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又狠又厲害,聽到的官兵,都汗了一個。
此時敵方戰艦的艙門終於打開了,此戰艦的艦長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長排的下屬。
幾十個哈迪斯番號的官兵緩步走上前去,前面幾個用透視探照機逐一掃過,防止他們身上還帶有武器。後面的士兵,則平靜地幫俘虜將特製的芯片打入脖頸處。
而一旁的播放器,不停地對每個人重複:「請不要別動,這只是登記個人信息和跟蹤等需要,放你們回去時,會取出來的。對身體是任何傷害和後遺症……」
其實這芯片除了個人信息和跟蹤,還有制約作用。庫庫米亞人身體比茜洛宇斯人要好,庫庫米亞秀女暴動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著,如果發生暴動和攻擊,芯片會發出生物電流,將其擊暈。
投降了,投降了就好!哈迪斯嘴角微露笑意,對著身後一起過來的官員道:「沒事做的戰艦總指揮官也別站著了,出去幫忙。」
玄攬在後面,他撓了撓後腦勺:「大人,只有我一個。他們說我除了打仗,越幫越忙,我去幹什麼呢?」
其他人暗暗好笑了起來,玄攬也確實如此,打仗不怕死,但大多有勇無謀,或者自作聰明。但也不能怪他,資歷還太少,重生後才四年,不能要求得太多。
站在後面也只能做做花架子,還是讓他出去多增加點經驗吧。每做一件事,都是對經驗的累加。於是哈迪斯道:「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安撫工作,俘虜的情緒應該不大穩定,需要隨時注意和正確的引導。」
「噢。這樣呀!」玄攬恍然大悟,隨後就走了過去。
玄攬也不算笨,先走到玄御那裡。玄御正帶著一百個兵,監控著。從這個戰艦上下來的戰俘人數滿五十個後,用戰艦送到坐落在廢礦場,臨時開闢出來的收容所裡。如果第一艘戰艦完成,還有十一艘戰艦的戰俘需要同樣登記看押。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玄攬走到玄御身邊問。
玄御正全神貫注地將所有精力放在戰俘身上,這些戰俘身材高大,個個至少二品以上武臣的標準,細長的身材其實幾乎全是肌肉。爆發力極強。他們又一直不肯屈居人下。這次肯低頭。最主要是他們都感覺錯的在於他們。一個生性和平的種族,卻開炮攻擊居民區。當解開他們視頻的密碼,監控硬是在視頻上面播放剛才的一幕。看到炸死燒傷的人,他們也覺得身上背負罪責。
「你不添亂就不錯了,還是站到哈迪斯身後當保鏢吧。」玄御微微皺眉,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可不能有任何差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些可是庫庫米亞人,在宇宙中地位相當的高,目前可能僅次於茜洛宇斯星球了。
「可哈迪斯大人叫我來幫忙,兄弟,你總要給我點事情做呀!」玄攬死皮賴臉地纏著:「否則我自己找了。哈迪斯大人說過,比如安撫工作什麼的。」
「行。行,你隨便去安撫吧。」玄御可沒空和玄攬搞,不耐煩地像是打發一般將玄攬往前推了一把。
前面是已經注射好了控制芯片的戰俘,已做好了最後的消毒防疫後,就將登上水晶運輸車,送去收容所。
看著跟前這些身材比自己還高的庫庫米亞人,一個個瘦得像劈柴,尖尖的臉頰,大大的眼睛。玄攬衝著他們嘿嘿笑了一下,隨即見到一個熟人。
「卡迪萊恩!」玄攬舉起了手,喜呼了對方的名字,而對方而扭過頭來。
「你也在呀!」玄攬像是迎接舊友般,一邊說一邊往那裡走:「哎呀,上回一別都快一年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這個叫卡迪萊恩的戰俘,從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和玄攬級別相當的官員。在庫庫米亞,普通士兵穿軟金屬盔甲,而軍官是穿普通衣服,只有腰間的金屬腰帶區分級別。
玄攬走過去,還親熱地一條手臂勾住了對方狹窄但有力的肩膀:「原本想再去一次找你喝酒的,你還真倒霉,攤上這個差事。」
要不是庫庫米亞人喜歡隱藏情緒,否則這個戰俘臉上一定全是苦笑。
看著身邊的戰友,都用比較奇怪的目光看著這個戰勝方的三品武臣,凱迪萊恩硬著頭皮道:「你到底是嘲笑我,還是怎麼的?」
「往前走,請耐心等待一下,車輛馬上就來。送去的地方按照宇宙通用規定,有食物、有藥物、有生存需要的基本設施。」見前面一批走了,留下地方,一個官員適時按下重複鍵,讓後面等候的戰俘再上去。
