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此時的感覺,可以說是難以形容。內心無比的痛苦,遠比受到的侮辱更加的強烈。
鼻子已經堵塞,這能從嘴中呼吸到空氣。哈迪斯卻在這個時候吻她,故意讓她吸入的是他呼出的氣息,那深而重的吻,就像一個魔鬼,不但想掌控你的身體,更想佔有你的靈魂。
正當她心痛得萌生了死的年頭,哈迪斯的唇卻離開了。並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哈迪斯手輕輕摸著惜妃的頭,此時就像是個慈父一般,輕聲安慰著,聲音都比往日輕柔了許多:「好了,好了,哭有用嗎?還是好好打算下以後的日子,你需要的應該是更強而有力的後盾!」
不用提醒,哈迪斯就是!睿恆有身為君王的職責;玄漪可以為了她去犯難,但生命的脆弱使得她不敢讓玄漪去冒險。而哈迪斯的特性,能讓他的靈魂永生。
惜妃睜開了迷濛的淚眼,看到被束縛在前面不遠處的玄鴻。眼淚遮擋住了視線,讓她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此時玄鴻急呀,哈迪斯果然厲害,太厲害了。據說再嘴硬的外星人,他都能弄得心理防線崩潰,更別說對付一個資歷淺、沒有受過任何專業訓練的地球女人。
趁著哈迪斯還背對著,他趕緊地對著惜妃使眼色。但惜妃可能暫時還在痛苦之中,依舊痛哭不已。
「不要上了哈迪斯的當,他就是挑撥離間,想讓你對陛下和其他失去信心,這樣就會投入他的懷抱。」玄鴻好想說這番話,卻又不敢說,把哈迪斯弄惱了,針對起來,那是除了王之外、誰都抵擋不住的。就算先不考慮以後的事,現在是在哈迪斯的地盤。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等到蟲族消滅,王找到他和惜妃,也許被玩暈的變成他了。
哈迪斯好像背後都長著眼睛一樣,悠悠道:「不要找救命稻草了,這間密室什麼信號都進不來、也出不去。如果玄鴻大人能救你。那就是奇跡!」
怪不得剛才暗暗聯繫主機卻怎麼也聯繫不上,阿狄尼赫斯一世為什麼賞賜給哈迪斯一間密室!玄鴻都快要氣死了。
哈迪斯又有舉動了,他拿下墊在惜妃身下的墊子,隨手先擱到旁邊,將惜妃的頭貼在了他的胸口。
安全的懷抱。是受傷女人最好的依靠……玄鴻看得都快眼睛出血了,這種軟硬兼施,不讓女人動心才怪。而且這個懷抱裡。衣服前襟是敞開一半的,正好可以讓臉頰貼著結實的胸膛。
現在看來,以前所做的事情有點蠢,找機會摸到她的手就心跳了半天。而哈迪斯直接得很,摸得爽、吻個夠、安慰起來也是肉貼肉。
惜妃的臉埋在哈迪斯的胸口處,身體被緊緊擁抱著,居然能感覺到一股安心。難道哈迪斯喜歡她……或者只是對她有興趣而已。作為享受到前所未有寵愛的王妃,所有男人都對她感興趣。
只聽哈迪斯猶如情話一般的聲音微微溫和地響起:「現在。你只要說,你以後成為我夫人後,能像對陛下一樣對我。我能保證,你以後的日子一定過得很好。」
心頓時狂跳起來,這是種暗示。而穩定、衣食無憂的生活,正是每個女人想往。為此已經有妃子為了將來打算,而被王拋棄。
心中一陣陣的發虛,頭有點眩暈,哈迪斯很少下保證,他雖然詭計多端,但說出的話基本都能兌現。還沒出現過,他說一套做一套的情況出現。她虛弱地哽咽問:「為,為什麼要我說這樣的話?」
「因為我覺得你應該值得相信的女人。我沒有夫人的原因,是不想打仗回來,看到的是不堪的一幕,除非有女人能永遠欺騙我到底。盛怒之下,我會做出一些只有對待敵人才做出的事情……我不想將皇宮弄髒。」哈迪斯的話聽上去合情合理,從古代挖掘出來的說唱裡,幾乎三成都是男女之間偷來偷去的事情。
在哈迪斯的帶動下,就算有了夫人的總指揮官,都覺得沒有夫人挺好。弄得總指揮官又有了新的標籤,單身群體。
眼前出現了哈迪斯指揮部隊拿劍和比他們高出幾倍的外星人作戰場面,如果哈迪斯發了火,也許官邸的血腥場面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答應哈迪斯,就為將來找到了個最穩固的靠山;如果不答應,有可能會惹惱了哈迪斯。那下場一定非常的慘!
但答應了哈迪斯,無疑是將玄漪請出了未來。到時如何去面對玄漪?
