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傑走後,唐軍笑瞇瞇的進了蔣彩蝶的辦公室,「唐區長遇到什麼好事,咋美成那樣。網」蔣彩蝶問,唐軍先是回頭確認辦公室門是否關著,然後順手撫摸了下她的臉蛋,說:「關天河這個錘子要遇麻煩了,咱北市區圈地囤地事件被全省曝光,上面工作組正在調查此事,***,我早知道他就要倒霉,本來這人就是一個犯賤的人,應該好好懲治他一回,你瞧他那張賤臉,和那雙賤手,估計十三歲就開始擼了」
「哦,真的被抓重點。」蔣彩蝶驚訝的神情,「我騙你幹嘛都上了報紙電視。」唐軍說完,蔣彩蝶快慰的拍了下手,說:「好事好事,你不是巴不得他下台嗎,現在機會來了,趕快去方書記那裡通個信吧,將你我的位置重新確認一下,防止有其它意外變動!」
唐軍被提醒,說對呀,這麼大的事我為何不見方書記,看他現在是什麼態度,接著,蔣彩蝶剛給他倒的熱茶也顧不上喝了,馬上站起來就要去市委找方士奇,蔣彩蝶走到他的近前拽住他的胳膊,說做事不要毛糙,一定穩當。
唐軍笑了,感覺此時的蔣彩蝶最溫柔,他帶著淘氣的壞意摸了下她的胸峰,說是不是望穿內褲了,為什麼我家裡多出一條,蔣彩蝶羞澀的捂嘴咯咯一笑,用手狠勁兒掐了下他的胳膊說,那是備用的好不好。
唐軍也笑了,輕輕的摟住她摸了兩把,說等著聽我的好消息,然後開門而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唐軍馬上吩咐司機駕車帶他去趟市委,方士奇是唐軍的鐵靠山,關天河真要被查有事,北市區區這個職務絕對給唐軍留著。
但蔣彩蝶能否繼續升到書記的職務,唐軍不敢打保票,所以他這次想探探底,當然是想讓蔣彩蝶留下和他一同工作,他倆目前屬於戀愛中,分開是痛苦的事情,尤其蔣彩蝶成熟的身材,媚人的臉龐,一天看不到她都心裡癢癢。
進了方士奇辦公室,副書記正在裡面和方士奇談工作,看到唐軍進來,他可能還有其它事急著辦,提前撤了,唐軍大大方方的坐在方士奇的對面,說關天河圈地的事方書記知道了嗎。
方士奇立刻抬起頭,從眼鏡裡看了他一眼說:「知道,前天他還跑過來讓我幫他擺平這件事,我當時沒有答應他,說實話,好事行了,這種事他辦的時候就沒有跟我通氣,現在出事想到我了,我才不會管他,怎麼,你是過來跟我幸災樂禍的,還是求我給他說情的!」
唐軍笑了,說:「兩個意思都沒有,在別人遇到困境時推人下井者是小人,我不會做那樣的事,另外關天河跟我沒有深交過,我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來替他說情,我只是想問一下我自己的事,如果關天河下去,頂替他職位的是誰,我是否還會陞遷區長!」
「這個事不用操心,我早考慮過了,依然是你們原領導班子的人馬,蔣彩蝶的書記,你的區長,費通天的常務副區長!」
唐軍「哦」了一聲,方士奇納悶的說怎麼回事,莫非當區長還不滿足,還想壓過蔣彩蝶當書記嗎。
「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說費通天這個人頂替我的位置有點不太合適,我對這個人不太感興趣,如果讓他上任會影響我的工作效率。」「哪你對誰感興趣。」方士奇問。
「我覺得丁志傑這個人做事很穩當,而且在區裡口碑一直不錯,要是讓他當了常務副區長,整個區裡領導應該都比較滿意!」
方士奇合上桌面的資料,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好吧,我再與常委幾位領導商量一下,看他們對丁志傑的評價如何!」
回來的路上唐軍還在想:「這次怎麼讓費通天上去了,常委幾個老傢伙的眼光也真差,靠,我這裡就不通過,現在誰不用自己的人啊,搞一個不太喜歡的人上來,又不好管理,又事b,那不是給自己添膩味嗎,丁志傑是我的親信,只他有資格頂替我的職務,別人誰也別想!」
那邊關天河知道圈地事件被曝光,嚇得連屋都不敢出,窩在家裡整日喝悶酒,美嫂急得嘮叨,屎到屁門了你還有心思喝酒,還不趕快去跑關係,關天河沮喪的樣子,說我去找誰,省裡我沒有人,通北市連方士奇都拒絕了我,誰的權力有他大,你讓我去求誰。
美嫂氣得踢桌子,罵道:「簡直是廢物,平時不和領導們交朋友,現在出事了沒人會幫你的,你也就是個大頭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到上面勤走動對自己有好處,你聽過我的沒有,而且因為點雞毛蒜皮事還跟唐區長整天鬧彆扭,瞧你那點出息,人家是方士奇的直系,你得罪他幹嗎,即使那天看了我,能有啥,你以為我長了這麼個玩意很值錢,你如果把權丟了,我才不會跟你過苦日子!」
