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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四章 狩獵開始 文 / 變態

    第二天晚飯時分,竟陵城終遙遙在望。已從荒山野嶺,山林小路重新趕回官道的我對著天空一直追蹤至此,始終盤旋不去的兩隻鷂鷹恨恨的豎起兩次中指後,才大步向竟陵城內走去。

    悅賓居,乃竟陵城內最大的酒樓。

    由於正值晚飯時間,此時一樓已人滿為患,帶有很多雅座的二樓相對好些,全是貴賓廂房的三樓除了熟客和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甭想訂到位置。二樓大堂內,十多桌客人俱都在一邊進食,一邊輕聲細語的交談著。

    這時,樓梯一陣響動,隨即,一高大魁梧,背背馬槍,左頰處有多道疤痕,有些不似中原人士的威武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上樓來。

    他並沒有進入雅間,而是選了一靠窗的坐位坐了下來。吩咐夥計大魚大肉儘管上之後,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靜靜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在他不遠處一桌上有兩個客人,俱都長得身材矮小,但上肢卻又都長過雙膝,也算是一對奇異的組合。

    坐在上首的那位一副書生打扮,但雙目精靈有神,內中卻又處處顯露出商人的精明。另一人身著武士服,但實在看不出半點武功高強的樣子,面貌更是透露出憨厚,率真的意味。此時兩人顯然已用罷晚餐,正在那裡細細的品著香茗。

    當那大漢進來時,兩人曾一度終止相互間的談話。現在,那個面相憨厚的男子又輕聲道:

    「兄台,小弟懂得少,你能否再給俺說些天下的新鮮事?」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輕歎一口氣道:

    「咱倆近段時間一路走南闖北,交情至是沒話說,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給你說說也不算什麼,只是」

    已經歷過多次類似場景的那個憨厚男立刻知機的道:

    「小弟明白,這頓飯俺請!」

    那個書生男這才滿意的道:

    「最近轟動天下的新鮮事有兩件,一是李密投唐,秘密西進長安未滿一月,其手下頭號軍師沈落雁就聯同大部分瓦崗將領,宣佈投降少帥軍,原統帥李密與瓦崗再無半點關係。」

    那個憨厚男不解道:

    「沈落雁不是一項對李密忠心耿耿嗎,怎會投降少帥軍呢?」

    那個書生男繼續道:

    「少帥軍統帥寇仲和被李密害死的原瓦崗統帥翟讓之女翟嬌關係良好,瓦崗大部分將領會選擇投降少帥軍自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至於沈落雁為何帶頭背棄李密,箇中原因眾說紛紜,但傳的最廣,最快,也最令人信服的是她和笑行天關係曖mei,兩人早有一腿。」

    憨厚男還有些不解道:

    「為何偏偏是沈落雁與笑行天關係曖mei這個觀點傳的最快,最廣,最令人信服呢?」

    書生男道:

    「笨,古往今來,哪朝哪代,男女關係這種事不是傳的最快,最廣,最令人信服的?」

    憨厚男恍然大悟,頻頻點頭後又道:

    「那第二件新鮮事呢?」

    書生男品了一口香茗道:

    「第二件是笑行天在飛馬牧場創建飛馬實業,專門銷售大量獨特,新奇且又十分實用的商品,如玻璃,肥皂,香皂,上好的胭脂水粉,香水等等,在全天下造成了巨大轟動。另外,他還寫出兩本書,一本是與飲茶有關的《茶道》,內中包羅萬象,詳細介紹了多種飲茶方法,並把飲茶法上升為一種『道』的至境,實在令人讚無可讚。另一本則為兵書,名曰《三十六計》。」

    憨厚男又虛心請教道:

    「《三十六計》,是和《孫子兵法》一樣的書籍嗎?」

    書生男緩緩道:

    「『三十六計』一詞最早見於《南齊書;王敬則傳》,其中寫道:『三十六策,走為上計。』但具體都有哪些計策,在笑行天《三十六計》一書之前,並無完全的記載。」

    正在凝望窗外的那個大漢心中暗道:

    「歷史上,《三十六計》是到明末清初時才正式成書,作者姓名也並不可考。要不是為了落兒,我怎會這麼早就將此書公開發售?」

    這時,那個憨厚男又道:

    「那個《三十六計》都說些何種東西呀?」

    書生男立刻眉飛色舞道:

    「昨晚我剛買到研讀的,該書把三十六計分為六類——勝戰計,敵戰計,攻戰計,混戰計,並戰計和敗戰計。並結合歷朝歷代眾多著名戰役實例加以詳細闡述和論證,實在是一部兵法奇書。就連秦王李世民勝西秦薛仁皋,王世充以寇仲為軍師,楊公卿為大將勝李密這兩場戰役也作為實例加以載錄。」

    憨厚男又道:

    「那笑行天的觀點如何?」

    書生男詳細解釋道:

    「不偏不倚,公正嚴謹。就拿他對大仇人李密的評價來說吧,前期的李密是知人善任,從善如流,算無遺策,出奇制勝;擊敗宇文化及後的李密是驕傲自滿,剛愎自用;被楊公卿和寇仲擊敗後的李密則是進退失據,一蹶不振,白白坐失平反的良機。這些評語都是極其中肯,詳盡務實的。唉,曾經縱橫捭闔的李密之所以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實在是他自己的原因呀!」

    那個大漢,也就是我啦,一邊愜意的品著香茗,一邊暗自得意。書籍這種東西可是輿論的導向,是能夠流傳百世的。這下子,大家對沈落雁帶頭投向少帥軍的行為,就會增加很多理解和認可,這也算是我對落兒傾情付出的另一種回報吧!

    憨厚男又道:

    「可惜俺倆才貌俱不出眾,要不然就也可像笑行天那樣得到眾多美女的眷顧!」

    書生男不屑道:

    「才貌,才貌,可見才學最是重要,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早晚會出人頭地,一飛沖天。不過,以老弟你的才情,再加上猴子一樣的樣貌,恐怕這輩子是沒有什麼希望啦。」

    憨厚男反駁道:

    「才情趕不上你俺承認,可是論起樣貌,恐怕你才更像猴子吧。」

    「竟然敢說我更像猴子,你那是什麼眼光?」

    「不信兄台找人問問,俺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有問題?」

    「好,問就問,這可是極其嚴重的原則問題。」

    說到這裡書生男一把拽過剛給我上過酒菜的夥計問道:

    「小二,你說句實在話,我倆誰更像猴子?只要你實事求是,我們非但不怪罪於你,事後這位老弟還會賞你一兩銀子。」

    夥計為難道:

    「這不太好吧,小人怎敢?」

    憨厚男拋出一兩銀子道:

    「銀子給你,只要你實話實說。」

    夥計收起銀子,有些怯怯的道:

    「雖然是您給的小的銀兩,但說心裡話,您看起來更像一隻猴子。」

    「哈哈哈,服氣了吧,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怎麼可能會出錯?」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兄台看起來就是一隻猴子!」

    書生男:「」

    「噗!」

    一直在旁邊偷聽的我頓時將口中的酒全都噴了出來,不只是因為那邊的答案,更重要的是因為酒中有毒,而且還感到有人在旁窺視,並有極其微弱的殺氣在蔓延。

    「有陷阱!」

    腦中掠過這個想法的同時,我已倒縱而起,向窗外大街上飛縱而下。

    同一時間,雅座內突然奔出三條人影,手提利刃,向我急速衝來。

    當中一位只二十來歲,可是他的眼神卻像曾歷盡滄桑看透世情,這種矛盾對比令他散發著某種妖異的味道。臉孔狹長,皮膚白嫩的像女人,說不上英俊,但總令人覺他擁有異乎尋常的魅力。

    左邊一位長得高大魁梧,手持一條黑黝黝的巨大鑌鐵棍,威不可擋。

    右邊一位我不需要看第二眼就已猜出他的身份,與周老歎一般無二的樣貌還能有誰,定是大明尊教五類魔中的「暗氣」周老方無疑。

    可是他們為何對已扮作突利的我動手,難道趙德言,康鞘利一方已與大明尊教狼狽為奸,暗通款曲?

