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外,
一小樹林邊,
寇仲收回正仰望空中鷂鷹的目光道:
「有這只陰魂不散的扁毛畜生作為指引,大明尊教那干鳥人一定會藏在前
方某處,以便隨時給我們致命一擊!」
徐子陵銳目蘊滿笑意道:
「既然我們已決定主動出擊,那就從這只鷂鷹開始吧!」
在徐子陵的幫助之下,拔地而起近二十丈高度的我得以再次借力,又騰身
躍起二十幾丈的距離,同時手中數枚小石子激射而出,向距離地面五十丈許,正急
速振翅高飛的鷂鷹閃電襲去。
於是乎在愜意,安全的盤旋,追蹤十數日後,這只被域外人士珍若性命,
視若瑰寶的通靈鷂鷹在突然而至的攻擊之下,雖勉力躲過兩粒石子,但最後仍未能
逃過頭顱碎裂,屍體跌落塵埃的命運。
俗話說的好,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因此我不懷好意的對寇徐
二人道:
「聽說鷂鷹的肉是天下難得的美味佳餚,不如我們將它燒烤來吃了吧!」
徐子陵皺眉道:
「據小弟所知,鷂鷹的肉堅澀難嚼,若真要用來果腹,最好還是用油來炸
好些!」
暈~,徐子陵竟然知道鷂鷹的肉難吃?「謀害」不成的我只好從手鐲中取
出一小瓶食用油和一個小鐵鍋遞與他道:
「既然小陵知道鷂鷹的做法,那就偏勞你和小仲動手吧!」
寇仲嬉笑道:
「怎樣收拾這只死鷹我最拿手!」
微頓一下又正色道:
「大哥難道現在就去引蛇出洞,將大明尊教那幫人誘到這裡,然後我們再
以逸待勞嗎?」
我微笑道:
「不錯,若讓他們準備充分,那我們就會陷入被動,所以,主動權還是掌
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你們先去尋一隱秘處好好打坐調息,然後再整治那只扁毛畜
生,給即將被引來的大明尊教來上一場鴻門盛宴!」
前方約十里處,
山腳下的一片密林內,
被趙德言借給大明尊教,負責協助她們的突厥大漢兀登克拉伯神色凝重的道:
「善母,按照時間來算鷹兒早已應該歸來,可此時卻仍不見半點蹤影,恐
怕」
莎芳秀眉微蹙道:
「我們已經十分小心謹慎,鷹兒每次也都是在餵飽之後才放出去,難道還會出現問題嗎?」
兀登克拉伯憂心忡忡的道:
「本來我也認為萬無一失,因為一人對於從不飛至五十丈以下的通靈鷹兒
當毫無辦法,但是他們卻有三人,且連日來又一直未出現對付鷹兒的跡象,所以我
擔心這是他們麻痺鷹兒的手段,現在鷹兒久久未歸,唯一的解釋就是已遭遇到什麼
不測!」
這時,面目狠厲,氣質詭異,傷勢剛剛愈痊的烈暇急速掠進林內,向莎芳躬身施禮道:
「善母,笑行天和寇仲,徐子陵三兄弟聯手,剛剛擊敗李元吉一方二十餘
人,現已逃離襄陽。」
聞聽此言,至莎芳以下,水、火詫女,神秘原子,辛娜婭,鳩令智,闊榭
羯和羊漠等人俱都禁不住立時色變,心中更都泛起驚駭欲絕,難以匹敵的森寒感覺來。
待烈暇將打鬥經過述說完畢,莎芳長出一口氣道:
「想不到他們三人厲害至斯,唉,可惜『大尊』和『暗氣』傷勢至今仍未
能痊癒,否則,我們何須苦忍至今,遲遲不將他們三人一舉誅殺!?」
烈暇蘊滿刻骨恨意的雙眸閃現出怨毒,嫉妒的狠厲精芒道:
「經過那場慘烈對戰,此時他們已是強弩之末,正是我們痛打落水狗的大
好時機,善母,尋著鷂鷹的指引,我們這就去將他們永遠剷除吧!」
莎芳無奈的掃了烈暇一眼後道:
「本來我也準備先召回鷂鷹,然後再驅使鷹兒指引我們將他們三人一網打
盡,只是,現在鷹兒恐怕再也回不來啦!」
烈暇:「」
未幾,莎芳當機立斷的命令道:
「水女,火女,你們倆先去察看鷹兒的情況和笑行天他們的行蹤,若有所
發現,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隨後就去接應你們!」
繼而又轉向烈暇道:
「我教二十名精銳教眾應該就快趕至這裡,你前去接應他們一下。」
全力釋放出精神力以搜索敵蹤的我忽有所感,立刻改向右前方急掠而去。
須臾,二十名英氣勃發,背背弓箭,腰懸彎刀,先前曾在剛離開牧場之際
,莎芳身邊有過一面之緣的回紇男女戰士映入眼簾。
通過兩名男子正在用印有大明尊教特有火焰標記的桶,瓢從山泉中取水的
情形可以看出,他們正在稍作休整。
莎芳等大明尊教高手不在,這麼好的持強凌弱機會哪能放過?
