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同喝了酒是真能說,把酒場當成了他的演說場。唐軍和二小倒沒有厭煩他說話,一直豎耳細聽。羅大同講過一個**後,喝了口水,問:「還喜歡聽我繼續講當兵時的經歷嗎?如果喜歡我繼續講,不喜歡我就不講了,咱們再聊別的內容。」
二小和唐軍異口同聲說:「喜歡,你繼續講吧。」
接著,羅大同又開始了:「在部隊醫院呆的時間長了我才知道。這裡的兵姐各個長得都眉清目秀,漂亮麗人。當然了,有美女的地方就招惹男人,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部隊裡有很多滑頭滑腦的士兵撒謊說自己肚子疼,然後冒充疑難病症來這裡泡病號。一住就是好幾個月,目的就是想結識這裡的漂亮女兵。二病房住著一個慢性闌尾炎的小子,長得確實讓人嫉妒,一米八的個子,濃眉大眼。而且還能說會道,特別會挑逗女孩子的心思。這廝好像是從一個炮團過來的,就憑著這張嘴,每天把兵姐們吸引的都跑到他那裡聊天。
我當時在想你丫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泡妞的?真不愧是炮團出來的,打炮都很專業。後來發現,我的美女班長和這位炮團小子關係也不同尋常,倆人說話都敢打情罵俏。相互間,你推我一把,我摸你一下,那個熱乎勁兒把我嫉妒都想殺頭豬發洩一番。
這個世界上誰不喜歡美女?能整天玩轉女人就是活在花叢中,一輩子都是瀟瀟灑灑,即使死了也風流。
一天午休時,炮團小子跑到治療室找班長聊天。他在裡面呆的時間好長啊,我都在給他倆掐著時間,倆人在裡面究竟有沒有越軌行為,誰也不知道。但說話聲一會兒就消失了,緊著能聽到一種怪怪的喘息聲。我手裡拿著一個喝過的易拉罐,直接從後窗戶扔了進去,然後轉身就跑。慌亂中碰倒一位要去廁所的男子,我趕忙將他扶起,連說對不起。
這時炮團小子和我的女班長出來試探情況,一看是我在外面說話,問剛才是誰往治療室裡扔易拉罐?我說不知道,我剛從內科那邊過來。倆人好像從我的眼神裡觀察到什麼,炮團小子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說不想活就說話,別***躲在後面做狗事。
我不服的哼了一聲,心裡早拜訪了他八輩祖宗。後來炮團小子又吹牛時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專業就是發射導彈。我心想導彈小子可真夠「搗蛋」,幾天就把我的美女班長泡了。
有天我對兵姐說,你比我媽長得都好看,結果兵姐大怒,說你個混蛋兒小子,開玩笑也講點分寸,你媽多麼大了?她哪有資格和你姑奶奶比?我趕忙解釋班長,你誤解了,我媽真的很美,她比年輕人都漂亮,不信你看她的照片。我打開手機讓她看,誰知她看都不看,只說了句『劣等』,然後轉身而去。
之後,我和女班長的關係變得更僵硬化了。有一天外科主任找我談話,說你班長要求把你調走,如果你不走她決定離開,我們處於工作的需要還是不能讓班長走,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就去食堂工作。
我當時心都涼了,想不到女班長氣性這樣大,竟然把我告了。最後我低著頭一句話說不出來,心想應該是上次我扔易拉罐沖了她們的好事,**沒有衝到頂氣的,她是在報復於我。不然她怎麼能下這樣大的決心要趕我走?
以前從沒學過做飯,現在讓我給廚師長做助手,肯定幹不好。每天廚師長都跟我瞪眼,雖然他長了一雙綠豆眼小的可憐。但瞪圓了,操,就像綠豆的祖師爺蠶豆,不是說我這個做的不對,就是說我那個做得不對。最後連切蔥花也能挑出毛病。
有一天世界大戰終於爆發,我直接碎了二十個盤子。不料廚師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卻沒動手,而是不停的搖頭,感覺我這個人就是塊兒朽木。他把手裡的炒鍋匡的一放說,羅大同也不是我有意為難你,從明天你開始餵豬吧。這裡的活你不要干了,我覺得你很不適合做飯,而且你確實也幹不好。
我當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什麼也說不出來。在人家的二畝三分地裡,只好聽天由命了。
餵豬這活倒是很自在,但挺累。每天都要給豬提供三頓飯,剛開始接觸我還比較認真。
等干的時間一長,才發現裡面偷懶的小竅門,原來活累不累完全取決於我,給豬喂的多,喂的勤就累,喂的量少,次數少,就舒坦。當時醫院一共有二十頭豬,三個月下來讓我喂的全是皮包骨頭,就是豬嘴顯得更長,耳朵顯得更大。即使有幾個母豬想懷孕都成功不了,因為公豬嚴重缺乏營養,射出來的精仔成活率幾乎是零。
我當時哪管它懷孕不懷孕,只要豬沒有被餓死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有一天我喝了點小酒,沒有去餵豬,結果晚上把這些豬全給餓急了。豬圈一米多的牆都攔不住它們,各個跟跨欄運動員似的,都成了健將。頓時,醫院裡可變的熱鬧了,每個角落都被豬問候了,而且它們所到之處都要留點紀念,熱氣騰騰的拉一泡豬屎。
第二天把院長氣得大會上這個批評我,都恨不得讓我立刻回家。我耷拉著腦袋裝孫子,表面上承認錯誤,但過後還是老樣子。不到一年,我的豬餓死了十頭,剩下的幾頭也是嚴重的營養不良,最後都被改嫁去了別的連隊。
本來我就沒有想進步的意思,況且靠豬進步能有多大可能?要是靠美女進步還行,我肯定會好好幹的。最起碼有動力。不過我最初的班長就是個美女,可惜我沒有把握好,說起來挺失敗的。按說沒入伍前泡妞的水品不是很低,過後總結了很久覺得還是脾氣不好的原因,把美事都給衝散了。
等復原那天,我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就我這個草蛋樣還入了黨。心想我爸太牛叉了,居然用金錢給我買了張黨票。看來這個年頭很多東西都假的讓人吃驚,取得多大成績不看行動,只要錢到位連榮譽都可以買。」
唐軍哈哈大笑:「其實我們的黨就是讓你這種人給玷污了。」
「可不能那麼說,現在整個通北市的有好多建築是我建起來的。你說我為國家做了多少貢獻?真正的黨員幹部也未必能有多大成績。」羅大同為自己辯解道。二小馬上接茬說:「你很優秀,我很佩服你。來,一同乾杯吧。」二小說著話,同時舉起杯子。於是三人在歡歌笑語中,非常暢快的一同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