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最後一天,獸人領地燈火通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獸人們換上盛裝,齊聚祭壇。
洗去一身油煙,斯沫撇嘴凝著那身白得不像話的特製軟甲,尋思了半天,還是穿起了這套矮人和地精的共同傑作。
等她踏上高台,喧嘩的現場因為銀白長髮披灑的神女現身而安靜。甩著小尾巴的小白獅神氣地跟在主人身邊,小嘴嗷嗚著示威的呼吼,聽上去卻是嬌憨無比。
「神女大人萬歲!」
這句話幾乎已經成為了獸人們的口頭禪。興奮吶喊的絨耳傢伙們驕傲地看著他們威風凜凜的神女,吼吼過後,就等著她致迎接日出的祭詞。
斯沫瞅瞅一旁穩如泰山的大薩滿,老獸人只是朝她點點頭,大有撒手不管的架勢。暗暗吐槽著那辭藻華麗的祭詞,她清了清嗓子,唇角勾起些些壞笑,悠聲說著:「過去的一年,我們重複經歷著傷痛。失去親人,失去朋友,日復一日地過著血汗交織的生活。不過那將成為歷史,從現在起,獸人不會再泥足深陷。團結起來,我們要讓風暴荒原以外的族群知道,獸人依然是這片大陸最強大的種族!」
「吼——讚美獸神!」
排山倒海的歡呼淹沒了整個祭壇。獸人們沒想到神女大人的致詞如此簡潔,但短短話語帶來的煽動力卻是非同凡響的。
像是在應和她的話語,冬日暖陽跳出地平線,照亮了這片已經截然不同的土地。台下歡騰,其中幾人滿眼癡狂。那抹白色倩影美好極了,美好得令人心醉。
簡單宣佈了狂歡開始,斯沫就被大薩滿拉著一頓念叨。她完全沒按預排的步驟進行,連帶著獸人們向獸神祈福都直接被跳過。虎妞咧嘴笑著,等老頭子叨叨兩句後。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擇偶之夜都是在光輝日當晚舉行的,獸女挑選初|夜對象,無非有幾種方式。要麼獲得多名候選雄性青睞,由他們打擂所得,要麼看中同一個炙手可熱的雄性,獸女之間進行比試,獲勝者與其盡享春|宵。還有一種。就是有擇偶需求的獸女和確定的獸男事先通報,待儀式過後,就能進入特地備好的大帳春風一度。
在擇偶之夜宣佈開始後。報名的獸男們會根據適齡獸女的情況選擇競爭。而那些沒有做出選擇的獸男則會自動輪為被爭取的對象,就看在成人式上有著絕對話語權的獸女是怎麼判斷了。
今年的擇偶之夜因為有神女的出現而變得異常火熱。有資格的獸男們爭先恐後地報名參與,個個蓄勢待發。可直到眾獸人吃喝玩樂了一天,太陽都快下山了,擇偶之夜的負責人那頭還是沒傳出斯沫到底做了什麼決定。
別說是外人摸不著頭腦,就連跟斯沫最親近的肖恩也沒能找到心上人的蹤跡。他很遲疑,報名的時間馬上要截止了。如果虎妞不參加,他一旦報名,就會成為別的獸女哄搶的對象。有祖輩流傳的規矩放在那裡,到時候是容不得他抵賴的。他絕對不願意跟別人發生關係,哪怕只是一次看似神聖的使命,他也不要!
可萬一,斯沫小姐最後關頭又參加了呢?可憐的狐族少年心中百轉千回,他甚至沒有想到他完全可以仗著斯沫的認可,要求她通報選擇。或許真的是愛慘了她,才會選擇連質疑都沒有。
同樣受這問題困擾的。還有塔米。英朗不凡的獅族青年煩躁地在人群中穿梭著,愣是沒找到肥貓的人影兒。她在這種要人命的關口死哪兒去了?!那些含情脈脈的眼神讓他越發焦灼,這女人倒是給個痛快話啊!這焦心磨肝的,搞什麼啊?