    若真是這樣,也定是最近的事,否則,突利又怎會不加以提及?

    在二樓用餐的其他賓客立時如遇瘟疫,俱都噤若寒蟬的爬伏於桌上,瑟瑟發抖。

    沒有多餘的時間猶豫,及時驚覺的我已在這三人攻至之前,飛落街心。

    幾乎在我飛出窗口的同一時間,從街角,店舖等隱蔽處突然衝出數十漢人裝束,但卻高舉馬刀,長槍等兵刃的塞外凶歷戰士,惡狠狠的殺將過來。

    周圍高處也瞬間出現二,三十手持強弓硬弩的塞外戰士,搶在手持利刃的凶漢趕到之前,飛矢,弩箭如雨般向我傾洩而下。

    媽的,要不是中原戰亂不休,吏治崩潰,又怎輪到這些塞外民族的凶漢在這裡耀武揚威,當街爭鬥,恣意橫行?

    哦,差點忘記現在我的身份也是塞外突厥人士。

    展動身法,同時伏鷹槍舞出重重槍影,我一邊躲避,遮擋著上方密集弓矢的射擊,一邊急速拉進與狂攻而來的大明尊教教眾的距離。

    遭遇戰終於展開,面對從各個角度迅速攻來的諸般兵刃,我狼嚎般的大吼一聲,一個前翻,躍過最前方急攻而至的五人,投入到捨生忘死攻來的教眾當中。

    不驚,不怒,不喜,不憂,心神堅如磐石,表情靜若止水,一招一式間,既簡單直接,又卓有成效。

    已經過數場戰役洗禮的我早已深切體會到這個道理,混戰不比兩人爭鬥,高手過招。這時,速度,力量才是決定生死最至關重要的因素,一絲一毫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與死亡往往就距離那麼一瞬半瞬。

    因此,我身軀每一次移動,都是堪堪避過敵人的攻擊,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伏鷹槍每一下揮動,亦必有一條人命離開世間。

    短短的十數呼吸間,周圍已有十數人喋血街頭,死於非命。自身雖沒有受傷,但卻已血染衣衫,形象狼狽。

    沒有時間做過多糾纏,抓住一個空隙,運足全身功力,伏鷹槍橫掃千軍,威不可擋。頓時,攻至身前的三把馬刀,一根長槍被震飛,其主人亦身軀劇震,口吐鮮血,失去再戰之力。

    利用這個難得的間隙,在樓上那武功強橫的三人追至之前,我拔地而起,猶如一隻大鳥般飛躍到屋脊之上,同時再次借力,垂直向上躍起,成功避過如飛蝗般射來的密集箭矢。

    就在我身軀升至最高點的剎那,「彭,彭,彭」,隨著三聲間隔極其短暫的弓弦聲響,三隻利箭排成一線,又瞬間分作上,中,下三路流星趕月般急速飛來,眨眼間已堪堪臨身。

    誰人有如此神乎奇跡的箭技?

    甚至連看一眼射箭人的時間都沒有,背對飛來箭矢的我憑藉著玄之又玄的超強靈覺,吐氣開聲,伏鷹槍急速掄起,將最先飛來,取我咽喉部位的箭矢砸飛出去。同時身軀微顫,像吃不住箭矢上所附帶的勁氣般,一個側翻,堪堪避過取下腹要害的第二箭。

    背對最後,也是最凌厲的最後一箭,頭下腳上的我左腳閃電踢出。趾尖一陣劇痛傳來,終準確無誤的踢在箭桿之上,亦使我成功借的力道,乳雁投林般飛掠出包圍網,急速遁去。

    幸好敵方高手不多,否則,功力不足,又要時刻保持突利體態,武功風格

    的我還真難以全身而退。

    現在,既已成功逃脫圍殺,那就等著我的血腥回報吧。

    毫不理會天空一直追蹤不去的兩頭扁毛畜生,我直接奔入竟陵城外的密林深處。嘿嘿,只要不出去,你有鷂鷹這種高空偵察手段又怎樣,還不是無可奈何。

    人皮面具,血衣,統統脫下,收入手鐲瞬間,我已恢復成笑行天的本來打扮。

    突利到哪裡去了?

