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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3章 結束休息 文 / 幽幽弱水

    現實、歷史、稱號……諸多一切都擺在眼前,面對哈迪斯的堅持和循循,阿狄尼赫斯再也無話可說。

    只見他轉而一笑,拿著手中的劍:「看來這把劍,還是以後賞賜給你了。當時你一定很激動吧?」

    「很激動!」哈迪斯眸中閃著好似激動的亮光:「那天晚上,我是抱著劍睡的,興奮得天快亮了才睡著,為此還請了一天的假。」

    隨後又換了一個口吻,目光緊盯著阿狄尼赫斯,無比留戀地道:「以後的朝代,我看到這把劍,就想起陛下。陛下說過,見如君臨。現在又一次能見到陛下,真的太好了,可我必須回去,為了茜洛宇斯星球,陛下,我只能回去!」

    阿狄尼赫斯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我沒看錯你,有你,真是茜洛宇斯星球的福氣。」說完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哈迪斯站在原地,並沒有去送,過了會兒,等他走出去五六步時,才用微微顫抖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而沉重地道出:「臣,恭送陛下!」

    看著阿狄尼赫斯頭也沒有回地,帶著孤獨一般地走出了房子,惜妃心中覺得有點堵得慌,說不出什麼感覺來。

    哈迪斯是每個帝王都想要的人才,所以阿狄尼赫斯二世才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不顧朝代會終結,只為了保住哈迪斯。而睿恆,現在回想起來,他早就知道哈迪斯復活後,因為不是一直呆在身邊,一定會有隔閡,但依舊用最為新鮮的基因。為了也是讓哈迪斯的資歷達到最完整。

    阿狄尼赫斯當然也想留下哈迪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身邊多一個有著如此資歷的人才。

    可哈迪斯必須回去,如果讓哈迪斯改頭換面、用另一個名字活下去,那要經過五百多年,才能再一次的見到他。歷史不能改變,如果他留在這裡。再一次的看到兩個朝代滅亡、而且還有睿恆時代多次叛亂。在悠長的歲月中,無疑是世間最難忍受的事情。

    惜妃正要想說什麼,哈迪斯卻用手指點了點唇,意思不要開口,然後在餐桌邊上用手指摸索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惜妃還是沒敢開口。後來才漸漸發現。哈迪斯正在搜索著阿狄尼赫斯以及他帶來的侍衛途徑每一處。

    當哈迪斯細細摸了個遍後,這才直起身來,對著她正言道:「他的話不要當真。我們還是要做好任何最壞的打算。」

    搞了半天,那些情真意切的君臣之情,全部都是在演戲。只不過相比起來,哈迪斯的演技當然更加好。

    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可以休息,隨後就要回到皇宮裡繼續住著。就是要在阿狄尼赫斯眼皮子底下,讓他可以放心。

    牛奶太多了,除了喝和加入烘烤麵包,還餘下半桶。哈迪斯將剩餘的牛奶倒進了另一個機器裡:「這是做奶酪的,做好後。帶一些回去給阿狄尼赫斯,看著吧,他說不定要看到你或者我咬上一口後才會吃。」

    「怎麼會這樣?」惜妃有點想不明白了:「他應該知道壽命還很長,不會疑心病那麼重吧?」

    「他的疑心病一貫很重。只可惜那時我沒感覺到,後來才漸漸體會出來。對於我,他還是放心的。只不過他一直習慣這樣,哪怕是我遞過去的東西,他也會想會不會其他人在裡面下毒。」哈迪斯關上了機器蓋子,按動了開關,用旁邊的布開始擦手:「以前他死了的話。盧克蕾提亞就可以招贅成為女王。很多事要過去很久才能看出問題所在,說不定盧克蕾提亞那麼愛他,他也有責任。」

    信息量很大,惜妃不敢去想了,那太陰暗、太恐怖,如果是好的方面,也許所想的又並不存在。沒有一個政客的心是完整的,沒有一個政客的雙手是乾淨的,她沒這個本事去搞政治。

    吃完晚餐,哈迪斯說出去將牛趕進旁邊不遠的牛棚裡,讓她放心地在房子內配的浴池洗澡。

    洗完後,她就上了床躺下了。哈迪斯不一會兒進來,身上沾了不少泥和碎草。

    「怎麼了?」她坐了起來。

    「沒事,大約這裡的草味道不錯,死活不肯進牛棚。這頭笨牛,不知道野外不比飼養場,一道晚上寒氣下來,會凍死它的。你先睡,我去洗澡。」哈迪斯走到浴池那裡,伸手摸了摸池中的水溫,再往旁邊看了看:「你換下的衣服呢?」

