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你回去。」夜墨凝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面前囑咐,方才聽到鞭子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心猛地一揪,直到看到她只是外衣破了沒有傷及皮肉,他才鬆了口氣。他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滿眼的不捨,「回去讓依蘭給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別處。」
「哥哥啊,你已經皮開肉綻了,他們再這麼打你,會被打……嗚嗚嗚……」她始終不能說出一個「死」字,卻隨之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夜墨凝的心都揪了起來。
「不哭了,哥哥沒事,一會兒就好。」他將她拉入懷中低聲安慰,像哄孩子一般哄著她,「乖,快些回去,聽話,嗯?」
她抱著他的身子哭得更凶,從來沒見過這麼重的上,背後的皮膚像是被撕裂開來,血不停地往外滲,可是鞭刑卻還沒有結束,而他卻只顧著不讓她看到那恐怖的畫面。
慕容千尋看著他們如戀人般相擁在一起,胸口不停地翻騰,侍衛怎麼拉都拉不開夜婉凝,看著兄妹二人這般親近,竟是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汊。
「朕叫你回去!」慕容千尋拉著她的手臂一把從夜墨凝懷裡拽了出來,他咬牙切齒的怒吼震得眾人全身驚顫。
夜婉凝看著他赤紅的雙眼,知道此時他是氣急了,可是她不知道他氣的根本不是官銀失竊、夜廣庸和夜墨凝被告監守自盜,她哭著突然噗通一聲跪在慕容千尋跟前。
慕容千尋一怔,卻聽到她苦苦哀求之聲:「皇上,我求你放了我哥哥,他不能再受鞭刑了,求你放了他好不好,我求你……朕」
「你求朕……」慕容千尋緊咬著牙神色複雜。
想當初他將她關入天牢她都不曾求過他一句,他讓她當中脫衣她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淚,他以為她永遠都是一身傲骨,可是現在竟然為了夜墨凝在他面前又哭又求。
夜墨凝真的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連她的一身傲骨也可以丟棄了?
「凝兒,你快起來。」夜墨凝受不了夜婉凝為了他這般委曲求全,看著她為他苦苦哀求,他如同遭受千刀萬剮之痛。
好一對郎有情妾有意!
慕容千尋簡直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他們竟然這般情意綿綿,是當他不存在嗎?
「你掉一滴眼淚,他就多遭一鞭,來人,行刑!」慕容千尋赤紅著眼眸大吼一聲。她的眼淚只能屬於他的,她以什麼身份為別的男人哭。
皮鞭聲再次落下,夜婉凝的心像被皮鞭猛力抽著,她一咬牙起身再次撲向夜墨凝,那鮮血沾滿了她胸前白淨的衣服。
「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夜婉凝知道再求也沒用,他的心如鐵如石,捂不熱也燙不暖。
「你……」慕容千尋緊握著拳,關節層層發白,發出「咯咯」的駭人響聲。
他俯身再次將她拽起,力道大得使得她猛地撞進他的懷裡。她仰首怒視著他的黑眸,他亦滿眼的怒氣俯視著她。
他緊咬著要凝視她半晌,而後壓下怒氣俯首到她耳邊:「你想救他是不是?辦法不是沒有。」
她依舊望著他,可是水眸中帶著疑惑和不信任。
他薄唇微啟,勾起一抹駭人的笑容低語道:「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現。」
夜婉凝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讓她全身涼得透徹。
他將她當做什麼?性奴?暖床的工具?
她曾有那麼一刻以為他也是有情愛的,對她,他也是有心的,可是今日她看得透徹,原來他不是沒有心,而是他從未給過她真心。
在親眼目睹夜墨凝被他行刑以後,他要她承歡在他身下取悅於他,她知道,那是他的警告,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夜墨凝是她的哥哥啊,是對她最真心的人,難道她對自己的哥哥好有錯嗎?