「不要說,不要說……」玄鴻真是心急如焚,惜妃如果真的答應哈迪斯,以惜妃的脾氣一定會遵守承諾。這話就是個約定,哈迪斯一定會不惜任何手段得到惜妃,當惜妃成了哈迪斯的夫人,那麼他可能等到死,也等不到惜妃了。
「說吧,我聽著。」哈迪斯誘惑的話響起;讓惜妃的內心越發的糾結,她還被綁著,不說的話,哈迪斯會不會對她……那麼這會成為心中又一道傷口,永遠伴隨著她。
此時玄漪的話又浮現在腦海裡,和玄漪的每一次見面、每一次對話她都難以忘懷……這裡的男人其實也有情感……越是冷靜越是能活下去,以至於他們忘了什麼是情感。內心的鎖被打開,冰封的心一旦復甦,無論是因為愛情還是憐憫,就會擔負起責任來。不要試圖改變男人……只要你用心去對待,總會有人會被感動,你就能活得更久。
深吸了口氣,決定這樣回復哈迪斯了。她伏在哈迪斯的胸前,帶著堅決地回答道:「對不起大人,我不能說!」
玄鴻七上八下的心頓時一鬆,原本緊張的臉都揚起了笑容。
惜妃盡量溫和地解釋道:「我是王妃,是陛下的妃子,怎麼可以答應其他男人什麼?這不是宮規矩,而是我內心做人的準則。如果我越過了這條無形的線,那麼以後我又能拿什麼來作為做人的準則?請大人諒解我,如果哪天陛下不再……」
此時她聲音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吸了吸又開始擁堵的略發酸鼻子,繼續哽咽道:「陛下不再喜歡我,那麼到那時我才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而現在,我說不出口,我是王妃,不能卻說以後成為大人夫人之類的話。」
玄鴻簡直快要哈哈大笑了,哈迪斯費盡心機的耍出那麼多的手段,結果還是沒得到想要的,感覺好解氣呀,真想到哈迪斯正面看看他是什麼表情的。內心也暗暗更為喜歡這個特別的小女人,這個時候還能拒絕哈迪斯,真是個值得寵愛的女人。
「哦,是嗎?」哈迪斯的口吻一下變得有點生硬了,他鬆開了雙臂,將惜妃推離的懷中,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幾分陰鷙地道「你好像還沒搞清狀況!現在是我想對你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你是不是應該盡量討好我,說點我想聽的話?」
玄鴻暗暗歎氣,利誘不行,又來威逼了!
看著哈迪斯冷峻的俊臉,她嚥了下口水,但嗓子依舊乾涸:「如果我說了,那也是在逼迫下說的,非我本來的意願。難道大人喜歡聽到假話?」
「說假話也行,說吧。」哈迪斯手指只輕輕捏重一點,就讓她感覺到了絲絲疼痛。
哈迪斯的指力大約能捏碎她的骨頭,擔心受到傷害的本能驅使她想附和,但說出口的確是另外的話:「我做不到!」
「你!」哈迪斯的灰眸一下變淡了,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在壓制火氣,微微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暴風驟雨襲來前的壓力:「真的不怕我生氣?」
「別傷害她!」玄鴻擔心地叫了起來,看來不拿出點厲害的壓制,哈迪斯還無法無天了:「她是王妃,王的女人,你身為臣子已經越軌。我想問你一聲,難道你不怕陛下生氣嗎?」
「君王的怒火會隨著國家的利益平息。」哈迪斯捏著惜妃的下顎,低頭又吻了上去。
這個吻並不重,卻很深,惜妃感到整張嘴都被哈迪斯包裹住了,而哈迪斯的微帶鹹味的舌,一直佔據著她的口腔。與剛才的吻不同,剛才的是有攻擊性和霸佔性;而這次溫和得好似有了絲絲柔情的錯覺。
她不敢咬,也不敢拒絕,生怕引來更進一步的舉動。
一個悠長的吻過去,哈迪斯捏著臉頰微微有點發燙的她下顎,臉部線條柔和了很多:「說吧,如果覺得這話太長,只有說三個字,二個字也行。只要說了,我就放了你,放了這間房間裡的一個旁觀者。」
哈迪斯的嘴角居然微微往兩邊翹起,帶著幾分笑意:「說,愛我!」
果然是缺愛的傢伙,玄鴻猛然翻白眼:那麼無聊,逼著女人說愛他。
就兩個字,這個要求聽起來並不過份,說了哈迪斯就能放了他們。
看著好似心情轉好的哈迪斯,微笑的臉上有著少有的,不帶寒冰的溫和。惜妃緊緊咬著嘴唇,幾乎將嘴唇咬破,終於開了口:「大,大人……我……」
「很好,繼續。」哈迪斯好像在期盼著,引導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她下了狠心,幾乎是閉著眼睛說出來:「我不能說,我做不到!」(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