    惜妃指了指旁邊的一台機器:「扔進那裡了,這個應該是洗衣機吧?」

    「猜得沒錯,是的。」哈迪斯笑了,站在浴池邊上脫衣服。

    看到哈迪斯健壯的身體一下在眼前,她趕緊地低下了頭:「因為就那台機器沒用過,胡亂猜的。我先睡了!」躺下後,背對著。聽著後面輕微的水聲,她的心都加快了,臉不由自主的微微發燙。

    哈迪斯洗完了,能感覺到他上了床,躺在了旁邊。

    「睡了嗎?」哈迪斯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的好聽。

    她過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其實老夫老妻,時間久了,也像我們這樣躺著。聊聊天,說說發生的事情。」哈迪斯好似自言自語般地道:「我和珀耳塞福涅結婚十多年了,感覺話越來越少,不用開口,就已經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所以我想要個孩子,最好要四個,二個男孩、二個女孩,哈迪斯家族人太少了。當然,如果她不願意生,一個也好。無論男女都可以,女孩像她一樣漂亮,願意入贅的男人一定要把家門都踏破了。到時,為了家族,她一定願意生二個以上,一個歸她丈夫家,一個跟著哈迪斯的姓。一切都想得非常好,我拿著冥花回來的時候,是多麼高興,也許一年後,我也會有孩子了……」

    房子裡的水晶燈在哈迪斯睡下前全部關閉了,而外面的星光從兩邊的窗口透射而入,只照亮了邊緣地帶。床正處在暗處,顯得很隱靜,配合著哈迪斯的話題,透露著絲絲的憂傷和遺憾。

    她過了許久才緩緩道:「大人,你確實太寂寞了。」

    哈迪斯動了,轉了過來,將頭靠在了她耳邊,與她共一枕:「確實寂寞,所以我才要你。」

    並不是需要一個發洩需要的女人,而只是需要一個懂他、願意傾聽的人。當哈迪斯地位,除了王之外無人能比時,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見到他都戰戰兢兢時,也許寂寞多過成就感吧。

    她想留在睿恆身邊。因為睿恆和哈迪斯一樣,需要一個懂他、願意傾聽的人。命運讓她成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她不想放棄睿恆,原因說不清道不明,也許只能用「緣份」二字來解釋。

    猶豫了一下,她轉過身,主動抱住了哈迪斯,輕聲安慰著:「大人很快不會寂寞了,只要讓珀耳塞福涅重生,她一定會像以前那樣愛大人。」

    與其說是安慰哈迪斯,不如說她渴望得到哈迪斯的懷抱。今天阿狄尼赫斯一來,她感覺到各種關係錯綜複雜、事態有點不明瞭。因本能而產生的不安,讓她需要有個強壯的依靠,至少能在身體上感覺到安撫。

    聽到哈迪斯依舊強健的心跳聲,以及過了會兒,他傳來的聲音:「是的,是的吧。」紛亂的心情果然緩和了許多,她閉上了眼睛,不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間就是如此,有時過得很慢,有時卻如同一眨眼的功夫。

    清晨起來,去牛棚將牛牽出,擠牛奶,再讓母牛和小牛在一起吃草。他們一起回到了房子裡,取出烤好的麵包、就著香濃的新鮮牛奶用完了早點。再去挑野菜,做完涼拌野菜,已經到了中午。下午去草地上逛逛,躺在上面欣賞著天空,不知不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就這樣一塊塊的切好,可以吃了。」哈迪斯將機器裡取出的奶酪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塊,先切了幾塊讓她品嚐。

    拿起一塊來,放進嘴裡。很濃的奶香味,微微帶著一點酸甜。她直點頭:「很好吃。」

    「是嗎?就知道你喜歡吃奶香味道足的東西,其實人大多都如此。」哈迪斯笑著繼續切。

    她想了想,還是拿起一塊來,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人也嘗一塊吧。」抵到了哈迪斯的嘴邊。

    哈迪斯猶豫了一下,立即張開了嘴接過,嘴裡嚼著、手中的活沒停:「謝謝!」

    臉上微燙,她轉過了身,去疊衣服,收拾好後就準備回皇宮了。指不准阿狄尼赫斯還在皇宮裡,密切關注著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將所有奶酪裝上,送給阿狄尼赫斯的奶酪是用一個銀製的容器裝的。收拾好一切,哈迪斯拿著所有的東西,帶著她上了飛碟,並通知養殖場的人,將奶牛和牛犢一起運回去。

    回到了皇宮,走進了寢室放下東西,哈迪斯就叫她端著裝奶酪的銀器一起去阿狄尼赫斯那裡。

    阿狄尼赫斯說是已經休息了,但得到哈迪斯要求見的消息後,還是「爬起來」,非要今晚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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