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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9章 欽點御醫 文 / 李燕LIYAN

    夜婉凝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住了,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那東西,直到意識到是什麼之時,才嚇得立刻驚叫一聲往後退去。

    慕容千尋緩緩睜開眼睛視線直直落在她的身上卻並沒有開口。

    夜婉凝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一邊解釋一邊將銀針取下:「你醒了?那個……剛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不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幫你診治……剛才只是偏、偏方,沒想到有用……」

    見他就這麼光著下身看著她,她越發覺得不自在,眼眸不經意瞟向他那條被她剪碎的褻褲,整個臉都燒得通紅丫。

    「因為你躺著,我不好幫你脫了,所以就剪開了……那個……是醫書上說要落針在那裡的,我可沒有要偷看你的意思。」她忽然覺得她的話真是越描越黑,急忙上前幫他蓋住被子。

    原本想要離開讓御醫們來看看,可是她發現,從她發現他醒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難道是人醒了卻被她治傻了?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心頭開始擔心不已媲。

    慕容千尋怔怔地看著她,從她眼底看到了真切的擔憂,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其實剛才聽到她打開抽屜的那一刻,他的思緒隨之飄向了那日,痛到極致的感覺再次狠狠敲擊他心頭。

    「千尋……啊!」

    一聲「千尋」讓他心頭一暖,伸手將她拽向自己,他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你做什麼?」夜婉凝開始慌亂起來,他的眼底儘是她看不懂的情愫。

    沉痛?是沉痛嗎?

    她不懂,因為她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情愫在。

    「凝兒。」他俯首抵著她的額頭呢喃,「回來可好?」

    夜婉凝一驚。他是醒了?徹底醒了……

    可是他說什麼?讓她回來?

    還未等她想明白,他的唇就準確無誤地尋到了她的,輕輕輾轉溫柔如初。

    當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欲與她糾纏之時,她猛地將他推開,卻也只是將他推開了些許距離。

    口中的餘溫還在,而他的呼吸也僅在幾寸之距。

    「慕容千尋!你是真的醒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這次是不是又認錯了人?」她輕皺著眉滿臉的嚴肅,而她的話也無疑是在對他當初行為的質問。

    慕容千尋垂眸看著她,自知她還在為當初之事耿耿於懷。

    「對不起,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今這個宮裡只有你一人,若是你不願回來,朕就孤獨一生了。」他低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傷感,好似一種乞求,好似一種求憐。

    這個宮裡只有她一人?

    「你的那些女人呢?」她似乎不再相信他這樣的話。

    「沒有,沒有別人,只有你。」他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說明什麼。

    「那又如何?如今你還是那個你,而我已經不是那個我,即使時間重來,即使我是丞相之女,我也不會選擇入宮,你並非是我的良人,你我注定陌路。」

    良人?一想到這兩個字,她忽然想起奶娘青梅說的話,她胸口的蝴蝶印是因碰到命定良人才會由紅痣蛻變,可是這樣的說法太離奇,或許只是像守宮砂一般,破了身子所以變了。

    可是,若沒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發生穿越一事?

    而慕容千尋並不知道她在赤焰國的營地發生的事情,聽到她說「注定陌路」,他整個心都慌亂不堪,緊緊地扣著她的雙肩手指都不由地顫抖。

    「不,凝兒,朕不想陌路,就當再給朕一次機會可好?一次,朕只要一次機會。」

    不可否認,他的慌亂和堅持讓她心頭動搖,可是她真的賭不起一生,若是再發生往昔之事,她恐怕這輩子都逃不出這個高牆。

    「凝兒,朕不會讓往日之事重演,朕一定不會讓往日之事重演,朕會用一生補償當初對你的傷害,朕只求你再相信朕這一次。」

    看著他這般祈求,夜婉凝突然想到一句話,放棄一個很愛你的人,並不痛苦。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那才痛苦。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那是更痛苦。

    「若是我說我對你已經沒了任何感情呢?這一次機會要來何用?」她看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他閃過的情愫。

    「只要你留在朕身邊,朕一定會努力讓你我回到過去。你喜歡什麼朕絕對不會阻止,只要讓朕天天看著你。」

    她轉過視線不去看他,怕一看就真的會心軟。就算她願意放下過去,而他終究是帝王,若是他知道她已是一個毒人,沒辦法讓他兒女繞膝又會如何?

    見她不再說話,他無力地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滿是心事的樣子,他知道他不能逼得太急,淺淺彎了彎唇將薄被蓋在她身上道:「夜深了,早些睡吧,沒有人會進來打擾。」

    早些睡?睡這裡?