見她遲遲不開口,慕容千尋收住那駭人的笑意變了臉色,揚起手示意行刑者,見他的手既要落下,她慌張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好!」她艱難地說出了一個字,卻發現心口似有什麼用力撞擊了她一下。
用過晚膳,她臉色蒼白地在甘露閣內沐浴,夜墨凝剩下的鞭刑沒有再執行,而是被攙扶著回了將軍府,她連多看一眼都不許,夜廣庸告知她,他已被停職,要到事情查明才能恢復丞相之職。
事情來得太突然,她有些思緒混亂。可是腦海中依舊是慕容千尋的話,他要看她的表現……伺候男人的表現?
她自嘲一笑,君王畢竟是君王,你怎樣都別把他想成理想的癡男。
「娘娘,時辰到了。」依蘭臉色凝重,她知道今晚不是夜婉凝心甘情願的,可是又能如何?誰又能違抗聖旨?
夜婉凝從池水中起身,宮女想要給她裹上被子,她卻伸手拒絕了:「把寢衣給我。」
依蘭看了看她,終是把寢衣拿了過來,而一旁的宮女卻好心提醒道:「娘娘,這不合規矩。」
夜婉凝置若罔聞,一邊穿上寢衣一邊說道:「一會兒用轎輦把我帶過去。」
寢衣內雖不著一物,可也好過全身赤條地被扛過去。
無論如何,她都難以接受一個女人全身不著寸縷地裹著被子,隨後被抬進侍寢的宮殿。
御軒宮
夜婉凝躺在床上心裡百味雜陳,也不知道夜墨凝傷勢如何。不過他久經沙場,想必這點傷不會有大礙,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寢殿內空無一人,她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越想心裡越是不舒服。看著燭火搖曳,她心裡一片混亂。
突然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今夜真覺得自己被他羞辱得徹底,可是她卻不知,等待她的羞辱不僅僅如此而已。
寢殿的門突然被推開,慕容千尋一身黃袍踏入房內,房門再次被關上的那一刻,房內再次只剩下他二人。
「這麼快就等不及了?」他抬步走向她,唇角譏笑連連。
夜婉凝此時長髮披肩脂粉未施,一身淡粉色的寢衣更襯托著她的獨特與脫俗。
她咬了咬唇轉過頭,知道今夜難免會受到他的冷嘲熱諷,而她卻不能反駁一句,因為這是她的承諾。
見她低頭不語坐在床沿邊,身上只著寢衣,冷得微微發顫,他擰了擰眉說道:「還不過來伺候?」
她聞言努力吞下一口氣,起身赤足走到他跟前,地上很涼,她抬了抬腳準備穿鞋,可是見他滿臉不耐煩的模樣,她只要作罷。
打量著他的全身,她還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手足無措,當感覺到頭頂一束冷光襲來,她只得硬著頭皮試著去解他的腰帶。
可是他的腰帶似不像她的腰帶那樣的解法,扯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解開,一瞬間她竟額頭冒起了細汗,嘴裡低聲咕噥了一句:「哪裡打開啊……」
慕容千尋眸色一閃,抿著唇暗歎了口氣後伸手解開了腰帶。
誰料夜婉凝又一次嘀咕:「又不是不會脫,幹嘛讓我脫。」當她的餘光看到他在瞪她時,她立刻鼓著氣收了聲。
直到她將他的單衣也褪下,她才停了手。誰料他又開口說道:「就這樣嗎?」
夜婉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下,臉色微微潮紅,難不成連褻褲也要讓她脫?
不過看他的架勢似乎正是此意。
咬了咬唇,她心一橫,閉著眼睛拉著他的褲腰瞬間往下一拉,站起身時早已面紅耳赤,她也不敢睜開眼睛,轉身背對著他。
她滿面潮紅的嬌俏模樣還是讓他心頭一熱,她的手足無措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只不過今晚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而已。
他俯身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壓到床上,她在接觸到他的眼眸時卻立刻躲開,緊蹙的娥眉在表現著對他的厭惡,可是今日的承諾她必須要守,所以她全然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
「你想讓朕臨幸一個死人嗎?」慕容千尋滿臉的不悅。
夜婉凝聞言胸口翻騰,卻死咬著唇就是不語、不動、不反抗。
她的反應讓他頓時沒了興致,翻身做到床上冷聲開口道:「朕說過,今晚看你的表現,可是你今晚的表現讓朕很不滿意,你該知道後果。」
夜婉凝心口一刺,坐起身轉眸怒視他質問:「我人也來了,隨便你怎麼處置,你還想怎麼樣?」
為了別的男人隨便他怎麼處置?他又談何高興?
