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搖了搖頭,毅然入內,親暱的在秀珣身旁坐下後,才抬頭迎上那道複雜難明,閃爍著異樣光芒的美麗眼眸。
對視半晌,我微笑道:
「婠兒,別來無恙?」
久違的婠婠倏地站起嬌軀,先向商秀珣歉意的微微頷首,才嚦嚦鶯聲道:
「奴家今日冒昧前來,是代師尊傳話,希望聖帝能夠單獨一敘?」
大手一揮,我淡淡的道:
「任何事情,我的未婚妻們都有權力知道,婠兒但說無妨。」
商秀珣亦於此時站起嬌軀,善解人意的道:
「天郎,你陪婠兒妹妹好好聊聊,妾身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
婠婠輕歎一聲,眼神更加複雜難明的道:
「算啦,師尊就在堡外,還是讓她親自與你詳談吧。」
旋即婠婠又別轉螓首,親熱的對商秀珣道:
「秀珣姐姐,妹妹可要暫借你的未婚夫婿一用啦!」
商秀珣聞言嬌笑應道:
「婠兒妹妹勿需見外,隨便用,用到何時都可以!」
說完之後,又滿含關切的深望我一眼,才款款的向內堂走去。
我連忙追上她,不管婠婠是否在場,緊緊抱住略顯扭捏,羞澀的秀珣,又吻了吻她嬌嫩的臉頰,叮囑幾句後,才同婠婠一起向外堡趕去。
路上,婠婠始終一言不發,玉容平靜無波,冷若冰霜。直到走出城樓外里許,才醋意盎然的對我道:
「看來,你對她們都是認真的。」
我微笑應道:
「不但是她們,對你,我也是認真的。」
婠婠瑤鼻輕「哼」一聲道:
「花言巧語,若你對人家是否真心,待會兒後,以事實來說話吧!」
須臾,我們來到堡外數里遠的一處樹林旁,只見面罩輕紗,婀娜挺拔的祝玉研正英姿颯爽的負手而立,衣裙獵獵,一派宗主風度。不過,這個姿勢,卻令她本已傲然挺立的雙峰更加突出,充滿誘人的美感。
其背後,嫵媚動人的聞采亭,面罩重紗,身段曼妙的雲長老,霞長老,衣衫華麗,面容蒼白的上官龍一字排開,但俱都一言不發,靜靜站立。
看到陰癸派眾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凝重表情,我很流氓的吹了一聲口哨,輕鬆的笑道:
「一次能夠看到這麼多美女,心情真好!」
祝玉研輕啟丹唇,冷冰冰的道:
「首先恭喜小天你大展神威,擊殺朱粲,輕勝朱,蕭聯軍;再恭賀小天你成功與辟塵,輔公佑和左遊仙展開商業上的合作,大發橫財。」
迎上祝玉研那對斜插入鬢的秀眉下,顧盼間顛倒眾生的美眸,我收起嘴角的笑意,正容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研姐有話不妨直說。」
祝玉研淡淡的道:
「妾身把婠兒嫁給你,讓你來個三喜臨門,如何?」
展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開門見山的道:
「這小弟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希望研姐你開出的條件不要太過苛刻?」
祝玉研銀鈴般的嬌笑道:
「條件很容易達成,只要你殺掉或者驅逐寇仲和徐子陵,正式成為少帥軍的統帥既可。」
看我在那裡默然不語,祝玉研又繼續加碼道:
「再加上清兒如何?」
可是她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沉默,祝玉研銀牙一咬,一字一句的道:
「連采亭也一塊兒嫁你,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我哈哈一笑,正容道:
「若研姐真的有此誠心,那再加上你又如何?」
「你」
直視著祝玉研閃爍著灼灼目光的修長鳳眸,我打斷她道:
「既然研姐你認為當代聖帝是一好色之徒,那小弟就索性好色到底,只要現在研姐你金口一諾,以身向許,明日小弟就去誅殺寇仲,把他的全部地盤和數萬手下收歸己用,這個交易如何?」
對視半晌,祝玉研不答反問,奇峰突起的道:
「大婚之前我陰癸派不臣服於你,男的全部屍骨無存,女的一律先姦後殺,這話是否你在成都時說的?」
「不錯,是小弟說的。」
「你是認真的嗎?」
「隨便說說而已,研姐你又何必當真?」
祝玉研再度縱聲嬌笑,隨即,笑聲倏地止住,語調冰冷至不帶絲毫人間感情的道:
「想不到堂堂的聖門聖帝竟是一信口雌黃之徒?」
我輕鬆的笑道:
「難道研姐你希望被先姦後殺嗎?」
祝玉研:「」
一陣難耐的沉默後,祝玉研又冷聲道:
「是你救的突利?」
我好整以暇道:
「不錯!」
祝玉研黑如點漆,極具神采的雙眸微微一彎,意味深長的道:
「你還剩下幾層功力?」
她的話音未落,其背後的聞采亭,雲長老,霞長老和上官龍四人迅速的圍成一個半圓,將我的退路完全封死。而婠婠則立於遠處,隨時準備接應。
「轟!」的一聲,腦中劇震,種種想法電光火石般的掠過腦際,最後只餘下魯妙子的諄諄教誨,「即使在冷酷的外表下隱藏著似海深情的魔門中人,最先考慮到的也只會是利益。」
更何況,祝玉研對我頂多也只是略微動情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會不放手而為?難怪初見面時婠婠的目光會是那樣的複雜難明?
