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妃表情微微有些疑惑的道:「哀家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昨晚逸兒為什麼要幫小皇后。舒蝤梟裻」
清荷也是一臉疑惑:「娘娘是想讓奴婢找玉蘭問問,看能不能從那邊找到原因??」
梅太妃點頭:「十年了,當初小皇后進宮的時候,哀家還以為她頂多在這宮裡撐不過三年便會消失。但是如今她進宮都差不多十三年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還在宮裡活得好好的,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滋潤。皇上似乎還挺看重她的,這一點讓哀家很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清荷明白了梅太妃心中的疑惑,於是點頭道:「行,明兒奴婢暗地裡去找找玉蘭問問看。」
梅太妃點了點頭,兩人又閒話了一陣不提澹
敬坤宮。
在向景景英明神武的領導下,小花園裡面的積雪終於在中午前打掃乾淨瘐。
為了獎勵小雨子他們賣力的幹活,向景景遵守承諾,每人賞了他們一塊提拉米蘇。
回到寢房,向景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看到旺生表情慌亂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因為腳步太快,還差點跌倒在地上。
「這是怎麼啦?火急火燎的?」向景景一邊喝著茶,一邊好笑的看著旺生問道。
旺生忙站直了身體,上氣不接下氣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剛剛奴才一個相識的太監過來跟奴才說,國丈大人他……他……」
「國丈大人?」向景景表情一愣。
「您……您的父親……說是殺了人……如今已經被刑部的人收押了……」旺生一邊喘氣,一邊道。
「什麼?」向景景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她來到這古代十年了,第一次真正聽到有關她現在這具身體的家人的近況。
沒想到這沒消息倒好,一旦有消息,竟然是這麼勁爆的。
「消息可靠嗎?」她表情鎮定的問道。
旺生連連點頭:「是今兒上午太后批閱奏折的時候看到的,剛好奴才那相識的太監與太后宮裡一個內侍認識,
便是從那內侍嘴裡聽到的消息。」
這麼說來,這消息應該是準確無疑了。
向景景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凝重。
「娘娘,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旺生一臉沉重的看著向景景,似乎想知道她的打算。
向景景腦海中千回百轉。
雖然丁婼瑤的父親的生死對她向景景來說,無關痛癢,但是讓她就這樣放任這件事情不管,卻也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她是靠著丁婼瑤的身體活了下來,既然繼承了她的身體,那就自然是要繼承她的一切,而在這世上,丁婼瑤唯一真正擁有的,怕就是她的這些家人了。
眼下丁婼瑤的父親被控殺人,若罪名成立,整個丁家該會是怎樣的一片慘狀?
她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這輩子尚未來得及見面的娘親,那個溫婉賢淑的女人,此刻肯定是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娘娘……」看到向景景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旺生又輕輕的喚了一聲。
向景景回過神來,目光冷靜的看向面前的旺生:「旺生,告訴我,我現在能做的事情是什麼?」
旺生想了想,道:「這件事情既然是刑部的官員上了折子遞給太后,那就是說,國丈爺的生死,此刻是掌握在
太后手裡的。若是查過之後,國丈爺是被人冤枉的,定會沒事。但若罪名屬實,就看太后會不會秉公處理了。」
向景景搖了搖頭:「在太后眼裡,我不過是顆棋子,她又怎麼會真正關心父親的死活。既然父親被當做嫌犯關押起來,這說明刑部肯定是掌握了一部分確鑿的證據。這樣一來,誰審這個案子,就成了關鍵了。」
旺生聽著向景景的分析,點了點頭,道:「娘娘,要不然,奴才托人去外面打聽打聽?」
向景景立刻道:「快去,一定要把整個案發的過程打聽清楚,最好是那人能見到父親,讓他親自口述。」
旺生點頭道:「奴才明白,奴才這就托人去辦。」
說著,便轉身告辭了。
一旁的玉蘭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早就嚇得哭了起來,旺生一走,她立刻來到向景景面前,抹著眼淚道:「娘娘,這下可怎麼辦啊?老爺怎麼會殺人呢?老爺的性子是再溫和不過的了,夫人現在肯定是嚇壞了,咱們都不在夫人身邊……」
向景景拍了拍玉蘭的肩膀,道:「不用太擔心,家裡也不是只有娘親一個人,不是還有兄長和二姐嗎?二姨娘也會陪著娘親的。」
玉蘭卻繼續哭著道:「咱們進宮都十多年了,這十年,也沒有半點家裡的消息,少爺長成啥樣兒了都不知道呢,二小姐肯定早就嫁人了。至於二姨娘,她原本身子骨就有些弱,還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呢……」
玉蘭真是越說越擔心,越擔心眼淚就掉得越凶。
她是真心喜歡原來的那個溫馨的家,雖然自己不過是丁家的一個丫鬟,但是上至丁家老爺,下至丁家的下人們,一個個都是和和氣氣的,像是一家人一樣,讓她感覺很溫暖。
所以眼下家裡出了事,玉蘭便顯得格外著急傷心。
向景景看著玉蘭這副擔憂的模樣,只能勸她道:「行了,你放心吧,如果爹爹是冤枉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喊冤的。」
玉蘭聽向景景這麼說,又看到她眼神如此堅決,這才放下心來,又擦了擦眼淚,道:「小姐,不如咱們去找皇
上,讓皇上想想辦法吧。太后最疼皇上了,如果是皇上去向太后說情的話,太后或許會重視些。」
向景景卻沉著臉道:「先不要跟皇上說這件事情,現在我們連具體情況都不清楚,如果貿然的告訴皇上,依皇上的性格,肯定會跑去太后面前說些向著我們的話,若是這跟事實不符,太后便會覺得我們是在利用皇上,到時候可能不會再讓皇上接近我們了……」
玉蘭聽著覺得有道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道:「奴婢全聽娘娘的安排。」
您正在閱讀本章節的第1段,請繼續往下翻頁!向景景朝她點了點頭,又伸手擦了擦她臉上未干的淚痕,「快去洗把臉吧,都哭成花貓了。」
玉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帕子掩了臉,轉身往一旁洗臉架前走去
次日清晨,玉蘭才起床,剛去外面打熱水準備洗漱,卻看到清荷正站在不遠處,與一個粗使丫頭說這話,小春子正在一旁燒水。
玉蘭看到清荷,先是一怔,又看了眼坐在灶頭燒水的小春子,小春子正暗暗朝她搖頭,她會意到小春子的意思,趁著清荷沒注意到她,連忙轉身躲到了一邊兒去。
這邊清荷跟那粗使小丫頭說了一陣子話,又往門外望了望,還沒看到玉蘭的身影,於是笑道:「這時候也不早了,不知皇后娘娘一般什麼時候起身,卻還沒來人打水伺候呢。」
粗使小丫頭聞言,剛想開口,小春子從爐灶前站了起來,搶先道:「這可不好說,咱們娘娘習慣晚起,有時候睡到下午也說不定,沒個什麼規律的。」
清荷聞言,臉色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這不用去太后宮裡請安就是好,娘娘可真是個有福氣的。」
說著,看外面時候實在是不早了,已經陸續有宮人進來打水了,清荷擔心人再多的話,自己這趟來找玉蘭,就顯然太張揚了,於是開口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回了。下回路過,再來看你們啊。」
粗使小丫頭滿臉笑容的道:「盼著姑姑下次來再給玲兒好吃的呢。」
清荷笑了笑,轉身走出了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