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景抬眸看她,見她探索的眼神,他尷尬地咳了一聲道:「嗯,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去,怎麼就是賴在這裡不走了。」
夜婉凝被他的話惹得噗嗤笑起:「若是被五公主知道你這麼想,她不氣死才怪。」
「本來就是。」他咕噥了一聲後又道,「好好的白虎國不呆,偏偏要呆在這裡,這算什麼事啊!」
「可是白虎國沒有你啊!」夜婉凝突然接上了一句話,惹得慕容千景一怔。
「其實五公主的心思你應該清楚,一開始我以為她喜歡皇上,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對你有意,而你也尚未娶親……汊」
「好了,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慕容千景被夜婉凝的話說得有些不快,心裡發堵,卻又沒有斥回的理由。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還有他離開時那微微失落的眼神,她心裡又豈是好受的?可是,她又能做什麼?
千景,我只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幸福,而我,已經無可奈何朕。
是夜
夜婉凝用完沐浴過後便早早睡下,望著那空落落的床榻上方,她只感覺後宮的女人甚是悲涼。閉上眼睛側過身去,她漸漸入眠,也似沒有指望過某些人會過來。
也好,彼此漸漸疏離,沒了一絲眷戀,分別也不會那麼痛苦。
可是不知是什麼時辰,或許是子時,她感覺身側微微下陷,隨後身後一暖,一個溫熱的胸膛貼上她的背脊。
不用睜開眼睛她也知道,是他來了。
她沒有動彈,慢慢已經醒了,可是她卻僵硬著身子假裝自己已經熟睡,只是不想和他照面。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身,頭靠在她的頸窩處,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際,她忍不住一顫,也從而洩露了她裝睡的事實。
他的手沒有空閒,一直手將她散落在臉上的碎發撫至她的而耳後,讓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她細嫩的粉頰和脖頸,還有那如水滴般的耳垂。
微微靠近,他的唇落在了她白嫩的耳垂之上,動作輕柔地將它含住,她緊握著拳想要躲開,可始終還是僵硬在那裡沒有動彈,她一直希望他能因為她的冷淡而放棄,誰料他的花樣卻是層出不窮。
感覺到他的另一隻手伸進她的寢衣,又從她的肚兜中深入,慢慢地覆上她的綿軟輕揉慢捏,直到紅梅挺立,他微微勾唇一笑。
果然夠資格做他慕容千尋的女人!
他感覺到自己心底的自豪,因為她的隱忍,她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明明沒有睡著卻還是忍耐著,甚至除了本能的僵硬外,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再次勾唇一笑,解開她的單衣吻上了她的肩頭。
她身上具有獨特的香氣,卻不是像別的女人那樣塗著香料的味道,而是身子自帶的清香,就如同她房間裡的茶香,獨特、迷人卻不膩。
夜婉凝咬牙承受著他那熟練的手段,心裡卻是苦澀連連,她從心底裡無法接受一個碰過別的女人的男人和她有**之歡,那會讓她反胃,讓她痛恨自己的無能。
被子被她揪得起了起了褶皺,而她的身子也沒出息地有了反應。她真的痛恨,為什麼她的身體她自己不能控制,為什麼每一次都會不由自主地在他之下有了空虛之感?