關天河聽了美嫂的話,腦袋都大了,用拳頭匡匡的擊打頭,「他娘的,怎麼現在全是我的錯,想當初我給恆遞有限公司簽字,也是為了得到高額賄賂,那些錢都讓誰花了,你現在還跟我較真啥,臭不要臉的,非讓我罵你不成嗎,看到我出事不是安慰我,反而要火上澆油,難道想挨揍不成嗎。」關天河本來心裡就窩著火,被美嫂幾句話搞得脾氣即刻爆了。
匡得一拳砸爛桌面上的盤子,騰地站了起來,怒視著美嫂,美嫂看到老公暴怒,抖動著身子直嚇的臉色蒼白,上下嘴唇哆嗦的都好像不會停頓,關天河瞅著她被驚嚇的樣子直氣的頭髮都往起立,連住兩拳打在美嫂的臉上,美嫂沒有一點防備,迅速摀住臉身子向後撤上去,緊跟著,一把被關天河拋在地上。
美嫂不管怎麼說是個女的,遇到打架時顯得很脆弱,睡裙都在倒地中撕開,雪白的後臀暴露在外,裡面低保公司坐著的那個她大姨媽也出來了,幾根陰毛翹起,好像對關天河的行為提出抗議,緊跟著,關天河又踢倒了一個暖壺,又摔了桌子上的幾個茶杯。
最後手裡抓著一個臉盆爬在地上哭道:「我咋就找了一個這樣不善解人意的老婆,我的命好苦啊,沒有遇到好女人,如果有個賢惠的妻子,我還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現在已經是什麼年頭啦,哪兒還有打媳婦的,但關天河今天動手打了媳婦,也不知打得重不重,反正她的眼泡上就像化了濃妝變成了黑藍的顏色,而且眼珠子裡很抽像的佈滿血絲,她團縮在窗邊有上萬個委屈在向外奔發,哭著說:「你個狠心的東西,居然敢出重手打人,實在不行就離吧。」關天河一聽,氣得心都炸了。
原來轟轟烈烈的一場婚姻,就被她這麼不當一回事,他雙腿一軟蹲在了地上,腦袋裡就像鑽進了一堆螞蟻揪勁的疼痛。
此時的關天河好像對事業對家庭都失去了信心,心情格外的糾結,他真的無法預測下一步又將會出現一個什麼結果,眼前一片迷茫,於是一個人瘋狂的往肚子裡灌酒精,直到酩酊大醉,然後一個人莫名其妙的下樓了。
走到小區外面保安室前,他用手將窗戶敲得匡匡響,保安跑過來問他是不是喝多了,他還挺嘴硬,說我沒有喝多,也從沒有喝醉過,只因為你們這裡的玻璃擦得太明鏡了,使我忽視了它的存在。
保安看到關天河長得蠻有派頭,穿衣打扮一點都不像一個普通人,猜他絕對是個領導,所以也沒多難為他,關天河也很有意思,敲完玻璃乾脆不往出走了,看到大門口處有一排椅子就坐了下來。
然後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司機正在搓麻,說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關天河坐在那裡電話一直沒有閒著,給司機打完又給蔣彩蝶打,兩人聊了很長時間,最後關天河電話裡竟然哭了,說我們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關係處得很和睦,但就圈地的事我當初沒有聽你的,現在我都後悔死了,恐怕以後我不可能再在北市區工作了,命運已將我推到絕境,往前走是黃昏,往後走是懸崖。
蔣彩蝶電話裡說了很多安慰他的話,讓他鼓起勇氣重新面對生活,其實都是表面現象,這件事她肯定不會同情他,因為她和唐軍早有篡權的想法,此時是巴不得他趕快離開書記崗位。
關天河告訴了半天,眼淚都打濕了衣衫,這時,司機來了,他趕忙收起電話,說走吧,帶我去國土局楊局長家,我有事找他。
司機一看到關天河萎靡不振的樣子就知道他喝多了,問關書記今天跟什麼人喝酒了,為何喝了這麼多。
關天河搖了搖頭,沒跟別人喝,是我一個人喝,司機很驚訝的神情,他跟隨了關天河這麼多年,對他很瞭解,他一般是不輕易自己喝酒的,除非遇到極其煩心的事。
司機信息比較閉塞,目前還不清楚關天河出事,心想最近關書記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為何自己要喝成這樣呢,他沒敢問關天河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管順利的將他送到國土局楊局長家。
其實,楊局長比關天河的心情還要糟糕,這廝的膽量更小,早嚇得住院了,等關天河敲開他家房門時,他女兒一個人在家,說他爸在醫院裡,關天河趕忙又跑到醫院,本來他有一肚子氣想跟楊局長發,認為是他害了他,當初就不該在他的協議書上簽字,但看到他的處境,面黃肌瘦,憔悴的猶如死過了一回,於是埋藏在心底的怨氣也沒說出來。
楊局長看到關天河倒是觸景生情,悲傷的攥住他的手竟然哭了一場,兩人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