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也驚愕於自己突然不受控制的情緒,腦海中似乎有道聲音還不曾散去:太遲了,你的溫柔……
屋外不同尋常的輕靈腳步聲自然逃不過風傲天的耳朵,輕輕擦去水柔臉上斷線的珍珠,漾著情意的眸隱隱泛起一層狠戾。在他變色的眸孔中,水柔也察覺到了不同,拉住男人轉身而起的袍袖……
幾聲輕輕的叩門聲後,水柔紅著眼睛拉開門扉,水亮的眸子盛滿不解,望著站在門外儒雅清俊的男子,躬身一禮:「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來訪……」不等話落,水柔被一股大力帶進一個縈著淡香略帶急促的懷抱。
不顧水柔的掙扎,雲凌飛將頭埋在她的肩窩:「乖乖別動,只要一會兒就好!」有感於自己在做無用功,水柔只好停下掙動,僵硬著身軀,乾巴巴的問道:「殿下,發生何事?」屋內某一角落,隱在暗處的人若非被身邊的人死死拉住衣袍,早就衝到門邊……
雲凌飛聞著水柔身上特有的馨香,無論如何不能平復的心緒奇跡般的穩定了下來,感覺到他有些鬆弛的手腕,水柔順勢掙脫開來,只是一臉認真的瞧著這個此時不應出現在這的男人:「我讓杜先生幫我帶話了,我無事啊。莫非殿下是近鄉情怯?突然不適應這裡了?」
刻意忽略掉她略有些紅腫的眼瞳,雲凌飛順著她特意的調侃順溜的將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是啊,從進宮開始,我就心緒難平,柔兒,我將娶妻,白日你所見的那位小姐,將成為我的正妃,我有我的責任,但是……」
略有些不安的看著水柔忽閃的大眼睛,雲凌飛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她還不曾愛上自己,還不曾有過留下的打算,自己卻直言告訴她,自己正妻的位置已經許給了別人,然此時此刻又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成為我的側妃!」這句他說的堅定。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除了正妃的名位不能給你,其他的,我保證你才是那個獨一無二,與我榮耀一生的女人!」終於將心思說出,心口一鬆,雲凌飛又緊張的看著已經完全呆愣的水柔。
雖然一路上隱約感覺得到他的細心寵溺與呵護,但水柔鴕鳥的不去多想,此刻聽到他的提議,水柔驀然笑了,自己再不能自欺欺人的認為他只是一時見獵心喜,從他費盡心思劫擄自己開始,名不見經傳,沒身份地位,對他沒任何幫助的自己,除了以身相許還實在想不出有何地方吸引了他,只是她納悶的是,他現在這樣算是對自己一見鍾情嗎?
隱在暗處的風傲天,聽得雲凌飛此時的剖白,一雙惑人的鳳眸中已經燃起了嗜血的濃霧。只是耳邊水柔清緩的聲音阻止著他叫囂的怒火:你若現身,我必自盡!我言出必踐!
清脆的女聲在這暗夜顯得格外清晰:「我不願!」一句話成功的讓已經忍不下去的風傲天收住了腳步,卻也讓雲凌飛精光四射的瞳眸掩下大半的光芒。
一直分神注意風傲天動靜的水柔掩飾的咳嗽兩聲遮過他與阿生弄出的響動。現在見他聽到自己的回答安靜下去,不由鬆了一口氣,深呼吸後,靜靜的抬起水眸望著雲凌飛:「殿下的好意,水柔心領了,不過,我乃有夫之婦的身份,殿下早就知曉了吧?」
一絲愕然飛快的從雲凌飛眼中閃過,「我不在乎!」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還是讓水柔窒了一口氣,「可是我在乎!一路行來我只當殿下是朋友,一起遊山玩水的朋友,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也好就在此時說開吧,費力的開頭之後的話就流暢了許多:「今日所見的姑娘與殿下可謂是珠聯璧合,堪稱絕配,況且,那姑娘對您也是一往情深,殿下又何必為了我而與如此佳人心生罅隙呢?」
「只是因為你的身份嗎?我說了我不在意!」
「殿下,結為夫妻者貴乎坦誠,您將大婚卻與我牽扯不清,對玲瓏姑娘可謂不公,而水柔心之所求不過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是您不能給的!」
「一心人?他就能做到嗎?」越過水柔,雲凌飛向著風傲天藏身的地方躍了過去,犀利的掌風瞬時將精美雕花的衣櫃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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