「你讓朕失去了興致。」
「你能不能直說。」
「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朕在說什麼。」他赤身坐在床上,毫無避諱地將身子袒露在她面前。
夜婉凝原本一愣,當她聽清楚他的話後下意識地往他身下看去,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這種事情她從未做過,她以為只要一個女人躺在男人身邊,那個男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卻沒想到男人也需要調劑與女人的幫襯。
「我不會!」話音落下,她滿面潮紅,羞愧得想要挖個洞鑽進去。
誰知下一刻,她的下顎就被他狠狠鉗制住,逼迫著她與他對視。
「不會?」他眼眸轉眼就變得狠戾無比,「今日你可是連大庭廣眾與別的男人又摟又抱都會,現在又說不會了?」
「他是我哥哥!」夜婉凝大聲提醒他這層關係。
「但不是親哥哥!」慕容千尋也大吼出聲,隨後他又補充道,「即使是親哥哥,那也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你就給朕離他們遠點!可是你不但沒有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你還為他哭,為他求朕,還跟他抱在一起,你把朕置於何地?」
「你……不可理喻!」她眼下根本就是百口莫辯,任憑她怎麼解釋,都是一個錯。
慕容千尋見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處,臉色更加陰沉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他鐵青著臉緩聲說道:「用手還是用口伺候,你自己選,但是必須得讓朕滿意為止。」
用手?用口?
夜婉凝驚愕地看向他,而他卻是一臉的平靜,好似這是理所當然之事,難不成馨妃也是這麼伺候他的?或許他在馨妃面前根本不需要這般伺候就有興致,只是面對她沒有興致而已。
「還不快點。」他又一次開口催促。
寢殿內雖然生著炭火,可是她卻感覺週身發涼。
沉默半晌,怒視半晌,她終於大吼出聲:「不會不會就是不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慕容千尋緊握著拳瞪著她,她倒好,他放了夜墨凝,她便出爾反爾了。
「悉聽尊便是嗎?」他渾身充斥著戾氣緩聲開口,見她撇頭不語也不看他,他對著寢殿外怒吼,「來人!去倚夏宮傳馨妃即刻前來侍寢!」
門外的胡林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出,頓了頓之後立刻回道:「是,奴才這就去請馨妃娘娘前來。」
「既然皇上傳馨妃前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夜婉凝起身想走,卻被他大聲喝住,「誰准許你離開了?」
夜婉凝滿眼驚愕地看著他,難不成要在這張床上二女同時侍一夫?
「既然你說不會,那麼稍後就好好看著好好學著,看別人如何取悅於朕。」
慕容千尋此話一出,把夜婉凝驚得瞠目結舌,他竟然要讓她觀賞他們**之歡,學習伺候之道。
當馨妃來到御軒宮時臉上全是幸福的喜氣模樣,這是她第一次踏足御軒宮,也是第一次有種打敗夜婉凝的快感。
看到夜婉凝站在床前,將她冷嗤一聲後與她擦肩而過,隨後非常順從地爬上了床。
「皇上,臣妾剛才還在想皇上呢,皇上就讓人來通傳,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一點通?」說完,她巧笑嫣然地倚進他**的懷中,見到慕容千尋**著身子根本毫不顧忌。
慕容千尋不語,只是睨了垂頭的夜婉凝一眼,隨後翻身壓在馨妃身上,口中卻冷冷地命令:「把頭抬起來好好看著。」
馨妃一臉茫然地看著慕容千尋,卻見他轉眸看向夜婉凝,她這才驚覺他是要讓夜婉凝看他們行房。
「皇上……這……」她剛開口,他的一個厲眼就飛了過來,嚇得她立刻噤聲。
夜婉凝知道她今夜定是逃不過他的羞辱,反正看著他和別人做總好過自己被迫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