糾纏的石之軒同歸於盡。
這樣,既可使了無生趣,痛苦難忍的她自己得到最徹底的解脫;又可一舉解決我,以及石之軒兩人同她之間的感情糾葛,可謂一了百了,無牽無掛。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研姐,你可真是一個固執,癡情到令人無法不心痛的女人!
瞬間將種種前因後果完全融會貫通的我目光中顯現出被傷害至深後那種瘋狂報復的狠厲與絕決,語聲更彷彿是來自九幽地獄最深處一般,不帶半點人世間應有情感的道:
「研姐,你考慮清楚了嗎?」
迎上這樣瘋狂,灰暗,森寒至極點的幽冥鬼眼,即使以祝玉研的豐富閱歷和心性修為也不禁心神如招雷擊,激靈靈的打個寒戰,隨即芳心一片死寂的她有些魂不守舍、破罐子破摔的漠然應答道:
「只要你信守承諾,妾身這邊並無任何問題!」
妖冶,詭異的目光有若實質,精芒電射般將面前這具即將屬於自己的嬌軀玉體完全籠罩,左手作鷹爪狀,右手作猿爪狀一上一下倏地同時探出。
「唰,唰!」
包裹在祝玉研浮凸玲瓏,錯落有致嬌軀之上的褻衣褻褲瞬間化作片片輕裳,四散飛揚!一具僅著有先前自己送予的三角底褲和半罩杯式棉布胸罩的惹火香軀完全坦承於自己的眼前。
接著一把將絕世玉容微微色變,眼眸深處魂斷神傷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逝的祝玉研按到在地,隨即右手拇、食兩指緩緩伸出,輕輕一掐,被半罩杯式胸罩托住的那對既渾圓又豐碩的堅挺**即顫巍巍的爆裂而出,傲然翹立於空氣之中。
「軟溫新剝雞頭肉,滑膩初凝塞上酥。」
世上,還有比這更美麗誘人的存在嗎?
感受到左邊嫣紅的櫻桃被柔軟溫潤的雙唇慢慢含入;右邊挺翹的蓓蕾被寬厚灼熱的大手逐漸覆蓋後,傷心絕望至極點、哀莫大於心死的祝玉研輕輕的合上美眸,眼角處,兩滴晶瑩剔透的粉淚緩緩溢出——因為,又一個曾經對她信誓旦旦的男人無情,絕情的欺騙了她!
什麼至死不渝;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海枯石爛;什麼此生無悔,所有的這一切,一切,都在她剛剛開啟的那傷痕纍纍的心扉又被狠狠刺上一刀後,煙消雲散,灰飛煙滅!
久久
未感受到相像中的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山呼海嘯;僅餘雪嶺玉feng處溫熱的呼吸由略顯急促變得細微,悠長這一點點變化的祝玉研詫異至極的睜開明眸,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微帶笑意、睡的十分香甜的純真臉龐。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昔年有「江湖四大美人」之稱的我祝玉研就如此沒有吸引力嗎?
被巨大的反差,戲劇性的轉變衝垮理智的祝玉研短時間內已徹底陷入暴走狀態,本是柔弱無骨的一雙玉手此時貫滿渾厚真力,狠狠的掐住埋首於她波濤洶湧玉feng間的男子脖頸,直接提至她的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恨聲道:
「笑~行~天~,你~到~底~想~要~怎~樣~?」
緩緩的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我露出微顯憊懶的笑容道:
「研姐,愛情是一把雙刃劍,在你深深傷害對方的同時,自身也會得到同樣的回報;在情場征戰中,其實沒有勝利者,要麼是兩敗俱傷,要麼就是心心相印。
除非,有一方至始至終都沒有付出過真感情,但,我倆顯然不屬於此種情形。今夜這一活生生的示例就已清楚無誤的闡明了這一事實,以及,你的做法是多麼的愚蠢!
還有,無論你怎樣來傷害笑某人,小弟也是絕對不會嫉恨欲狂,又或是放棄追求的,當然,聖舍利更不會給你!」
「呼~!」
彷彿全身的氣力都已被抽乾似的,祝玉研軟弱無力的放開雙手,雙目無神的望向篷頂,神智陷入近乎完全失常的恍惚之中。
迷迷糊糊間,那把令她又一次遭受到巨大刺激的熟悉語聲再度響起道:
「研姐,小弟從記事起就從來沒有見到過至親的奶奶和母親,作為家中獨子的自己更不可能有嫡親的姐姐可以依戀和撒嬌,現在,你可以滿足小弟這個期盼已久的願望嗎?」
失神的美目緩緩聚焦,隨即驀然反應過來的祝玉研怒氣勃發,百味參雜的嘶聲道:
「笑行天,你到底將妾身當成了什麼?」
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我撓了撓頭道:
「當然是戀人和妻子,可是你現在又不會同意,所以只好暫作姐姐啦!」
「你~」
面對這個蒸不熟,煮不爛,時而精明厲害,時而頑劣無賴的男子,祝玉研冷哼一聲後再度合上了美眸,現在的她感覺自身精力好似都已被盡數搾乾一般身心俱疲;現在的她哪怕連根小指頭都不願再去動一下,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以逃離這早已令她不堪重負的這諸多困擾
倏忽間,一股別樣的另類感覺由她那敏感的玉feng蓓蕾處異軍突起,隨即迅速擴散至全身每一處肌膚與毛髮,四肢無力,嬌喘噓噓,酥癢之極、酸麻難耐的她勉強凝聚神思,嚦聲叱責道:
「小天,不要舔舐哪裡!」
「」
「咬嚙也不行!」
「」
「吮吸更不可以!」
「」
「又改成揉搓,你你再敢亂動一下,本後」
「」
須臾,那令她躁動不安,麻癢難當,無限苦悶中夾雜著些微難以名狀的興奮,無法述說的渴望,莫可言表的激情,足可發展至燎原之勢的強烈感覺終於逐漸消退,消散,最終消逝於無形。
依然波濤洶湧、顫顫巍巍的雪嶺玉feng處,只餘時斷時續,細微悠長的氣息極有規律輕輕噴灑在其間,帶給她安然舒適,熨貼窩心的異樣感覺。
芳心深處百感叢生,情絲紛結的祝玉研悄然張開明眸,定定的凝視著身上這張恬靜寧和,純真無邪,顯示不出半點機心,早已陷入深沉酣眠中,但仍將她左邊櫻桃盡數含在口中的清秀面孔,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絲開始在她的內心深處湧動升騰,其中,竟還混有她也解釋不清的幾分母性親情!