    你們就等著那兩頭聰明的扁毛畜生給你們解釋吧!

    又等了兩盞茶多些的時間,重整旗鼓的那批人馬終於追入密林,五六人為一組,每組之間間隔一段距離,俱都全身戒備,小心翼翼的搜索過來。

    屏息凝神,連全身毛孔都暫時全部收縮的我安靜的伏於一顆參天大樹之上,猶如等待獵物上門的獵豹般,蓄勢代發。

    媽的,敵人竟還備有數丈長的木桿,末端綁有尖刺,不時在樹幹,枝葉間穿刺,有一次還差點刺到我,真是險之又險。

    終於,在過去五,六批搜查戰士之後,那個使鑌鐵棍的大漢和周老方二人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中。

    可惜那個二十許間的年輕人沒有一同過來,照我猜測,他的身份很可能是五明子之首的「妙空明子」烈暇,一個最為陰險卑鄙的小人。

    他們真是好命,那個大漢和周老方竟然沒有從我所在的大樹下面經過。不過,時機雖不是最好,但也算難得。

    當那個大漢和周老方剛剛走過旁邊那顆大樹的瞬間,我腳下用力,猶如蒼鷹搏兔般凌空而下,雙手握拳,猶如怒濤決堤般分別擊向那大漢和周老方二人。

    二人就像早有準備般急速閃身,一個雙掌擊出,一個鑌鐵棍掄起,齊齊封擋。

    同時,後方一把陰測測的聲音傳來道:

    「突兄,你中計了!」

    嘿嘿,還以為偷襲的突利嗎?

    這個小小陰謀又怎能瞞過靈覺敏銳的我。

    迅雷不及掩耳間,我凌厲的雙拳已分別攻至。那大漢和周老方待看清攻向他們的人並不是相像中的突利,而是帶著招牌面具的我時,齊齊露出驚駭欲絕的驚惶神色。

    「人的名樹的影兒」。況且,令他們震驚莫名的不僅僅是人已不同,攻來的拳速同樣也與先前有天壤雲泥之別。

    明明是分擊二人的雙拳,卻突然之間妙若天成般並到一起,勢若奔雷的同時攻向周老方。

    全力擊出,一棍挑在空處的那位大漢難過的差點口吐鮮血,頓時臉色轉白,負上輕微的內傷。

    「轟!」

    周老方更不好過,即使我現在只有四層多一點的功力,但那也是非他所能抵禦住的。

    正面硬捍之下,周老方肥短的身軀劇烈顫動,終消融不了侵入體內詭異無比,變化莫測的真氣,一大口鮮血噴出,身負重傷,再無一戰之力。

    這時,那個年輕男子始飛落在周老方身旁,與借力倒飛而出,從容落於地面的我遙遙相對。

    「笑行天!」

    那年輕男子驚疑不定的道。

    「不錯!,閣下是?」

    我好整以暇的反問道。

    「大明尊教五明子之首,『妙空明子』烈暇是也。」

    果然是他這個卑鄙小人。哈哈,撿到寶啦。

    就在烈暇和那個大漢一邊暗暗等待正在急速圍攏過來的手下,一邊準備再說些場面話以拖延時間的當,我已騰身而起,廢話也不多說半句的向他們猝然發動攻擊。

    周老方見狀,連忙悄然向後方退去

    真是精明乖覺的可以,也罷,算你聰明,暫且就留你一命。

    烈暇和那名大漢完全沒有想到我會絲毫不講武林規矩,說動手就動手,事起突然之下,二人慌忙展動身形,與我戰在一處。

    已圍攏過來的二十餘名回紇戰士亦分批衝殺過來,加入戰團。

    真是討厭,這是高手之間的較量耶,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道心種魔**瞬間運起,借助精神幻象攻擊的同時,我的物理攻擊亦如*般展開。

