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母親後,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蘇麗言越發感到有些心痛,可惜那時年幼,還並不能體諒這些,失去的孩子,是元府的人留給她一個永生難滅的痛!若非那時她有空間在,恐怕光是那一次失去孩子,便足以令她元氣大損,再讓徐氏折騰幾日,怕是沒有空間,早把命丟在了元府之中,如今元府的人個個得到了報應,蘇麗言不是聖母,不能原諒他們,甚至看到他們得到惡報時,心裡是痛快而鬆了一口氣的。
余氏當初將元鳳卿逼養成了如今的冰冷性子,不近人情,如今的她,也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只是不知道她若是聽到這事兒的結果時,心裡是個什麼感受,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的所做所為,將好端端的一個孫子逼成這般!蘇麗言一想到這兒,眼裡的神色越發冰冷。
「過幾日我便帶著這些人一併上京,你自個兒留在家中仔細一些,那裴於燕正好留給你玩兒,打發一下時間,不過可要多注意,讓元一就跟在你身邊不要離開了,若必要時,你自個兒想辦法躲好!」元大郎又與蘇麗言叮囑了幾句,見她一一點頭了,這才忍不住替她理了理頭髮,一邊貼在她額角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接著往下移,兩人的氣息纏在一起,春色動人。
晌午過後,蘇麗言便懶洋洋的起了身,她雖然今日一點兒也不想動,不過若是能看到余氏等人不敢置信的臉色,那一定是很精彩的,蘇麗言一想到這兒,哪裡還坐得住,連忙換了衣裳領了人便朝余氏那院子去了。
已經有快一年沒有見過余氏的面了。現在看起來她竟然老得厲害,月荷一聽說蘇麗言過來時,忙不迭的就將蘇麗言一群人領了進去,根本未曾有哪個人會想著要給余氏回報一聲的。余氏坐在床上,屋子裡一股發霉似的臭味兒與尿騷味兒混合在一起,令人聞之而欲嘔,余氏房中亂糟糟的,雖然窗戶開著,但屋裡的陰暗氣息卻是揮之不去,蘇麗言等幾個進來時才給這屋中增添了幾絲亮麗的顏色。
「賤人!你還來幹什麼?」自去年餘氏要害蘇麗言流產想搶權開始。她便一直被軟禁在這座院子中,不得外出一步,一年的時間。她整個人變化得極快,頭髮幾乎全白了,嘴中竟然已經在掉牙,說話時有些漏風,那臉深深的癟了進去。露出高高的顴骨來。崔薇看著余氏如今的模樣,不知是該歎息還是搖頭,就算是她心中還有怨,不過在看到余氏這個模樣時,依舊是覺得自己與她這樣的人計較,真是自己鬧心難受而已。
「我來瞧瞧祖母過得好不好了。」蘇麗言也沒有與余氏生氣。反倒是溫和的對她回了一句,她這樣說時余氏心裡反倒是更加的火大,月荷等人忙討好的將椅子拿衣袖擦了擦。請蘇麗言坐了下來。這樣髒亂的房間裡,蘇麗言卻像是置身於華麗的庭院之中般,悠閒自在,余氏看到她這樣子,忍不住胸口重重起伏。簡直是恨不能一下子撲上前將這賤人一口咬死才好。她冷笑了一聲,看了看屋中的月荷等人。突然間笑道:「既然你還認我當祖母,還知道是我孫媳婦,那麼這幾個賤婢以下犯上,你幫我將她們仗斃了吧!」
一句話說得月荷等人面色大變,忍不住連忙就跪了下去。
蘇麗言微微笑著,並沒有理睬余氏這話,反倒是沖身邊的元一等人吩咐道:「祖母年紀大了,讓人過來將這邊打掃一回,給祖母洗沐一番,好好收拾,瞧這樣子,該是幾十來天沒碰過水了吧?」蘇麗言臉上露出憐憫之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可是她雖然並不是發脾氣的,卻是令余氏火氣更大,一邊重重的拍著床鋪,嘴裡一邊罵道:「你這婊子養的小賤人,你過來到底是安了什麼心要害我?你給我滾,滾出去!」到了這個時候,余氏早已經不敢再像以前一般以為元鳳卿會站在自己身邊了,這一年多以來,無論她哪回派人去外院,元鳳卿從來都沒有來過,余氏一輩子享盡了榮華富貴,沒料到臨到老了卻如此淒涼。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落到了這樣一個結局,還任由以前自己根本瞧不上的女人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余氏眼神陰鷙,表情跟要吃人似的,嘴裡還在惡狠狠的咒罵:
「你這小娼婦,你不得好死,你兒子也是個養不大的東西,元鳳卿這賤人生的爛骨頭,無情無義,天雷會劈死他!你們一家人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男的為奴,女的為娼,兒子也是活不過今年……」
元鳳卿到底也是她的親孫子,再者當年南陽王府的小郡主還是被余氏自個兒親自設計的,她如今哪兒來的這樣大仇恨咒得如此凶?屋中許多人面色駭然,聽著余氏咒罵不已,不少人都面色難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蘇麗言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命令著讓人去廚房裡抬水過來,表面雖然平靜,實則心裡已經氣得要死,余氏如此惡毒,送她去南陽王府也是她該得的下場了,這樣的人只知別人對她好理所當然的,卻是對別人狠辣異常,若有一丁點兒對不住她的,她便能六親不認只圖自己痛快,她已經瘋了!與這樣的人計較,不過是自找氣受而已!