出現如今的局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未能想到陰癸派會在自己的眼皮地下,牧場城堡之外動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亦然!
我面容慘淡的對靜若止水的祝玉研道:
「研姐,重傷垂危的突利之所以能夠逃到這裡,是否你們和趙德言聯合布的局?」
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祝玉研嬌笑道:
「誅殺突利只是我們和趙德言的合作協議之一。不過,他能夠逃到這裡是憑他的本事,我們只是因勢利導,臨時想出這個計劃而已。」
怪不得上官龍未提供任何陰癸派這次陰謀出手的消息,原來是臨時起意。
微頓一下後,祝玉研又道:
「先後耗費大量真元,壽元救助四位未婚妻和你的那個師姐金環真,再加上今日的突利,即使小天你有通天徹底之能,恐怕現在功力也會所剩無幾,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吧。
不過,只要你金口一諾,答應把少帥軍收歸己用,我們陰癸派就會立即同你化敵為友,禍福與共。」
我立刻色變,有些痛心疾首的繼續道:
「難道大明尊教刺殺小弟未婚妻一事,你們陰癸派也有參與不成?」
祝玉研從容自若道:
「我們的目標是讓你掌管少帥軍,復興聖門。又怎會與那些被石之軒利用的傻瓜們同流合污,去傷害你的未婚嬌妻們?至於那些傻瓜,估計現在還在暗處苦苦等待著你走出飛馬城堡呢!」
我大惑不解道:
「寇仲和徐子陵同小弟是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誰作為首領還不是一樣,研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祝玉研輕搖螓首道:
「那怎會相同?他們只與你個人是兄弟,對我們聖門並無半點好感,寇仲一日在位,我們聖門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復興。小天你既有遠大的目標,希望聖門能夠走到陽光之下,卻為何又作婦人之仁,顧念兄弟之情?
現在李唐已盡佔關中之地,再得李密的瓦崗軍投降,可謂勢力大漲,而慈航靜齋的師妃暄又去替李唐遊說杜伏威,一旦功成,天下誰可以抗?妾身今日以『陰後』之名立誓,只要小天你掌管少帥軍,不但先前所說全部算數,今後我陰癸派必對你惟命是從。」
原來因為慈航靜齋支持的李唐近來實力連續狂增,陰癸派著急了。看來在陰癸派心中,對我這個聖帝還是很認同的。只是魔門自私自利的性格和行事手段使她們信不過寇仲這個外人,所以才會出現今日的這一幕。
輕歎一口氣,我誠懇的對祝玉研道:
「研姐,聖門要走到陽光下,並非只有徹底消滅以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為首的佛道兩派一種方法,當然,如若她們不肯讓步,小弟也不會對她們客氣。至於寇仲,以他的為人,是絕對不會扯小弟後腿的。」
祝玉研不同意道:
「面對一項沽名釣譽的慈航靜齋,面對牽扯眾多的道統之爭,什麼兄弟感情,什麼生死之交都會被拋到一邊的,小天,你醒醒吧!」
陰癸派會這樣想,那其他魔門各派各道是否也會有類似的想法呢?
