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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24章 頹廢分子 文 / 六能

    下了班,唐軍剛要回家,田四海打來電話說,過我這裡來吧,咱哥倆好好坐坐,唐軍知道他還是為陳鋒的事放心不下,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就去了他家,胖妞保姆做得一手好菜,吃得唐軍滿嘴流油。

    於是,唐軍開始誇耀胖妞了,說多好一個女人,想當初劉秀那個傻逼還不知道珍惜,唉,我看他也天生就是要飯的命。

    田四海也說是的是的,像他那種人活得還不如死了好呢,整天不務正業,頹廢的都不知道天黑天亮,那活得還有意義嗎。

    一會兒,胖妞廚房裡忙完了,也過來跟他們坐在一起聊,唐軍問這段時間沒有看到劉秀,胖妞一聽到劉秀就來氣,說我見他幹嗎,估計早凍死街頭了吧,唐軍冷笑道那個傻傢伙兒雖然是個敗家的料,但王挺就是被他氣死的。

    田四海老婆馬上插嘴道,「不對呀,王挺之死不是因為老婆阿鳳紅杏出牆氣死的嗎,怎麼又跟劉秀套到一起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兩種情況都有。」唐軍解釋說,田四海老婆還是有點疑惑的說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們男人瞭解的更詳細。

    早上,劉秀一覺睡到大天亮,被尿憋的眼睛溜圓,好像膀胱的膨脹能決定眼睛的大小,他刷的掀開被子,光著大腿下了床,踢踏著鞋就往衛生間裡跑,等尿爽了,摁了下馬桶又快速返回床上,左右摸摸才感覺沒有老婆的滋味,也是不好受。

    人都有這樣的毛病,擁有時不懂得珍惜,失去時才覺得後悔,劉秀在床上空躺了半天也沒有睡意,一骨碌爬了起來,伸展了下胳膊,攥了攥拳,猶如手裡捏扁了一個易拉罐,嘎巴嘎巴的響,接著開始穿衣服。

    然後一看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心想這一天過得也太快了,一眨眼就半天沒了,人生也如此,沒做成事即到中年。

    單身漢的生活就是簡單,也不用收拾屋,被子也可以不疊,到了晚上就直接往裡鑽,吃飯更是方便,開水沖個泡麵就完事,吃完飯該幹嘛,幹嘛。

    出了家門,門口小賣部少婦看著劉秀就笑,「哎喲,劉哥,又去哪兒瀟灑去,今天不買盒煙嗎。」少婦挺會招攬生意,劉秀被她說的不好意思,「買就買一盒,再窮也得抽煙!」

    「你還算個沒錢人,前幾年我的小賣部都是靠你撐起來的,那時你一買就是一大包,現在你眼光高了,就把我忘了。」少婦有意在挑逗他,一走路還是外八字腳,一個非常婀娜的身姿沒想到讓她給串了味。

    劉秀說:「那是過去手裡有錢的時候,現在我已經窮困潦倒你不知道嗎,人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的變化是萎縮了,而別人的變化是擴張了。」說完,他拿上煙和少婦說了聲再見,迅速離開了。

    少婦卻在後面揮著手故意拉長嗓門,喜興的喊:「劉哥,歡迎你下次再來!」

    出了小區,劉秀哪裡都沒有去,直接去了村裡的一個賭場,開賭場的小子也是村裡的一個大戶在金礦淘金髮了一筆橫財,回來蓋了一座小二樓,就開始以賭為業,院子裡養著兩條藏獒,只要一聽見藏獒發瘋的嘶叫大家就能斷定總是劉秀到了。

    因為這小子和藏獒天生不和,可能兩藏獒看到他就像看到外星人,怎麼也習慣不了,有種非把他趕出地球的勁頭兒。

    最近劉秀這傢伙又被賭博束縛了大腦,睜開眼第一要考慮的就是賭博,甚至在衛生間蹲大便也在考慮賭博的事,更有的時候連睡覺也做著發財的夢,對錢大爺的狂熱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於是他的生活又開始漸漸扭曲,就像沒人維護的樹木,不小心長偏了頭。