    「彭,彭,彭!」

    氣勁交擊之聲不絕於耳,不斷有回紇戰士被我的掌,拳,腿,肘,膝等擊中要害部位,慘死當場。但其餘的回紇戰士依然悍不畏死的不斷湧來。

    地面的草泥被四處狂湧的罡風帶去,四散飛濺,聲勢驚人至極點。

    已披頭散髮,形象狼狽的烈暇忽的擊出聲勢凌厲的一掌,在我封擋,閃避的當,立即倒躍而出,再未向戰場望上一眼,急速遠遁而去。

    那大漢見此也猛的砸出一棍,步上烈暇的後塵。

    一邊對著拚死斷後,仍不斷湧來的回紇戰士予以無情格殺,我一邊心中暗道可惜。要不是功力不足,烈暇和那大漢,甚至是最先遁走的周老方亦難逃一死。可是現在,唉,也許是這些人渣氣數未盡,命不該絕吧。

    遠處忽然傳來數聲中氣充足的長嘯,顯然是敵方的援軍正在急速趕來。聽到嘯聲的回紇戰士無不精神大震,更加捨生忘死的狂攻而至。

    「瘋子,這些大明尊教的教徒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再奮力擊殺六人後,我連續幾個倒翻,在敵方援軍趕至之前,成功離去。

    剛剛戰場所在地的樹林旁,烈暇無可奈何的對增援上來的「善母」莎芳,水火二女等人道:

    「沒想到敵方突利在明,笑行天在暗,今次行動是屬下太大意啦!」

    莎芳揮手道:

    「無妨,今次是笑行天和突利太過狡猾,誰能想到以前沒有過幾次接觸的他們竟然會狼狽為奸,走到一起?」

    烈暇又恭謹的道:

    「多謝『善母』體諒屬下。今次我們雖小受挫折,但卻也探得笑行天和突利已聯成一氣的消息,鷂鷹也已追蹤笑行天到山那邊去了。而突利,定是在鷹兒跟上笑行天後,藉機另行遁走。」

    莎芳又道:

    「這樣更好,先前鷂鷹只見過突利,未曾識得笑行天,所以我們才有今次之敗,相信笑,突二人早晚會聚到一處,有了識全他們的鷹兒幫助,下次我們就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周老方有氣無力得插嘴道:

    「笑行天定是先於突利來到此處,並伏於密林之內,我們才在料敵不明之下,吃了暗虧!」

    莎芳頷首同意後,又對烈暇,那個大漢和周老方三人道:

    「你們剛剛曾與笑行天交手,感覺他的功力如何,是否還未全復?」

    周老方眼內閃爍著狠毒的光芒道:

    「結合傳聞和屬下的感覺,他的功力應還未全復,否則也不會在與屬下硬拚一記後負上輕微內傷。」

    「他受傷啦?」

    其他人齊齊問道。

    周老方陰測測的答道:

    「不錯,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雙方在正面硬捍的一剎那,他面具外臉色的急劇變化卻瞞不過我。」

    那大漢沉聲道:

    「雖然如此,但他的精神輔助攻擊實在太過恐怖,不但令人無從防起,即使進攻時也會因此大打折扣。」

    烈暇雙目邪芒閃爍的對莎芳道:

    「雖然他笑行天現在的功力只與屬下相當,但我方若沒有五,六人同時圍攻於他,恐怕仍難以取勝。」

    莎芳玉容平靜無波,冷聲道:

    「那種精神攻擊定是傳說中的道心種魔**。不過不要緊,大尊和原子他們很快就會支援上來,康鞘利他們也正緊急趕來,只要我們有鷹兒幫助,他笑行天和突利即使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逃出我們的追殺。」

    那大漢又恭謹道:

    「請問善母,現在我們是等待大尊他們趕來,還是繼續追蹤?」

    莎芳如花俏面上展現出勾魂奪魄的笑容道:

    「以我們現在的勢力,當然是繼續追蹤,不過為保穩妥,還是會等大尊他們趕來後再行動手。」

    眾人轟然從命後,各自帶領二三十名精銳的回紇戰士,各隊保有一定間隔的開始繼續追蹤而去。

    莎芳帶領著最後一隊戰士在黃昏時分終於轉過山頭,卻發現先前出發的各隊都已聚在一起,靜待著她的到來。

    難道又有何重大變故不成?