    夜婉凝聞聲回過頭望去,本想要起身,可是看他一副很疲累的樣子,竟是怎麼都無法再去跟他糾纏折騰。凡事還是等明日天亮再說,既然他醒了,她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而且依蘭他們還等著,想來也是該著急了。

    似乎是妥協地輕歎一聲,她緩緩閉上眼,不知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房間裡久違的茶香氣息,讓她不知不覺竟是沉睡過去。

    慕容千尋瞧瞧睜開眼,看著她沒有再堅持離開,提起的心緩緩落下,剛才他一直不安,怕她怎麼都要立刻離開,到時候他又不捨得放手,最終還是要進退兩難了。

    如今看她安安靜靜地睡著,他似乎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不是身體,而是心。

    褻褲被她剛才剪開,如今只是掛在腿上,他乾脆將其脫了,而後靠在她肩頸處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夜婉凝終於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圍的一切,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御軒宮……龍床……

    她猛地朝旁邊望去,可是沒有看見慕容千尋的身影。心頭一動,她再朝自己看去,自己不知何時只穿著一件寢衣,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換了衣服。可是現在她是女扮男裝,這裡是御軒宮,除了慕容千尋還有誰會有這麼大膽子去脫她衣服。

    正在思忖之時,寢殿的門被人打開,她心頭一驚,立刻將被子提了上去。

    「公子別怕,是奴婢。」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依蘭,即使在兩人單獨的空間,沒有夜婉凝的允許,依蘭依舊這麼稱呼著。看見突然出現在宮裡的依蘭,夜婉凝驚得心口突突直跳,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慕容千尋又要把她禁錮在宮裡了?

    「依蘭?你怎麼來了?」夜婉凝疑惑道。

    想比之下,依蘭更是滿臉驚訝:「不是公子讓陸大人把奴婢幾個帶進宮的嗎?」

    「什麼?我?我什麼時候……」夜婉凝一想不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不是慕容千尋還有誰?氣憤之餘她立刻起身準備穿衣,「走,一會兒我們就離開。」

    「可是……」依蘭有些為難。

    「可是什麼?」

    「皇上和大臣們正在金鑾殿等著公子呢。這一次公子救醒了皇上,大家都說公子是神醫,皇上讓奴婢來伺候公子梳洗,好了之後便去金鑾殿。」

    「我去金鑾殿做什麼?難道他想……」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若是他要揭穿她的身份,即使他極力保她,可是國法就是國法,他的江山難道真的不要了嗎?因為她而毀了在眾臣面前的威望,她豈不是成了冷月國的罪人?

    依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安慰道:「奴婢想,皇上應該不會把公子推上風口浪尖吧,如今公子的身份是民間大夫,還是小心為妙。」

    是啊,她現在是民間大夫,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召她上金鑾殿,她還能拒絕嗎?

    不過今日下了朝,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她不會留在宮裡,他也無需勉強,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般想著,她倒也心無懼意。

    梳妝後走出御軒宮,外面已經有轎碾等著,她整理了衣衫坐了上去,倒也沒有受寵若驚之感。

    直到進入了金鑾殿,百官朝拜聚集一堂,她的心才整個都提了上去,緊了緊手指在胡林的帶領下站在金鑾殿中,抬眸小心翼翼地朝上看去,那慕容千尋一身龍袍威風凜凜器宇軒昂,眉目間若有似無含著溫柔的笑意。她心頭一緊,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從未上過金鑾殿,如今這般瞧著,整個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回頭朝另一側看去,慕容玉衡對她笑著點頭,而慕容千景則仍是一副錯愕的樣子。

    他已經好久都沒上早朝,具體日子大概是凝妃薨逝之後,如今看見一個與凝妃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他竟是鬼使神差地一早就來上朝了。

    可是這般瞧瞧看了一圈,夜婉凝怎麼都找不到夜墨凝的身影,倒是為首的夜廣庸簡直像是見到鬼一般的臉色慘白。

    夜婉凝急忙低下頭,對於那些異樣的眼神,她還是極其不自在。

    「葉大夫,還不快些跪拜皇上。」胡林站在上方開口提醒。

    夜婉凝猛然斂回思緒朝上望去,急忙跪在地上開口道:「草民葉凝參見皇上。」

    葉凝?他叫葉凝?

    夜廣庸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相像之人。

    夜婉凝跪在地上卻是滿腹疑雲,慕容千尋這又唱的哪一出?是不是她從未跪過他,如今這麼一跪他很得意?

    正在腹誹之時,胡林尖銳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冷焰鎮大夫葉凝醫書高超妙手回春神醫再世……」

    一道聖旨將她捧向了雲端,而後說了什麼她也沒記清,可是讓她震驚的是那聖旨的最後幾個字:賜封御醫。

    御醫?他竟然讓她留在宮裡當御醫?他怎麼可以這樣自作主張,也不問問她的意思,就這麼一道聖旨下來了?若是她不從,就是抗旨不尊重則砍頭,若是她從了,豈不是要讓她留在宮裡了?