看來,隨著天下大勢的不斷巨變,這個問題會越來越突出,越來越成為我一統魔道的障礙。魔門中人,終究還是太過自私自利,太過不相信他人了。
面對虎視耽耽,蓄勢代發的陰癸派眾人,我堅定的道:
「研姐,諸位,小弟相信寇仲和徐子陵不是那樣的人,因此,恕難從命!」
祝玉研三度嬌笑道:
「想不到聖門竟會出現一個重情重義的傻瓜?小天呀小天,你真是太令妾身失望了。想不到以你的才情識見,竟會愚蠢至斯。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要怪我陰癸派辣手無情。」
在剛剛出言拒絕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今日之事再難善罷。因此在祝玉研話音未落之際,我已拔地而起,如炮彈般一飛沖天。
祝玉研和陰癸派眾人反應也不慢,除了婠婠之外,俱都展動身形,向空中的我飛擊而來。
現在功力大損,不能力敵,只能智取。因此我陀螺的急速旋轉身軀,越拔越高。
聞,雲,霞三長老和上官龍四人由於距離稍遠,又是斜飛而至,因此握劍的聞采亭,手拿雙短鉤的雲長老和以龍頭枴杖為兵器的上官龍三人很快就因功力不濟,無奈向下方落去。
霞長老所使兵器乃是一帶有細索的飛環,可遠可近,曾飲過無數敵人的鮮血。現在她的飛環就帶著勁風向我起來。
而近在咫尺,功力深厚的祝玉研一雙玉手更是如穿花引蝶般,幻化出漫天掌影,向我的胸膛直罩過來。
一近一遠,兩路夾攻,在時間上的配合絲絲入扣,毫無間隙可尋。
急速旋轉中的身軀倏地停止,右腳閃電踢出,與霞長老勢若奔雷的飛環相撞。
與我首次交手的霞長老頓感一股奇詭難測,變換多端的真力侵入手臂,大駭之下,忙借力急速向下墜去,同時運起全身功力,極力化解侵入體內的詭異真氣。
「臨!」
亦因反震之力而身軀劇顫的我借力一個前翻,頭下腳上,雙掌毫無花巧的迎向祝玉研急攻而至的漫天掌影。同時吐氣開聲,借助真言勁提高這一擊的攝人威力。
因真言勁而嬌軀微顫的祝玉研漫天掌影化虛為實,與我居高臨下攻至的雙掌正面撞擊。
「碰!」
勁氣四溢!
體內三種功法連續運轉,九種屬性真氣交替轉換,這才堪堪於近心脈處,完全化解掉隨著掌擊,洶湧侵入的天魔真氣。
真是險之又險!
若再慢上一瞬,天魔真氣侵入心脈,那我今日必將命歸黃泉。
祝玉研也不好過,雖然現在她是強勢的一方,但千變萬化的九種真氣亦令她疲於應付。嬌軀連續顫動間,終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迫回地面。
此時的我一個倒翻,從高空急若流星的斜飛而下,向遠方投去。
可惜還有坐收漁人之利的婠婠在。
在我斜飛而下的當,素衣赤足的她已沖天而起,右手袖內天魔絲帶宛若擇人而噬的毒蛇般迅猛準確的急掠而至,聲勢凌厲至極點,可偏偏無半點風聲和勁氣被帶起,正是天魔**運至極至的徵召。
若給婠婠纏住那麼一刻半刻,待其她人圍攻而至,那我今日即使肋生雙翅,恐怕也難以逃出重圍。
心神瞬間臻至古井無波的入微境界,再利用自身能夠與天地能量進行有限交流的特點,斜飛而下的身軀近乎奇跡般的再次橫移三尺,成功避開婠婠蓄勢已久的天魔絲帶。
截擊而至的婠婠靜若止水的如花玉容微顯訝色,藕臂輕抖,天魔絲帶竟像有靈性似的陡然轉向,流星趕月般的再次攻至。
雖然仍未能擺脫婠婠的截擊,但天魔絲帶臨時變向,即使以婠婠之能,其擊出絲帶內所蘊含的氣勁也必將減弱。
利用爭得的少許間隙,一呼一吸間,我自身真氣已完成數周運轉,新力再生,這才右臂急伸,五指併攏,單掌迎向再次攻至的絲帶。
此時的聞,雲,霞三長老和上官龍四人已落回地面,再次展動身形,向這邊急速掠來。