耳邊傳來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她心裡暗歎不妙,她的隱忍根本沒有換來他的失望放棄,卻似乎加強了他的。
當他的手慢慢深入她的褻褲轉移到她的小腹時,他竟是頓了頓,溫熱的手掌就那樣放在她的小腹之上,隨後輕輕摩挲了一圈。
她心中苦澀,伸手抓住了他的皓腕。
他微微一怔,隨後卻是響起一聲低啞得讓人迷醉的聲音:「怎麼,不裝睡了?」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夜婉凝有些窘迫,面紅耳赤間她拉開他的手平靜地說道:「這裡沒有你的龍嗣,你摸錯肚子了。」
他怔了怔後卻言語輕佻道:「多讓你侍寢幾次不就有了?」
她冷嗤,侍寢在他眼裡果然是賞賜,是他的恩澤,她應該感恩。
「我不想當你的生子工具,不需要你的雨露!」她的言語很是氣惱,握的拳更是緊了緊,心中百味雜陳。
慕容千尋伸臂將她轉過身讓她和他面對面,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可是他卻開始溫怒:「朕有說過把你當生子工具嗎?」
她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房間裡有微弱的光線,卻足以能讓他看到她眼底的憤怒,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她低聲道:「皇上當然不用說得明白,可卻是明擺的事實,母憑子貴是嗎?我不稀罕!」
她以為他會氣惱著離去,可是他卻是輕輕歎了口氣後道:「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她一怔,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淡聲道:「豈敢,只是覺得皇上未免太多此一舉了,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連醫女都不如的身份。我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早就清楚,不會傻到以為自己可以勝過你的龍嗣,即使馨妃沒有懷上龍胎,我也知道自己的價值,不過是一個皇上閒來無事的消遣玩物。」
她知道自己的這席話是負氣之言,也是大不敬,若是真要治罪,那也是有依有據,只是她心裡悶得慌,若是不說出口,她怕把自己給悶壞了,可是真說出口,她卻又開始後悔,她怕那黑暗潮濕的天牢,她怕腳邊有老鼠爬過,她怕夜墨凝因為她而被連累,她怕依蘭也會受無妄之災,她怕……
原來她還是怕好多事情,她以為可以毫無顧忌,可是卻不知道從用了夜婉凝這個身份,她就早已開始身不由己。
他的手臂突然一緊,她的心微微一顫,身子也更加僵硬。
可是他卻沒有做什麼,只是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沉默半晌,他低聲道:「憑你也配當一個消遣玩物?」
她心中一刺,原來她連一個消遣玩物都不配,那麼,她又是什麼?
氣憤之下,她想從他懷裡掙脫,可是他卻擁得更緊,側過身子他垂眸看她,她立刻閉上了雙眼,可是即使這樣,她都能感覺到有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久久不散。
迷迷糊糊間,似是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宇間,還有一隻有力的手臂始終沒有將她放開。
清晨醒來,她感覺他還在旁邊,她想要繼續睡,卻怎麼都無法睡著,想要起身,卻又不想睜開眼看到他。
就在心裡不停掙扎中,耳邊響起了他帶著低啞的聲音:「醒了?」
她不語,只是蹙了蹙眉。
他看見她的眼珠在動,卻不回答他的話,他抿了抿唇伸手到她的胸前覆上一方綿軟。她果然立刻睜開了眼抓住她的手就要甩開,可是他的手卻文思不動地在她的綿軟之上。
「放開!」她氣惱不已。
他卻平靜道:「沒見過像你這麼大脾氣的妃子,而且連朕都不知道你還有那本事,起死回生?給誰起死回生了?」
「誰跟你說的問誰去。」她推開他的手不願回答。
誰料他放開她的綿軟後又探入了她的褻褲,修長的手指來到了她的兩腿內側,羞宭得她夾住了雙腿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幹嘛?」
可是他想做的事情她又怎麼能阻止?昨夜看她睡著了便沒有再吵醒她,可是今早卻仍是未消,他又怎會放過她?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指已經探入,她驚得渾身一顫:「別!」
剛才她慢慢聽到胡林的聲音,好像是要等他去上朝,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和她共赴**?
