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伶歌不去看他,唇間微微勾勒起的弧度,卻讓赫連淳覺得格外刺眼,「赫連淳先生,在你決定要用我去跟莫蒼雲交換股份的時候,你不是早就應該想得到嗎?」蘇伶歌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疼,疼的她忍不住頓了頓才開始故意抹黑自己,「多少次?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話音落,另一種聲音頓時響起。網
「刺啦」
蘇伶歌在心驚地想到肚子寶寶時候,聽到了赫連淳低低的聲音,「那就讓我看看,他把你調教成什麼樣子了」
在那恍惚的一瞬間,赫連淳看到了蘇伶歌頓時灰白的臉色。他莫名地覺得自己的心情在那一刻格外的爽,身體靠上去。雙手還未開始遊走之前,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淳?」
從未有一刻,蘇伶歌萬分期待並且感謝喻蘭溪的出現。
男人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放開她。蘇伶歌在赫連淳轉身拉開門的前一刻,一路奔到床邊,一把拉起床單裹住自己。低頭間,卻不由得微微一愣。
目光跟著又在房間裡遊走了一圈。
所有的陳設都沒有變過,就連裹著自己的床單,都是原本她最喜歡的天藍色。低頭間,她甚至還能隱隱地嗅到一股屬於男人熟悉的味道。
一股無從解釋的情緒,在蘇伶歌的心上跳躍而過。
這房間,原本不是這樣的格調。如今所有的模樣,都是在她來了之後,她自己動手佈置的。
她離開了,又來了,一切卻都還沒有變。
恍惚間,她聽到走廊上傳來喻蘭溪的聲音。
「今天是我生日你沒忘記吧?」嬌俏之中,帶了濃濃的撒嬌意味,是喻蘭溪在面對赫連淳的時候固有的態度。
「當然沒有,我答應會陪你一起過!」少見的溫柔縱容,是赫連淳對喻蘭溪跟別人最不同的態度。
漸漸的,人走遠了,最後,所有的聲音消失不見。
蘇伶歌微微鬆口氣,所有的疲憊在那一瞬間全數朝著她侵襲而來。兩個人的離開讓她的神經徹底地放鬆下來,她微微閉眼,倒頭就昏睡了過去。
上流社會的生日酒會,事實上更像是一場商業聚會。過生日是假的,謀求利益倒像是真的。在觥籌交錯間,有人在攀交情,有人在探聽小道消息,還有人在商談合作。一場宴會下來,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喻蘭溪之所有樂在其中,並不是她真的喜歡這樣的聚會。而是在這種場合裡,她可以光明正大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個男人屬於她的姿態。
一場宴會下來,雖然疲憊,但喻蘭溪卻是異常開心的。
頂樓豪華的包間裡。
當喻蘭溪濕噠噠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貼近赫連淳的時候,男人的眸色不由得暗了一下。
那是一具成熟性感的女性身體,在沐浴後泛著誘人犯罪的香氣。她嘟著嘴巴靠上來,浴袍敞開的領口處,風光一覽無餘。赫連淳在沉默間猜想,在這個女人白色浴袍的下面,其實什麼都沒有穿。
下一秒,喻蘭溪爬上他的雙腿,雙手纏了上來,呼吸熱熱的。
「淳,我的生日禮物呢?」
赫連淳沒有動,沉聲回答,「在我車上!」
女人伸手來扯他的衣服,聲音嬌媚酥軟,「我只要你」
他的沉默,被喻蘭溪當成了一種無聲的放任和迎合。那一刻的喻蘭溪,欣喜無比,一個用力將赫連淳推倒在了大床上。她撕扯他衣服的動作,讓赫連淳覺得眼熟。腦海中千回百轉,才記起這似乎是自己每次對待蘇伶歌的方式。在這樣的時刻想起蘇伶歌,赫連淳忍不住低咒一聲,一個翻身將喻蘭溪壓在了身下。
他的動作粗魯又瘋狂,身體和力道之間,似乎正在瘋長這一股火焰。他的神情有些暴戾,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也拉扯著喻蘭溪的衣服。
肌膚的緊貼,讓身下的喻蘭溪發出了貓咪般舒服的呻吟。
她的神情滿足而期待,心裡一股瘋狂滋長的喜悅。總覺得自己這麼久以來最想要做的事情就要成真,當即收緊了環抱著赫連淳的力道,呢喃一般喊著。
「淳淳」
身上的男人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身體裡像是在一瞬間被潑了一通冷水,連帶著讓赫連淳的理智也跟著清醒了。
他從喻蘭溪的身上翻身而起,不多時又恢復了那個衣裝革履的赫連淳。
喻蘭溪裹著床單躺在床上,將赫連淳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穿衣動作看在眼裡,眼中漸漸染上水光。
「為什麼?」
赫連淳轉過身,目光跟床上的喻蘭溪糾纏在一起。心頭微動,卻最終只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做不到。
喻蘭溪裹著床單從床上坐起來,第二次,用那種近乎控訴的聲音問。
「赫連淳,你愛上蘇伶歌了?」
分明是疑問,赫連淳卻硬是在喻蘭溪近乎指控的語氣裡,聽出了陳述的意味。
心跳一陣落停,再抬眼,前一刻在赫連淳眼中遲疑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皺眉,對著含淚看著他的喻蘭溪否定,「蘭溪,別胡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喻蘭溪甚至不等赫連淳反應。
「赫連淳,你對誰動心都可以,蘇伶歌不行。你別忘了,她是你該恨的人,你應該努力報復的對象。你不能愛上你的仇人,我才是最愛的那一個,我才是!」
「閉嘴!」
赫連淳一聲怒吼,床上的喻蘭溪早已經失控。手上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東西,順手就砸了過去。女人憤怒的尖叫,夾雜著某種悶哼聲,頓時響起。
「赫連淳,你分明就對她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