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睿恆穿好制服,惜妃依舊躺在被子裡睡著。他從衣櫃裡拖出一條預備著的被子,走到床邊,攤開後幫惜妃蓋上。
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她動都沒動。見到惜妃睡得那麼沉,他心情很愉快,微涼的空氣都比以往清醒了許多。
走出寢室,睿恆連線玄鴻:「讓惜妃的侍女去接,但不要叫醒她,隨她睡多久。」
玄鴻收了線後,歎息一聲,又被玄漪給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惜妃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床前蹲坐著吱吱和如花兩人,她們應該站了很久,蹲在那裡閉著眼睛,縮著腦袋,身體還微微搖擺。而日星早就升得老高,到了天空中央,在屋裡都快看不到了。
都快中午了,她坐了起來,立即皺眉,那裡還腫痛著。
只一動,吱吱兩隻半圓形的耳朵就抽動了一下,立即睜開了眼睛。趕緊地用小手拍了下還在旁邊晃蕩的如花:「主子醒了!」
吱吱將放在床邊長袍拿起,要幫惜妃穿,但惜妃搖了搖頭,接過後自己穿上了。
吱吱那個高興呀,伺候惜妃下床時,話一直不停:「太好了,以後主子就不光光只陪用餐和聊天了。如果哪天再懷上孩子,那麼主子就可以永遠留在皇宮了。」
一聽到孩子,惜妃就微微歎了口氣:「別想得那麼好,地球秀女都引進快一年了,有聽說誰懷上的嗎?」
如花揉了揉眼睛後,打了個哈欠,說起了小道消息:「官員都私下議論,說是陛下不想要子嗣。地球女人的身體很有規律,月事來後的第十二天到第十六天是最佳的懷孕週期。但陛下總是避開這日子點秀女,就連以前的明妃,經過統計。也避開了。」
「就你事多……剛才怎麼又手不遮嘴打哈欠了?」吱吱對著如花吹鬍子瞪眼,轉而對著惜妃安撫起來,更是壓低了聲音:「陛下總會想要的,不是說地球女人有時不可能懷上的時候還是懷上了?」
如花撓著後腦勺,嘴裡嘀咕起來:「太醫還私下說過,這個星球磁場和地球不同。也有可能造成難孕。」
吱吱徹底惱了,小手拍了過去,低聲呵斥:「什麼時候嘴巴不光只知道吃了?閉上嘴,沒人以為你的啞巴。」
這應該不是無稽之談,好像以前聽說過。如果地球女人在這個星球上真的不能懷上孩子。那麼多少想母憑子貴的女人會白歡喜一場。惜妃只感到麻木,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穿戴好,惜妃下地慢慢地走了起來。
吱吱一看就知道了大概。讓如花抱著她走。惜妃拒絕了,但吱吱一句話就讓惜妃躺在了如花的懷中。
吱吱看著惜妃走路緩慢,雙腳不經意的微微分開,還皺著個眉。她小手捂著咧開的嘴:「主子,你這樣走,被大家看到,還不如抱著快點回去呢。地上涼,抱著也不容易生病。你就聽我的吧!」
下午了。玄鴻剛視察完儲秀宮回來,就被玄漪堵住了。玄漪還硬是拉著玄武,一起來接他。
「你怎麼還沒走?」玄鴻心中有鬼。但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坦然。
玄漪嘿嘿地笑著:「當然是等你,可是等了一天,你才回來了。」
「那是事多。我不光要管皇宮,還有儲秀宮。」上了水晶升降板,玄鴻命道:「十一層。」
「十層!」玄漪立即更正,笑嘻嘻地提醒著:「惜妃今天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醒過來,是被侍女抱著出了陛下寢室的。侍衛將陛下所以床單換了,一般只有妃子侍寢或者每隔一周才換床單。如果還不明顯,我們是直接去換床單的侍衛還是去問陛下?」
這事怎麼去問?也只有玄漪才那麼八卦。
到了十層,三位大臣到了院子。玄漪笑呵呵地催促著:「快呀,快喊呀。」
要在大庭廣眾之上喊三遍「我要女人」,兩個大臣都感覺到尷尬,喊不出口。而且十層還有王的辦公室,被聽到後一定就知道他們在打賭。
玄漪手指晃了晃,抬了抬細長的眉毛:「願賭服輸,快點喊噢,否則我們去陛下那裡評理。」
在玄漪的催促下,玄鴻左右看了看,現在離吃晚飯還有一個小時不到,所以沒有女人散步。剛才一路上來,官員們也大多下了班,正在自己的官邸裡休息,等待著吃飯。
「喊就喊,不就是四個字喊三遍,都不怕死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玄武一個火氣上來,剛毅的臉上帶著幾分戾氣,氣運丹田後,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我要女人,我要女人,我要女人!」
玄鴻瞪著藍眸,看著玄武雙手叉腰,微微仰脖的大聲喊著。四周有被驚動的鳥,拍著翅膀從樹上飛起。皇宮傳音效果非常的好,玄武豪氣沖天的「我要女人」聲音在碩大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神啊,玄鴻簡直都快要捂額了,簡直丟臉呀!
