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記憶,這四個字對於陳志遠來說,不僅僅是記起以前的事情那麼簡單,隨著以往那些畫面的重現,陳志遠知道了自己該重視的東西,拾起了以前忽略過的東西,更加的懂得珍惜二字的可貴,很多東西在指尖悄然流逝,稍不留神,你甚至根本就不會發覺它已經與你漸行漸遠,那些女人,那些事,似乎都因為記憶的恢復而得到了陳志遠的看法改變,一貫的增強自己的勢力,以求能夠保護她們,可同時,陳志遠似乎也應該做到一個男人應做的本份,照顧起她們,雖然這樣會累點,但是這不是陳志遠一手造成的麼?所以他無怨無悔,陳志遠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以前不會,今後也不會。;陳志遠雖然有著讓世人驚歎的背景,還未浮出水面的可能還會更多,可他終究是山裡出來的人,十多年的山地養育,陳志遠雖然與那份淳樸慢慢脫離了關係,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志遠依舊保持著那顆善良的心?
善良?
或許在外面看來,這個手染無數人鮮血的天狼老大,這個將靖國神社轟炸得體無完膚,這個黑暗中和忍者起舞,並且刀刀致命的傢伙,手中邪影的每一次流轉,都會預示著一個人的生命終結,他算不上好人,更加和善良無緣。可陳志遠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為了那秦城中的陳三千,為了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為了那蔣家的三代繁榮的延續,這就是身為一個男人需要做的事情,他不過是盡了自己的本份罷了。
陳志遠的記憶從七八歲直到現在,幾乎每件事情他都無法忘懷,因為從那時候開始,山腰上的村屋之中,就住著他們兩母子,惡霸村民的欺負,村長的欺壓,這些都是陳志遠不能忘的,甚至在不知道自己的家世以前,他最大的願望不過就是衣錦還鄉,好好的震懾一下那些傢伙,可到了現在,陳志遠卻覺得這些事情無關緊要,反而覺得應該要謝謝他們,如果沒有他們,陳志遠生活安逸的過完童年,那麼還有今天那份堅韌不拔?恐怕他早就葬身在血洗天狼的夜晚。能夠走到今天,並不是說陳志遠有多強大的實力,而是擁有幾乎變態的內心,不說他要面對八方樹敵的壓力,如果沒有這份堅毅,他能過得了獵人學院那一關?即便是有虎子的守護又怎麼樣,擂台之上,哪一次不是幾乎致命?雖然含笑昏倒,可那畢竟是意識昏迷了,指不定哪一天就醒不過來,全靠著那變態的堅韌,陳志遠才能夠走到今天,並且安然無恙,並且凌駕於眾人之上,這些不是偶然,而是陳志遠次次與死亡共舞換來的,陳三千牛逼又如何?蔣叔能量滔天又怎樣?就能夠把陳志遠的戰功與他們分享一半?不能,因為他流的血,比任何一個人都多。
似乎是感受到陳志遠心境的變化,無力的司徒美轉身摟著陳志遠,摩挲著又多了幾道傷疤的胸口,嘴角的笑,笑得黯然。
「我是個不合格的老公吧。」陳志遠苦笑著對司徒美說道。
司徒美連連搖頭,道:「如果你還不合格,就真的沒有人能夠稱合格了,在外人眼裡,你是個花花公子,可在這些女人心裡,我相信你是純情的。」
「純情?」陳志遠一臉啞然,沒想到他竟然當得純情二字,這就如同陳志遠翻閱了天書,長篇大幅的講解著高深的秘籍心法,可最終頁尾卻換來一句『純屬虛構』一般。
「如果不是這樣,我真找不到我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即便是知道你還有其他的女人。」司徒美嘟囔著嘴說道,似乎是個困擾她不少時間的問題。
陳志遠雙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上下其手,說道:「是不是我那方面的能力特別強?」
司徒美被這一句話羞得面紅耳赤,最後從嘴巴裡憋出了『無恥』兩個字。
陳志遠一陣大笑,道:「哥的無恥,從來都是不加以掩飾的。」
「我和藏青見過很多面了,她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女人,光是那身氣質就足以讓人自慚形穢了。」司徒美一臉歎息的說道。
「那是在山裡醞釀了幾十年的東西,羨慕不來,估計一整年不見,又重回神壇了吧。」陳志遠笑著說道,藏青的冷意透露著股悲天憫人的憐惜,陳志遠剛開始對這種感覺非常的不適,可直到知道藏青根本就不懂得任何的人情世故之後才釋懷,不過這也不意外,讓誰在山上呆幾十年,估摸著都這性子。
「不知道她去哪了,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聽黃寅說,貌似又去山裡了。」司徒美說道。
陳志遠這次回來,並沒有打聽任何關於藏青的事情,因為他早就料想到藏青的歸處,藏青下山的第一理由,便是給陳志遠『收屍』來的,怕這個獵人學院的老大曝屍荒野,所以陳志遠消失,她自然不可能留在這座鋼鐵森林之中,不過陳志遠也能夠想到,只要自己現身,藏青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歸,只是有些對不起這個女人了,答應她的兩個承諾,一個也沒有辦到。
七月二十三,冬季的斷橋殘雪!