先向人群中投去兩支能夠迅速釋放出大量毒氣的竹筒後,我取出「劫天」
,高舉過頂,猛虎下山般突然向他們衝去。
在毒霧纏mian繚繞,血雨不斷飛散,慘嚎此起彼伏的伴奏之下,二十名大明
尊教教眾一個不剩,全部被格殺當場。
嘿嘿,毒氣這種輔助攻擊手段還真是事半功倍,卓有成效呀!怪不得狗急
跳牆的李密會採用此法?
只是,希望自己永遠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出如此手段,因為一旦出現
那種情況,即代表自己也被他人逼上了絕路!
微一考慮後,收起「劫天」的我提起裝滿清水的木桶又開始了下一步的搜
索行動。
正展動身法,沿著必經之路,向襄陽城方向搜尋的水火詫女忽有所覺,同
時止住嬌軀,嚴陣以待。
幾乎在同一時間,路旁樹林內飛速掠出一一手提桶,一手執瓢,帶著招牌
面具的男子,同時口中大喝道:
「消魂噬骨水,著!」
雖然半信半疑,但面對大片至瓢內潑出的清水,二女還是急速移動嬌軀,
飛退開去。
不斷潑出清水的我得勢不饒人,在迫得嬌叱連連,狼狽不堪的二女分開一
定距離後,立刻將剩下的所有清水盡數向稍遠處的水詫女潑去,然後轉向距離較近
的火詫女*般攻擊而去。
道心種魔**的精神侵襲加上變幻莫測的輕身功法,凌厲至極的物理攻擊
,落單的火詫女又怎能倖免?
暗自運用不死印法,以硬受她一掌為代價,終於令這五明子之一的火詫女
未能走過三招,即被封鎖住全身功力。
趕在水詫女援救之前,我一手提桶,一手抱起全身動彈不得的火詫女,向
她們來路的方向飛馳而去,同時口中發出連綿不絕,中氣充足的悠悠長嘯,以吸引
莎芳等人追來。
當莎芳率同烈暇,神秘原子,辛娜婭,水詫女,鳩令智,闊榭羯,羊漠和
兀登克拉伯八人因追蹤於我,趕至寇仲和徐子陵的所在地時,入目的情景令她們不
約而同圓睜雙目,怒氣衝天!
因處於極度氣憤之中,連嬌軀都在微微顫抖的莎芳指著我和正在一旁有條
不紊拔取鷂鷹羽毛的寇仲道:
「你們,你們要桶我給你們桶,要瓢我給你們瓢,可你們為何還要拔我的
鷹毛?」
當看到神態悠閒的徐子陵正在那邊不斷添加柴火,以便早些時間將油燒開
的情形時,莎芳連嬌柔綿軟的語聲亦氣的發顫道:
「想不到你徐子陵也如此可惡,竟然還想『油煎』?」
唉,塞外人士對訓練十分不易的鷂鷹還真是,真是視若己身啊!