相比獸人們的不平靜,唯一被允許觀禮的外客卻是一臉淡然。塞西爾翹腿坐在亂哄哄的現場,優雅地喝著他的熱可可,香甜的味道驅散了嚴寒,也溫熱著他的心。
他現在一點也不著急,源於貓咪兩天前不經意說過的一句話。練功不成。不能破身。他不太理解修煉和處子身的關聯,但聯想到她那一身詭異的法術,他選擇相信她漫不經心下的堅定。
新年頭一天,拐著她去看個雪景。應該不錯……塞西爾還在悠哉地想著他的拐貓大計,突然耳邊一陣喧囂,有人在歡喜地大喊著:「神女大人報名了!混球們,準備開打啊!」
猛地站起,小少爺的臉色霎時難看至極。腳步飛快地趕向新搭起的擂台,他就看到氣喘吁吁的塔米和肖恩也呆在那裡。順著所有人的視線往擂台上看去,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紅裙的斯沫就站在台上,臉上揚著陌生的笑,妖嬈而陰冷。
「還不開始麼?我喜歡最強大的人啊……」平時就軟綿綿的聲音此刻聽來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斯沫輕輕捋動著飄揚的長髮,清秀的臉龐漾著如水的柔媚。
沒見過這麼風情萬種的神女,所有人一愣,立刻鼓噪起來。今年輪到狼族負責擇偶之夜的安排,沃夫族長回過神,正準備宣佈擇偶之夜開始,就聽到兩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齊齊響起:「我報名!對象,神女斯沫!」
獅族青年和狐族少年的強勢加入讓本來就前景不明的獸男們喧嘩著,不少人在嗤笑手無縛雞之力的肖恩,也在畏懼打遍獸人年青一代無敵手的塔米。
獅族少族長倒還好說,可狐族最會賺錢的小狐人上去,不是只有被挨揍的份麼?沃夫族長已經不是當年愛看別族亂成一鍋粥的閒人,語重心長地勸道著肖恩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中年狼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竟負責了一屆這麼令人大傷腦筋的擇偶之夜。而傷心的獸女們幽怨地看著兩個大熱門就這麼義無反顧地加入了神女大人的爭奪,無奈之下,她們只好重新開始尋找沒把眼光放得那麼高的獸男。
不管身邊鬧成了什麼樣,塞西爾只是定定看著反常的斯沫,還有那只全身白毛呲起的笨獅子。它平時最黏它的小主人,現在卻死活不肯挨過去。小白獅低低咆哮著,豎立的鬃毛。弓起的脊背,露出的奶牙,全然是一副攻擊架勢。
是什麼情況才會讓契約獸對主人呈現這種姿態呢?男孩掃了眼她胸前那泛著幽幽綠光的胸針,冷哼,聲音不大卻穿透力極強地質問著:「嗜血蔓,還不說?!」
「親王殿下的血……」被他打壓得欲哭無淚,倒霉的小草囁囁答著。聲音輕得只有塞西爾才能聽到。
嗜血的煞意浮上眼底,小少爺緊緊捏著拳頭,在心底把那老鬼鞭屍了無數遍。就在這時。台上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斯沫甩了甩多情的虎尾,往台下送了一記飛吻,媚聲說著:「開始吧,我的勇士們。記住哦,我喜歡最強大的男人。」
她的視線並沒有在肖恩或塔米身上逗留,空泛得如同所有人都只是初次相識。與她羈絆深深的兩男眼神一黯,怎麼都想不明白她今天格外放浪是為什麼。
斯沫笑著。翩然下台,留給氣血翻湧的獸男們搶斗的空間。與塔米擦身而過時,她的手臂被死死鉗住,吃痛的虎妞扭頭望著雙眼冒火的英俊青年,輕佻地笑道:「二二,不上去為我們的初|夜奮鬥嗎?」
心頭一緊,塔米不知該歡喜還是該煩惱,低吼著:「你怎麼了?怪裡怪氣的,吃錯東西了麼?」
「嘖,臭脾氣的傢伙……是想要戰前獎勵吧?」話還沒說完。斯沫就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獅族青年的薄唇,舌尖肆意地在他的唇瓣上勾勒。在他想加深這個親吻時,她卻飛快地閃開,咯咯笑著:「不能得寸進尺哦。我想要的,可不是只會躲在台下偷香的懦夫啊。」
被她一激,塔米摸著她殘留在唇角的銀絲,瞬時鬥志高昂。他傲然說著:「肥貓,你給我洗乾淨等著!」
獅族青年二話不說衝上了擂台。暗藍鬥氣一現,把兩個正在比試中獸男震得東倒西歪。斯沫明亮的眼中染著薄薄的血霧,饒有興致地看了台上兩眼,一轉身。卻對上了那雙波光盈盈的玫紅雙眸。
「斯沫小姐……」肖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萊茵少族長,他心痛,他難過,但他更擔心她此刻的反常。這不是他熟悉的心上人,她的眼睛裡,從來沒有這麼陰冷的寒意。