右掌與絲帶的交擊竟然未產生半點聲響,原來我與婠婠在擊出的真力中竟同時加入了吸扯之力。
五指倏地分開,變掌為爪,牢牢抓住絲帶的末端,向後急扯,同時左手狀若虎爪,猛然向婠婠婀娜曼妙的嬌軀抓去。
長約三丈的絲帶轉瞬即盡,在距離婠婠嬌軀四尺空間時,我再次瞬移三尺,擊出的左臂迅疾無比的劃出一個半圓,搶先一步避過她藏於袖內的天魔右斬,一把閃爍著血一般暗紅之色的薄薄短刃,成功拿住婠婠欺霜賽雪的右手腕。可惜未能準確按住她的脈門,否則此戰到此就已結束。
高手相爭,勝負往往只有毫釐之差。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婠婠有天魔雙斬這兩把薄如蟬翼的短刃,今日之戰恐怕將是凶多吉少。
此時祝玉研才堪堪降落地面,而聞,雲,霞和上官龍四人還未趕至。哈哈,來不及了。
面對我像未卜先知般避過她的天魔右斬,右腕落入敵手的婠婠當機立斷,棄掉左手那把散發著藍色光澤的左斬,順勢將潔白如玉的小手曲縮為拳,向已逼近中宮的我右太陽穴猛擊過來。
此時雙方的拚鬥已演變為近身單手搏擊,經過一連串眼花繚亂,凶險異常的招數變化之後,我以右肩被婠婠拂中一指的代價,終於在陰癸派眾人趕至之前,成功制服婠婠,封鎖住她的全身功力。
正面摟緊婠婠玲瓏浮凸的嬌軀,嘴角微微溢血的我好整以暇的對又包圍過來的祝玉研等人道:
「若不想婠兒香銷玉殞,最好不要再前進半步,否則休怪小弟辣手摧花。」
感受著懷內婠婠山巒起伏般的誘人嬌軀,望著她那吹氣如蘭,美絕人寰的如花玉容,我嘴角逸出一絲邪邪的笑意,隨即緩緩的向她那花瓣一樣的櫻唇吻去。
是該討回點利息的時候啦!
可就在距她柔軟芬芳的香唇還有半寸距離時,我忽然發現婠婠清如泉水的眼眸深處竟然帶有一絲狡黠和得意,怎麼回事?
餘光一掃,只見周圍的聞,雲,霞和上官龍四人竟然不顧動彈不得的婠婠的安危,再度齊齊攻來。而面前的祝玉研也在緩步前進,宛若一隻蓄勢代發,隨時都有可能爆出驚濤駭浪般攻擊的母獅,週身散發著極其詭異,莫可名狀的危險氣息。
媽的,難道她們就這麼肯定我不會傷害婠婠嗎?
沒有半點時間可以猶豫和浪費,先閃電般的將婠婠向威脅最大的祝玉研拋去,然後我身軀連續晃動,詭秘不可琢磨。
再度攻至的聞,雲,霞和上官龍四人頓時都產生一種我會率先進攻她們的錯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還有一戰之力,令她們深感畏懼的聖門聖帝?
四人凜然之下,俱都收起幾分真力,以做自保。
現在的我也在猶豫,如果從上官龍處突圍,在他的暗中配合下,應該是輕而易舉,但這樣做就極有可能會暴露他與我的關係,為了長遠目標,這個辦法實在是不足取之。
若從聞,雲,霞三長老處突圍,則最終必須過虎視耽耽,蓄勢以待的祝玉研那一關。
最強的一點,往往也是其最弱的一點。
既然早晚都得面對實力強橫的祝玉研,那我何不先發制人,在她難以預料的時刻,予以突然襲擊,達到奇兵致勝的目的。嘿嘿,「兵者,詭道也!」婠婠是我的弱點,但又何嘗不是她的弱點。
腦中電光火石般擬定出作戰策略的我,魔門功法總源道心種魔**瞬間發動,立時,詭異難測,玄妙異常的真氣場佈滿四周空間,內中更是鬼哭狼嚎,幻影重重,一派森羅地獄之像。
魔門功法霸道的相生相剋立顯成效,攻至半途的四人心神受震之下,手上招數都不可遏制的緩上一緩。
爭得這少許的時間,我如沖天火箭般向先前被拋飛的婠婠激射而去,同時雙掌併攏,勢若奔雷般的同時擊出,排山倒海的掌勁將身在空中,失去抵抗能力的婠婠完全籠罩其中。
沒有人敢懷疑,這有去無回的雙掌若擊實,婠婠會立刻玉殞香銷?