「祖母現在還有力氣咒罵夫君和妾身,想來也是精神十足,雖然祖母不喜妾身,不過妾身倒是要與祖母叮囑一句,此次前去南陽王府路途遙遠,往後恐怕再沒有相見之日,祖母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做戲都做了這樣多年,蘇麗言哪裡還在意最後再做一回,沖余氏露出笑容來,溫柔的就給她叮囑了幾句。余氏正滿面猙獰的咒罵著,聽到蘇麗言這話卻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連忙停了下來,有些傻愣愣的道:「什麼前去南陽王府?」
能在她臨走前打擊她一回,蘇麗言自然不會捨不得。因此輕輕笑了笑,捏了帕子擦了擦嘴角,一面就溫和道:「南陽王爺與夫君結好,欲與夫君合作,為顯誠意,已經將裴郡爺往這邊送了過來,南陽王爺可是夫君的嫡親舅舅,想來祖母也是知道,夫君這一去心裡實在擔憂祖母安危,深恐妾身照顧不周。因此決定將祖母送往南陽王府之中,祖母與南陽王乃是嫡親的親家,想來南陽王爺就算是為了當年糾葛。亦一定會好好照顧祖母與二叔一家的!」
說到好好照顧時,蘇麗言將聲音咬重了一些,看了看余氏受到驚嚇的臉,心裡不由一陣痛快。
余氏這會兒是真被嚇著了,她跟南陽王府之間算得什麼親家?當年為了攀著南陽王府的富貴。將他家正式被皇帝冊了封號的小郡主用卑鄙手段弄到手,最後若不是南陽王府怕傳了開去名聲受損,當年又有元老相公在,恐怕當時的元家便該倒了大霉,如此一來元、裴兩家實在結下的不是親事而是怨氣,蘇麗言現在說得比唱的還要好聽。竟然要將自己送到南陽王府,那豈不是要將自己送回早已經恨她多時的老仇人手中,任人宰殺了?
據說那老王爺雖然死了。可是那老王妃卻還健在,而這位老王妃據說當年又最是喜歡小女兒的,若是自己這一去,焉有命在?余氏登時嚇了個魂飛天外,連忙便拍著床鋪。臉色驚恐的大聲道:「我不去,我不去。你們要送我去死的,那南陽老王妃恨我入骨,她會殺了我的,你這小賤人沒安好心,要去,也應該是你與那小賤種去才是,我不去!」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拉上自個兒,蘇麗言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去不去的哪裡能由得了余氏做主,她也就是鬧騰一下而已,最後仍要乖乖被送過去的,如何掙扎得了?
