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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4章 肌膚之親 文 / 李燕LIYAN

    胡林在一旁看向慕容千尋,見他神色平靜看向前方,而陸秋暝神色有些為難地轉眸,他便垂下頭沒有出聲。

    陸秋暝想了想之後說道:「丞相與將軍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相信此事必有蹊蹺。」

    慕容千尋冷哼了一聲:「忠心?用於賑災而丟失的銀子是在丞相府找到的,這也叫忠心?」

    「正因為如此,此事才可疑,若真是丞相與將軍所為,他們又何必將銀子藏在丞相府,還日夜追蹤失竊賑災官銀?」陸秋暝細細分析道。

    慕容千尋睨了他一眼臉色微沉:「秋暝,難道你沒有聽過賊喊捉賊嗎?他們這麼監守自盜,還難為你這麼替他們說話。汊」

    陸秋暝抱了抱拳解釋道:「屬下只是希望他們能得以清白,而去失竊銀兩是在丞相府找到,想必是有人栽贓嫁禍。」

    「栽贓?哼!說不定他們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皇上……」陸秋暝一向不善言辭,被慕容千尋這麼一堵話,根本再難為他們辯解些什麼。而且慕容千尋已經認定了此事和他們有關,就算他在巧舌如簧,也難以為他們說情朕。

    快到南天殿時,慕容千尋又問道:「胡林,你覺得如何?」

    胡林一驚,方纔他一直在揣摩慕容千尋的話,被他這麼一問,他驚愕地張了張嘴,也幸虧他很快反應過來了,立刻揚起唇角笑著低聲說道:「皇上,奴才愚昧,奴才只知道伺候主子。」

    「哼!」慕容千尋勾了勾唇,「你愚昧?恐怕這裡的奴才加起來都及不上你半分。」

    胡林愣了愣,下意識地收住笑容卻轉眼又諂媚笑起:「皇上,奴才這不是伺候皇上久了,才近朱者赤嘛,只是奴才的小小心思被皇上一眼就識破了,所以說這天下最睿智的還是皇上。」將他扶下步輦之後,胡林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所以不管是人是鬼,是清白是渾濁,皇上一眼就能分辨,也一定能秉公辦理,否則哪來這冷月國的太平盛世呢……」

    慕容千尋揚了揚眉不語,只是再次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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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上

    夜婉凝和依蘭的身影不停地穿梭著,兩人興高采烈地不僅買了吃的也買了用的,只是可惜沒帶上張德貴,否則還可以讓他幫忙拿東西。

    「娘娘,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依蘭拎著大包小包問道。

    「你小聲點,別這麼叫。」夜婉凝提醒,見依蘭點了點頭,她才說道,「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可以就這麼回去了?多玩一會兒。」

    「那還去哪兒玩?」

    「嗯……」夜婉凝想了想問,「一般女孩子都去哪裡?」

    依蘭低眸一想,隨後笑著說道:「去月老廟。」

    誰料她剛說完,就看見夜婉凝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只見她扯了扯唇滿臉郁氣道:「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依蘭順從地搖了搖頭。

    的確是沒有機會了,若是平民百姓家遇人不淑還可以等著被休而重獲自由,可是嫁給了皇帝,那此生都無望離開皇宮了。

    夜婉凝想想就開始鬱悶,想到一會兒又要回皇宮,好心情就消失了大半。

    「誒?」正在興致缺缺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她面前經過。

    「喂!那個……」剛想叫她的名字,突然又想不起來了。

    幸好走在前面的卓玉雯回了頭,當她看到夜婉凝時,一向冰冷的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容,她走上前來在夜婉凝跟前站定,看到她們大包小包的就問道:「二位這是要去哪兒?」

    上次夜婉凝看到她被自己的丈夫打,她挺身相助,卓玉雯是怎麼都不會忘記她。

    夜婉凝看了看依蘭身上的包,不禁笑起:「我們只是出來玩,難得出門一次,就多買些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卓玉雯淺淺一笑。