「碰!」
身軀劇震,聞,雲,霞三長老和上官龍兵器所擊出的真力,氣勁還是未能完全躲開。隨著一口鮮血噴出,我終成功化解掉從後背侵入體內的異種真氣,所受內傷亦瞬間好了十之**。
面對我嘴角溢血,面目猙獰,眼神更是冰冷至不帶任何人世間的感情,就好像來自地獄至深處,專門收割人命的魔神般的恐怖形象。祝玉研沒來由的芳心一陣發沭。尤其那種視人命如草芥,視萬物如無物的冷酷眼神,更令一項絕情絕義的她不敢再拿婠婠的生命開玩笑。
天魔袖一陣顫動,失去活動能力的婠婠被斜向上拋飛出去,避過了葬身掌底的危機。
可拋飛婠婠的祝玉研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面對這山洪決堤般的雙掌,祝玉研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瞬間爆發出極度攝人的紫色光彩,嬌喝一聲,天魔雙袖抖出重重幻影,遮天蔽日般向我擊出的雙掌罩來。
募的,我雙掌內蘊含的氣勁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激射飛行的身軀更是近乎不可能的突然變向,改為向斜下飛行,右手鶴爪,左手鷹爪,向祝玉研纖腰處狠狠抓去,招數轉換間妙若天成,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有怎敢去拿婠婠的生命冒險?
面對這同歸於盡的打法,措手不及的祝玉研銀牙一咬,裙下**無聲無息的閃電踢出,取得是我的檀中大穴。
邪邪一笑,急速飛行的我再度陀螺般旋轉半周,成功避過要害部位,但肋側還是被她凌厲的蓮足掃到,痛入骨髓。
再噴一口鮮血,以此為代價,終拿住祝玉研**之上的環跳穴,並瞬間封鎖她的下肢移動能力。
神功大成之後的我,曾幾何時,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
竟需要動用摔跤,柔道,近身擒拿手等為高手所不取的無賴手法取勝。可不如此,功力不足,遭受圍攻的我又怎能化險為夷,出奇制勝?
在險之又險的情形下重新掌握主動的我那還不乘勝追擊,攀著祝玉研的修長**迅速上移,經過一連串極度凶險,又極其短暫的近身搏鬥,祝玉研終於與婠婠同一命運,被我封住全身功力,緊緊壓在身下。
沒有時間得意,抱著祝玉研的嬌軀連續翻滾,以毫釐之差避過聞,雲,霞三長老和上官龍凌空襲來的掌力,拳勁。
又雙足蹬地,宛若靈蛇般帶著祝玉研向後滑行四丈,立起身形,同時輕抒左臂,再次將由空中落下的婠婠攬入懷中。
兔起鶻落,緊張激烈的短暫交鋒終於結束。奇怪的是失敗的一方未見怎樣,勝利的一方卻是形象慘淡。
門主被擒,陰癸派三長老和上官龍終於不敢再動,聞采亭嚦聲道:
「小天,門主只是想把你生擒活捉,令你說出聖舍利的下落,逼你成為少帥軍的統帥而已,並無半點惡意!」
平復一下心神,我語含威脅的道:
「怎麼說大家都是聖門中人,這點小弟當然完全瞭解。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大家在思想上無法大成共識,那就唯有武力解決一途。記住,大婚之前若不臣服,你們陰癸派就等著滅門吧!」
旋即不顧滿口的鮮血,再度低頭向婠婠的櫻唇吻去。
美的宛若人間精靈的婠婠眼眸閉合,嬌喘微微,竟未加任何抗拒的默默回應著。剛剛還傾盡全力動手的雙方現在哪還有半分劍弩拔張的樣子。
激戰過後,與敵親吻的感覺特別的刺激和熱烈,纏mian良久,我與婠婠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轉過頭去,又向祝玉研的櫻唇吻去。哪知她竟然毫不配合,螓首也迅速的扭到一邊。
現在主客易位,哪還會輪到你逞強?