只是余氏這樣怕死,當初為了活下去,連兒子兒媳與孫子都不顧,現在這樣艱難的環境,她竟然也能熬得下來,便是想要活著,可她沒想到,當年做過的事情,如今總要還回來的,她既然最怕死,對付別人時卻從沒管過人家死活,如同去年那次為了奪權想要害得自己一屍兩命便是最好的例子,如今送她去南陽王府,也算是對她的一個懲罰了。
雖然口口聲聲喊著不想走,不過哪裡還能由得了余氏,元大郎走時,便令人將余氏等元家人一併押了帶往京城。這一路余氏去了恐怕就沒有再回來的一天,她嘴裡不停的咒罵著蘇麗言母子二人,可惜蘇麗言那日見過她一回之後,卻根本看也不看她,自然她的咒罵也再影響不到蘇麗言。
元大郎剛回來沒幾個月,便又離開了。元家分發出去的種子,第一批如今已經收穫了,那些打出來的糧食顆顆飽滿漂亮,如同上好的珍珠一般,許多人都知道這些種子是蘇麗言拿出來的,一時間蘇麗言的名聲在軍中頓時又高了一截,到十一月份時,果然南陽王府的裴於燕一家人被南陽王府的士兵們送了過來。來的不止是裴於燕與妻子而已,還有小李氏,與裴於燕的幾個兒子。沒料到這樣快又能與小李氏再度見面,蘇麗言也不由感歎著這實在算是一種孽緣。
裴於燕能被送來做為人質,恐怕隨時都是會性命不保的,但南陽王仍是將他送過來了,便證明在南陽王心裡,這個兒子果然便是一個用來做替死鬼的,當初就這個問題蘇麗言曾問過元鳳卿,後來元鳳卿才與她說,裴於燕的妻子林氏乃是出自林國公府,但林國公早在大兩年半年前,便已經暗中與遼東王府的人搭上了關係,南陽王吃力之下,自然裴於燕結果便能預料得到。王府之中哪裡會有什麼親情,南陽王兒子又多,並不是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因著這些複雜的關係,南陽王這才漸漸疏遠了大兒子,並為他請封了郡王,早就沒有讓他再任王位的意思,自然如今送死的事情,便輪到了他這個兒子來。
這一家人過來時開始倒還算省心,蘇麗言也沒來得及空出手來收拾他們。因為她空間裡終於被她將能兌換煮飯的東西都一應兌換了個遍!空間的一塊空地上零零落落的擺了不少的東西,將早已經打出來恐怕已經有七八十斤的米洗了一些放進了鍋裡煮著,一邊蘇麗言又在自己的空間中掐了不少又嫩又新鮮的蔬菜出來,得到空間許久的時間以來,再加上前段時間瘋狂的收集物品。如今空間裡種的植物恐怕比現在外面許多人有的種子還要多得多。大蒜與蔥等物空間裡都種了滿滿一大塊地,分別掐了些出來,炒了菜,原本還美綸美煥的空間裡頓時多添了幾絲煙火的氣息與飯菜的香味兒。
那些長相漂亮的米粒果然味道極好,光是吃米飯不吃菜蘇麗言自個兒都能吃上一大碗。更別提那些菜帶著靈氣與撲鼻的香氣,而且這些是自己種的,不知比外頭的菜好吃了多少倍。空間的一些蓮子等物原本蘇麗言想吃而不能時時正大光明拿出來做了吃的東西,如今再也沒有忌諱,只消在空間裡將蓮子燉上,不出半日功夫。蓮子便已經燉得軟爛,若是擱上半天,比在外頭燉了一天的還要入味得多。空間中有了吃的,蘇麗言幾乎都不大想再出來,又換了個搾汁機,平日沒事便拿了水果搾上一番,空間裡的水果種類不少。楊梅、蘋果、葡萄等是應有盡有,一樣摘一些下來搾了汁兒喝便都已經喝不完了,剩的蘇麗言便賣進那神秘的小屋之中,再用來換成其它的東西。
空間是個寶貝,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來到自己手中的,蘇麗言越用得久。越是感覺到空間的神奇,反正她空間裡結出的果子能在外頭也種得出來,乾脆蘇麗言將自己身邊的荷花與植物等都換了一通。換成了空間裡出產的東西,如此一來,元家裡更是變了一個模樣。
元鳳卿已經走了三個多月,這些時間以來,天下並不太平。如當初元鳳卿猜測的那般,剛立的小皇帝沒過半月。便已經暴病身亡,死前留下旨意,願將大秦的江山傳到遼東王手上,潯陽王哪裡肯甘休,乾脆一氣之下投入了南陽王陣營之中,而這會兒,元鳳卿上京都已經這樣長時間了,卻依舊未曾聽得他半點兒消息。
潯陽王一旦投靠了南陽王府,南陽王自然又想到了被自己視為棄子的裴於燕來。小李氏是潯陽王的女兒,如今卻成了裴於燕的妾,為了鞏固勢力,南陽王哪裡顧得自己之前還欲將兒子置於死地,此時便想起了這個兒子,欲招其回去。
元家之中,裴於燕手裡捧著千辛萬苦才有暗衛送到元家來的書信,忍不住滿面狂喜!南陽王示意裴於燕將林氏貶為妾室,再提小李氏為郡王妃,並且與他直言,若是他肯好好哄得小李氏對他一心一意,便馬上派人將他救出元家之中,並且立他為世子,只要將來大事可成,這天下便總有一天會成為裴於燕的!雖說心裡對於南陽王是有怨恨的,但此時利益當前,裴於燕哪裡還記得這些過怨恨,根本毫不猶豫便準備照南陽王的話說,貶了林氏而立小李氏為妃。
林氏雖好,並曾與他少年夫妻又育有三子,可惜她有了那樣一個不肯為自己出力,且專拖自己後腿的娘家,裴於燕心中早已經對她厭煩不已,畢竟什麼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兒,如今甚至人老花殘,就是再美,他也看得膩了,小李氏雖然身體髒污不堪,可如今大事當前,若能暫時封她為妃能讓自己得到天下,只消往後自己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便殺了她就是,到時左擁右抱,如何還愁沒有美人兒?甚至元大郎那位風華絕代的妻子,說不得也得被自己壓在身下,肆意褻玩!