斯沫伸手撫摸著狐族少年的臉頰,湊上前去,低低喃著:「肖恩,你好美,你的氣息真讓我陶醉。」
這是她平時也會逗弄他的話語,可此時此刻,怎麼都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肖恩哪還能顧得上什麼擇偶不擇偶的,焦急地說著:「您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我帶您去找烏斯醫生,好不好?」
搖了搖頭,斯沫舔著嘴角,眼前的少年香甜得她想狠狠咬上一口。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種疑似春情湧動的感覺讓她的身體熱得像是要燃燒一般。
或許,只有熱乎乎的鮮血才能平復她的狂躁……斯沫吞嚥著口水,緊緊盯著肖恩修長的頸子,一陣口乾舌燥。心頭的暴戾糾纏不休,可僅存的理智卻在提醒她快點放手。
這畢竟是她喜愛的男人,她不捨得傷他。蜻蜓點水般的輕吻落在肖恩唇上,虎妞嬌笑著,將他推開,連招呼都不打,就逕自去了早早為她備好的大帳。
沒有獲得通關牌的獸男是不能進入的,狐族少年眼睜睜看著心上人的身影消失在落下的帳門後,死死咬著下唇。
她太不對勁了,他必須在她身邊照顧著。想到這兒,肖恩飛快地領取了臨時趕刻出斯沫名字的小牌,準備上場。就算被揍得走不了路,他也要去拼一記!
「小狐狸,不怕死?」半晌沒動靜的塞西爾在冷眼看完斯沫乖張的舉動後,終於動了,橫在貓咪唯一認可的少年身前,淡淡開口。
肖恩望著擂台上正跟競爭者打得風生水起的獅族青年,肯定地搖搖頭,「我要去陪她。」
「哦?那你不覺得她的狀態很奇怪,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麼?」男孩老成地問著,不意外地看到狐族少年臉色突然煞白。除了他,誰也不知道斯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怎麼能讓他認定的女人有危險?
塞西爾不想吊胃口。直接說出了要求:「我能挽回,而台上那金毛不能。把你的參賽牌給我,我去攻擂。」
「塞西爾少爺,血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恩咬牙,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大感憂慮。
男孩眸色微沉,不願多講。只是伸出手,「我不會讓她出事,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肖恩不是好唬弄的主。可眼看塔米已經在台上兩分鐘都沒人再去挑戰,他心一橫,把銘牌利索放到了小少爺手中,「塞西爾少爺,我信任您,是因為您對她的友善。請一定要把她安全帶出來。」
小手一握,塞西爾輕哼。沒有再多說半字,趕在沃夫族長宣佈塔米獲勝前,身形鬼魅地竄上了擂台。
歷經一番車輪戰,強悍如塔米也有些吃不消。他正想著要不要肥貓履行獎勵,沒想到小破孩兒會在這時節外生枝。銳利的墨綠眸子瞇起,獅族青年哼道:「矮冬瓜,少惹事!」
「沒膽子,就滾!」塞西爾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瓶藥水,咕咕喝下,週身頓時血色繚繞。
沒等對面的金毛回話。男孩的身影就像離弦箭般衝向獅族青年,掌風凌厲,在空中爆出了清脆的聲響。不敢大意的塔米提劍相迎,暗藍鬥氣熊熊燃燒。
台上一時乒乓亂響,飛沙走石,台下圍觀的獸人們回過神,紛紛破口大罵。
「你不是獸人,憑什麼站在上面?!」
「喂,別以為牽牽手就算完成了神女大人的成人式啊!」
「小鬼。回家吃奶去吧!」
獸男們罵罵咧咧,對男孩妄圖染指他們的神女很是憤慨。可還沒罵得盡興,他們死活都想不到的結果出爐。塔米高大的身軀飛起,轟然砸向台下。他身上血跡斑斑的,很是嚇人。
塞西爾捏緊瑟瑟發抖的手,朝一臉呆樣的沃夫族長說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宣佈我勝利。」
現場驀地鴉雀無聲,一直隱忍不發的大薩滿也坐不住了,揚聲道:「閣下,越界了!」
「別說你們獸人沒膽量承認失敗。」小少爺腳尖一點,飛落在沃夫族長身畔,扯過了那枚能進入斯沫大帳的通關牌,看向雙眸圓睜的塔米,輕聲說著:「你不錯,但要打敗我,還不夠格。」
「你……」獅族青年氣急攻心,傷口迸裂,疼得眼冒金星。獸神在上,這見鬼的矮冬瓜強得變態啊!