「哎呀,別這樣嘛。哦,你要上車了,邊走邊聊。」玄攬那個臉皮厚呀,依舊勾勾搭搭地往前走,像是兄弟一般地樣子:「誰想打仗呀,如果我接到命令去你那裡,失敗了,還不是我跟你現在處境一樣嘛。這好像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吧?」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玄攬的舉動還是很友好的,很多星球的戰俘可能受到的待遇是暴打和折磨,凱迪萊恩也只有牽嘴角了。
「真懷念你請我邊看花邊喝蜜酒的那晚,就算我這個粗人也覺得太美了。」玄攬自說自話地勾著對方,送到了上車點,一路上其他戰俘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都不能影響他的滔滔不絕、和懷念那時的盛情款待。
「以你們種族那麼高智商的,應該會想明白,戰爭其實只是成人之間的遊戲而已。今天打仗、明天說不定就和平了。既然來了,就舒舒服服住著,需要什麼儘管和看守說一聲。看守辦不到的。讓他來告訴我。」就算將對方送上了去往礦場的大號大功率水晶車,玄攬還對著對方揮手:「我帶酒來找你,一起聊天欣賞夜景,讓你嘗嘗茜洛宇斯的葡萄酒和地球上的美酒。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站在車上。表情一直嚴肅而木然的凱迪萊恩,終於也舉起了手,對著熱情異常、彷彿他不是來這裡被俘、而是來這裡旅遊的玄攬也舉起手揮手告別了一下。
丟人呀~,玄御差點捂臉了,他怎麼碰上了這個絕品的同僚?要知道還是給他一點事情做做吧,重生四年了,打仗時滿腦子鬼主意、怎麼待人接物還是一副幼稚的表現。
玄漪卻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對著玄攬喊道:「玄攬,不錯,碰到朋友了?今晚就去吧。我向陛下申請一些酒。但你要小心說話方法。別好心辦了壞事。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還有你朋友那麼豁達的。」
「還是玄漪大人好呀!」受到表揚的玄攬樂呵呵地。一路走過去:「我想如果換做我被俘虜了,卡迪萊恩也一定會像以前一樣招待我的。」
「嗯,說得沒錯。」哈迪斯意外地伸出手拍了拍玄攬的肩膀。也表示了讚許:「只有愚蠢的君王,才會選擇一場根本沒有必要、而且必輸的戰爭,讓手下人去送死。那些官兵跟我們並沒有仇,就當是朋友過來小住吧。我會安排,讓你和你的朋友喝酒聊天看夜景的!」
居然還得到了哈迪斯的贊同,這下把玄攬給樂的,連聲叫好。
其實玄漪、玄武、玄御以及一批人都知道,這樣做也是安撫這些戰俘。庫庫米亞人畢竟生性高傲,當戰俘後,極有可能一個受不了集體自殺或者暴動什麼的。玄攬大大咧咧。卻歪打正著,顯示了茜洛宇斯並不是想俘虜他們,而是他們的王太蠢,將他們白白的去當俘虜了。
庫庫米亞人一緊張或者保持警惕時,眼球會變全黑,臉色鐵青。而目前從其他戰俘神色轉變來看,這一招還是有些效果的,讓他們不少放鬆了點。
睿恆一路將惜妃送到了十一層,吱吱和如花已經等候在那裡。而睿恆沒有就此離開,牽著惜妃的手,往寢室走,這讓很多出門探聽消息的各房侍女或遠或近地看到了。
送進房間後,睿恆雙手牽著惜妃的手,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口,紫眸因為勝利而閃爍著、發出耀目的光芒:「我很想留下來陪你,可後面還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回去處理。今晚你一定能睡個好覺了,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晚上經常睡不著。如果晚上還睡不著,告訴我,你可以睡在我的辦公室裡。」
「陛下說笑了。」惜妃嘴角強扯起一絲笑容來:「辦公室裡是處理大事的,來來往往的,過來匯報的大臣也有。我卻睡在旁邊,像什麼樣子。陛下儘管忙,但也要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
「我的身體幾天幾夜不睡也沒問題。」睿恆笑著手指輕輕撫著她的髮際:「政務當然是大事,而你的事也是大事。好好休息,想要吃什麼儘管去點,不要等我了,有可能好幾天。好好休息?」
惜妃笑著點著頭,隨後看著睿恆走了出去。
吱吱和如花不一會兒進來,看到她躺在軟榻上,愣愣地出神。
「太好了,原來陛下是為了蒙騙住柔妃才故意冷落主子的呀!怪不得陛下一直不中斷主子的業績,玄鴻大人還時不時過來問詢,都是陛下在關心著主子。」吱吱那個開心呀,兩隻小手不停地相互揉搓著,興奮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主子以後一定會得到更多的寵愛。」
是的,睿恆寵愛依舊,可為什麼她就是高興不起來了。原本是應該慶賀的事情,睿恆並沒有見異思遷、恩愛轉移,期間更是是食宿照舊,還不侍寢照樣算業績。但惜妃就是笑不起來了,她剛才對著睿恆的笑,都是強裝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