    今天的賭場依舊熱鬧,二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在賭,旁邊還有放高利貸的,五分的利息隨便貸。

    劉秀這幾天已經貸了五萬,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想把輸了的錢贏回來,哪怕持平也可以,就不再賭了,誰知越輸越多,越陷越深,等貸到十萬的時候,再想貸人家不貸了。

    放高利貸的人都也不是一般人,說白了都是黑道上的人,誰也惹不起,真要是惹著了,這幫人就敢卸你一條胳膊或砍你一條腿。

    最近兩天這幫人盯上了劉秀,整天拿著砍刀堵在他家門口跟他逼賬,劉秀惹不起他們,晚上都不敢回家睡,每天跑到車站候車室裡稀里糊塗的過一宿,時間長了,劉秀以為這幫人已經放鬆對他的威脅,就回了趟家。

    前腳剛邁進屋,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劉秀立刻感到氣氛不對,畏怯的褲襠裡的蛋都疼,冷汗刷的從頭頂滾落下來。

    為首的一位是個禿子,長得就跟張飛的兄弟,怒的眉毛倒立,貌似一伸手就能推倒房子的勁頭兒,「小子,你真夠尿的,天天跟著我們兜圈子,你他媽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莫非你還想賴賬嗎,我今天給你一個膽,你現在再跑啊!」

    禿子手裡揮著一把砍刀,說話神氣的很,劉秀低下了頭,心口咚咚的跳個不停,心想真倒霉啊,沒想到主動給人家送上門了,看來想逃是不可能了,只能裝孫子。

    「小子,你可說話啊,什麼時候還錢。」禿子啪得在他的腦袋上生硬的來了一拳,劉秀抬起頭懦弱的說我現在手裡真的沒有錢,過段時間好嗎,「靠,沒有錢也可以,就拿房子頂。」禿子爽快的說,同時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劉秀驚了一跳,心想房子可不能給他,那是我老子留給我僅有的一點財富,我怎麼能把它輕易丟掉,那不成了一個標準的敗家子嗎,就見禿子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讓劉秀在上面簽字,並摁手印。

    劉秀吸了口冷氣,懼怕衝進了腦子,半天讓他清醒不了,就像被黑山老妖戴上了緊箍咒,手哆哆嗦嗦的接過筆,他看了一遍上面寫的字:劉秀欠大鳥當鋪公司10萬元,現用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做交換,收款人禿子,欠款人…

    劉秀讀完又不想簽字了,很為難的咬著舌頭,不肯落筆,「你倒是簽不簽字。」禿子匡一腳踢在他的襠上,劉秀哎呀一聲疼的蹲在地上,「趕快給老子站起來,還想裝死嗎。」禿子抓住他的頭髮,就跟拎面口袋,一把將他拎了起來。

    劉秀被逼無奈,只好在紙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和手印,然後禿子怒視著他,一伸手說房本呢,劉秀沒有理睬他,木然不動。

    禿子大怒,啪得又是一記耳光,「我跟你說話你倒是聽到沒有,房本放在哪裡,快點給我拿出來,否則我廢了你。」旁邊跟著的幾個小子也蠻狠的在叫囂著,「快說,不然就把我幹死在這裡!」

    劉秀捂著臉沒有一點脾氣,然後從櫃子裡找到房本,交到禿子的手裡,禿子看了下房本,哼了一聲,然後看著劉秀。

    劉秀連句大話也不敢說,也不知為什麼這樣怕這幫人,他能有膽量打老婆,但沒有勇氣跟這幫人恨,也許他是看到這些人各個手裡有砍刀,被他們的兇惡唬住了;也有可能是害怕流血,他從小到大都是欺負弱者,害怕強者,這次完全能看到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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