塞西爾頭也不回地奔向了大帳,獸人們面面相覷,竟都沒有出手阻攔。無由來的,大多數人都鬆了口氣,一個**歲的孩子,想做點什麼也沒轍啊。
肖恩在醫護隊趕來之前,就已經趕到了塔米身邊。一面替萊茵少族長按著鮮血橫流的傷口,他一面低聲解釋著經過。獅族青年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只好錯雜地望著那小鬼頭鑽進了肥貓的帳篷。
外面兵荒馬亂,專門設著隔音結界的大帳裡,卻是一派詭異。斜躺在鬆軟的大床上,斯沫抬眼望著疾步走近的男孩,似乎有些不滿,「親愛的塞西爾,你不覺得你太小了麼?」
明知她是被該死的原血弄得狂性大發,可塞西爾還是很不喜歡她現在的語調。鬆開了領口的衣扣,他蹬掉了靴子爬上了床,低低說著:「貓咪,會很痛,要忍著。」
他有這能力讓她疼麼?斯沫嘲弄地揚著嘴角,慵聲回著:「我才發現,你的氣息很迷人。唔,真的很香啊。」
他靠得越近,她越能聞到那份勾動著她欲|望的香氣,她難耐地舔舔粉唇,媚眼如絲。指尖劃過他的脖子,她很想咬一口,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勸阻她的衝動。她很煩躁,渾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那份越來越明顯的暴戾已經快讓她失去理智了。
心疼地摸摸她的俏臉,塞西爾紫眸中滿是歉疚。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初擁她,但他的失誤,他會用永生來彌補。「乖,很快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他粉嫩的小嘴就貼上了虎妞白皙的脖頸。尖銳的獠牙刺入了她的血管,鮮甜的血液就順著喉嚨涓涓流入他的身體。
斯沫瞪大了眼,張著嘴卻喊不出聲。她的生命力隨著鮮血的噴湧而流逝。而被吸食的感覺竟帶了難言的舒爽,她顫抖著,戰慄著,渾身酥軟得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塞西爾沒工夫細細品味,只是暗暗糾集著力量,從她的身體裡抽取著那惹禍的原血。直到最後一滴原血竄進他喉頭,他才火速地挪開了嘴。深怕她的鮮美讓他克制不住。
磅礡的能量在男孩身體裡衝撞著,他驚喜地發現,那困擾了他太久的封印正在鬆動。而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也開始了變化。
斯沫在瀕死的邊緣掙扎著,眼前朦朧地出現了一張似曾相識卻又很陌生的臉。劍眉濃密,鼻樑高挺,長翹的睫毛下,水晶般純粹的紫眸帶著她怎麼也看不清的含義。那雙好看的豐唇正一張一合地引誘著:「乖貓咪,用力地咬破我的脖子,喝下我的血。直到你覺得飽了為止。」
「塞,塞西爾?」斯沫腦中一片混沌,她氣若游絲地問著,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那就乖乖聽他的話,咬下去吧。
虎妞的犬齒刺穿了塞西爾的脖頸,當那腥甜的熱液灌進她喉嚨時,她滿足地嗚咽著,像嬰孩在吮吸母親的乳汁,不肯撒口。
已然恢復成了最初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盡數被撐破,赤|裸的塞西爾將斯沫抱在懷中,臉上一片溫柔。頸間的刺痛和接踵而至的暈眩,也不能把他此刻的愉悅打消半分。他終於初擁了他生命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女人,這種感覺,又怎麼是幸福兩字能描述得清的?
