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瞬間變得冰冷嗜血的風傲天,黑衣人有些艱澀的吞了下口水,心中暗暗嘀咕,自己是否做錯了?猛然主子的話飄過腦海讓他一機靈,但為時已經晚了——脖頸處抵著一把冰冷泛著寒光的匕首,男子淡淡的聲音敲打著他的神經:「解藥!」
主子曾說風傲天身邊定會隱匿暗衛,自己得手瞬間就要立時取了他的性命免得他的暗衛有機可趁,奈何自己一時得意忘形,壞了主子大計,又有何顏面再去見主子,而此時更不能拖了主子的後腿。
一聲淒厲的呼嘯響到一半戛然而止,地上滾動的人頭似乎不甘的看著自己的人頭與身體就這麼生生分離。然伏在林中的刺客到底是得了訊息,身形起縱間瞬時消失在密林深中。
出手解決黑衣人的暗衛此時恭敬的跪在風傲天馬前:「屬下護主不利,請主上責罰,這是主上中的毒的解藥!」
風傲天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先給大祭司他們解毒!」說完不再理會別人,低頭小心翼翼的檢視懷中女子是否有傷。自己中的毒好說,這千蟲千花……
驀然他似乎發現懷中女子似有不妥,剛剛輕咦一聲,一把輕薄鋒利的匕首已經貼著他噴薄的肌理刺入他的心脈,而剛剛的暗衛似乎也是發現了不妥,口中厲喝,掌風橫掃,已將那個女子掃落馬下。
口吐鮮血的女子眸含深恨,勉強撐起殘破的身軀,一聲冷笑:「風傲天,這才是千蟲千花,你好好享受吧!不曾想,冷酷嗜血的睿親王也是個多情種呢……」不理會漸漸低沉了聲息的女子,暗衛緊張的看著臉色瞬間變得蒼青的男子!
一時解了毒的眾人再次壁壘分明的對敵起來。風傲天的人戒備著大祭司的突然偷襲,大祭司的人則戒備著風傲天的偷襲。坐在馬上,風傲天依然神色平靜,半點也無中毒的樣子,唇角微翹,「走還是留?」
看著對面那個沉著穩定的男人,大祭司也是心思百轉,若說這機會可算得上是千載難逢,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看他胸口傷勢,在他快速點穴止血後似乎沒有大礙。若就此退走卻也讓人心有不甘。
神色幾經變幻的大祭司剛剛下定決心,雖然他放了自己的女兒,之後又將解藥送於自己,但考慮到目前兩國狀況,若此時重創風傲天,那對羅剎國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個人恩情在國家利益面前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花白頭髮的老者終於緩緩揚起手臂,攻擊的命令含在唇邊,驀然耳邊傳進一縷氣息綿長震人耳膜的呼嘯,好似從極遠的地方傳來,但對方似乎身形很快,哨聲由遠及近,須臾見似乎就到近前。
白白錯失一個良機,老者立刻整肅了神情:「睿王保重,他日我們有緣再見!」說完不等人回話,一揮手,趕在那呼嘯聲到達跟前,快速帶著眾人向山邊的一條小道馳去。
而圍在風傲天身邊警戒的諸人更是嚴肅了神情,齊齊望向發出嘯聲的方向,心中不是不擔憂的,來人武功絕對極高,而且不知是敵是友,雖然幫他們驚退了大祭司,但若與他們為敵,怕也難以抵擋。
風傲天微瞇狹長的鳳眸,直到那道灰撲撲的身影映進眼簾,心中卻有些吃不準了,這人身手不俗,身形縱跳間不帶任何生氣,就似那林中鬼魅,若此時自己不曾中毒,或可與他一搏,奈何此時自己空有架子,卻是半分也動彈不得,這裡眾人加起來都不是來人對手。
來人全身裹在灰布中,只留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珠打量在場眾人,木然的眼珠最後停在風傲天的身上一動不動,奇怪的是,那雙沒有生氣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愕然。快如鬼魅的人影幾個虛晃,繞過阻攔的侍衛,快速接下因為毒氣侵染而栽下馬的風傲天。
風傲天最後的一絲清明神智似乎看到灰衣人眸中閃過焦急,就落入無邊的黑暗。眾侍衛一路追趕抱著風傲天縱越的神秘人,奈何技不如人,不過幾瞬間就不見那人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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