將右手中的木桶連同水瓢拋到一邊,我仰天長笑道:
「本來笑某還想日後再解決我們之間的紛爭,但莎芳阿姨你既然如此大動
肝火,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
寇仲銳利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黑巾蒙面的神秘原子,此時沉
聲道:
「玉成,你還要隱藏自己到幾時?」
那神秘原子一把將臉上的黑巾扯下,露出劍眉虎目,輪廓分明的面容,只
是,此時他那稍嫌瘦削的俊臉卻像沒有生命的石雕般,不帶絲毫表情。
默然半晌,段玉成沉聲道:
「三位幫主,我要脫離三龍幫,這是玉成最後一趟稱你們為幫主。」
寇仲雙目精芒大盛,淡淡道:
「合則留,不合則去,假若你是自己決定,而不是受大明尊教的妖女蠱惑
蒙蔽,一切悉從尊便。我不會有第二句話。」
段玉成眼中電芒驟現,迎上寇仲銳利至極的眼神,一點不讓的瞪著他,冷冷道:
「我曾是你的手下,你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但卻不可侮辱她們,她們更
不是妖女,而是在這混濁黑暗的世界掌握光明的人。他們都死了嗎?」
寇仲苦笑道:
「我也希望你說的是事實。你最後一句指的是志復他們嗎?他們都不在啦!唉!你可知是誰陷害死他們的?」
段玉成緩緩道:
「是你害死的他們。」
寇仲失聲道:
「什麼?」
站起身形的徐子陵柔聲道:
「我們怎樣害死他們的?」
段玉成一字一字的道:
「若非你們和我們分開上路,他們就不用死。」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聽得你眼望我眼,乏言以應。段玉成若要這樣去想,已到不可理喻的田地。
不過段玉成的話確令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生出內疚,因為若非他們倆命令段玉成四人另行前往洛陽,石介,麻貴和包志復三人就不會遇難。
寇仲歎道:
「但直接害死他們的不是貴教的上官龍嗎?」
段玉成冷哼道:
「他只是個叛徒,現在已完全投向了陰癸派,當時如非辛娜婭救我,又悉心予以治療,我今天恐怕再難站在這裡和你們說話。我話至此已盡,以後大家就只是誓不兩立的敵人。」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作為便宜幫主的我朗聲插言道:
「一為之甚,豈可再乎!對於你段玉成,我們現在還不會視為敵人,只會
視為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陌路人。」
隨即不再理會表情微顯複雜的段玉成,面露溫和笑容的轉向莎芳道:
「小阿姨,若你們選在現在動手,難道不怕笑某左臂彎內的火詫女因此香銷玉殞嗎?」
逐漸恢復正常表情,只是鳳眸之中仍不斷閃現著深刻恨意的莎芳道:
「一旦入教,此身已盡屬明尊,火女能夠擁有以身殉教的機會,死後定當
離暗入明,進入永遠光明的福地!」
看到懷中火詫女也是一臉淡然自若,視死如歸的表情,我暗歎一聲宗教的凝聚力真是恐怖後,語音轉柔對她道:
「你的穴道三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除,現在乖乖的到一邊觀戰,下次大家見面時再不死不休的拼上一場。」
這樣做不是自己忽發善心,開始憐香惜玉;也不是自己在明知上官龍投靠
陰癸派一事被大明尊教知曉的情況下,還做婦人之仁;更不是自己不想趁機對火詫
女種下玄妙的精神暗示,重新培育出一個適用的雙面間諜;而是當自己偷偷掃瞄火
詫女的精神記憶時,竟然發現她已對自己產生了莫明的興趣和情愫!
記得當自己還處於原來那個時空,一次利用去黑幫那裡感受生活的機會,同僅有的同幾個男、女朋友吃飯的時候,其中一名一直對自己抱有好感,叫做小鷺的少女曾委婉的當眾向自己表白。
而那時的自己對於男女之事極其懵懂無知,且還知道在座的一位男聲一直
在追求小鷺,所以在似明非明,鬼使神差之下竟然當眾說出了變向回絕她的話語。
錯誤的處理方式,結果導致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小鷺遠走外省邊城,嫁給了一位大家都不認識的男子,從此音訊皆無。
時隔數年,當某一天猛然省悟之後,才想明白自己那時對小鷺也是非常愛慕的,可卻偏偏因為自己幼稚的識見,無知的蠢行,深深的傷害了她情竇初開的少女芳心!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傷人的感覺和被傷的感覺同樣令人心痛,錐心莫明
的痛,難以言諭的痛!!!
整件事情給人的感覺可能很傻,很渺小,可能只是一朵小小的漣漪和浪花,可是,在人生的漫漫長河中,誰人沒有做過看起來很傻的事情!?誰人沒有過永遠也無法忘懷的漣漪和浪花!?
石之軒因為碧秀心一事而出現近二十年難以治癒的心結,自己又何嘗沒有仍在不時滴血,始終難以愈痊的心結?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得愁
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對於此時毫無還手之力的火詫女,被勾起塵封記憶的自己又怎能下得了手?也罷,下次相逢,大家再做了斷吧!
