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惶然:「請娘娘息怒!」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了。扶著僖嬪出來的宮女也低聲勸慰:「娘娘息怒,為這些許小事氣壞身子可不值當!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還是先將人找出來,務必在太子察覺前處理乾淨。聽她們所說,這救人的不會是太子手下,若是太子查知早就自己直接上門了,所以娘娘不要著急,這事兒還有轉圜的餘地。」
看著僖嬪漸漸平復了神情,她又瞥了一眼萎頓在地,渾身顫抖強自忍耐的彩月:「娘娘還是傳個太醫來給彩月瞧瞧,畢竟主僕一場!」僖嬪嫌惡的往彩月那邊看了一眼:「傳宋太醫!」
「你們這群禁衛軍是做什麼的?居然讓人擅自闖進本宮的處所,馬上將人給本宮找出來!挖地三尺也要給本宮找出來!本宮不管他逃到哪裡,你們一抓到人就要立刻交給本宮……」
「不知僖嬪娘娘要抓何人啊?孤也來幫忙可好?」一道溫煦和暖的聲線在門邊響起,剛剛鬆口氣的眾人聽得此聲不覺溫暖,只覺身墜冰窖!僖嬪一聽這聲音,不由抓緊身邊宮女的胳膊才勉強穩住身形,神色有些倉皇的看向大廳門口。
那裡站著一道俊逸挺拔的身影,身後跟著兩名內侍。雲凌飛俊逸的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微笑,就那麼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平靜無波的桃花眼底蘊著不為人知的狂怒:他此時已全然掃過這滿廳的狼藉,斑斑的血跡,為水柔的擔心更是勝了幾分!
多情的桃花眼一一掃過廳上眾人,今日這裡的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被他盯過的人只覺一股戾風刮過,遍體生涼。站在那裡的僖嬪被他此時無慾無求似笑非笑的眼神瞧著,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修剪精美的指尖慢慢收攏,指甲深深陷進宮女的肉中,掐的她身旁的宮女死死蹙起眉頭卻不敢多說一句。「太子今日怎的有空到本宮這裡坐坐啊?」
慢慢平復心底的恐慌,反正那個賤女人此刻不在這裡,自己完全可以推個一乾二淨,僖嬪慢慢打定主意,僵笑著開口詢問。可她忘了,若無十足的把握,雲凌飛此時又豈會出現在這裡?
越憤怒越冷靜的男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大廳,挑了一張順眼的椅子坐下,指節在桌上無聊的敲擊著,僖嬪描畫精緻的臉也透出一絲蒼白:「糊塗東西們,還不趕緊給太子上茶!」
輕輕端起上好的茶盞抿了一小口,雲凌飛搖搖頭:「茶是不錯,這沖泡的功夫糟蹋了這上好的茶葉!娘娘還不曾回答凌飛的問題呢,這到底是何人激怒了娘娘,凌飛願效犬馬之勞!」
僖嬪剛有些放鬆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直,臉上掛著一抹假笑任由身旁的宮女扶著自己坐在椅子上:「些許小事怎值得驚動太子殿下啊。再說太子不日就將大婚,裡外需要打點的地方不少,怎敢讓太子為了本宮多費神思。太子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多謝殿下!」
對上雲凌飛不明所以的眸光,僖嬪只覺全身都不自在,從第一次見到他,她就覺得他心思難辨,不好捉摸,偏偏自家的侄女屬意於他,而家中長輩也樂見其成,妄圖在這未來的「新君」身邊埋下一枚有利於家族的棋子,可他們有否想過,這太子的性子是他們能掌控的嗎?
「娘娘客氣了,若娘娘有事,孤又豈能袖手旁觀?不過既然娘娘有心節省孤的時間,那可否幫孤一個忙呢?」雲凌飛瞧著有些坐立難安的僖嬪慢悠悠的詢問。
「太子這話說的本宮都無言以對了。太子有什麼直說就好,本宮能力所及定不猶豫!只是,太子可還記得上年賞燈時節,我娘家的侄女也曾入宮陪伴……」
「娘娘果然大度,既然如此,那孤就放心了,孤有些事情還真得娘娘宮中的人才辦得了,這廳中奴才孤就帶走了,辦完事情,孤定當將她們如數歸還!」
本存一絲僥倖的僖嬪一聽他如此要求,頓時驚怔了雙眼,「太子玩笑了吧,這宮中內侍宮女三千,本宮這幾個粗笨的奴才怕會耽誤太子大事,還是……」被身邊宮女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僖嬪勉強收回心底的驚顫,絞盡腦汁的拒絕道。
而原本匍匐在地的幾個宮女,聽得雲凌飛所言都在心底暗叫一聲:「不好!太子定然有所察覺!」原本疼的瑟縮著身子的彩月更是冷汗頻出,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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