毫不猶豫的咬下她的蒙面輕紗,立時,絲毫不下於婠婠的絕世玉容顯於世間,宛若冬日的寒梅一樣,孤高,冷艷。
攔住她右手毫不憐惜的在她高聳的酥胸之上重重的抓捏一下,趁著玉人呼痛的間隙,狠狠的吻將上去。情景雖然香艷,但互相緊貼的唇邊所滴落的點點血珠卻更顯淒美之感。
「唔,唔!」
眾目睽睽之下,心有不甘的祝玉研不停的轉動螓首,劇烈的掙扎著,可是,越是這樣,就越增加雙方肌膚摩擦所帶來的強烈刺激。
好半晌,我才放開酥胸急劇起伏的祝玉研,邪邪的對她和至始至終未發一言的婠婠道:
「小弟鮮血的滋味如何?」
微頓一下又既似對她們師徒,又似對聞,雲,霞和上四人道:
「雖然小弟現在眾敵環視,但還是要警告你們,下次動手時最好去做黃雀,千萬不要再作螳螂。另外,手段不妨再激烈些,我要讓你們徹底心服口服。」
說完之後,對祝玉研和婠婠散發著如蘭如麝體香的嬌軀玉體毫不留戀,在解開祝她們封鎖的瞬間,將她們拋飛出去,同時自己也倒縱而出,向牧場方向急奔而去。
當衣衫整齊,毫無半點受傷樣子的我回歸飛馬堂後,正在辦公的商秀珣立刻玉容冰冷的站直嬌軀,意有所指的道:
「天郎,那個魔門妖女找你究竟所為何事?」
我以手加額,無力道:
「之前還看你同婠婠親如姐妹般的偶偶私語,怎麼轉眼之間,就改以妖女稱呼她啦?」
果敢英爽的商秀珣一派理所當然的表情道:
「在她還未成為我們的姐妹之前,她就是陰癸派的妖女。」
暈,這是什麼邏輯?
看來要不是早把與婠婠她們的一切都告知諸女,現在秀珣指不定還會怎樣稱呼和敵視婠婠她們呢?
魔門中人真是不得人心呀?也難怪,當年,魯妙子就是因為陰癸派的祝玉研才離開商秀珣母親的,秀珣對陰癸派中人心有芥蒂,耿耿於懷自然是在所難免。
想通此點後,我緊緊的把秀珣的嬌軀摟在懷內,深情的道:
「珣兒,你是我的未婚小嬌妻,而婠兒她們現在還是敵人,哪頭近,哪頭遠,你夫君心中清楚的很,乖,放心,魯師的遺憾絕對不會在我們身上重複上演!」
商秀珣有些軟弱伏在我的胸膛道:
「要不是看你剛剛當著婠妖女的面,還同人家那麼親暱,現在人家絕對不會再睬你!」
感受到秀珣的癡情與依戀,已洗去血跡的我情不自禁的向她的櫻唇吻去。丁香暗吐間,香艷旖ni,纏mian悱惻。
同婠婠和祝玉研的親吻雖然同樣香艷動人,但總少了那種**交融,心心相印的感覺。完全敞開心扉的親吻,才最是惹人沉醉!
接下來我又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向商秀珣敘述一遍,只隱瞞受了輕微內傷這一事實。
晚飯後,我獨自一人在魯妙子的安樂窩內沉思著,分析著目前的種種。
樹欲靜而風不止,山雨欲來風滿樓!
陰癸派,趙德言所在的突厥一方,大明尊教,眾敵環視,群魔亂舞。我該如何去面對?
理清楚事情的大概後,又順手把魯妙子製作人皮面具的部分材料裝進手鐲後,才向突利昏睡的密室走去。
第二天早飯後,還未等我前往工業區,婢女來報,有客到,且三人均不似中原人士,現已引至飛馬堂客廳。
秀寧,紅拂,玉真和素素四女去各施其職,而我則陪著商秀珣去接待來客。
進入客廳,只見正由柳宗道陪同就座的三人均身形彪悍,腰懸突厥人最愛使用的鋒快馬刀。最上坐的那一人最為突出,容貌清瘤,剛毅,冷酷,身形瘦磁如鐵,坐直的上身如長槍般筆直,挺立,頗有特級高手的氣度。
看秀珣與我進來,四人同時站起,那為首一人以流利的漢語道:
「在下突利可汗首席護衛,突厥康鞘利,拜見商場主和笑公子。」
雙方見禮寒暄已畢。康鞘利又開門見山的道:
「在下今日冒昧來訪,乃是找尋為奸人所傷,昨日被牧場護衛救起的突利可汗。」
微頓一下他又慷慨激昂的道:
「我等護衛可汗前來中原,不曾想被不明敵人襲擊,我等雖拚死護衛身負重傷的可汗先走,奈何敵方計劃周密,實力強橫。萬般無奈之下,我等只好假扮可汗,引開敵人,雖成功惑敵,但也與可汗失散。幸好後來探知可汗被貴方所救,否則我們這些護衛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忠肝義膽的形象塑造的不錯,可惜遇到了熟知他們內情的我。
看來陰癸派與趙德言一方的合作並不緊密,要不然趙德言也不會派遣康鞘利演出這蹩腳的一幕來。
忠肝義膽,義薄雲天是吧,這個咱也會,嘿嘿。淡淡一笑後,我正氣凜然的道:
「小弟雖與突利可汗只有數面之緣,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附圖。小弟又怎能見死不救?