實在不能再承受那股強勢能量帶來的飽足感,斯沫眨著懵懂的眼,戀戀不捨地放開。在看到兩個小洞飛速癒合後,她才留意到眼前的男人赤條精光的。養眼至極。
唔,白了點兒,瘦了點兒,可是線條勻稱得讓人挪不開眼。斯沫驚覺自己又開始發熱。而那種熱,好像不是能用血液來平衡的。
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介於清醒和迷亂之間,她費力地別開眼,小心地用手抵開他貼得太近的胸膛。她仰頭問著:「你,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重新認識一下吧。貓咪,我是塞西爾.布拉德,也是伴你永生的男人。」塞西爾輕輕撫著她光潔的臉,頭一次用原身相見就坦蕩得不著片縷,他卻一點也不尷尬。
「我的男人?」斯沫想笑,卻熱得心慌。她覺得眼前的豐唇充滿了誘惑,很想那麼親上去。
而事實是,她就這麼做了。
激烈地親吻著一雙陌生的唇,斯沫笨拙地舔舐著,在他善解人意地勾住她的舌後,她輕嚶著,任由他反客為主地在她嘴裡翻攪。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身上遊走著,跟他血脈相連的親近感,使得她滿腦子都是限制級的畫面,而主角,就是這個不知該說是熟悉還是陌生的男人。
塞西爾知道初擁之後個人反應各異,但絕大多數都會像斯沫這樣被激發了情|欲。他不想趁人之危,但她的嬌唇太美好,他不願放開,能在她心頭留下越多訊息,她才會越快接受自己。
這麼想著,他的大手也悄然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不薄的冬裙和鯨須胸衣將她的嬌軟包裹得太嚴實,男人不滿足地解著那排討厭的衣扣,順勢將她壓在身下,繼續愛不釋口地含吮著她可愛的小嘴。
費了半天勁兒,他總算褪去了她的上衣,被胸衣集中托起的青澀綿乳就顫顫巍巍地探出頭。塞西爾親手碰觸著白嫩的軟肉,一向冰涼的身體也變得火熱起來。
放過了快透不過氣的虎妞,他憐惜地輕啄著她紅艷的唇,細密的吻落下,順著她的脖頸,一路滑向了他大掌正在肆虐的地方。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綿乳,她的輕吟讓他難捱地加快了另一隻手的動作。該死的鯨須胸衣,早知道就不該讓莊園裡那群多事的僕人弄給她穿上了!
斯沫的手緊緊抓著塞西爾的肩膀,滿面潮紅。體內洶湧的情潮一**襲來,她有些惶然,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多少有些牴觸。跟一個「陌生人」水乳交融,這與她之前遵循的準則有很大出入,但她知道,她抗拒不了這個男人。他身上的氣味讓她沉迷,太陌生的沉淪感,她無所適從。
「塞西爾……」輕聲呢著他的名字,斯沫喘息著,在發現她的胸衣正離她遠去時,有些驚慌地摀住了白花花的柔軟。她說不出是羞是怕,軟軟抗議著:「不要!」
塞西爾唇邊漾出了一抹溺得死人的淡笑,輕輕地咬了她的手背一記,低喃著:「乖貓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聲音彷彿有種魔力,斯沫愣愣望著他太魅人的笑臉,不覺任他把她的胳膊掰開,那非自願挺立的粉紅乳珠就映入了男人深邃的眼裡。
喉結上下滑動著,塞西爾用長指溫柔地撥弄著嬌俏的凸點,勾頭輕吻著那片白皙,最後長舌一捲,將她的茱萸納入口中。他含噬著她的美好,輕舔柔吮,伴著她那**的吟聲,深藏的慾念悄然抬頭。
「唔……」斯沫感覺她要被融化了。胸前溫暖的濡濕勾動著她小腹噌噌竄起的熱意,股底潺潺的春水湧出,她的心就像有貓爪子在拚命撓,癢癢得想放聲大叫。
沒經歷過,不代表沒有瞭解。虎妞悄悄地把手摸向了男人的私密部位,那堅硬的灼熱燙得她慌張地縮起了手,就聽到塞西爾笑聲暗啞地說著:「我的貓咪,很好奇麼?借你摸,不用還。」
眼下繾綣纏綿,被這麼一打趣,斯沫有些被小看了的感覺,撅嘴嘟囔著:「又不是沒見過。」
挑挑眉,塞西爾撐起身子,笑得危險:「那以後只能記住這個。不然,它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他就把斯沫的手拉著往最重要的部位覆去。當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抓住他的堅硬時,他暢快得想哼出來,卻又不想讓滿面通紅卻忍不住偷瞄的貓咪太得意,重新埋頭奮戰在她的雙峰之間。
兩人的姿勢越來越親暱,斯沫的長裙被高高撩起,塞西爾那不安於現狀的大手靈活地撫弄著她的大腿內側,步步朝著她的聖地進發。
隔著內褲揉弄著她春水汪汪的花瓣,塞西爾的堅硬像是要爆炸一般,激情澎湃的點,他卻有些猶豫。不在此時幫她紓解猛烈的慾念,她會在之後徹底淪為欲|女,可是萬一趁她不太清醒時要了她,壞了她的事兒怎麼辦?
前所未有的糾結纏繞在心頭,塞西爾深深望著一臉含春的虎妞,痛苦地低喊著:「你這個要人命的小東西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