收攝心神,我一指鬚髮皆張,怒氣勃發的兀登克拉伯,對莎芳道:
「莎芳阿姨,那位大漢好像是趙德言的手下,他怎會同你們在一起?」
莎芳冷若冰霜的寒聲道:
「那是趙德言國師派來幫忙的勇士兀登克拉伯,你們殺死的鷹兒就是他一手訓養大的!」
兀登克拉伯——woodenclub,我仰天長笑道:
「原來是來自突厥的『棒槌』勇士,久仰,久仰!」
話音剛落,也不待他如何作答,下面已閃電飛起一腳,將裝有滾熱菜油的
鐵鍋向莎芳她們踢去。
早在全神戒備的大明尊教眾人立時四散躲避,繼而,混戰,終於不可避免的瞬間爆發。
在被縱橫交錯,風湧雲蕩的凌厲氣勁攪起的漫天殘枝敗——&網——然自若的步出樹林。
我長笑回應道:
「只要能夠起出楊公寶庫內蘊有十一代『聖帝』元精元氣的聖舍利,並予以成功吸取,區區十一人,笑某還未曾放在眼裡,『邪王』以為然否?」
「那樣的確有戰勝的可能,不過,你先闖過我石之軒這一關再說其它吧!」
「若連你石之軒這關都過不了,那笑某還有何資格談及一統聖門?」
短暫的言語交鋒後,肩臂處多處輕傷,包紮的鶉衣百結的魔門「邪帝」終於同數十年間,威震正邪兩道的魔門「邪王」遙遙相對。
經過剛剛一戰,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雖然真元已幾近耗盡,但偉岸的身軀仍如標槍般挺立如故,雙目俱是神光大盛的在一旁占腳助威,觀敵掠陣。
石之軒啞然失笑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不知當初是誰人被石某人打的重傷垂危,苟延
殘喘良久才撿回一條小命?」
話音未落,石之軒忽然閃電般移至我身前四尺處,雙掌倏地同時擊出,掌
未及身,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的左右兩股截然不同勁道已令自身半寒半熱,難過之
極。
擊來雙掌之中不但剛柔寒熱有異,且是剛熱之致,陰柔至極。最恐怖的是剛熱的右掌勁狂猛如怒潮巨浪,傾瀉狂擊而來,左掌陰柔寒勁卻令人生出無可抗禦的吸卸之力。
「邪王」出手,的確不凡,直有驚天動地,駭人聽聞之威。
不過第二次同他敵對的我卻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待對方手掌距離自身只有兩尺距離時,這才急速運轉長生決陰陽二氣,雙掌同時閃電擊出,且亦是寒熱剛柔有別。
「轟!」
剛對剛,柔對柔,熱對熱,寒對寒,無任何花巧在內的四隻手掌砰然對撞
,微一停頓,全身汗毛根根直立,長髮四散飄舞的兩人因巨大的反正之力同時不可
遏制的向後飛退。
只是,石之軒僅退四步,而自己卻退出七步。
媽的,今日數戰真元耗費太多,現在已遜上石之軒一大截,別無他法之下
,我招式一變,改用專門以柔克剛,以弱制強的太極拳同石之軒戰在一處。
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式、白鶴亮翅,摟膝拗步、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
,十字手
寇仲和徐子陵見我施出太極拳法,立時全神貫注的觀摩起其中的運用巧決
,應對手法來,同時與自身的想法相互體悟,不斷認證。
如此另闢蹊徑,別出機杼的拳法一出,即使以石之軒的超卓識見,驚才絕
艷也禁不住驚問道:
「此乃何種拳法?」
嘻嘻一笑,我不緊不慢的道:
「反正不是『不死印法』,怎麼,嘗到厲害了吧!」
石之軒雙目厲芒一閃,攻勢加緊的同時,怒聲喝道:
「還我的『不死印卷』來!」
「只要你到秀心阿姨的墳前謙悔,還你的『不死印卷』又有何不可?」
「我石之軒的事來輪不到你小子來管?」
「那你的寶貝徒弟楊虛彥呢,本來笑某準備完成青璇的囑托,給他另一半『不死印卷』,哪知道他一上來就想要笑某的性命,結果不但未得到半卷『不死印卷』,自身還落個身負重傷,真是何苦來由?」
「將『不死印法』傳給聖門以外的人這筆帳我石某人還未同你清算,小子你還敢在這裡拿風涼當玩笑?」
「那是青璇送給笑某的定情信物,傳說中一項『心胸寬廣』,『隨意豁達
』的岳父你又何必如此小氣?」
「」
正在兩人唇槍舌劍,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對方的氣勢,同時手上招數不斷
