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靜靜守在客棧的床邊,床上女子已經昏迷三天了,除了他不時餵她喝些水外,她一直粒米未沾,從她嘴中一直斷斷續續的重複:「小蟬……等我……小蟬……龍泉果……回去……回去……」
門外再次響起煩人的敲門聲,加上小二客氣抱歉恭謹的聲音:「大爺,大爺!樓下有官爺在盤查,請大爺開門!請您行個方便!抱歉抱歉!」這三天來,他們已經躲過幾波盤查,倒沒想到,這雲凌飛如此執拗!阿丑看了看床上女子,心中微歎,從懷中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輕輕擦乾她汗濕的臉龐,將面具覆上,剛做好這一切,門上傳來幾聲重重的叩擊聲,接著被人毫不客氣的推了開來……
阿丑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來人,又轉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手指微動,早就點了她的啞穴,免得被人聽出什麼端倪。
為首的官兵進來也不搜檢其他物件,只是仔細的打量兩人。坐在床邊的阿丑神色坦然的任他打量,他身後的幾個侍衛則稍稍向前蹭了一下,凝神去看床上的人,只聽其中一人忍不住嗤笑出聲:「原來是他啊!我就說嘛!」
眾人一聽這話都扭頭去看說話的人,阿丑眼底眸色轉暗,有些戒備的望向那個人。發覺眾人都疑惑的看過來,先前說話的人用手搔搔頭,跟自己面前長官解釋道:「這就是路上小的和兄弟們,玩笑說起的那個公子!瞧,我就說嘛,他早晚得出事!」說完,特意轉頭看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幾人,那幾人隨即會意一笑,為首的官兵似乎也笑了一下,一揮手,幾人吆喝著退出,向著下一間房走去。只是為首的官兵在即將退出門的時候又回頭深深的盯了阿丑一眼,那坐在床邊的男子依然一言不發,靜靜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折疊幾下,覆在床上人的額頭上,並沒有異常,莫非自己想多了……
小二連連抱歉後關緊了房門,急急的奔向下一間房道歉。阿丑伸出手解了水柔的穴道,床上的人不安的動了動身子,驀然睜開了眼睛,阿丑心中一喜。
水柔眼瞳迷離,好半晌才凝聚視線與阿醜的目光相撞,慢慢蠕動嘴唇:「這……是哪裡?」環視陌生的房間,還帶有雲靈特有的裝飾花紋,她知道他們尚不曾離開雲靈地界,艱難的挪動一下睡得麻軟的身軀:「即刻趕路,我們要盡快回到天龍地界,小蟬……小蟬怕是不好了!」說著,水柔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按照禮節與雲靈皇帝告辭後,風傲天冷著神情一路疾行,他知道雲凌飛的人暗中查探了多次,可是那人確實不曾與自己會和,他此時的心情也是複雜的,她沒有遵守約定與自己會和,也不曾讓人發現她的行蹤,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這讓他心中帶著一絲欣喜又夾雜著一縷忐忑難安。
倒不知雲凌飛已經對水柔如此上心,聽說連敬茶都不曾陪太子妃去,封城一日後還是皇上下了命令才不得不解除。今日他們使節離開,剛好趕上太子妃回門,卻不知他是要陪太子妃回門,還是要親自來自己這裡查探了……
夜,已經深沉,原本熱鬧的漠河鎮也靜寂下來,空蕩的鎮口駛來一輛青布小馬車,馬蹄急促的踢踏聲,在夜裡顯得格外清晰。馬車漸漸的駛近漠河最大的客棧,在門口停了下來,坐在車轅的僕從跳下馬車向著店裡而去,昏然欲睡的掌櫃的撐著腮,頭一偏,直直的向著櫃檯磕去,這一下讓掌櫃的瞬間醒過神兒來,身子一顫,人也精神了幾分,一抬眼,就看到門口進來的那個年輕人,一道刀疤從左眼角蜿蜒而下,劃到右邊耳垂下,彷彿一隻蜈蚣猙獰在臉上,這下,掌櫃的僅存的幾分睡意也不翼而飛了……
親自送那對主僕上來,掌櫃的陪著笑臉,低聲囑咐道:「這裡,這裡,客官請跟我來,右邊房間被一名貴客全包了,所以只有這左邊的了,客官慢走,這邊房間也是乾淨整齊的,只是有一句要囑咐二位,千萬別去右邊房間,小老兒答應那貴客了……請二位多擔待!小老兒感激不盡!」
水柔跟在這圓滑的老闆身後,想起被雲凌飛劫擄後也在這裡打尖休息過,若他看出自己就是那日給他惹事的姑娘,估摸會毫不猶豫的說客滿吧?!想到這,水柔唇邊彎起一絲調皮的笑,連日趕路的辛苦似乎也散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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