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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9章 就是坑你 文 / 一個女人

    韓氏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眼前的樣子,她認為夏氏和紫玨的關係應該不好:事實上也真得不好;但是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不好,就肯定會事事針對某人,尤其是韓氏這種人。她雖然跟了池子方,可是卻一直在小家小戶過日子,大宅院裡的事情太過複雜,並不是她聰明就能一下子全學會。

    到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夏氏根本不在意束髮是不是紫玨偷得,因此她打算借夏氏的手敲打紫玨根本行不通;還有,夏氏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她太過小看夏氏。

    就算是在池老太爺面前和夏氏交過手,可是她對夏氏的大半印像依然停留在池子方所告訴她的話中;當然,她不知道對夏氏不瞭解的,在池府之中並非只有她一個人。

    「夫人,束髮就是在土中挖出來的,至於是誰偷拿的,老爺房裡……」她知道今天不可能算計到紫玨了,因此想把事情了結快些離開。

    她同時知道接下來不應該輕舉妄動,要好好的瞭解一下池府的情況,再好好的思量一番才成。如果再如此冒失,只怕等著她的就是大禍事。

    可惜事不從人願,她想快點了結並不表示紫玨和夏氏也想就此放過她,尤其是紫玨。紫玨還真得沒有把韓氏當成一回事兒,認為韓氏到池府來要針對的、要對付的人是夏氏,和她這個池大姑娘沒有什麼關係,但沒有想到韓氏卻像條瘋狗一樣,上來就想咬她一口。

    紫玨自然不肯讓人平白欺了去:「依我說。這束髮是不是在我父親房裡拿出去的還不一定呢,對不對,夫人?在土裡埋著——池府這麼大的,那麼多的土地兒。如果不是埋進去的人,誰能知道在哪塊土裡埋著一塊玉呢。」

    她才不管什麼叫做憑證,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滿臉掛著「我就是要坑你」的表情:「那束髮就是我父親給你的定情信物吧?你今天拿出來是想氣氣夫人,也想謀害我們夫人吧?丟東西,池府幾十年來也沒有丟過東西,怎麼你一來我父親房裡就不見了東西呢?」

    「啊,說不定府裡有你的人呢,不然你怎麼能來得這麼巧,就在我父親不能說話的時候出現了。還一來我父親房裡就丟了東西?那是你的人把假的束髮偷出來給毀掉了吧,為得就是讓你能把真的放到夫人面前?」

    她說到這裡猛得轉身:「夫人,這種事情可不能姑息啊,我們池家可是書香門第,府裡怎麼能有偷盜之人。」她直接把偷盜的事情安到韓氏的頭上。卻和她的話並不相符,因為她一直在說那束髮是池子方給韓氏的。

    夏氏看看紫玨再瞧一眼手中的束髮,手一抖束髮拿不住就落到了地上;因為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那束髮並沒有摔碎,可是夏氏著急起身去揀,一個不小心就踩到那滾動的束髮上:當場,那束髮就碎掉了。

    不是壞掉,是碎掉,根本不可能用金銀之物再修好了。

    夏氏的臉色一變:「太可惜了。那可是老爺的心愛之物。」她說完坐回去一臉的若無其事:「韓氏,這束髮怎麼到你的手上,你還不從實說出來?」物證已經毀了,如今她和紫玨一唱一和,韓氏的偷盜之名幾乎已經要成定局了。

    韓氏聽到這裡臉脹的通紅:「夫人,您知道那束髮不可能是我拿的。因為我自進府還沒有進過老爺的房……」

    「你還想進我父親的房?」紫玨在大驚小怪的叫起來,聲音尖細的屋外的人都能聽得到:「你還要臉不要臉啊,居然跑到夫人面前來說要進我父親的房,我父親病得這麼重還不是你給害得?」她馬上又扣一頂帽子給韓氏:「現在還想進我父親的房,你要知道我父親已經起不了身。」

    她可是在翠玉樓裡混過好幾年的人,什麼樣的污言穢語沒有聽過?所以在她嘴巴裡吐出來的話讓夏氏和韓氏這倆做了婦人的女子都臉紅起來:「你還想和我父親勾搭啊,還想弄個一男半女是怎麼的?告訴你,我父親現在不行了,你要是熬不住趕緊找男人去吧,不要再打我父親的主意。」

    「他就是醒過來那身體也應付不了這如狼似虎的……」紫玨的話被夏氏打斷了:「大姑娘!咳咳,解語,還不給你們姑娘奉茶。」她就算是想教訓紫玨也不可能當著韓氏的面兒,所以只能把火氣發作到丫頭身上。

