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侍寢了,昨天吃陪著吃完午餐,今天晚上王怎麼又想到了她,而且這次不是陪吃飯,是侍寢!
惜妃吃完晚飯、洗完澡,坐在梳妝台前,讓吱吱幫她梳理著頭髮。心中忐忑不安著,但比起以前的侍寢,她好似好了許多。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了,數數次數,都已經侍寢四次了,結果每一次幾乎都是她不爭氣,上一次是王大約知道薩尼亞星球要打過來,沒有心情吧。幾次三番,就連她自己都弄得習以為常了。反正已經想通,她已經是王的女人,王要如何就如何吧。
吱吱用粉色的,跟身體不成比例的細長小爪子,為她梳著頭。
要找點話聊聊,否則心情會越來越緊張的。她在鏡中看了看吱吱,微笑著問:「吱吱,在你的星球上,你應該也屬於美女吧!」
吱吱一下下不厭其煩地梳著,邊梳邊回答:「我只能算一般,不如惜妃長得美。」
「我不漂亮。」惜妃微微歎了口氣:「宮裡的妃子、秀女,每個都比我長得高,長得美。女官說,男人們都喜歡強壯的女人!」
吱吱用濕毛巾按了按頭髮,這是沒有固定發膠的方法,可以使頭髮平整些:「如果主子不漂亮,那麼為什麼陛下還每天點主子?羽衣坊已經來打招呼了,說剩下一件衣服保證明天就趕製完,保證讓主子滿意。我可是到外面問過了,仿葷菜目前只有官員才能享用,也是每頓二道菜、跟主子一樣。妃子要等二個月後才能開始享用,秀女和夫人更是要到半年甚至一年後了。麗妃和媚妃還在吃壓縮配置糧!」
「壓縮配置糧?」惜妃不知道這是什麼,畢竟其他星球的女人,她並不接觸。
「怎麼說呢!」吱吱想了想,慢慢形容了出來:「就是將鈣、磷、鐵、鎂等各種所需的營養物質,添加進小麥或者米粉之內,混合乾燥合成。成為一小粒一小粒大約指尖大小的乾糧,吃的時候舀上一盆就行。」
這東西……好像跟地球上的貓糧狗糧差不多吧?惜妃頓時汗了一下。
「好了,主子!」吱吱拿著梳子後退一步,滿意地看著梳理好的頭髮:「主子特別和藹,一點不像麗妃和媚妃一樣危險。陛下每次點她們倆,都不會留夜。盡興就叫她們回去。」
貓妖一樣的女人,看上去就極有威脅性,但這裡的男人就喜歡有挑戰性、危險性的女人吧。否則好幾種侍寢的女人,在地球女人沒有引進前,成為妃子的只有她們這種薩尼亞星球的女人。
不去想這個了。想想只會鬧心。什麼環境,就做什麼事,她現在的任務就是順從王。這樣可以活得更久一些。惜妃轉了個話題,轉身看著吱吱:「其實吱吱才真叫好看,非常可愛。臉毛茸茸的,兩隻黑眼睛特別有神;嘴邊的兩撮白白的長鬍子,又油又亮。」
還抱了下吱吱水桶般但很柔軟的腰身:「肉鼓鼓的,很暖和,晚上抱著睡時,一定非常舒服。」
這下吱吱感動得兩邊鬍子顫抖得越發厲害了:「多謝主子。謝謝主子看得起奴婢,要知道很多女人都不喜歡我,明妃來選侍女時。一見到奴婢就叫。」
吱吱壓著嗓子,學著明妃舌頭不大平的腔調,尖聲叫了起來:「啊~老鼠呀!這裡怎麼有那麼大只的耗子?」
惜妃一下就噴笑了出來。吱吱說完自己也笑了出來。
不一會兒,玄鴻來領人了。惜妃跟著玄鴻往王的寢室走去。
走在路上,玄鴻猶豫多次,最終還是提醒了出來:「陛下開始對你有興趣了……正所謂漢人在古代就說過,以色侍君,不能長久。雖然在這裡只要一直為妃,不會產生人老珠黃的事,但是男人的興趣會隨之漸漸減退。」
惜妃微低著頭跟在玄鴻身邊,輕聲地道:「大人,我也想讓陛下開心點,也希望大人們……也能過得一切順利。我知道,我長得並不美、也不高,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討好陛下,能做的只有憑著自己的良心和盡力而為。哪怕老死在礦場,我也至少多活了幾年,這樣想心情就會好多了。所以陛下哪天不想留我在他身邊,我也做好了準備,不會纏著他。」
這種話,其他女人也說過,但不知道為什麼,從惜妃嘴裡說出來,卻那麼的傷悲。也許正是地球女人有著其他星球女人所沒有的多愁善感,感情更加豐富吧。
已經到王的寢室門口了,玄鴻打開了門,讓惜妃走進去。
看著惜妃瘦小的背影,玄鴻慢慢地關上了門。他內心很是複雜,搞不懂為什麼要和惜妃說這些,難道希望她盡可能長時間的留在王身邊當妃子嗎?當然,能讓王滿意,也是他們這些當臣子的本份。