只是可汗現在正處於深度昏迷當中,實在不宜被打擾。況且,誰是敵人,說是友方現在還未搞清,小弟又怎能再度置可汗於險地?」
康鞘利立刻色變,怒氣勃發道:
「難道笑兄是懷疑我們對可汗的忠誠嗎?」
我哈哈一笑道:
「小弟不管誰忠誰奸,誰是誰非,為絕對保證突利可汗的安全,現在誰也不能見他。待幾天後,突利可汗康復如初,那時,牧場也不會再把可汗留在這裡。因為,突厥的事情,與我無關。這是小弟的做人原則,如果得罪之處,還請康兄見諒。」
康鞘利這才收起怒容,面露敬佩之色的深施一禮道:
「笑兄為人急公好義,康某佩服。在下這就去召集失散的護衛,設法把隱在暗處的敵人引開這裡。」
接著他又微露祈求之色道:
「在下想留兩名護衛在此等待可汗醒來,不知商場主和笑兄是否允許?」
我大笑道:
「康兄忠勇可嘉,要求又入情入理,小弟和秀珣又怎會反對?」
哈,這段爾虞我詐的小劇目總算是在雙方配合默契下,上演完畢。
送走康鞘利回來後,面對秀珣和柳宗道探詢的眼神,我微笑道:
「這個康鞘利就是暗算突利的人,不過不要問我怎會知道的,這完全是一種直覺。」
繼而又轉頭對柳宗道道:
「煩勞柳兄派人好吃好喝的招待那兩人,並嚴加監視,限制他們在牧場內的活動空間。」
柳宗道心領神會的離去後,商秀珣有些擔憂的道:
「天郎,至從昨天婠妖女來了之後,人家怎麼感覺有點寢食難安的,是否你又要離開了呢?」
苦笑一下,我摟著她的嬌軀道:
「事情很複雜,晚上我在詳加說與你聽。」
午後,雲玉真帶來的兩條信息徹底的打破了我短暫而平靜的生活。一條是辟塵扮的榮鳳祥傳來的。
信上說大明尊教將要去刺殺寇仲和徐子陵,從而把我引出飛馬牧場。另外他還特別強調,其實,大明尊教的最終目標是我,並讓我多加小心。
哈哈,大明尊教終於不在被動等待,開始主動出招啦!
另一條消息是關於沈落雁的。在李密宣佈投降李唐,秘密帶領百多護衛西進長安的半月後,沈落雁偕同裴仁基,以及絕大部分瓦崗將領,又向全天下宣佈正式投降少帥軍,而西進長安李密將不再是瓦崗軍的統帥,從此與瓦崗舊部再無半點關係。
此消息一經傳出,立刻震動天下。
號稱不敗的李密在擊敗宇文化及,意氣風發;繼而被寇仲擊潰,被王世充痛打落水狗,無奈宣佈投降李唐後,又一次成為全天下萬眾矚目的焦點。不過,這一次是被全天下嘲笑的焦點。
曾經躊躇滿志,捨我其誰的李密,今時今日,已徹底淪落為貽笑天下的小丑。一代梟雄,落了個如此下場,悲哉,背哉!
面對沈落雁毅然決然的付出,我知道,自己離開牧場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所剩無幾。
環視的強敵,紛亂的天下,又是數場血雨腥風,慘烈爭鬥將要上演!
誰能在錯綜複雜,生死存亡的鬥爭中下笑到最後,笑行天下,讓我們拭目以待!
《風liu大唐》上部終
2005、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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