    其實她真是好難得笑一次,即使笑起來也是淡淡的,好像有許多心事。

    「你剛才要去哪兒?」夜婉凝看了看她永不離身的佩劍問。

    「我去……法華寺。」說到這裡,她有些尷尬。

    「法華寺?」夜婉凝看向依蘭,依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在法華寺求子很靈驗。」

    夜婉凝一聽不敢置信地看向卓玉雯,隨後和卓玉雯邊走邊說道:「你相公對你這樣你還求子?你應該去月老廟才對。」

    「夫人……」依蘭低叫道。俗話說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她家主子倒好,乾脆就讓人去月老廟求姻緣了。

    卓玉雯低眸神色閃過一絲憂傷,卻又被自己冰冷的外表給武裝起來:「或許等我有了相公的孩子,相公就會對我好些。」

    夜婉凝扯了扯唇剛想說些什麼,兩個少婦站到她們面前時卻冷冷笑起:「哈哈哈,真好笑,妹妹啊,你難道不知道孩子來自於男人嗎?」

    另一個少婦也掩嘴笑起:「姐姐,她當然不知道,從她進門到現在,相公都沒有碰她,她怎麼可能知道,整天一張苦瓜臉,誰要看。」

    夜婉凝見卓玉雯低頭不語,簡直要被活活氣死,將她護在身後對著那兩個少婦怒道:「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啊?」

    「你又是誰?我們的家務事又與你何干?」其中一人說道。

    「家務事?」夜婉凝看向卓玉雯。

    「她們是相公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卓玉雯蹙眉解釋道。

    「啊?」夜婉凝張了張嘴,隨後卻又恢復了平靜,原本還在想她的丈夫怎麼娶這麼多老婆,而後想到慕容千尋,她才自嘲一笑,她的那個丈夫到時候可比一般的老百姓強悍多了,三千人……

    嘁,也不怕自己的小弟弟磨成繡花針!

    「哦……原來是共侍一夫的姐妹花啊。」夜婉凝勾唇一笑,「不知道你們誰得到的恩寵比較多呢?」

    卓玉雯和依蘭臉上一紅,她口中的恩寵,她們自然是清楚的,而她的一句「共侍一夫」更是讓眼前的兩個少婦臉色一變。無論是幾百年前還是幾百年後,女人都希望自己是丈夫心中獨一無二的,而她們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要你管!」那看似比較浮躁的二夫人氣紅了臉,隨後睨了卓玉雯一眼後說道,「反正總比某些進門沒有男人碰的人好。」

    卓玉雯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開口反駁一句,看她一臉冷傲終日身佩寶劍,卻沒想到也奉行三從四德,對於比自己先進門的幾位夫人絲毫不敢不敬重。

    「這麼喜歡被男人碰,怎麼不乾脆去青樓?」夜婉凝沒好氣道。

    那兩人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白,隨後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兵部侍郎的兒媳?你敢說這樣的話,信不信今天就讓你蹲大牢?」

    夜婉凝一笑:「那我就等著,要是你們找不到我,可以直接去丞相府或者將軍府尋人。」

    「你是……」

    「你們說呢?」夜婉凝笑著反問。

    雖然很想亮出那塊出宮腰牌,可是她根本不屑拿慕容千尋的東西來炫,所以此時也只能沾沾娘家的光了。

    那兩人一聽丞相府和將軍府,心中一驚,兵部侍郎這個職務雖然高,但是遠不及將軍府和丞相府,聽到她這麼一說,一開始雖然懷疑,可是後來看到她那堅定的眼神,便也深信了,最後只好咕噥了兩句之後拂袖離開。

    待二人離開後,卓玉雯緩聲問道:「這位夫人剛才說……丞相府和將軍府?那你是……」

    「我叫夜婉凝,夜丞相是我爹,夜將軍是我大哥。」夜婉凝直言不諱。

    「那你是……凝妃娘娘?」卓玉雯大驚。

    關於丞相家的千金嫁入皇宮一事她是知曉的,只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凝妃娘娘。想不到多番挺身幫襯,如此平易近人的女子竟是堂堂的娘娘。

    卓玉雯正要下跪,夜婉凝急忙拽住她的手臂:「你可被給我來這套,我不喜歡,你我就如初識,當時有緣知己。」

    「民婦不敢。」她惶恐垂首。

    「不敢也得聽命。」夜婉凝笑著打趣,隨後拉了拉她手臂說道:「那法華寺還是別去了,什麼破男人,根本沒有把你當妻子,走,還是陪我去將軍府吧。」

    「這……」卓玉雯猶豫了一下,見她一臉堅持,於是淡笑著答應了。

    來到將軍府,夜婉凝見府門大開,裡面的下人滿臉的焦急模樣,三五成群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當夜婉凝走到府門口時,將軍府的管家看到她後立刻跑上前來。

