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轉過無數念頭,侍女終於顫聲問出:「主子,莫非此女就是我們要找的……?」純潔似孩童的男子聞言,猛然變了臉色,厲聲喝道:「住嘴!主子的事也是你能擅自窺視揣測的?」侍女頓時軟了膝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額上冷汗浸出。
「請主子責罰!」侍女渾身顫抖,純如孩童的男子此時滿身森寒狠戾,哪還有一絲溫潤如風的感覺。「這次小懲,滾去寒冰池泡上三天!」侍女聽著這個懲罰,只覺心中冰冷一片,別說三天,自己只要泡上一天,出來後若沒主子賜藥,恐怕就會成為廢人了。
只怪自己擅作主張,看著主子那不設防孩童一般的模樣不覺多一句嘴,卻忘了主子那狠戾殘冷的性子。但自己也知道這真的算是比較輕的懲罰了,在主子變臉的瞬間,自己是請求責罰,而不是求饒辯解,不然恐怕會比這更淒慘上百倍千倍吧。
一道白色的身影很快落下,替換掉她失魂落魄的身影,只是這個侍女似乎聰明許多,半句不曾多說。紫衣男子似乎渾然不覺身邊已然換人,只是仍深深的蹙著眉頭,細細體味心中那抹悸動,愣愣的看著指尖,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那個猛撞女子溫柔的氣息。心底一個細小的聲音卻在雀躍的問道:「是你嗎?會是你嗎?」
「神仙美眷」二樓的一間雅間,水柔正縮著脖子,瞪著可憐兮兮的水眸,巴掌大的小臉掛著討好的笑容,輕聲哄慰對面那個眼底藏著吃人眸光的男子。心下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出來吃什麼早飯了,這是走得哪門子霉運啊,還要兼職照顧這男人的心情。遇到這個心思難測變幻不定的男子,自己的腦細胞以幾何概率的死亡。真是天要亡她啊!
風傲天陰冷著臉龐,鳳眸微微瞇起,眼角眉梢明明滅滅鎖著她。心神恍惚,看著在自己面前皺著一張包子臉,滿心懊惱,嘟著紅艷艷小嘴,瑩潤剔透的水眸表面一副討好,眸底緊藏著一抹不屑的小人兒,心底某個角落似乎有花悄悄盛開。
她宛如精靈般在人群中穿梭,暈紅的雙頰帶著頑皮挑釁的微笑,遠遠的躲在人群中像受驚的小兔,又像狡猾的小狐,時不時的回頭張望,似乎想引得自己去追,又似乎擔心被自己捉到會受罰,矛盾糾結的眸光不停變換。她不知道若自己想出手,她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只是自己想多看看她靈活多變的樣子。直到她跌進那妖嬈似魅的男子懷中如失去魂魄一般的愣神,讓自己心中抑也抑不住的惱怒。
水柔如洩氣的皮球一般,軟軟的趴在桌子另一邊。枉費自己費盡唇舌,搜腸刮肚的倒了一籮筐的溢美之詞,對面男子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陰陽怪氣的模樣,連眼皮子都不曾多動半分。水柔只好豎起白旗,憤憤然的說道:「王爺給個痛快吧!」
這帶著三分嬌嗔,七分怨懟的話語倒是拉回了風傲天的心神,看了一眼沮喪如鬥敗公雞的女子,唇角微翹:「那個男子很好看嗎?比之本王如何?」
蝦米?水柔瞪大了雙眸,莫名其妙的看向神色未動的風傲天,感情自己剛剛做白工了,人家根本就在糾結這問題而沒有聽到自己的誇讚嗎?慢慢的眼底浮上一層愕然,恍然不知所措的轉動眸光,但是很專業很認真的托著腦袋開始對比。
相對於水柔如此難以抉擇的認真比較,風傲天則明顯失去耐心,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黑沉,眸光危險的暗了一暗。
好在作為女人,水柔那不怎麼靈光的第六感今日發揮了及其強大的功能,立刻有了結論:「剛剛我是不小心滑了一下,他只是好心的扶了我一下,我不認識他哦!」先撇清關係要緊。
「不過他不止心好,人也蠻好的哦!長的和朵花似的,連我看了都心生憐惜了!」努力搜刮腦海中那少得可憐的形容男子的詞彙,眸光不小心掃到風傲天鐵青的臉色,趕緊繼續:「不過,他和王爺是兩個類型的人啦,大家各有勝場,」男子幾欲噴火的眸光瞪了過來,「但是,王爺明顯比他更有男子氣概,誰家姑娘願意嫁個比自己還俊秀的男子啊!」
風傲天幾欲氣吐血了,這還是在說自己不如那個男子了?水柔也有些抓狂了,這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自己的腦袋一遇上他就會變得比平時反應慢一拍,早晚會害死自己的。
「呵呵,王爺,玉樹臨風,英偉蓋世,氣宇軒昂,天縱英才,豈是一般人能夠相比對的。若人人都和王爺相比,那估摸這世上早就沒人了,王爺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忘塵其及的?」一通馬屁拍下來,水柔都有些氣喘吁吁,好在對面的男子這次很給面子的緩和了面部表情。
「以後不許那樣盯著男人看!走吧!」說完,風傲天一甩袍袖人已經起身出去了。水柔愣愣的僵在原地,神馬意思啊?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水柔只想幹嚎一聲:「能不能讓我補充些水分啊?我不想出門了,真的,可不可以留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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