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者特有的敏銳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且作為一名身手不凡的習武者,水柔剛剛的掩飾,又豈會逃開雲凌風的耳目。一路的試探讓他得知水柔根本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已經嫁人的事情,現在她突然得知又將其作為了拒絕自己的借口,怎能不讓他起疑,適才的刺客定然是風傲天派來的!
看著他凌厲的身手,水柔頓時煞白了臉色,眸光緊緊的盯著在他掌風下變得四分五裂的衣櫃,裡面上好的錦帛滾落而出,原本藏身其中的兩人蹤跡全無,至此水柔才悄然鬆了一口氣。略帶不解的口吻適時響起:「殿下這是何意?」
如伺機而起的獵豹,雲凌飛微瞇起桃花眼,謹慎仔細的打量著屋內,聽得水柔的詢問,臉上煞氣一閃而逝,悠然轉身,似乎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好好考慮孤今天說過的話,且孤說過的話是絕不會收回的!」說完一擺衣袍,轉身就走。
不是沒聽出她後面拒絕自己時用的敬稱,只是她毫不思索的拒絕還是讓他微薄的希冀破碎成片,驕傲的內心讓他此時難堪異常,既然不願,那就強硬的扣留,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吩咐下去,戒嚴東宮!」那霸道不容拒絕才是深溶在他骨血的本性,為了她,一路忍讓,為了她,此時霸氣再現,一切只是因了她!隨著他的離開,命令一道道傳遞下去,東宮儼然成了水柔的甕,一道細弱的身影卻趁著這深濃的夜色悄然離開,向著麗妃的寢殿而去。
因為不能出席雲凌飛的接風宴,孟玲瓏只是讓人來回傳報了幾次雲凌飛在席上的動靜,知道他沒帶水柔出席,只是一人在席上靜靜的飲酒,終於放心的沐浴更衣準備就寢,在她剛剛躺上鬆軟的大床,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著貼身侍女紅英的詢問:「小姐,小姐?你睡了嗎?奴婢有要事回稟!」
半晌,披著一襲紗衣鬆散著長髮的孟玲瓏不悅的瞪著跪在身前的小婢女:「何事?」小婢女顫巍巍的抬頭瞄了一眼不怒自威的准太子妃,慢慢穩定心神:「這才是將來東宮的掌權人,自己此時只是為了以後鋪路,畢竟太子是不會過多理會後宮之事的。」
緩緩定下心,小婢女艱澀的吞嚥了幾下口水,顫抖卻細緻的將剛剛在東宮發生的一切向孟玲瓏陳述了一遍。孟玲瓏原本有些懶散的臉色在她的敘述中漸漸變得猙獰,等她話落,一聲清脆的碎瓷兒聲也在耳畔響起,紅英一把按住孟玲瓏高高揚起準備丟另外一隻茶盞的胳膊:「小姐莫氣壞了身子!」說完丟了個眼色給孟玲瓏,給她示意了一下地上已經有些癱軟的小婢女。
回過神兒的孟玲瓏頓時和藹了神情:「難為你為我打探到如此重要的消息,只要你以後盡心盡力好好辦差,我定不會虧待你的。來人帶她下去,賞銀二十兩。」可憐的小婢女歡天喜地的下去領賞銀,卻沒意識到那未來的太子妃忘了問她的名姓。
直到屋內只剩她與紅英,孟玲瓏的臉早就扭曲在一起:「我就知道,她就是個賤人!勾人魂魄的賤人!可惡!」看著怒火中燒的主人,紅英也蹙起了眉頭,太子對那女人居然如此放不開,這事似乎變得棘手了,不過主子的榮辱關乎身邊奴才的榮辱,自己可要好好盤算一番了。
溫言軟語的安撫著孟玲瓏,她卻已經哭得梨花帶雨:「怎麼辦?太子對她是勢在必得!她究竟是哪裡比的過我?究竟做了什麼讓太子對她如此戀戀不捨?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這件事若在大婚之前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放……」
隨著雲凌飛回到無極殿,帝后相攜離開,麗妃也就隨之離開了,一回寢宮就聽到自己侄女低咽嗚咽的哭聲,稟退多餘的宮女內侍,只帶了兩名心腹轉了進來,恰好聽到孟玲瓏含糊不清的低吼,兩彎秀美的眉隨之擰了起來。
趴在姑姑懷中,孟玲瓏更是委屈至極,那哭聲越發不可收拾,麗妃只好溫柔的撫拍她的後背:「都要嫁人了,怎的還像個小孩子一般,哭起來沒完沒了的,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姑姑,這皇宮雖大,姑姑也斷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隨意欺辱我的寶貝侄女。」
「你不說,就讓姑姑猜猜。這皇宮能讓我的寶貝侄女哭的如此傷懷的那只有一人,定是剛剛回宮的太子殿下了?」略微飛揚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讓正在小聲嗚咽的孟玲瓏微紅了臉頰,「莫非太子出去一趟變得不再丰神俊朗,我們玲瓏瞧不上他了?可是不對啊,我剛在席上瞧著太子只能比之前更俊美穩重,剛剛好配得上我的侄女啊。哦,玲瓏今日瞧見太子覺得七日後大婚太快,捨不得娘家了?那沒事,姑姑幫你推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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