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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二章:逃 文 / 夜姍瀾

    ?「阿四,她不髒。網」

    告訴蘇伶歌真相,她不會相信他,半信半疑之間也許自己去尋找真相。

    若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蘇伶歌,永遠不會是另一個人的對手。搞不好,還會因此讓她招來殺身之禍,走上當年她父母的路

    一旦赫連淳告訴蘇伶歌真相,那麼就勢必要將她拖進一場黑暗的漩渦裡。

    換而言之,蘇伶歌恨他。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蘇伶歌沒有辦法輕生,便只能把太多的仇恨,轉移到赫連淳的身上。

    如果說大多數的人都是因愛而活的物種,那麼恨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這樣的力量因人而異,在蘇伶歌身上的力量。

    也許,正在一點點的顯露。

    赫連淳說著,目光裡在述說一個女人的時候,點點閃動的溫潤,是阿四從來都沒見過的。

    阿四依然不懂,在他的認知裡。女人,天生便是麻煩的代名詞。

    猶豫間,想要開口辯駁,卻聽到赫連淳再度悠悠地開了口。

    「阿四,我不想染黑了她!」

    從那之後,赫連別墅裡的傭人,開始在私下裡謠傳。

    說,他們東家帶回來的女人,得了一種罕見的厭食症。說那個女人極少吃飯,傭人們送進去飯菜。送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拿出來的是時候依然是什麼樣子。但凡是見過蘇伶歌的人,有人歎息,有人詫異。都說三樓臥室裡那個被東家藏起來的女人,如今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日漸消瘦。

    雖說是這樣,但一日三餐,沒人敢怠慢。宅子的主人交代了,在這個別墅裡,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了臥室裡的女人。

    在後來,蘇伶歌開始依然吃的不多,但總算是多少開始進食了。

    後來,別墅裡私下有人議論。

    有人歎息,說蘇伶歌那麼靈動嬌美的美人,沒日沒夜地關在房間裡,悶也給悶出病來了。

    有人羨慕,說蘇伶歌生來富貴命,不用動手動腳,就有男人將一切好的東西雙手奉上,多好。

    後者的話,若是被蘇伶歌聽了,怕是會當場笑出聲來吧。

    好在哪裡?

    她名副其實地變成了赫連淳的禁臠,若說是金絲雀,她顯然不是。

    一開始的時候,蘇伶歌還會抗爭。在偌大的屋子裡失控,但凡是傭人們送進去的東西,都會被狠狠地丟出來。再後來,蘇伶歌摔房間裡的東西,花瓶,魚缸。但凡是能摔的,都沒有躲過蘇伶歌的手。

    但她沒有激怒赫連淳。

    房間裡的東西,少了添,添了摔。

    飯菜,帶出去的丟了,再帶進來的,依然是熱的。

    再後來,連蘇伶歌自己都覺得累了。

    白天,蘇伶歌對著雪白的牆壁,窗外的風景。夜晚,她對著頭頂上璀璨的水晶吊燈。

    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赫連淳會開門進來。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在黑暗裡靜默的久了。男人便撲上來,喝了酒發了瘋一般拉扯蘇伶歌的衣服。兩個人,像是兩隻被彼此激怒的野獸一般,狠狠的撕咬對方。

    男人在她身體裡穿梭的力道,打樁一般,非要聽到蘇伶歌在黑暗里長長的抽氣聲,才算是罷休。

    兩個人在黑夜裡抵死糾纏,不眠不休。蘇伶歌承受的姿態不再像是以前那般隱忍,她覺得疼,她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的瘋了,便死死攀著男人的肩頭,張口下去,死死的,用力地咬。直到嘴巴裡嘗到血腥的味道,才願意停下來。赫連淳的身上的傷口,一而再再而三地癒合裂開,裂開又癒合。

    那樣憤怒又絕望的夜晚,在空氣裡。血腥的味道,混著荷爾蒙分泌的味道,滿滿地充斥在空氣裡。

    她覺得疼,便勢必要他疼。直到最後,兩個人一起疼了。

    直到後來的一天,陽光晴好的天氣,傭人在門外禮貌的叩門。蘇伶歌像是往常一樣坐在窗邊,卻在不經意間在傭人送來的托盤裡,發現了一張字條。

    午後的陽光穿透玻璃,落在雪白的紙張上。

    雪白的紙張上,只有六個小字。

    逃出來。

    落款人,是沈江城。

    那一天,格外反常地,蘇伶歌一口氣將傭人送上去的飯菜吃了個精光。

    如果要逃走,當然需要足夠的體力來支撐。

    夜晚時分,送餐的傭人客客氣氣地敲開了蘇伶歌房門。

    讓傭人覺得驚訝的是,平日裡不是坐在窗台便發呆,便是在地板上做拼圖的蘇伶歌,一反常態地,親自來開了門。

    傭人在驚訝同時,難免覺得不適應,畏畏縮縮地想要想進去又不敢。過了半晌,見她還站在門邊沒動靜。蘇伶歌扯扯嘴角,極為難得地露出了一抹笑,「沒關係,你進來,放在桌上就好,晚點我會吃的!」

    話一出口,傭人放了心,拖著托盤在走了進來。

    跟其他房間不同,蘇伶歌的臥室裡撲了厚厚的地毯。幾乎是下意識地心理在在作祟,傭人低著頭,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踩壞了這位小姐房間裡雪白的地毯。

    蘇伶歌就是在傭人小心翼翼挪到門邊的時候,伸手摸到了門邊高台上的花瓶。

    她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抱住花瓶的手,在悄然移向傭人的時候還在隱隱發抖。她的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但是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

    手上一個用力,花瓶瞬間打了下去。

    東西掉在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四起,樓下的傭人抬起頭看看。雖然聽到了,但也覺得正常。

    平日裡裡蘇伶歌摔東西的記憶,在傭人們的腦海裡留了印象。太平了一段時間,如今再度開始,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的。

    自然,當樓梯上那個低著頭,走路見匆匆忙忙的傭人,一路從大廳門口消失的時候,大家也不覺得奇怪。

    入夜裡,庭院裡每個角落都能隱隱地看到光的照射。這個時候的人不多,蘇伶歌出來的時候自然費了一些力氣。她一路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許多可能被發現的可能。

    抬頭之間,別墅大門,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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