    「葉凝,還不快接旨謝恩。」見她失神,胡林從台階上下來又一次提醒。

    夜婉凝整個人都懵了,抬頭看向周圍,眾臣都因她遲遲不接旨而在猜度,高位上,慕容千尋忐忑不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夜婉凝,他這次對她而言是先斬後奏,而後免不了她的質問,可是只要她願意留在宮裡,她再怎麼責怪他都好。

    夜婉凝真是恨不得立刻抗旨,他要殺要剮隨他去,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她竟是抬手接下了那道聖旨,只為了給他留顏面……

    見她接下聖旨,慕容千尋喜不勝收,一旁的慕容玉衡垂眸淡淡一笑,如今他還真要懷疑當初慕容千尋的「昏迷」是真是假,看著他如今的反應,根本就像是早已預謀的。

    退朝之後,夜婉凝氣憤地等在慕容千尋下朝的必經之路,如今她也只能等在這裡,總不能在御軒宮等著吧?

    慕容千尋見她沉著臉站在不遠處,示意宮人都在原地等著,而他則向她走去。

    在她面前站定之後,他瞇眸一笑:「凝……葉愛卿,朕已經命人在御軒宮準備了床榻,以後你就住在御軒宮就近照料朕,若是朕因為上次的毒而再次有昏迷的現象,葉愛卿也可及時救治。」

    「什麼?住在御軒宮?你真是……」夜婉凝簡直快要氣炸,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她忍住氣沉著臉瞪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後宮豈是他人隨便進去住的?」

    他不以為意地雙手負立:「朕當然知道,所以沒有隨便讓人進去住,只是讓你住而已。」

    噗……

    這一刻,夜婉凝簡直想要扶著樹幹吐血。

    「你的毒早就清了,哪裡來那麼多餘毒,我才不要住在那裡,我也不要當這個御醫。」她氣得渾身發顫,手中緊緊握著聖旨,差點就要將其捏碎。

    慕容千尋卻厚顏無恥地一臉無辜:「若是真的沒問題,為何之前朕昏迷了這麼多天?」

    「那是因為……」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憑什麼她就要對他的身體負責?憑什麼她要因為他而留在宮裡寸步不離地照顧?

    她剛要張嘴,慕容千尋似乎已經猜測到了她要說什麼,立刻說道:「朕是冷月國的君王,朕的身子是否安康關係到社稷江山,百姓是否能繼續安居樂業,朝廷的局勢是否穩如泰山,而葉愛卿的醫術又是宮中眾御醫都無法匹敵的,若是葉愛卿不願留在宮中照料身繫百姓與江山的朕,豈不是要讓冷月國面臨江山無主群龍無首的局面?」

    夜婉凝扯了扯唇,簡直無語透頂,這個慕容千尋何時這般巧舌如簧妙語連珠了?竟是將她說得啞口無言,說得句句在理,可是她怎麼聽著都把她推向了風口浪尖,若是她拒絕留下,豈不是成了冷月國的罪人?

    身後的依蘭被慕容千尋的話怔在原地,悄悄看了夜婉凝一眼,從未想到她竟然在口才上有敗北的時候。

    「就算是御醫,也不需要這麼『貼身』的照顧。」

    「朕又沒讓葉愛卿與朕同塌而眠,又何來『貼身』之說?葉愛卿是不是想多了?朕只是說在御軒宮另外安排了床榻供愛卿就寢。」

    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夜婉凝本是氣絕,可是聽到他言語之間的曖昧,她整張臉都燒得發燙。

    「既然葉愛卿沒問題了,朕稍後就讓織錦司給你多準備幾套換洗的衣服,朕喜淨,葉愛卿可別因為照料朕病情而衣不解帶只著這一件衣服。」他的視線打量了她一圈,最後落在她的胸口,不由地擰了擰眉。

    竟然將自己裹得這般平!

    不過昨夜幫她換寢衣時他「好心」地幫她檢查了一下身子,倒是沒有因為束胸而傷了「身子」,而且讓他詫異的是,不但沒有束平,反而是更加豐潤了,而且這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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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婉凝雙手叉腰怒目圓瞪:「慕容千尋,你簡直情操無底線,無恥至極。」

    慕容千尋無辜地聳肩:「朕只對凝兒無恥。」

    夜婉凝一腳踹了上去:「你卑鄙下流到處留情播種。」

    慕容千尋握著她的腳踝更是無辜:「此話從何說起?那是過去式,現在朕對凝兒一心一意。」

    夜婉凝猛然縮回腳氣憤道:「那為何群裡那個叫非非的小朋友日日對你yy?她還夜夜與你在夢裡相會。」

    見她氣惱離去,慕容千尋臉色鐵青:「非非是何人?敢破壞朕和凝兒的感情,賜她與胡林對食,若敢抗旨不遵……」他滿眼殺氣地看向胡林,「胡林,你知道該怎麼做!」

    胡林眉開眼笑:「是,奴才謝主隆恩。」

    胡林心中暗想:不知那非非姑娘三圍如何……想想就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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