喊完之後,玄武對玄鴻挑釁般的頭一昂,臉上微露得意:「不就喊幾嗓子,怕個鳥。」
很安靜,四周出奇的安靜,貌似平靜的下面,往往就是暗湧。
玄漪手捂著嘴,用妖媚的眼睛,帶著笑意地看著他。
如果被大家知道,他賭輸了卻不認賬,而且是不肯喊著四個字,一定被笑話得更厲害。玄鴻也只能硬著頭皮,閉上眼睛喊了出來:「我要女人……」
頭一遍喊的話在皇宮上下轉了一圈後,官員們還沒弄清狀況。當第二次又響起時,巡邏的侍衛都跑到監控室去調看錄像了。
睿恆還在辦公室內,聽到了一遍遍傳進來的「我要女人」聲音,而且辨別出好似就是他的兩個一品大臣。於是手指飛快地點擊了下桌面,詢問侍衛是什麼回事。
「稟告陛下,是玄武和玄鴻大人在喊,玄漪大人也在。」侍衛回答得不錯,以玄漪和其他兩名的大臣的一貫表現,就能猜得出,一定是玄武和玄鴻又輸了。
睿恆嘴角掛起意味深長的笑意。淡淡地道:「一個有十個夫人,一個也有八個,還嚷著要女人,真有他們的。知道了,結束!」
「是,陛下!」侍衛長顯然努力憋著笑。收了線。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睿恆依舊每天都點惜妃,不是陪同用餐,就是在樹下聊天。每隔三天就讓惜妃侍寢。這讓女人們羨慕妒忌恨得要命,私底下不光女人議論。就連男人們也在議論中。
惜妃雖然感受到猶如新婚的甜蜜,但還是有苦惱的事,那就是疼。
疼、疼、疼……雖然睿恆呵護備至。疼痛每次也略微減輕,但還是疼。而且每次都不能讓睿恆盡興,第二天又死睡到中午。
這小說寫得多好、多美呀!她體會到,什麼第一次就痛苦中得到歡愉、就算疼也會感到昇華——都是狗屁!
睿恆說不疼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適應。現在她還太乾澀青晦,人的器官如果不用,就會退化。二十多年不用的器官,當然要鍛煉一段時間。才能及時分泌**。
她只能呆望著睿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聽說女官教導青澀的秀女,自己用手指捅捅……這個星球。還真是直接。
幸好沒被這些誤導人的小說毒害,如果因為好奇去嘗試,非把腸子悔綠了不可。還是另一種花說的對。第一要給值得托付的男人,否則真的身心受煎熬。
此時玄鴻知道得最清楚,王每次點了惜妃侍寢後,第二天照樣能點其他侍寢的女人,而點了其他女人,往往不會在第二天連續點侍寢的秀女。
吱吱好像更加小心了,每當需要出去散步時,都聯繫侍衛,詢問媚妃是不是在院子裡。非要等到媚妃走了後,才帶惜妃出門。
有了前車之鑒,玄鴻也警惕了起來,命膳房、羽衣坊等各處,不要故意為難媚妃那房,不但不准為難,還要更加慇勤。防止受了氣後的媚妃,將氣都撒在了惜妃頭上。這段時間,王好似非常針對薩尼亞星球的女人,不但沒點過媚妃一次,就連秀女不避開了這個星球的女人,轉而經常點另外一個星球、比薩尼亞星球姿色差、又比地球身體好的女人。
如花將飯菜拿來了,吱吱擺放到餐桌上。四菜一湯,其中兩個仿葷菜。
心中藏不住事的如花,蹲在桌前,捂著嘴笑:「剛才我去膳房時,碰到了媚妃的侍女去拿配飯。媚妃現在還是只吃壓縮小餅乾。」
到目前為止,仿葷菜在皇宮官員中可以點,女人中也只有惜妃有配額。其他夫人如果想吃到,還要討好男人,讓男人省下給她們吃。
吱吱聽後,兩邊油油的鬍子顫抖了幾下:「媚妃的侍女看到你拿的飯菜了嗎?」
「當然看到了!」如花咧開沒有唇的嘴,眼睛微瞇著,顯然在笑著:「很多侍女看到了,都羨慕得不得了。」
當然羨慕,惜妃吃的都是最好的,相當於男人的待遇,所受到的寵愛也是最多的。她的記錄還在增長,看來在未來很難打破。
惜妃聽出一些端倪,她停了停,對著吱吱道:「幫我跟玄鴻大人說一聲吧,我還是按照原來的吃,不必搞特殊。」
「我的主子,你就放心吧!」吱吱趕緊地找理由勸了起來,都已經那麼瘦了,女人還是胖一點的好:「主子的飯菜是陛下定的,跟玄鴻大人說了沒用,要跟陛下去說的。但主子怎麼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跟陛下說?您就吃吧,本來就吃得不多,大約就是看在主子吃得不多,就那麼幾塊,也就給了。」
惜妃聽聽感覺有道理,於是繼續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