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提田四海的事,我為他的事整整忙乎了五天,累得精疲力盡,現在只想和你快快樂樂的在一起談點有趣味的事情,不想再讓爛事纏身。」唐軍說完將方玉嬋抱住,這個白白的女人抱在懷裡感覺就是不一樣。
「睡吧,好嗎,我很想摟著你休息。」唐軍邀請的口氣說,「我的頭髮還沒有干,你用吹風機把我的頭髮吹乾,我們就睡。」方玉嬋望著他幽幽的說,唐軍會心的一笑,轉身去拿吹風機,方玉嬋坐在椅子上,唐軍手拿吹風機像理髮師一樣開始給他吹裡頭發。
方玉嬋開口道,「不要急,要按照我以前的髮型吹,吹亂了明天早上我的頭髮就沒型了。」「你的要求還挺高,不過放心,我還是懂一點理發技巧的,因為在部隊的時候我班的兵都是我給他們理髮。」唐軍動作看上去的確很嫻熟,將方玉嬋的秀髮吹得飄柔順暢。
大約吹了二十分鐘,他問怎麼樣,滿意嗎,方玉嬋笑吟吟的回道還算可以,不過和專業的比還差點,然後站了起來,唐軍這時忽然在她的胸口吹了一下,「不要亂吹,你想熱死我嗎。」方玉嬋說道,唐軍鬼笑了一下,一把將她摟住,說我就想讓你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方玉嬋倚在他的懷裡溫柔的說不出話來,有意讓唐軍撫摸她的肌膚,像唐軍這種曖昧高手,別說動用全身武器,就一個手指頭就會讓給女孩**迭起,三分鐘不到,方玉嬋「啊」的一聲,然後開始痙攣起來,張著嘴啊呀啊呀的喘氣。
這時,有人按響了唐軍家的門鈴,「有人來了,你先進臥室裡,我去開門。」唐軍說完走到了門口,問誰呀,「我,小金。」外面人答道。
「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我已經睡覺了。」唐軍沒好氣的說,外面小金愣怔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好吧,明天見。」然後聽到他的腳步漸漸走遠,唐軍返回臥室,方玉嬋已經躺在床上,問是誰呀,大晚上敲你的門,不會是女的吧。
「不要胡說,是我的秘書小金,前段時間我在給他忙亂調動的事,想把他提到煤監局當副局長,田四海已經答應了,誰知他突然出事,期間小金這廝還給田四海送過五萬元現金,小金這人真是沒見過個大世面,總是找我,害怕五萬元白花了,我已經答應了他,說不要害怕,即使田四海沒了我照樣能把你弄到煤監局,只是時間要稍長點,請耐心的等待一下,他今夜估計是喝了酒,這又來找我了,真煩人啊,明天上班我一定好好訓他一頓不可。」唐軍對這件事挺生氣。
其實田四海在女人上好像沒有什麼緋聞,但貪財上流言蜚語不少,很多人說他胃口大,拿幾萬元去找他和買一斤蘋果一樣,他看都不看,生活中就是這樣,對一個人好的評價很難傳開,對一個人不好的一面傳播的非常快,一傳一片。
田四海之死牽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唐軍的秘書小金算一個,還有一位就是通北第四中學的副校長,也想讓田四海幫忙調入煤監局,好像給田四海也上了禮,這回這位能人一死,副校長猶如掉進了陰溝一頭霧水,氣得兩眼發白,黑找不到了。
馬上就要成功的事,而且上個星期一他請過田四海吃飯,酒桌上田四海口口聲聲的答應過了中秋節就考慮你的事,現在實在是太忙,不管怎麼講領導許諾了,副校長還是滿心歡喜,仔細想想距離中秋節也就兩個禮拜,很快就到的,所以也不在乎那幾天。
這兩個禮拜是很短暫,可是中間卻出現了差錯,田四海去死了,這讓副校長一時接受不了,心冷的要死,恨不得找一個人打一架洩瀉火氣,這時老婆過來嘮叨了,說:「過年的時候我就讓你去給田四海拜年說這個事,你就不著急一拖再拖,現在好,出事了燈滅了,人走樓空,投進去那麼多錢,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哎喲喲,簡直是造孽啊!」
老婆叨叨完,副校長騰地一下火冒三丈,上去一個嘴巴抽得老婆看天不藍,「我日你媽的,讓你嘴賤,當初不是你嫌棄老子混在學校沒出息撈不到大錢,非讓老子去煤監局,現在出事了責任全拋在老子身上了,臭狗死,都是你對別人錯,你丫還算個人嗎!」
罵完,副校長在氣頭上又一把將老婆推到了沙發上,估計勁頭大了老婆倒在沙發時,腦袋磕在把手的硬木上,只聽咚的一聲,於是一場家庭戰爭開始了。
據說還有一位剛開工不久的小煤礦老闆也被田四海的死坑了,光給田四海現金就上百萬,就為了買通煤監局的許可證。
這回田大爺一死小子也瘋了,一拳將自己擊倒,躺在草叢中痛罵:「田四海這個東西,你怎麼就能死呢,你就是想去鬼門關報到也要放個屁啊,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可憐我那一百萬,冤枉死了,我就是送給小姐,也能聽到幾聲床聲,日你個賊媽的,簡直讓你害死老子了,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小老闆父親吸著紙煙,一籌莫展的說:「兒子,你要敗家啊,當初我勸說過你不要給上面人送這麼大的禮,等賺了錢再說,你可好,沉不住氣,實在的都想把心掏給對方,現在意外終於出現了,你說找誰去說理,我們就是遇上一場自然災害都比這強,最起碼你上了保險,損失多少保險公司會一分不少的賠償你,這個,人一死皆無,你跟誰去要錢,即使你到地獄找到馬克思,他都有可能會給你一個大嘴巴子,嫌棄你傻的出奇,兒子,你這事辦得真不高明,好好想想吧!」
父親幾句話說得小老闆淚流滿面,在地上哭了起來,我是真的心疼這一百萬元啊,比割我的肉都疼,田四海死了,死的安安靜靜,可是活著的人卻比死了的人還難受,像小老闆和那位副校長就是這樣的情況,為這件事可能這一輩子都舒服不到哪去。
這兩天田四海家裡也不安寧,本來田四海老婆被丈夫的突然離去已經搞垮了身體,哭干眼淚不說,整天暈暈沉沉的連床都起不了,誰知這個節骨眼兒上兒媳也開始鬧情緒,提出要跟田四海兒子離婚,這突來的又一場意外事件,立刻讓田家人陷入二次痛苦之中。
其實兒媳提出這個想法完全是她父親在背後慫恿的結果,他認為田四海一死,田家就等於吹燈拔蠟,以後再沒有好日子過,總之,陳鋒已經看透了小田,認為這個女婿就是依仗著他老子活著,老子一死他什麼都不是,更別說事業如何,他能不繼續敗家就不錯,所以早讓女兒逃出火海是最明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