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離開以後,茅草屋裡就只剩下猥瑣男一人了,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答應那怪人的條件。舒榒駑襻他感覺很矛盾,但是有很無助,以往都是大哥在想辦法和做決定。現在輪到自己了,怎麼腦袋裡就一點思路也沒有呢?反而是渾江江的,腦袋就像漿糊一般。
不答應那個怪人,就沒有機會向丘志報復,和拿回那本書。也就完成不了試驗,完成不了試驗,就沒有辦法向組織交代。如果要是答應了那個怪人的話,就又機會拿回那本書,更有機會將丘志逼入死路,但是那本書卻要拱手相讓。到底該怎辦才好呢?要是大哥現在在身邊就好了?
想想自己的家人,那一家老小,都被組織扣留了。說的倒是好聽,在他們沒完成任務之前,代他們照顧,實際上就是利用他們的家人,在遠程的控制他們。可是誰又能有辦法呢?那些家人被送到哪去了?他們誰也不知道?還好能定時的收到他們的信件,這樣他們就安心的多了。
要是將那本書交給那怪人,那麼他們就一定完成不了試驗,完成不了試驗,家人就一定會受到牽連。可是,自己一個人怎麼能和那丘志斗呢?就別說盡到山洞裡去偷了,就連靠近山洞口都那麼危險,還怎麼談得上進去偷呢?猥瑣男越想就越感覺到頭疼,躺在炕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窗外有一雙綠綠的眼睛,正望向屋裡,那眼睛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可惜啊,那不是人的眼睛。這雙眼睛正是屬於猥瑣男早上看到的那頭狼王的,這麼晚了,它居然出現在這裡,那麼是他自己來的,還是那怪人指使的呢?那雙眼睛在窗外盯了好一會,就緩緩的離開了。
離開的方向正是早上它來的那個方向,道口旁還站著一個人,正是那怪人。見狼王走了回來,嘴角向上一彎,說道:「怎麼,他還沒有決定嗎?」
那狼王低吼了一聲,算是在回答他的問話,那怪人用手撫摸著狼王的毛髮,那狼王又低吼了一聲。這次與上次不同,能聽得出來,這次的聲音裡帶有一點不甘願的意思。那怪人聽見以後,就拍著狼王的身體說道:「不要著急,他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而且你也會親自為你的子孫報仇的,在等等吧。」
那怪人說完這話的時候,那狼王居然不在出聲了,而是站在道口想遠處的樹林望去。那綠色的眼睛,明晃晃的閃動著,眼睛裡充滿了期待。能將自己的想法通過眼睛完全的表達出來,不怪那怪人說他是一隻頭有靈性的狼了。看了一會,那怪人帶著狼王想著道口裡面走了進去。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宿,第二天,猥瑣男睜開眼睛以後,有開始泛起了難。在經過一段沉思以後,他決定偷偷的回村子一趟,看看大哥和鎮子裡的情況在做決定。於是他離開了茅草屋,當他出去的時候,發現門口趴著一隻狼,猥瑣男記得它,它就是給那怪人報信的那隻狼。之所以說,猥瑣男記得它,是因為,那狼的額頭有一塊倒三角的白毛,身上全部都是黑色的毛,所以猥瑣男一眼就認出了它。
可是他在這裡幹什麼呢?那狼見猥瑣男走出了茅草屋,就站了起來。猥瑣男正在猜測它的來這的目的,就看到它正往猥瑣男來時的那片樹林走了去,猥瑣男頓時就明白了,那狼是來帶他出去的。可是一隻狼怎麼會知道自己想要回到鎮子裡去看看呢?當然一隻狼是沒有辦法知道的,但是,在狼的身後有一個料事如神的人,那就不一樣了。想到這猥瑣男就明白了,是那怪人派這隻狼來的。
這個人居然能猜到自己想要回去看看,真是不簡單,恐怕他比那丘志還要難對付。但是現在目前這不是他應該想的,於是,他跟上了那隻狼,這樣也會安全一點。上次在樹林裡遇到那幾個乾屍,當狼群出現的時候,猥瑣男發現他們很害怕,甚至想要掉頭跑掉。看來那些乾屍很害怕這些狼群,那麼那怪人是不是想用狼群來幫助自己呢?要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光看那狼王,就可以想像它的威力,在加上狼群,那麼那些乾屍根本就不在話下了。
但是,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去偷那本書呢?而且他還知道自己等人與丘志的關係,可是那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想那本書。那麼他自己帶著狼群去搗毀丘志的山洞,那不是容易的多了嗎?為什麼還要幫助自己呢?猥瑣男一邊走著,一邊在思考這個問題,但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那怪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現在,猥瑣男只希望馬上回到鎮上,馬上見到大哥,要是大哥能醒過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想著這些事情,猥瑣男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跟在了那隻狼的身後。說也真是神奇啊,有那隻狼帶路,猥瑣男居然很安全的在樹林裡行走,別說是乾屍了,就連一隻小鳥,猥瑣男也沒有看到。
那隻狼將猥瑣男安全的送到了山路口,看著猥瑣男想鎮子裡走了去,那隻狼居然沒有回去,而是趴在了山路口望著猥瑣男離去的方向。猥瑣男看著那隻狼,他又轉身走了回去,對著那隻狼說道:「你怎麼不回去?趴在這裡幹什麼?我都已經安全的出來了,快點回去吧,別讓它們著急。」
猥瑣男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神經錯亂,要不然就是腦袋壞掉了,他也學著那怪人在和狼說話。可是那狼就是不走,對著猥瑣男低低的吼了一聲,猥瑣男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狼的意思是,今晚天黑的時候,他要是還沒回來,那隻狼就會離開的。
猥瑣男感到很奇怪,自己居然也能聽懂狼語,他搖了搖頭,然後起身離開了。身後那隻狼縮捲著身體,瞇著眼睛看著猥瑣男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那等著猥瑣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