    「參見凝妃娘娘。」管家一人跪拜,其餘的丫頭奴才也都紛紛跪了過來。

    夜婉凝蹙了蹙眉,總感覺像是發生了什麼。

    「你們這是做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起來回話。」她說道。

    管家起身後急急回道:「娘娘還不知道嗎?將軍和丞相被帶去宮中了。」

    「帶去宮中?為了什麼事?」

    管家把官銀失竊又在丞相府中找到一事細細說了一遍,夜婉凝她們三人聽了一怔。

    見夜婉凝臉色泛白,依蘭擔心地搖了搖她的身子:「娘娘,您沒事吧,咱們現在怎麼辦?」

    「回宮!」夜婉凝回過神來丟下一句話立刻往外跑,卓玉雯立刻上前拉住她說道:「我去給你們找輛馬車。」

    夜婉凝神色慌張地點了點頭。

    南天殿

    「皇上……」待慕容千尋坐定之後,夜廣庸臉色煞白地伏在地上,「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請皇上一定要相信微臣。」

    他真是想不到在去梅軒鎮的途中,賑災官銀竟然會在途中被洗劫一空,更想不到的是,最後竟是在他的丞相府發現了被洗劫的官銀。這一盆髒水潑來,他根本沒有了辯駁的餘地。

    夜墨凝跪在地上一直擰著眉,這一切來得太蹊蹺,以他的武功,就算來十幾個毛賊他對付起來都是綽綽有餘的,可是那些盜匪個個身手不凡,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山賊,而且他們灑出的迷香也不是普通的迷香,只要一沾上,哪怕功力再深厚都只能撐片刻。

    迷香……

    他一直思索著這個問題,這樣的迷香又怎麼可能是一般的山賊會擁有的?

    慕容千尋沒有回答夜廣庸的話,見夜墨凝擰眉不語,他瞇了瞇深不見底的黑眸沉聲問道:「夜將軍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夜墨凝抬眸對上慕容千尋的視線說道:「相信皇上已經在夏將軍處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雖然微臣不知道他是否多說了些什麼,可是請皇上相信微臣與家父是清白的,那些賑災銀兩是在半途遭劫,待屬下等人醒來之時,銀兩全部都被盜匪劫去,只留下了米糧。」

    「呵!」慕容千尋冷冷一笑,「莫非現在的劫匪還存有一些良知,只劫銀兩還給你們留下了米糧去賑災?」

    「這……微臣不知他們這是何作為。」

    「若是真是像你們所說,也該第一時間來稟報朕,為何到夏尚書派人在丞相府找到了那些官銀你們才進宮?」

    夜墨凝解釋道:「微臣同家父的確是在官銀失竊的第一時間就派人返回宮中稟報皇上,另外思及災民再沒有米糧進食,怕是會引起民變,所以微臣才同家父立刻趕去了梅軒鎮賑災,隨後才回丞相府準備覲見皇上,卻不料夏尚書竟然冤枉微臣與家父監守自盜,而且微臣派來稟報皇上的人也不知所蹤。」

    「好一套說辭,如今人贓並獲了還在狡辯,如此無懈可擊,難不成在回來的途中已經和你父親商量好了?」慕容千尋臉色微沉,看得夜廣庸心裡直髮怵。

    夜墨凝聞言心裡一堵,看向慕容千尋後抿了抿唇沉著臉說道:「既然皇上已經認定了我等是監守自盜,那麼微臣再說也無益。」

    他一直以為慕容千尋知道「用人勿疑,疑人勿用」這個道理,卻不料他也不過如此,他們父子盡忠職守,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未能得到,思及此,夜墨凝不由地握緊了雙拳。

    而夜墨凝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茶杯被震碎的駭人聲響,眾人嚇得都跪在了地上,而陸秋暝單膝跪地卻擔心著夜墨凝而後的處境。

    「夜墨凝!你這是什麼態度?」慕容千尋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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