月明星稀,清幽夏夜,荒郊野外,二人獨處,芳心百轉的她終於選擇暫時放開一切束縛,緩緩的抬起蓮藕似的雪白玉臂,將身上的男子更加緊密的擁在香懷之內,隨即美目輕合,全身放鬆,慢慢進入甜蜜的夢鄉之中。
清晨,當東方第一縷陽光透過開口處的縫隙悄然灑進帳內,當奉行「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各類小鳥兒們唧唧喳喳的不停鳴叫的時候,一夜好夢,數十年間,從未擁有過如此舒爽酣眠的祝玉研緩緩睜開有些惺忪的美眸,可隨後入目的情景卻立時令她玉面發燙,臉紅耳熱起來。
原來,此時的她整個嬌軀都已挨擠進身側男子的懷內,一雙藕臂也不知何時緊緊攬上對方的脖頸,胸前那一對珠圓玉潤的飽滿玉feng業已嚴重變形,契合無間的貼壓在對方的胸膛之上,如此香艷親暱的行為又怎能不令她心如鹿撞,嬌羞萬狀呢?
柔腸百轉,心有千千結的她左思右想,百般思量之下,竟又羞赧無比的偷偷將嬌軀向對方懷內擠了又擠,繼續依戀在這令她感到安寧、溫暖的避風港灣之中。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雖然她的個性剛毅、堅韌,果敢、頑強,但在她的內心深處仍有一種深切的渴望,渴望能夠有一個堅強有力的臂膀可以依靠;有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可以停留!
這同一個男子在外面無論怎樣叱吒風雲,呼風喚雨,但回到家裡同樣渴望感知到妻子的似水柔情與體貼入微一樣——因為,陰陽相對,異性相吸,兩情相兌,相輔相成,本就是千古不移的人生至理。
當懷內的玉人重新合上美眸之後,我卻反而睜開雙目,攬在她粉嫩玉背上的雙臂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深深的凝視著懷中嬌喘細細的絕世容顏,久久
直至玉人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再度張開明眸,柔情滿腔的沐浴在沁人心脾的體香,**,髮香中的我才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吻她那烏黑亮麗的秀髮,柔聲道:
「研姐,小弟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本來有些羞赧的玉人聞言眼中露出警醒之色道:
「所求何事?」
「已由洛陽遷去長安的沙天南,沙家,以你們陰癸派的行事作風,在那裡應該安插有眼線吧,不要傷害到他們一家,可以嗎?」
祝玉研詫異不解的道:
「你為何要幫沙家說話,難道沙家也同你有何關係不成?」
「應該算是有點關係吧,沙家的五小姐沙芷菁喜歡寇仲,所以小弟不想他沙家因為你們而出現什麼意外。至於沙家在製造武器方面的巨大價值,捨棄就捨棄了吧,反正飛馬實業出產的兵器絕對不會比他們差!」
「答允你很容易,只是,你又拿什麼來回報我們陰癸派呢?」
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我無所謂的笑道:
「如果你們陰癸派在聖門大會之時,搶奪不到小弟公然送予『邪王』的聖舍利,那楊公寶庫裡的那一個就送給研姐你,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巨大轉變,令祝玉研驚訝的鳳目圓睜,檀口大張,半晌,方疑惑不解的道:
「怎麼你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雙臂收緊,以使懷中嬌軀同自己接觸的更加全面緊密,毫無保留後,我才有些落寞的道:
「也許得不到聖舍利,研姐你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去掉這份心思,繼而徹底忘掉石之軒,完全讓我笑行天獨享你的內心世界!所以,幾經斟酌,小弟才會做出這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定。當然,附加的條件還是有一個地!
定定的凝眸半晌,祝玉研幽幽一歎道:
「說出來吧!」
「就是,你永遠也不可以施展『玉石俱焚』這一招!」
「什麼!?」
兩人的目光又一次長久的交織在一起,不過同上次不同的是,自己這邊堅定執著,毫不妥協;對方百味參雜,複雜難明。
久久
玉人香唇輕啟道:
「好吧,就此一言為定!」
此時此刻,終於得以與香艷惹火,充滿致命誘惑力和無限吸引力的研姐緊緊相擁的我心潮起伏,難以平靜——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呢?
接下來的幾晚,一切彷彿又都回到了起始點,雖然每晚仍共宿同一帳篷,但彼此間卻再也沒有過任何的身體接觸
江都(揚州),乃是長江中下游一帶水陸交通樞紐,南北潛運咽喉,是商賈雲集的港埠和人文萎萃的都會。
而這一天,我們終於抵達這座即將被戰火包圍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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