    解語莫不作聲的奉茶,紫玨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來一口氣就喝了個見底:「再來一杯,不要弄得太熱啊。」她根本就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夏氏就算知道紫玨是故意的,可是也不得不承認紫玨的話還是讓她有些生氣的:對韓氏的氣;想到韓氏曾和池子方花前月下,想到韓氏和池子方魚水之歡,她的手在袖中握得緊緊的——因為她不這樣的話,怕自己一記耳光就會抽到韓氏的臉上。

    韓氏的臉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了,也被紫玨大膽的話嚇得不輕:「我、我哪裡有那等心思。」她不得不辯上兩句:「老爺身子……」她還真是沒有想過和池子方再重修舊好,可是卻同樣清楚這些話對夏氏的影響。

    紫玨又打斷她的話:「你不想和我父親肌膚之親的話,那你兒子打哪裡鑽出來的?還是說你和其它的男人生出來的種兒,卻要賴到我們池家頭上?」

    韓氏看著紫玨第一次生出一些悔意來,認為不應該把主意打到池大姑娘的身上去:「我、我……」她倒是想分辯,可是面對紫玨粗俗不堪的言語,根本就不無力回擊——她真得說不出那種話來。

    就算是做夢,她也沒有想到池府之內會有如此粗俗不堪之人,要知道池府可是書香門第啊。

    紫玨撇撇嘴:「夫人,你看她沒有話說了吧?被我說中心思了,她就是想去伺候我父親——如果真讓她去了,我父親連明天的太陽也見不到。哼,沒有男人她是一天也活不了吧?」

    夏氏自然也是聽不慣的,但是同時心裡又感覺痛快,因為她早就想罵韓氏了,可是讓她來罵的話絕對沒有如此的痛快:「你還想去害子方?!」她還真是順竿爬,有紫玨在前頭呢,管她事情是不是真得,只要罪名有就足夠了。

    現在她是恨不得能馬上把韓氏浸豬籠的。

    韓氏又羞又氣又急:「夫人,你怎麼能聽大姑娘的胡話……」

    「我的就是胡話,你的就是真言?放你娘的狗屁!」紫玨挽起袖子來就拎住韓氏的衣領:「不是你勾引我父親的話,他會病嗎?就是有你在外面勾著我父親胡來才會讓他一病不起,嗯,你說,是不是你害死了夫人的那雙子女?」

    她也是忽然就想到了,所以就順手再給韓氏扣上一頂帽子:反正到時候事情也不用她來收拾,夏氏或是池府的人要如何收拾那是他們的事情。

    紫玨說得就好像真有其事:「算算時間,夫人的一雙兒女遭到不幸的時候,正是你身懷六甲之時——你就是安了歹心吧,就是想憑著肚子裡的孩子進池府享福,還想著做二房裡的正經夫人是不是?」

    韓氏沒有想到紫玨是越說越離譜,她只是想要脅紫玨卻沒有想到紫玨往她身上安的罪名越來越多,現在連人命都堆到她頭上:就算是九條命的貓,被紫玨這麼胡亂安罪名也是不夠死的。

    她一急跪倒在地上:「夫人,你聽我說……」

    紫玨在她身子往地上一墜的時候就放開了手,指著她大叫:「跪下了,夫人,你看她跪下了——她就是害死你兒女的人啊,現在知道事情敗露就跪地求饒。」

    韓氏急得同時大叫:「不是的,夫人,不是的,夫人。」

    夏氏把茶盞有力的擲到地上,盯著韓氏的眼睛道:「不是的?那你說一說吧,我想聽聽你如何能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如何能證實你自己的清白!」

    韓氏的眼淚都湧了出來:「夫人,我本來就是清白的。」

    紫玨淡淡的接了一句:「現在不是了;不對,是你在打算害人的時候就不是了。」她的話句句都在刺激夏氏,就是想借夏氏的手狠狠的教訓韓氏,最好是能把韓氏扔出池府去——就算不能,她們兩個鬥上了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也就沒有功夫再來煩她了。

    看到莫愁目光裡的不贊同,紫玨知道她在說自己做事不地道,在心裡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地道有個屁用,老娘不整治她們,她們還能放過老娘去不成?整死個丫的老娘心裡都不會有半點愧疚。

    韓氏都生出要活活咬紫玨兩口的心思來:「大姑娘,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為什麼要害我?!」

    紫玨盯著她的眼睛笑了:「往日無仇倒算是真得,但是近日無冤嘛,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她俯下身子用只有她和韓氏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就算我們近日無冤,可是老娘就是要坑你怎麼的吧?總強過你個老不要臉的來坑我,我坑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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