其實他還有一些話非常想說,那就是,如果哪天她被淘汰到了延春宮,以儲秀宮總管的身份可以送她去。只要她前腳踏進延春宮,就立即要了她當夫人。只要有他在,不會讓那些已經對她產生興趣的大臣染指。
因為玄鴻明白惜妃是什麼樣的女人,她雖然說著盡量灑脫的話,但從憂鬱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到時她一定會傷心到極點。她的心是那麼柔軟,希望陛下跟他一樣,不忍心去傷害……在這樣一顆難得的心上,留下再先進的醫學都難以治癒的傷痕。
睿恆不在,當外面的天色漸漸變暗,地面也涼了起來。惜妃坐在了軟榻上,正想將雙膝彎曲,雙手緊抱著膝蓋,以防腳底變冷。就聽到輕微的「嘟」的一聲,隨後冰涼的地面可以說是一下就暖和了起來。
一點是睿恆通知供地暖了,她雙腳放心地踩在了地上,而且設置的溫度還挺高的,將腳烘得挺暖和、甚至有點微微發燙的感覺。
人還沒有來,心卻已經到了。睿恆是王,卻對她那麼上心,不得不暗暗感激著。
門打開了,身穿著白色便服長袍的睿恆走了進來。他可能是去浴室洗澡了,長及腰部、天然捲曲的黑髮,稍微帶著點洗了不久,剛晾乾的濕氣。
惜妃趕緊地跪下,行跪禮。
「寢室地面,三十九度。」大約是地面太熱了,睿恆一走進房間後立即調節溫度,他一路走到床邊,自己脫衣服,上了床:「起身,上來睡吧。」
惜妃抬起頭,見睿恆已經攤開被子躺了進去,不由一愣。不是要由侍寢的女人替王脫衣服嗎?想想也是,她哪一次好好將睿恆的衣服給脫掉?害得睿恆對她徹底絕望,自己脫了算了。
今天是狂歡後的第一天上班,也許他累了。想到這裡,她少了往日的一些哆嗦,慢慢地上了床,小心地躺在了被子裡。
此時睿恆已經閉上了眼睛,睡覺了。
夜裡,當氣溫進一步下降時,她沒有象上回那樣堅持。因為事實讓她學乖了,如不去抱著睿恆,她根本就受不了半夜的酷寒。早抱晚抱,總是要抱著的,也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更何況,這間屋子是死過人的,想到象睿恆一樣美的王,被叛臣從露台上扔下去,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真想不通睿恆怎麼睡得著,如果她單獨一個人睡,一定嚇得要失眠了。
天漸漸亮了,睿恆的房間是最靠東的,當二顆日星在遠山後露出第一道桔黃色的光芒來,惜妃慢慢地醒了過來。
感覺不大對勁,睜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是……碩大一片,男人細膩勻稱的結實胸肌,白皙得如羊脂玉般。她正縮在睿恆的懷中,一條胳膊正抱著睿恆的腰部,而臉貼著他的胸口,更要命的是,她的一條腿,正纏在睿恆的大腿上。那副纏綿的樣子,像是關係極為親密。
臉一下就紅了,她記得昨晚因為寒冷,將頭縮進了被子,但睿恆應該是仰躺的,現在怎麼和她面對面了?
盡量輕的將掛在對方大腿上的腳放下了,手臂也拿了下來,隨即慢慢地鑽出了被窩。一看,臉更加紅了,睿恆已經醒過來,紫眸好似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從被子裡慢慢地爬出來。
「睡得還好嗎?」睿恆完美的唇線微微上揚著,溫和而帶著難以述說的威嚴輕聲地問。
「還……還好。」她臉紅得像發燒,聲音輕得像蚊子叫:「陛下睡好了嗎?」
睿恆意味深長地回答道:「很好,你的衣服很滑,貼在身上感覺象沒穿一樣。」
確實想著有可能像上次一樣,什麼都沒做,就是睡覺,這才穿上這件冰蟬絲的白色長袍。但聽到睿恆這樣說,就像沒穿一樣,還是羞得原本有點快的心跳,又加快了幾拍。
睿恆抬起了手指,將她鬢角有點絲亂的黑髮,輕輕捋到了她的耳後。紫色眸光,絢爛而柔如水,好似水面慢慢地起了一點淡淡的迷霧。
惜妃察覺出有點異樣,結結巴巴道:「陛,陛下,天亮了,該起床了。」
好遜的話,睿恆嘴角含著微笑,手指輕捏著惜妃的下顎,像是命令卻很是溫柔囈語:「別說話……」
將頭微側後,紅潤完美的雙唇輕輕覆掠上惜妃的唇。
腦子嗡嗡作響,惜妃的心臟,怦然加快到每分鐘一百以上,感覺到那溫熱濕潤的唇正在她的唇上輕輕吻著,不由地渾身悸動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