    疑惑不解的莎芳忙展動身法,迅速的飛掠到水火詫女等人身旁。臉色頓時變的與其他人一樣,只懂呆呆的望向地面。

    只見地面之上,一堆是散亂的羽毛,一堆是燃剩的灰燼,而另一堆則是被人吃剩下的鷹骨。

    同一時間,我一邊急速向漢南趕去,一邊不停的抱怨道:

    「這兩個扁毛畜生,燒熟之後還不讓老子好過,肉真她娘的難吃」

    呆立半晌,莎芳才喃喃道:

    「鷂鷹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在執行指令期間,都只吃主人獎勵給它的食物,又距離地面足有百丈高度,怎會被擊殺?」

    這時,在四周巡查回來的烈暇分析道:

    「但鷂鷹在遠程傳訊時,卻會自行覓食,以他笑行天的詭計多端,定是早已從突利處得知此事,這才會將鷹兒偵察和覓食兩方面合在一起,設計擊殺。不信你們看看這是何物?」

    眾人忙望向烈暇從背後亮出的右手所提之物,竟是一隻死去多時的無頭野兔,這才齊齊恍然大悟。定是那笑行天以野兔和異響同時作餌,誘使鷹兒低飛,才以絕世輕功和暗器襲殺。

    如此心計武功,大明尊教等人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畏縮不前的感覺。

    莎芳無力道:

    「由於早先康鞘利被笑行天所說,突利幾天後才會康復的消息誤導,連帶我們的準備也未充分,現在就連突厥方面的鷂鷹也一同被擊殺,唉,這樣一來,就只能依靠前方的眼線傳回消息啦!」

    未幾,康鞘利亦率領總數近百,分作三批的突厥戰士趕至,搞清楚狀況後,康鞘利哈哈大笑道:

    「任他笑行天和突利再狡猾多端,也想不到我還有一隻備用的鷂鷹,雖然需重新認人,但善母放心,這次他們休想再有襲殺鷂鷹的機會!」

    之後的兩天兩夜,我有時扮作突利,有時又以笑行天的本來身份出現,與大明尊教和康鞘利一方展開了伏擊與反伏擊的狩獵戰,敵弱則攻,敵強則退。

    再雙方又各遭受一兩次損失後,大明尊教和康鞘利一方終於改變戰略,收縮整編後,改由全部高手組成兩個最強追擊小隊,憑借唯一鷹兒的指引,重新追蹤上來。

    而此時的我,已進入襄陽城內。

    時間已是黃昏,到那裡解決吃住問題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最舒適的地方啦!

    襄陽白清兒所居的『藏清閣』大門外,

    扮作文弱書生的我溫文爾雅的兩個門衛道:

    「小生是清兒夫人的娘家表哥,煩勞兩位大哥代為通報一聲。」

    說罷又分別拋出兩錠銀子過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來人的身份還是此間主人的表哥。

    未幾,明艷如昔的白清兒帶著一陣香風小跑出來,親熱的抓住我的手臂,嬌聲道:

    「表哥你可總算是想起來看望表妹啦,快快入內!」

    內院主樓,

    白清兒香閨,

    已吃飽喝足的我一邊愜意的品著香茗,一邊調侃道:

    「清兒,你這般隆重招待,不怕錢兄以為你養了個小白臉嗎?」

    白清兒沒好氣的道:

    「人家不去找他已是他的福分,又哪到他來管我?」

    微頓一下她又有些擔憂的道:

    「人家已派人去通知師尊她們,說你已經來到這裡,你不會因此怪罪人家吧?」

    「當然不會!」

    「那師尊和師姐她們去找你,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吧?」

    「沒有,只是由於話不投機,大家打了一場而已。」

    「為何會這樣?沒有人受傷吧?」

    「清兒,你先陪我鴛鴦戲水,期間再詳細告知你一切,如何?」

    白清兒聞言冷艷的小臉微紅道:

    「你不會是要藉機強暴人家吧?」

    我哈哈大笑道:

    「怎麼會?我還在擔心清兒你會主動施暴呢?」

    白清兒再度沒好氣的嗔瞪一眼後,始蓮步輕移,向後面走去,同時佯怒道:

    「油嘴滑舌,你去死吧!」

    我連忙追上前去道:

    「放心吧,洗浴期間我定會規規矩矩的。」

    「那洗浴之後呢?」

    「這個,這個將來的事又有誰能夠未卜先知!」

    二更時分,負責白清兒與陰癸派之間聯絡工作的旦梅終尋到正向襄陽趕來,一直在暗中遠遠跟隨,準備做坐收漁人之利的祝玉研和婠婠師徒二人。

    待得旦梅告知一切後,考慮半晌,祝玉研嬌聲道:

    「旦梅,你去前方設法尋到並通知采亭她們,著她們暗中便宜行事,隨時準備做螳螂捕蟬之後的「黃雀」。」

    旦梅離去後,婠婠有些擔憂的道:

    「師尊,你說清兒會否率先投靠於他?」

    祝玉研肯定的道:

    「以清兒的沉著冷靜,冰雪聰明,她應該還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況且,以小天的為人,他也不會在徹底收服我們陰癸派之前,要了你和清兒的處子之軀。」

    婠婠秀眉微蹙道:

    「那聞師叔她們呢?她們可是一直贊成投靠於他的呀?」

    默然半晌,祝玉研又道:

    「既然上次大家已經把話說開,相信采亭她們應不會如此不智?現在我們除了希望小天接管少帥軍這條路之外,就只能利用李唐三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予以挑撥離間,藉以從中取利。但那也只是無奈之舉。在這關鍵時刻,采亭她們怎也會以我們陰癸派的大局為重的?」

    沉思片刻,婠婠亦頷首贊同,繼而又問道:

    「師尊,那我們現在要趕去清兒那裡嗎?」

    祝玉研輕吐一口氣道:

    「大家終同是聖門中人,我們還是再去試試談判解決吧。」

    三更時分,

    祝玉研和婠婠來到藏清閣外,直接逾牆而入,避過外院巡邏的護院和惡犬,二人神不知鬼不覺躍上內院主樓,潛至白清兒的香閨之外。

    倏地,本已躡足潛蹤的二人連忙屏息凝神,聆聽房內的談話。

    只聽一把獨特的男子聲音傳來道:

    「清兒,你已經主動服侍這麼久啦,接下來就讓我服侍你吧。」

    一把清冷中卻又帶有無限媚意的甜美女聲傳來道:

    「這不太好吧,奴家怎敢勞煩聖帝大人呢?」

    「這有什麼,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又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那好吧,不過你可要輕一點,人家怕承受不起的。」

    接下來是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

    隨即,那蕩人心魄的清冷女聲又道:

    「嗯,嗯,果然好舒服!哎呀,你輕點,弄痛人家啦!」

    「好的,這下力道可以了吧!有何不適的感覺就立即說,只有這樣清兒你才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仙妙意境。」

    「知道啦,嗯,嗯,好舒服,這種滋味真是令人沉醉」

    「你這只是第一次,相信再經過幾次之後,你定會欲罷不能的。」

    「人家,人家現在就已經欲罷不能啦,只是師尊和師姐她們就快到了,我們這個樣子讓她們看到可不太好!」

    「看到又怎樣,光明正大,我笑行天又怕過誰來?況且,說不定研姐和婠兒她們倆也會喜歡上我這獨一無二的技巧呢?」

    早已又驚又怒的祝玉研聽到這裡再也忍無可忍,怒氣衝天的她牽著幽怨,哀婉的婠婠直接穿窗而入,隨即幽靈般的滑進白清兒休息的內室。

    突然闖進屋內的師徒二人,望著牙床之上香艷旖ni的場景,齊齊秀眸圓睜,櫻口微張,呆若木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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