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太子妃寢殿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所有人都愕然震驚的看著水柔緩緩從荷包中取出的新婚賀禮——那是一枚溫潤古樸的盤龍玉珮。玉珮上一條青龍盤旋在羊脂白玉上,龍首高高揚起,氣勢萬鈞,仿似就要衝天而起!龍身青翠欲滴,纖暇畢現,那青白涇渭分明,明明是不同的兩種顏色,卻奇異的柔和在一塊玉石中,被巧手的匠人精心雕刻,沿著它本身的紋路雕成了這獨一無二的龍佩!
身著鳳冠霞帔的孟玲瓏死死的盯著桌上龍佩,嫣紅的嘴唇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圓睜的水眸中充滿不可置信。突然,她猛得傾身上前一把攥起龍佩,抬頭惡狠狠的盯住水柔,一字一頓的暗啞著聲音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說!」聲調到最後已經不由自主的高昂了起來,尖銳的劃過眾人耳膜。
水柔看著面前有些猙獰的面容,淺淡一笑,漫不經心的回道:「怎麼?太子妃不喜歡這份禮物?那可真是難為我了,小女子進宮來,身無長物,也就這枚玉珮看著還值兩個錢,特意拿來借花獻佛……」說到這,水柔兩手在胸前一攤,肩膀一聳,有些發愁的看著孟玲瓏。
此時的眾人哪裡還有說笑逗趣的興致,孟玲瓏陰沉著臉,再次狠聲問道:「這玉珮你從哪裡得來的!」太子妃寢殿裡的宮女內侍也都疑惑驚懼的看著水柔,彷彿下一刻,水柔若再不能答上來,他們就會撲過來一般。
無奈的勾起唇角,水柔眨動晶亮的泉眸,有些無辜道:「前兩日太子殿下賞的!我瞧著還蠻有意思,又覺得這玩意還算拿得出手,正巧我又沒什麼新奇的玩意給太子妃當賀禮,喏,就想到這玉珮了!怎麼?這玩意不值錢?太子妃瞧不上?哎呦,那可怎麼辦啊,不過太子妃一定聽過,『禮輕情意重』這句話,所以就不要計較了……」
看著瞬間變了顏色的眾人,水柔心底劃過一抹暗諷,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曾見到自己出宮要用到的人,這孟玲瓏擺明是要刁難她一番,那好,就看我們誰的耐性好,你若存心留難,那這龍佩可是正好讓你瞧瞧那人的心思如何!
孟玲瓏握著手中的龍佩,臉色晦暗難辨,眼前似乎閃過青蔥歲月與君相伴的美好。
「飛哥哥,你這枚玉珮好特別啊!這龍瞧著就要掙脫而出的模樣,好威風!」
「飛哥哥,飛哥哥,快看,快看,原來這玉珮是一體的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巧手的工匠將青白兩色玉石鑲嵌在一起的呢!若是再有一枚雕成鳳舞的玉珮該多好啊!」誰家女子正含春,「那就能和飛哥哥的成一對了!」
「飛哥哥,這龍佩讓玲瓏賞玩兩天好不好?就兩天!兩天後,玲瓏一定送還!」其實她是想拿著那獨一無二的玉珮去讓爹爹找最巧手的工匠仿著刻一枚鳳佩的吧……
男子清冷低沉的聲線不帶絲毫感情的響起:「不行!孤答應過父皇,這龍佩絕不離身!」似乎他的話音還在耳邊低繞,而那龍佩卻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失落憤恨漸漸彌上心間。水潤的大眼漸漸泛起淚光,聘禮送到孟府時,她還存著那麼一絲的希望:「娘,你說飛哥哥會不會將他隨身那塊龍佩當成聘禮送來啊!」
母親慈愛的撫著她的肩,溫和的笑著:「傻丫頭,那是太子身份的象徵,豈能隨意送人!」
「可是,可是我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以後是與他白頭偕老的,我們就要成一體了,豈能分的那麼清楚?再說,那些戲文話本裡,哪家公子對自己心愛的女子送的不是自己……我情願不要他送的那些風光體面的聘禮,只要那枚龍佩……」
「你這孩子,好不知羞!」母親溫軟和厚的手掌輕輕拍拍她的背:「戲文中的豈可盡信,你要知道,你嫁的可是太子,以後的一國之君,那龍佩只有真命天子才能佩得。不過你和太子青梅竹馬,他待你自是不同,可也不能太過任性,那龍佩豈是鬧著玩兒的,以後且不可如此!」母親幽幽歎了一口氣,似乎低聲說了一句:「若他真送你龍佩,那你在他心中……娘親可就真的放心了!」
恍惚中,似乎見到那絹狂霸氣的男子攬著眼前的女子睥睨眾人,這讓玲瓏瞬間收回心神,握在掌中的龍佩似乎也開始變得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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