一想到這些,裴於燕哪裡還有猶豫的,當晚便前往了小李氏所在的房間,他來到元家之後留下來姜先生給他安排的只是一套極小的院落,每日外頭還有重兵把守著,生活自然是不如以前在南陽王府中時,那時的南陽王再不喜歡他,可是裴於燕也是南陽王的兒子,面子上他又是嫡長子,至少日子還過得下去,吃食與自由等都是有人安排的好的,誰料來了元家之後,不是囚徒卻勝似囚徒,雖然裴於燕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蘇麗言沒有立即將他處死已經是不錯了,可惜像他這樣的人,哪裡會有因為這樣的事情便知恩的,心裡不知有多恨了,早就想著要逃出元家,只是怕自己出逃之後回南陽王府南陽王怕他壞事才一直不敢動,如今一旦得到消息,裴於燕頓時心中便下了決定。
裴家一行人所住的院子幾個人剛剛分好了便再也沒有的空餘的,甚至是連林氏的三個兒子住的都是同一間屋,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林氏這會兒屋裡滿是陰鬱之氣,幾人來到元家幾天,林氏的臉色便冷了幾日。林氏身邊一個年約四十來歲,收拾得乾淨富貴的嬤嬤正替她捏著肩膀,林氏連眼皮也沒抬,她如今已經年過三十,可是外表看起來卻依舊是如二十五六的少女一般,長相極其明媚,在當年一干世家嫡女之中算是出挑的,嫁給裴於燕後夫妻倆也很是恩愛了一些年,可是直到林氏生完孩子之後,尤其是一個接一個的生著,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了變化,可任她再是如何努力保養,依舊是能看得出一些細微的改變來,裴於燕美妾侍女漸漸多了起來,沒有一個女人看到丈夫納妾時還會無動於衷的,林氏自然也不例外,但她聰明,並不將丈夫管在手中,而是將那些小妾們控制在手裡,因此當初在南陽王府時,裴於燕房中的事情依舊是由她說了算。
「夫君今兒去了哪裡?」林氏懶洋洋的開了口,白淨的面容上絲毫情緒都沒有,若不是她說話時語氣帶了絲歎息,恐怕任誰都不能從她面容上瞧出一絲不對勁兒來,那嬤嬤替她捏著肩的手頓時就滯了一下,半晌之後才有些惶恐道:「夫人想開些罷,郡爺若愛尋歡,您讓他自個兒去,您還有三個哥兒呢。」
一聽到這話,雖然嬤嬤沒有明說裴於燕去了哪兒,但林氏哪裡還有想像不到的,頓時便冷笑了一聲:「如今那小賤人運氣好,她的父親投造了王爺,想來現在夫君正要好好寵幸她吧,說不得,若是能有好處,他便是容不得我的。」一說到這兒,林氏的臉色越發冷了下來,語氣也有些輕顫,雙手煞白,那指骨關節清晰的印了出來,手裡的帕子擰得很緊,如同一條麻花般,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強做鎮定的樣子,那嬤嬤心裡一酸,忍不住就跪了下來:「奴婢斗膽,說句逆天的話,國公爺也實在太過份了些,根本沒有顧及到您的處境,若是國公爺……李氏那小賤人哪裡翻得起風浪,她那雙腿都不知給多少人張開過了!」
說到這兒時,那嬤嬤也有些激奮,一邊跪著挪了幾步,與林氏道:「在這元家,奴婢可聽說當時這李氏原是想害元夫人的,可惜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她自個兒不止是被郡爺污了身子,還有……」那嬤嬤湊近林氏耳邊說了一個名字,是裴於燕貼身長隨的名字,可是回了南陽王府之後,他便死了,林氏聽到這兒,原本還有些傷感的,瞳孔不由自主的便是一縮,有些驚喜:「你說的可是當真?」那嬤嬤點了點頭,林氏臉上的驚喜不多時便漸漸褪了去,又低沉了下來:「就算知道有什麼用,夫君既然處死了那位,可還留著她,顯然心裡是有數的,偏偏不殺她,恐怕他真是下定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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