抓緊,鋪天蓋地,無孔不入的向對方兇猛擊去,爭鬥如火如荼展開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響起道:
「『聖帝』和『邪王』二人在此單打獨鬥,這種大場面又怎能少的了妾身
的參與?」
隨著悅耳的笑聲,體態婀娜,儀態萬千的祝玉研率同婠婠,白清兒等一干
陰癸派人等幽靈般顯身當場。
交手近百招,仍未能解決掉久戰身疲的我,石之軒暗歎一聲,凌厲之極的
猛攻出數招,倏地飛身飄退,口中長笑道:
「既然玉研芳駕降臨,石某人就此告退!」
「未分出勝負就想逃離,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隨著話音,我已流星趕月般如影隨形的向逃逸中的石之軒狂追而去。
擔憂自家兄弟安危的寇仲和徐子陵,以及妄圖漁翁得利的祝玉研率同陰癸
派眾人同時展動身法,向人影逐漸遠去的石之軒和我追蹤而來。
輕功稍差的上官龍連忙對身旁已領先數個身位的雲長老喊道:
「雲長者,聖門三大高手決戰老朽不想錯過,拜託你到時候給老朽指引一
下方向!」
當寇仲、徐子陵、祝玉研、婠婠、白清兒等人追進一片密林內的空地處時,已成功攔下石之軒,且又與他戰成一團的我朗聲道:
「研姐,我三人可以說是現時聖門內最頂尖的人物,既然今日再度聚首,
何不借此良機,放下一切舊怨,堂堂正正的決出誰才是聖門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誰
才最有資格一統聖門?」
祝玉研先打出手勢,令婠婠等人包圍這裡後,才又嚦嚦鶯聲的嬌笑道:
「小天的提議,妾身又怎能說不?之軒啊,你不會再度臨陣逃離吧!」
隨著長袖善舞的祝玉研加入戰團,場中兩人對決瞬間改為更加凶險的三人混戰。
此時作為生力軍的祝玉研功力最是深厚,但輕身功法相對最差;而石之軒
雖功力稍遜,但令正邪兩道談之色變的幻魔身法卻要強於祝玉研;至於現時的我論
功力為三人中最低,但輕功卻又稍勝石之軒半籌;因此互有短長的三人一時間打了
個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爭鬥圈外,想起曾受到上官龍拜託的雲長老連忙運氣開聲,發出兩聲長嘯
,在半晌未得到任何回應後,一氣之下不再予以理會,開始聚精會神關注起百年難得一見的聖門三大高手間的決戰來。
「彭,彭,彭」
隨著*般的掌來拳往,膝撞肘拐,袖舞腳踢,以及密如鼓點般的勁
氣交擊,不敢有絲毫懈怠的交手三人組無不將渾身解數施出,所有精力集中,全身心投入到這關乎個人榮辱,聖門命運的一戰之中。
隨著精彩紛呈,**迭起的混戰不斷延續,因追錯方向,姍姍來遲的上官龍甫一鑽出樹林,既氣急敗壞的對雲長老道:
「雲長者,**到了嗎?」
雲長老沒好氣的答道:
「早就到啦!」
上官龍聞言吹鬍子瞪眼睛的怒道:
「**早就到了你為何不叫?」
雲長老亦怒聲道:
「我叫了好幾聲,可你就是不出來,我又有何辦法?」
「」
魔門三大頂尖高手間兔起鶻落,激烈無比的狠厲拚鬥,使得邊上觀戰的陰癸派眾人和寇仲,徐子陵俱都表情凝重,全神貫注,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募的,場中形勢一變,瞬間轉成祝玉研和石之軒以二打一的局面。
同時應付「陰後」和「邪王」的進攻,我立感吃力,一面拚命抵擋,一面
怪聲道:
「哇,你們倆賴皮,二打一呀!」
石之軒冷哼一聲,一言未發,但手上的招式卻更加犀利。
祝玉研嬌笑道:
「既然想一統魔門,那就拿出你一直隱藏的實力來吧!」
「研姐,岳父,這是你們逼我出絕招的!」
話音未落,我突然間精神大振,欣喜異常的喊道:
「道奇兄,快來幫忙!」
石之軒曾先後三次與寧道奇交手,前兩次不分勝負,最後一次因為碧秀心之故,而使不死印法出現致命破綻,結果被打的落荒而逃。現在聞的寧道奇親來,手上招數禁不住微微一緩。
祝玉研更是猛攻一招,駭然躍出圈外,急急閃目察看,結果甭說「小鳥兒」,連「小蟲兒」都未看到一隻,又哪來的什麼『散真人』寧道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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