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暗影交錯閃動,沒有了笑鬧聲的空氣中響起「嗖嗖」的利箭破空之聲,被雲凌飛緊緊攬在懷裡的水柔終是醒過末兒來。暗笑一聲自己運氣不好,隨時都有打鬥纏身,略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將自己護得風雨不透的男子,第一次在心底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隨著林中箭矢不再射出,陽光下閃出利刃的光芒,雲凌飛與一眾侍衛一語不發,默契十足的對抗這突然而至的刺客,心下卻是暗驚,來的好快!
雖然被護在懷中,可那無情的刀劍可不看劈刺的是誰,所以水柔只覺自己被人拋開攬緊,上移下彎,眼前閃動一片金星,耳邊是一片金屬撞擊聲。雲凌飛看著這些武功不俗的偷襲者,再用眼風去看隨身攜帶的侍從,已經有人負傷。
此次行蹤詭秘是以帶出的人手並不是很多,這樣一來,他們這方漸漸顯出劣勢。而刺客當中有人襲來,貼近水柔的刀劍都被他擋掉,目前為止水柔是絲毫無損,可如此也清楚明白的告訴對方他懷中人就是他的軟肋。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肯定,身形再動,手中兵器全部是向著水柔毫不留情的刺下。雲凌飛不緊不慢的劍尖輕點,看似無力的輕碰卻讓這幾個刺客虎口發麻,險些失掉兵器,然也更加確定他們攻向水柔的**。
眼見隨身的侍衛又有兩人負傷,中年文士杜先生皺起眉頭,衝著雲凌飛低聲喊了一聲:「主子……」雲凌飛黝黑的雙眸望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交流了眼神,手中劍勢一變,如急風驟雨般一陣輕點,寒光四射的劍尖所到之處,儘是人的悶哼聲。
逼退圍在身邊的刺客,趁著這喘息的瞬間,雲凌飛身形如鷂鷹拔地而起,幾個縱越奔到馬車旁,一劍揮斬開馬車上的韁繩,人攬著水柔縱到一匹膘肥體健的馬上,抖手一拍馬,馬兒四蹄踏踏快速奔跑。
被纏鬥不得脫身的幾名刺客,看著雲凌飛騎上馬,都有些焦急起來,手下招式更顯犀利。不想那馬根本沒有順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而是在雲凌飛的駕馭下向他們衝了過來,就在他們感到疑惑,瞬間的鬆懈,雲凌飛已經從他們身側一掠而過,順帶砍下兩名刺客的頭顱,馬兒揚蹄跑過河溪,向著幽密的樹林而去。
那片濺起的水花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層奪目的光彩,杜先生一直扣在掌心的藥粉也隨之灑了出去,幾個不曾防備的刺客頓時著了道,死命瞪著那抹快要消失在密林的身影,不甘的唇蠕動幾下,終是軟了身子……
眼見同伴身亡,剩餘的幾名刺客都怒紅了雙眼,為首的一名怒極反笑:「你以為你主子能逃得掉嗎?總會有人為我的兄弟報仇的!」陰測測的聲音落下,讓人一陣心寒,然落在這些拚死纏鬥,忠心護主的侍衛耳中,也不過是個雜音罷了。
刺客人數不少,也曾想過,擊殺不了雲凌飛會被他逃脫,是以除去密林,他們四周也設下了陷阱,然卻不想他竟敢大著膽子衝進他們先前埋伏的密林,竟是不怕裡面還有他們的人,或已經設下陷阱等他自投羅網。
看著最後一名兄弟在自己眼前倒下,那刺客首領不禁有絲後悔,若不曾傾林而出,那現在是否該當另一局面?冷然的盯著面前形容狼狽,衣衫破損卻依然滿面含笑的中年文士。若論膽大謀算又有幾人能及得上那縱馬遠去的人,只看他敢留用,信任眼前這人,就已經讓人咋舌了。
「你是千毒絕戶手杜不悔?」那道嘶啞的聲音不是詢問而是確定。中年文士依然笑容可掬的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在下!」雖然是心中確定,然聽他自己承認,到底讓刺客首領心底一顫:「終是棋差一招!」
低沉落寞的嗓音帶著不易覺察的滄桑,手中利刃一揮,在陽光下閃過一道絢麗的光彩,黑衣人挺直的身軀,緩緩後仰,杜先生眼兒不眨的瞧著他,只是淡淡接了一句:「棋差一招嗎?殊不知,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