「以後你不用插手天狼的事情了,身為一個女人,就要有相夫教子的覺悟,整天幹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是女人能幹的嗎。」陳志遠瞪眼看著司徒美道。
司徒美沒覺得委屈,反而是一臉幸福的笑意,這種呵斥對她來說並不算呵斥,笑著道:「奴家知道了。」
「別對我拋眉弄眼的,想要折騰一番是不?」陳志遠威脅道。
一聽這話,司徒美馬上捲縮進被窩,看樣子是真的怕了,同時心中也感歎陳志遠這戰鬥力,也太變態了吧!
第二天,陳志遠去了美女公寓,周月靈一個人在家,看到陳志遠,馬上就是那副大小姐的模樣,對著陳志遠指指點點,甚至還讓陳志遠幫忙干家務活兒,這小妮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陳志遠擦桌子的時候就想著什麼時候給這妮子點教訓,否者她還真把自己當奴隸來使喚了。
「快看快看,你這擦
擦的都是什麼東西,髒死了。」周月靈一臉嫌惡的看著陳志遠的勞動成果,不僅不感謝,還挑三揀四,擺明了要為難陳志遠。
陳志遠一屁股坐在地上,抹布一扔,大字型的躺在地上,道:「大爺不幹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周月靈屬於敵強我弱敵弱我強的類型,此刻看到陳志遠並不強勢的反駁,那股虐人之心又起了,走到陳志遠身邊,毫不客氣的踹了兩腳,道:「本小姐用人那可是慧眼金晶,一般人我是不會用的,看得上你,你就偷著樂吧。」
由下至上的角度,雖然周月靈穿的的牛仔短褲,可陳志遠這斯依舊能夠才看到細縫中露出來的粉紅小短褲,這尼瑪才是火眼晶晶啊,不露聲色的繼續觀察著那神秘地帶,嘴裡說道:「做人別太過分,否者遭天打雷劈的。」
「你才雷劈,我做人哪過分了,以前你在這裡白吃白住的,難道就不該報答一下我,我可也是給了房租的。」周月靈一副豪氣模樣道。
陳志遠無奈的看了一眼周月靈,道:「我說你這妮子暑假不回家,怎麼老是在這裡呆著,每次來都能看到你。」
周月靈一愣,隨即憤怒了,騎在陳志遠的身上就要掐脖子,可她的力氣哪能夠陳志遠相比,不過瞬間就被反制服了,在陳志遠身上扭動,一點沒注意到那位置是多麼的恰到好處。
「我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嗎?」周月靈大怒道。
陳志遠掰著周月靈的手腕,胯下可是被磨蹭得異常舒坦,看樣子就要一柱擎天了,周月靈似乎是感到了不適,對陳志遠問道:「你兜裡裝什麼了?」
「沒什麼啊。」陳志遠是個從不帶錢包出門的人,至於卡,那都是隨便找個兜就扔進去了,而手機是放在茶几上的,要說東西,還真是沒有。
「怎麼硬硬的?」周月靈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志遠。
陳志遠額頭一陣黑,默不作聲,而此時周月靈終於忍不住低頭看去,瞬間便是一聲尖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陳志遠身上跳起來,可那小帳篷就更加明顯了。
一臉緋紅的周月靈原地跺腳很長時間,這才罵道:「你個禽獸。」
「小姐,你坐在我身上,不是我逼你的吧,你要動,也不是我助力的吧,我也是一個男人,正值青春期的男人,就允許你挑逗我,還不允許我給出一些生理反應.」陳志遠一臉委屈的說道。
「誰在挑逗你,別胡說。」此刻周月靈根本就不敢去看陳志遠,一想到剛才那種觸感,心裡就忍不住的怦怦跳。
「我都恢復記憶了,這事你應該知道吧。」陳志遠笑著說道。
周月靈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知道陳志遠消失了一年的時間,是因為以前在官姐姐公司裡當秘書那個女人,不過此刻他為什麼要突然提起這件事情?突然,周月靈耳根都紅了,幾乎泫然欲泣,對陳志遠說道:「不許你提那件事情。」
「什麼事情?」陳志遠裝癡扮傻的說道。
陳志遠刻意裝糊塗,這更加讓周月靈無地自容,終於還是委屈的大哭了起來,就在這時,官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陳志遠之後,雙眼明顯閃過一陣驚喜,可看到周月靈哭的場面,臉頓時就恢復了那副女王的架勢。
「怎麼了?」官羽問道。
一見到有幫手出面,周月靈忙不迭大的跑到官羽身邊,拉著官羽的手臂,指著陳志遠道:「官姐姐,這傢伙一來就欺負我。」
官羽面對陳志遠,早以保持不住那份女王的風範了,此刻臉上,帶著一些隱晦的為難。
「官姐,你別聽她瞎說,是她自己氣不過而已。」陳志遠頓了頓,繼續道:「要不你讓她自己給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就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你……。」周月靈氣得七竅生煙,那件事情是隱瞞了很久的秘密,她告誡過陳志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此刻又怎麼可能會親自說出口呢?也就是說,這完全就變成了她自己的無理取鬧。
「我什麼我。」此刻的陳志遠就如同小孩一般,非要來個爭強好勝不可。
「你記住,我會報仇的。」周月靈恨恨的說道。
陳志遠無奈的聳聳肩。
官羽上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這才下樓,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如同主人一般的陳志遠問道:「這一年過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