「你就這麼不喜朕親近?」說話間,他的手指從未停止過對她的侵犯。
「如果……我說……是呢?」她話不成句,已感覺到自己身下有熱流湧出,她咬著呀不讓自己發出過分淫穢的聲音,可是卻無法抵擋身子的渴望,連同昨夜的空虛感一湧而上。
即使她不願意,他依舊熟稔地褪去兩人的衣物,強而有力的手分開她的兩腿,以自己的堅硬代替手指衝進她的身子。
「啊……你……」
「只要是朕想要的,沒有人能拒絕,包括你在內!」話音落,他開始不停進出,每一下都像是懲罰性地撞入她的敏感點,迫使她嬌喘連連。
看著她緊咬著下唇雙手攀在他的肩上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他更是惡劣地衝撞到最深處,而後又加快了速度對她一度索求,俯首到她的胸前,他含住她的挺立惡意舔舐,她終究敵不過他的熟練的技巧,低吟出聲。
他有了一種征服的快感,可是很快卻收住了嘴角的笑意,因為她聽到了她強忍的抽泣聲。抬眸看她,她已是淚濕枕巾,如斷線珍珠。
「你哭什麼?」他停下動作看著她蹙眉問。
她那雙攀在他肩上的手幾乎要將他掐出血來,淚眼朦朧地堆上他幽深的黑眸,她哽咽道:「慕容千尋!我是人!我不是你的洩慾工具,如果你因為馨妃孕期不能侍寢所以要找替代品,那麼我請你找別人行不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一定要這麼折磨我?」
「沒人把你當替代品!」他有些心有怒火,卻也是強忍著沒有發洩。
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想要發洩自己的不滿:「我不想共侍一夫!我不想共侍一夫你懂不懂?你現在這樣真的讓我覺得自己很髒!」
見他不語,她搖頭苦笑:「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倚夏宮有你懷孕的妃子還不夠嗎?儲秀宮有一堆的新人還不夠嗎?我寧願你當我不存在,我寧願你永遠都對我視若無睹!若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之前的將我寵上天又踩到地獄的滋味我嘗過了,難道還不夠嗎?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她一邊哭一邊控訴著,說完這些話,卻已經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好似虛脫,而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堅挺還在她的體內,這讓她感覺屈辱至極。
不想共侍一夫?
慕容千尋真的很不理解她,作為妃子,她早就應該做好了共侍一夫的準備,而且這世間男子又有多少人會真正只娶一妻的?
他們就這樣對視良久,兩人還是結合的狀態,而他卻漸漸冷卻了。
他緊了緊拳抽離身子翻身下床,她慢慢合上眼,一抹水跡滑下,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像不是自己的。
聽到他離開了她的寢殿,她才鬆了口氣。依蘭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垂頭不知如何是好。
「幫我去準備洗澡水。」她無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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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早朝,慕容千尋都心思懨懨,耳邊總響起夜婉凝的那句「不想共侍一夫」,他想他這次是真的栽了。
下了朝,馨妃早早就在他的必經之路等候,看到她過來,她立刻就迎了上去。
「皇上。」她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雖然才一個多月的身子,可是她卻像是怕有什麼閃失,身旁都有宮女扶著,來到他跟前,她道,「皇上是否尚未用早膳?臣妾已經在寢宮為皇上備下了。」
她伸手想要去拉他,他卻神色一閃,雙手忽然背向身後,連胡林和陸秋瞑都為之一愣。
馨妃的臉色劃過一絲尷尬,卻聽慕容千尋說道:「馨妃你身子不便就不要隨便走動,以免傷了龍胎。你們幾個,扶娘娘回宮。」
「是。」馨妃身旁的宮女俯首應聲。
慕容千尋沒有再逗留,而是朝左邊的路過去。
馨妃臉色一沉,她知道他又要去夜婉凝的月凝宮了,而她一個有身孕的妃子卻被他丟棄在一旁。
難道說她要放棄了嗎?十個月的變數有多少,她比誰都清楚,所以,這十個月她絕對不會就此罷手。
來到月凝宮,慕容千尋見依蘭和張德貴在沐浴間的門口焦急徘徊。
「娘娘呢?」他負手上前問。
依蘭和張德貴立刻跪地道:「皇上,娘娘已經沐浴半個時辰了,可是一直沒有出來,奴婢進去也被趕了出來,奴婢擔心娘娘……」
半個時辰?她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